“你難道沒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嗎?他在乎那個男人比寡人更多。”


    盛怒之下,周旭騰拿著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的喝了下去,他滿腦子都是她關心君亦然的話。


    為什麽她要關心君亦然,而不是自己。


    “陛下,皇後娘娘這一整天都沒吃過什麽東西,她的臉色才會這麽蒼白,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周旭騰聽到岑安的話,已經抬起了頭來,看著他。


    “你說什麽?她的臉色蒼白?”


    “難道您沒看出來嗎?皇後娘娘不但臉色蒼白,而且說話的時候更是顯得虛弱,可能今天的事皇後娘娘也過不了這個侃。”


    周旭騰聽到她的話,一拳打在了桌麵上,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那麽在乎那個男人。


    “明天讓張德去看看她,讓寡人靜一靜,你出去。”


    周旭騰對著岑安下了命令,岑安明白的轉身離開了寢宮,他看著眼前的酒壺,心裏更加的生氣,用力把酒壺扔到了地上。


    “我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這個君亦然,我不能讓他破壞我感情,我和心悅之間的一切。”


    周旭騰的聲音已經圍繞在了寢宮裏,他眼前模糊不清的趴在了桌麵上,一切的煩惱已經拋諸腦後。


    **


    月兒和蕊兒端著晚膳走進了寢宮裏,才發現簡茵欣坐在臥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公主,您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明天陛下想通了,一定會來找您的。”


    “別說了,我不想聽到這個人,他口口聲聲都在懷疑我,我不想再見他。”


    簡茵欣聽到月兒提到了周旭騰,立刻抬起了頭來,咒罵了一聲,月兒立刻低垂著頭,禁諾的閉上了嘴。


    “公主,月兒也沒說錯啊,陛下今天走的時候也很難過,他都已經氣炸了。”


    蕊兒看著月兒的模樣,立刻對著簡茵欣開了口,簡茵欣才站了起來,走到了圓桌前,看著滿桌的飯菜。


    “他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嗎?不是我的錯,是他那樣對待我的。”


    “公主,可是陛下也是聽到您提到君亦然,才會那麽生氣的,如果您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君亦然,也許不會這樣呢。”


    蕊兒還是忍不住繼續出了聲,月兒也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麵前。


    “是啊,您看看您的臉色,一整天沒吃過東西,連臉色都變得這麽難看了,要是您繼續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的身體更虛弱的,孩子也保不住。”


    簡茵欣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才看著她們說道。“你們也坐下陪我一起吃,一個吃飯很不舒服。”


    月兒尷尬的看著她,說道。“公主,您還是自己吃吧,萬一讓宮女看到去告訴太後娘娘,又要說我們不懂禮法,指不定就關進水牢了。”


    簡茵欣聽到了這句話,腦海裏馬上想到了皇太後是怎麽對待自己的。


    “今日她不是懲罰我了嗎?既然這些日子不能離開陽澤殿,那就留在公裏,哪裏也不去,免得看到一些不應該見到的人。”


    簡茵欣說完了話,視線已經落在了他們兩個的身上,月兒拉著蕊兒的手坐了下來,她們尷尬的拿起了眼前的碗筷,吃了起來。


    簡茵欣吃了一口鱈魚,腦海裏還是不斷的閃過了周旭騰對自己的惡言惡語,心情更加的糾結。


    翌日


    張德一大早就來到了陽澤殿,月兒才端著熱水迴到了寢宮外,看到他迎麵走來,臉上充滿了好奇。


    “院使,您怎麽來了?是公主傳召您嗎?”


    張德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岑公公派人到太醫院,吩咐讓我來給皇後娘娘瞧瞧。”


    月兒聽到了張德的話,眼神馬上亮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張德。


    “真的是岑公公嗎?那就是說陛下還是很緊張公主了嗎?”


    張德蹙緊了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月兒。“月兒,你到底在說什麽?陛下一直都很寵愛皇後娘娘,怎麽會不緊張她呢?”


    月兒高興的笑了起來,連忙帶著張德走進了寢宮裏。“院使,您先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公主。”


    月兒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熱水盆,立刻走到了床榻前,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簡茵欣的手臂上。


    “公主,院使來給您換藥了。”


    月兒忽然感覺到她的全身已經開始哆嗦了起來,她立刻把手貼在了簡茵欣的額頭上。


    “院使,公主一直在哆嗦,您快來看一看。”


    月兒馬上轉過了頭看著張德,加重了語氣,張德已經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讓我來瞧瞧,你去通知陛下。”


    “嗯。”


    月兒再度看了簡茵欣一眼,才轉身離開了寢宮,張德的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讓他馬上縮迴了手,看來昨晚一定是風寒入體了。


    “皇後娘娘,請您恕罪了。”


    張德立刻迴到了藥箱前,拿起了金針,迴到了簡茵欣的麵前,為她下了手。


    月兒匆忙的跑出了陽澤殿,蕊兒才剛剛迴來,發現她的臉色都已經變了,立刻拉住了月兒的手。


    “你怎麽了?這麽匆忙趕著去哪裏?”


    月兒的一隻手才貼在了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說道。“公主現在昏迷不醒,院使在為她治病,我現在要去通知陛下,你快迴去,別管這些早膳了。”


    月兒看著她手中的早膳,立刻把膳食都推倒在了地上,匆忙的離開了這裏。


    蕊兒看著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了,才匆忙的朝著陽澤殿裏麵走去。


    一會兒,月兒已經跑到了乾安宮外,她已經看到岑安一直站在外麵,探頭朝著大殿裏看去,她立刻衝到了岑安的身後,拉住了他的手臂。


    “公公,公主……她……她……”


    月兒雙膝無力的跪在了地上,不斷的喘著氣,對著岑安呢喃了起來。


    “月兒,你慢慢說,皇後娘娘怎麽了?”


    月兒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冷靜了下來,才看著他。“公公,公主她昏迷不醒,全身都在哆嗦,院使讓我來通知陛下的,您快告訴陛下。”


    岑安躊躇不定,看著月兒。“不行,陛下現在還在商議南邊大水的應對之策,現在分身不暇,你先迴去照顧皇後娘娘,我稍後一定告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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