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一個月,是我人生中最為昏暗,看不到一絲光亮的一個月。因為她走了,留下了這座老房子,帶走了我的靈魂和摯愛,她,是被人奪走的。


    分手之後的第三天,陳晨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齊正國收手,並且轉性似的全力輔佐白桃,他跟我感慨,說齊正國良心發現,由此,我也知道,齊正國履行了他的承諾。


    陳晨並不知道白桃跟他們的交易,不然他一定會表現出來。


    期間,白桃也跟我有過聯係,傳達了一點信息,她說她現在住在父母家裏,齊宇還不敢動她,而齊正國正抓緊跟白家提親,這是不是代表著我還有機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要阻止!


    怎麽失去的,就要怎麽奪迴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忍受她嫁給別人!


    這天晚上,張峰將我叫了出去,作為很好的朋友,他足夠了解我,而我也需要一個人來傾述,我們路邊的燒烤攤喝了幾瓶啤酒之後,還覺得不過癮,約定好要去深夜裏繼續喝。隻是,當我們走到街邊拐角處酒店的時候,我就怔住了。


    因為那一男一女。


    男的我僅見過一麵,那我也很熟悉,因為我從未痛恨人到一定程度,他叫齊宇。


    站在齊宇身邊的女人並不是白桃,這點我很確定。哪怕她隻有一個背影也不例外。畢竟,我們是那樣熟悉。


    沒有看見女人的臉,但僅憑身材來講,絕對是極品。一襲緊身的黑色長裙,徹底詮釋了什麽叫做s形。本就不算矮的她,還穿了一雙恨天高。


    氣勢。


    我想到了這個詞匯。


    女人一定是某個領域裏的強人,不然不會給我這個混跡職場多年的老鳥這種感覺。


    可我對她產生了厭惡。


    因為她身邊的男人,那個相對我更加挺拔,高大的男人。


    女人好像喝多了酒,此刻正靠在齊宇身上,顯得有些無力,但她越是如此,就越容易讓男人生出兩種欲/望——保護、征服。


    齊宇也是男人,男人就不會產生抗拒美的心理,更何況他跟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站在酒店門口,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


    見我怔住不動,張峰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揶揄道:“怎麽,想女人了?待會兒去深夜裏,哥們給你釣一個比這好看的。”


    “我就那麽饑不擇食嗎?”


    “難道不是?”張峰滿臉的不信。


    無奈歎氣:“看到那男的了嗎?他叫齊宇。”


    “就這孫子?”


    “嗯......”無力點頭:“走吧,繼續喝。”


    說著,我摟住張峰的肩膀,想要帶他離開,因為我不想自己的懦弱影響到他,再怎麽講,我也是個男人,男人都好麵子,在哥們麵前更是如此。


    “走?”張峰掙開了我胳膊,怒我不爭:“他丫的都把白桃搶走了,你還能忍?”


    壞了!


    平時張峰的脾氣還算不錯,隻是酒精於他而言好比汽油,一點就炸。


    不待我出言相勸,他便握起拳頭,“哥們今天就讓丫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峰已經向他們大步走去,跺了跺腳,趕緊追上他的腳步,即使我這個無能者極其不想麵對齊宇。


    但在臉麵之前,兄弟更重要。


    他臉上掛著說不出幾分虛假的笑意,拍了下齊宇肩膀,“齊經理?”


    齊宇聞聲迴頭,一下愣住了,有些疑惑的看著張峰,彬彬有禮的問道:“你好,你是哪位?”


    話音剛落,張峰上去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齊宇帥氣的臉上。


    “砰”的一聲,就像拳擊手打在沙袋上。


    不僅僅是齊宇懵了,就連依偎在他身上,那個醉了的美女,都是睜開迷離的眸子看著他,癡癡開口:“你誰呀,怎麽能打人呢?”


    張峰沒有憐香惜玉。


    一把將醉酒美女推到一邊,許是喝多了的緣故,美女釀蹌著倒在了地上。嚶嚀一聲,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沒有停留,拎著齊宇的衣領,喝罵道:“我是誰?我是你爺爺,難道你爹,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沒告訴過你,見到爺爺要鞠躬的嗎?”


    我沒想到張峰說動手就動手,齊宇更不會想到,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廝打在一起。但齊宇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想用這種方式麵對齊宇,要是可能的話,一個月之前,在白桃走的那一天,我就會殺了他。我深知這樣的方式有多麽無能。


    但現在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我不能不管!


    趕忙上前,試圖分開廝打在一起的二人。而處於盛怒之下的張峰就跟犢子一樣,分外眼紅的他沒有顧及我的勸阻,更是將我也推到一邊。


    後退的時候雙腳絆到了一起,好巧不巧,倒在了美女身邊。


    人在慌亂的時候,往往都會任憑潛意識支配。鬼使神猜的,我抓住了美女修長的大腿,想要起身。


    真滑。


    觸手可及的滋味兒,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對不起。”


    臉有些發燙,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還想解釋些什麽,可她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原本迷醉的她,因為被張峰推到在地,現在又是莫名其妙地被我占了便宜,酒,早就清醒大半。


    “啪”的一聲。


    她給了我一耳光:“流氓。”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被扇了耳光都會憤怒!


    “你有病?”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我那是無意的,更何況都跟你道歉了。”


    隻是,堅持了片刻,我就敗下陣來。


    她的眼光,如同刀子一般直指人心,讓人感到羞愧。


    低著頭,不再言語。一時間,我們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


    “走。”張峰拽著我,有些慌神:“趕緊走!”


    “哦。”


    下意識的做出迴應,然後滿是不解:“怎麽了?”


    “那孫子報警了!”


    原來在他毆打齊宇的時候,酒店保安趕了出來,將他們兩個分開,最後憤怒異常的齊宇選擇報警。


    迴頭開了一眼,齊宇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


    “分開跑!”


    “他不認識你,你還能跑掉,我吸引他們注意。”我說道。


    這是我的事情,哪怕打人的是張峰,也是他想要幫我出頭。現在齊宇報了警,我不能再讓他擔這個責任,此刻我已經想好,如果真的被抓到了,我會一人把責任擔下來。


    “你說什麽呢?”張峰喝罵道:“我他媽是你兄弟,怎麽可能拋下你?”


    “喂喂...”美女抱著肩,有些戲謔的看著我倆,“好感人的兄弟情深啊,難道你們當我不存在?”


    聲音清脆,就像林間黃鸝。可能由於喝了酒的關係,清脆中還帶著點魅惑。


    “你丫算老幾?”張峰不以為意道。


    “你......”


    你了半天,美女也沒說出話來,顯然,她這樣的女人,詞典裏是沒髒字的。既然用詞匯表達不了憤怒,她隻能賭氣似的嘟起了嘴。


    張峰笑著瞅了美女半天,轉而想到了些什麽,稍稍有些陰冷:“許諾,你想不想報仇?”


    “嗯?”


    “喏。”張峰看著美女,對我說道:“那孫子把白桃從你身邊搶走,這妞跟他走的也挺近的,想必他們一定存在著某種聯係,幹脆......”


    剩下的話張峰沒有明說,但是我懂。


    “哥們,那是犯罪。”


    “慫!”


    張峰搖了搖頭,緩步走到美女身邊,趁她不注意,一把拽住她的手,然後對我喊道:“跑啊!”


    這是怎麽個情況?


    “張峰,你他媽站住。”


    酒精,往往會讓人迷失自己,我怕了,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跟著他們的背影,一步三滑的跑去。


    出租車。


    酒已經醒了大半,氣喘噓噓地坐在後座,並且我的懷裏已經多了個女人。


    “哥們,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張峰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對出租車師傅說道:“老哥,離這最近的如家站一腳,把我兄弟和他的妞放下,然後我們去深夜裏。”


    “得嘞。”


    司機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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