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直接答應安默參與到這次談判中來,但我的態度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是的,堅守在我心中的底線動搖了,隻因為以後在卓瑪發展的利益使然。


    曾經,我很鄙視像我這樣為了利益不堅持底線的人,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發生的事情多樣,金錢,開始是萬能的,我成了它的奴隸,為了它我能做出任何事,哪怕是底線,我也可以拋下不管不顧。


    但,在我心中,仍舊有那麽一根繩子——這件事絕對不能威脅到白桃的利益,換言之,卓瑪可以最大化的盈利,但白桃的鼎豐不能受到虧損。


    很諷刺,但這就是我內心最真誠的想法!


    安默意味難明的看著我,眼底有著淡淡的喜意,顯然,她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她在沉默著,該將這件事情怎麽描述給我。


    過了半晌,安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其實這個單子很簡單,也很複雜,在咱們圈子裏,誰都知道鼎豐家大業大,手裏把控著遼沈地區百分之八十的奢侈品市場。”


    這倒沒有誇張,也沒有隱瞞,作為從小就接觸鼎豐領導圈子的我,當然知道鼎豐的實力。


    “我所得到的這個機會實屬偶然,當然,其中會有一些特殊渠道。”安默淡淡的道。


    “商業間諜?”我問。


    安默頓了片刻,點了點頭:“每家公司都存在這種現象,卓瑪肯定也有別家的間諜。”


    “......能危害到她嗎?”


    “這點你可以放心,還是那句話,層次不同,接觸的東西更是不同。”


    細細琢磨安默話中的意思,有些想不通為什麽各自為政不好,偏要把觸角伸到別家公司去呢?不過聯想到其中的利益,也就釋然。


    按了按頭,說道:“是不是他傳來了什麽消息,鼎豐將要分出一些渠道來,然後我們公司想要爭取到這個機會,從而達到兩家合作?”


    安默讚賞的看了我一眼:“沒錯,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這倒不難分析,既然卓瑪在鼎豐有間諜,安默又突然之間接到這個單子,那肯定就是鼎豐想在沈陽區域內尋求合作夥伴,以求共贏。


    隻是,他們的條件是什麽呢?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鼎豐想要尋求合作夥伴,那麽別的公司必定要付出些什麽,而安默接到的任務又是將這個單子拿下,其中的博弈,當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可是安默她在銷售部中除了沐青再無心腹,所以她隻能找我,來代替她去應對一個女人不方便麵對的談判事項......


    目前,我隻能想到這些,其他的還需要安默來告訴我,我才能決定到底參不參與進這場博弈之中。


    “能跟我說說,鼎豐想要的條件是什麽嗎?”


    安默歎了口氣:“你也知道,這種好事不是隻有我們卓瑪一家公司能夠得到消息,另外還有兩家也得知,想要分一杯羹,這種事倒不算難。”她頓了頓,繼續道:“難就難在,鼎豐的渠道總監,坐地抬價,想要得到百分之六十的效益分成。”


    “什麽?”我詫異道:“這跟打劫有什麽區別?從他們那裏得到渠道,我們進行代銷,然後他們再分成?”


    “嗯。”安默無奈道:“就是這樣。”


    分成倒是無可厚非,畢竟想要合作,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隻是這個代價有些高的離譜了,我所了解的白桃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


    “她...也就是鼎豐總裁,做事不會這麽絕對。”


    我還是沒忍住為白桃辯解,因為我對她的了解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出於對她的那種不該存在的維護,我還是說了出來。


    “我沒說是她。”安默白了我一眼:“不知道你跟她是什麽關係,但看你這樣,一定是不一般,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咳...”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你說,你說。”


    安默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也覺得這不像是她的手段,畢竟,鼎豐這些年在業內是有口皆碑的,一切都是鼎豐渠道部本身的意思,據說,他們那裏空降個華爾街大牛,把市場分析的很是透徹。”


    “......”


    華爾街大牛?渠道部門?


    兩個完全不搭邊的聯係在一起,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見我久久無言,安默道:“這下你知道問題所在了吧?”


    “嗯...”我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道:“對方這麽做,明顯是剝削,或者那個所謂的大牛根本就不想把市場分出去。”


    “是的,所以我們公司不死心,想要把這事弄清楚。”


    “就是通過兩天後的談判嗎?”


    “沒錯,我約了對方副總,還有那個大牛,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做出讓步。”


    這,就是安默的難處,她不死心,還想要再掙紮一下,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這件事,涉及不到白桃,那麽是不是我就可以參與進來?


    更主要的是,現在獅子大張口的是鼎豐渠道部門,如果那個大牛的意思是破壞合作,那麽白桃知不知道這件事?


    細思極恐,假設白桃不知道,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她手下的人背著她做一些肮髒與她無利的事呢?


    那麽,安默這個忙我是要幫的,一方麵有利於我在卓瑪的日後發展,一方麵也可以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大牛——不想看到白桃被人蒙在鼓裏。


    那個女人被我傷害的很深,我不允許別人來傷害她。


    這本就是一個難解的命題,隻是,我依然是這麽想的,很賤,也很堅定。


    直視著安默的雙眼:“這事我可以參與進來,我也可以促成合作,但,我隻是以我個人,以卓瑪員工的名義去做這些,成與不cd不在我。還有......我不希望她知道。”


    “你跟她到底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我補充道:“如果有的話,她隻是我的債主。”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安默一副信你我就是傻缺的眼神看著我,卻沒有再去追問什麽。


    ——————


    再過一個小時就2017,《房東》這本書,陪伴大家走過了2016的最後兩個月,心裏感慨頗多。發書至今,罵我的有,挺我的有,我依然堅持著每天碼字,不去理會。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希望大家善待房東,善待許諾,善待生命裏出現的每一個人。


    各位,我們明年見。


    最後,2016的最後一張推薦票都投給我吧,好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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