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互相想要表達的意思。


    就在湯家祖祭進行的同時,關於津門、魔都兩大商會之間的驚天豪賭,已經在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華夏商界一片嘩然。


    兩大商會為了爭奪自貿區的地塊,耗費了天量的資金,目前算下來,接近四千多億。而他們雙方竟然把這次商戰的輸贏全都壓在了白寧的生死上麵。


    這簡直就是兒戲啊!


    任憑誰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恐怕都認為是一個玩笑。可隨著兩大商會陸續發出了公告,他們才知道,這件事竟然是真的!津門商會和魔都商會竟然真的把商戰的成敗,壓到了白寧身上。


    整個華夏商界為之震動。


    他們沒有想到兩大商會會通過一個賭約,來決定這場曠日持久的自貿區開發權爭奪戰。他們更加沒想到的是,兩大商會竟然會用白寧的生死來設立這份賭約,而且魔都商會竟然還同意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生在湯家祖祭上的事,也漸漸傳開,被眾人得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白寧已經是必死之局,毫無生還的可能。這種情況下,魔都商會竟然壓白寧能活著從湯家出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可想象。


    “是不是消息有誤?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絕對沒錯,魔都商會剛才已經發布了公告,他們已經承認了賭約。”


    “啊!?怎麽會是這樣?得罪了以湯家為首的津門六大世家,這白寧明顯必死無疑,這顧會長打的是什麽算盤?”


    “或許他可能有辦法救下白寧的命,否則,像他這種算無遺漏的人,是不會答應賭約的。”


    “你說的到很有可能,以顧會長那眼通天的能力,保下白寧的一條命可能性不小,隻是既然我們能看出來,尤會長那隻老狐狸自然也能看出來,他跟湯家的關係可不一般啊。看來又要平生許多波瀾了。


    “會長,顧長安怎麽會這麽痛快的答應我們?會不會有詐?”


    一座臨江的茶樓之中,一中一老兩個男子相對而坐,清爽的江風通過窗戶吹來,吹散了檀木茶幾上的嫋嫋茶香。


    如果有人在,便能夠認出那個穿著樸素氣勢自若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津門商會會長尤金濤。


    尤金濤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茶水在口腔中的甘甜,一臉享受的神情。


    過了片刻,他才把茶杯放下,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緩緩說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麽複雜,這次的賭局隻是剛好解決我們兩大商會之爭的一把鑰匙罷了。”


    “從上半年開始,這次自貿區開發權之爭,牽扯了我們兩大商會太多的資金的資金,如果一直這樣鬥下去,最後的結果,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恐怕都要元氣大傷。而且上邊最近已經注意到了貨幣寬鬆所造成的消極影響,很可能收緊貨幣。到時候,我們雙方的資金都會出現大問題,發生災難性的後果。這種後果,我和顧長安全都承受不起。”


    “本來我們雙方早就有意商量一個和平解決的方法,隻是沒有適當的機會,沒想到這次巧好碰到了白寧與津門六大世家之間的爭鬥,而且碰巧大海與吳遊海因為白寧的事情發生口角,定下賭約,從而給了我們雙方一個和平解決的機會。這才是我們如此匆忙就定下賭局的原因,至於什麽白寧的生死,這種小事情,哪裏能入得了我們的眼,他隻不過是恰逢罷了。”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他身為尤金濤的親信,自然知道現在津門商會的處境,如此一說,他立馬就想通了事情緣由。白寧的生死,隻是雙方賭約的一個籌碼,互相角力的工具。


    白寧生,顧長安勝,白寧死,尤金濤贏。


    一輸一贏之間,長達半年之久的兩大商會之爭就有了結果,涉及四千億的資本之戰,也要塵埃落定了。


    中年男子接著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的贏麵也要比顧長安大很多啊,畢竟津門可是我們的地盤,而且湯雲鵬還是會長的授業恩師,有這層關係在,顧長安想要贏我們,保下白寧的命,恐怕難於上青天啊。”


    尤金濤沉聲道:“顧長安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其背景神秘異常,至今無人清楚。


    而且他做事,向來精與計謀,步步為營,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這次恐怕他手裏有什麽底牌吧,覺得能夠保下白寧的命,所以才會答應的這麽痛快。”


    “這麽說來,顧長安的贏麵也不小。”


    尤金濤搖了搖頭,身上爆發出強烈的自信,隱隱有怒氣勃發,斬釘截鐵道:“不,你錯了!這一次他必輸無疑!”


    一股山唿海嘯般的氣勢從尤金濤瘦弱的身軀上爆發出來,中年男子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山一樣,不堪重負。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尤金濤發怒,竟然如此可怕。在津門,隻要尤金濤下定決心想要辦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他知道,這一次白寧必死無疑。


    一座豪華的高爾夫球場上,一個長相儒雅、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穿著潔白的專業球服,用力的把手中的球杆給揮了出去,擊中了草坪上的高爾夫球。


    砰的一聲,這顆高達兩百多美金的高爾夫球,徑直被打飛了出去。


    中年男子抬頭望著球落下的軌跡,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好球。”


    “顧先生,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有心情打球?”


    一個說話有些娘的男子焦急的說道,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無論是神態、動作和語氣都有些女性化,像是宮裏出來的一樣。


    顧長安看了他一眼,神態輕鬆,笑道:“怕什麽,天塌了,有我頂著呢。”


    “都火燒眉毛了,您還有心情開玩笑,商會裏的那些人把電話都給打爆了,全是質疑您做的決定。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會出大事的。”


    顧長安給身旁的兩個球童使了一個眼色,等他們離開之後,他才有些不滿說道:“一點小事情,看把他們嚇的,一點氣都沉不住。”


    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好家夥,整整幾千億的資金,魔都商界大半的資產,在顧長安口中,隻是一點小事情。


    顧長安接著道:“真是煩人,好不容易休個假,這些人盡給我折騰,告訴他們,事情我已經決定了,沒有改變的可能,讓他們安心等最後的結果吧。”


    青年道:“要不要我給他們這些人解釋一下您的真正用意。”


    青年也認為顧長安是想通過這件事,和平的解決爭端,看起來有些兒戲,但是事實上卻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隻是那些商會的老家夥們不理解罷了。


    顧長安嗬嗬笑道:“不用,這些老家夥精明的很,自然知道我的用意,他們隻不過是想借機顯示一下存在感罷了。”


    青年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


    顧長安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沉思道:“現在我們應該吃午飯了,聽說這裏的廚師是專門從日國請來的米其林三星大廚,做的壽司堪稱一絕。”


    青年:“...”


    這個時候,說吃飯好像有些破壞氣氛啊,而且說的也根本不是吃飯的事。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辦法保下白寧的性命?”緩了一會,青年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顧長安說道。


    “你錯了,不是我們保下白先生的性命,想要傷他的人恐怕至今還未出生,而且現在擔心應該的是湯家和津門商會才對,他們這是找死啊。”


    顧長安說完這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徑直轉身走了,直奔餐廳而去,看樣子確實是吃午飯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青年頓時摸不著頭腦起來,喃喃道:“什麽意思?怎麽成了湯家找死?我怎麽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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