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甫圭早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急不安,忽上忽下,跪下去,自己的麵子就沒了,不跪,恐怕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


    同時,他心裏升起一股悔意,自己幹嘛要招惹白寧,本來以為隻是一條小蚯蚓,誰知近距離一看,竟然是一條過江猛龍。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得罪這麽一尊大佛,實屬不智啊。


    白寧根本不管楊甫圭是如何想的,他手中握著火焰刀,一步一步朝楊甫圭靠近,如果不跪,那就手起刀落。


    此刻的時間,對於楊甫圭來說,過的格外的緩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良久,他重重的垂下了頭顱,極為艱難的開口,道:“我...我跪。”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楊甫圭整個人仿佛憑空矮上了不少,又像是被人給抽走了精氣神。撲通一聲,楊甫圭跪在了白寧麵前,然後艱難的舉起自己手,朝自己的耳光上扇了起來。在命和麵子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命。


    會所雅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這一幕,恐怕幾十年後,他們也忘不掉眼前的一幕。


    一個人,竟然壓得津門諸多世家子弟和華夏首富之子俯首,紛紛磕頭求饒。


    所有看著白寧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管之後如何,恐怕他這下要名動津門了。


    在上百人的見證下,津門五大世家的繼承人,還有瑞隆集團的太子爺,全都跪在了白寧麵前,而且還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同時高喊‘我錯了’。


    這一副畫麵,深深的震撼了圍觀的津門世家子弟們。


    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而處在事件中心的各人,更是無比羞愧,一張張臉紅的像是小龍蝦一樣,也不知道是自己抽的,還是羞愧所至。


    等他們陸陸續續抽完之後,一個個臉腫的像是發起來的麵團,圓鼓鼓的。


    白寧目光環視,從一張張臉上掃過,每個人都不敢與他直視,紛紛把目光躲開,楊甫圭也低下了自己驕傲的頭顱。


    白寧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背負雙手,徑直轉身離開,隻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孤傲的背影。


    在他走到會所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原本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再次緊張了起來。


    他側過頭來,嘴角上抿,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


    “這次就放過你們,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可不就是磕頭這麽簡單了。”


    白寧淡漠的話語,蘊含著濃烈的殺機,在場的每一個都心中一顫。


    他徑直走出了會所。


    湯茂妍猶豫了一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原本跪在地上的眾人,麵麵相覷,等了一會,才陸陸續續站了起來。


    每個人的心裏悲憤交加,尤其是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同時,每一個人心裏對白寧的恨意,也上升到了極點,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白寧給生吞活剝了。


    “哼!這件事沒完!”


    李豪傑冷著一張臉,憤然離去。


    其他幾人,也都各自留下狠話,拂袖離去。


    湯依夏原本恐懼的臉,此時布滿了怨毒之色。


    一時之間,原本歌舞升平的會所之中,氣氛頓時異樣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一樣的神情,像是在盤算著什麽。


    二樓,韓小水冷笑一聲,說道:“真是一副一波三折的好戲,隻是扮豬吃老虎,這種套路有些老套了。”


    氣質出塵的湯亦菲俏臉上閃過一絲訝然之色,竟然出神了,還沉浸在剛才白寧所帶來的震驚之中。


    “嫂子,怎麽了?動心了?


    也是,本來以為是一隻坐井觀天的癩蛤蟆,竟然突然變成了一條蛟龍,要是我是一個女人,恐怕也會動心。


    蜀都白大師,嗬嗬,好大的名頭,是不是後悔了?”韓小水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一旁出神的湯亦菲說道。


    湯亦菲的俏臉再次變得古井無波,沒有迴答,隻是淡然的說道:“戲看完了,該走了。”


    蜀都龍頭,在別人看來,是一個大人物。


    但是放在百年積累、勢力遍及北方十幾個省的湯家麵前,還遠遠不夠看,地下世界的龍頭,說白了,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爬蟲。


    雖然白寧能以弱冠之年,就能成為一省龍頭,放眼華夏年輕一代,也是極為優秀的存在。但是,他又怎麽能和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韓家的大公子比呢,那可是有可能問鼎華夏的存在。湯亦菲剛才隻是略微有些詫異罷了,一個地下世家的龍頭,還入不了她的眼。


    話音一落,湯亦菲像是扶風的弱柳一樣,身形婀娜多姿,頗具大家閨秀的風範,轉身離去。


    韓小水見到此狀,嗤笑一聲。


    他剛才隻是故意調侃一下湯亦菲,一個狗屁的蜀都龍頭,怎麽能配得上湯家這隻高傲的鳳凰呢?能配的上這隻鳳凰的,隻有自己那個被稱為天之驕子的大哥。韓小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既然這把火已經燒了起來,那就讓它燒的更猛烈一些吧。”


    蜀都龍頭白大師現身卡爾頓會所,壓得六大世家子弟俯首磕頭,還斬殺了湯家嫡係子弟湯天武。會所之中發生的事情,短時間之內便傳遍了津門的世家圈子,整個津門頓時一片嘩然,為之一震。


    白大師之名,津門世家都有所耳聞,但大都是當做一個故事來聽,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但是誰都沒想到,故事之中的人,竟然突然現身津門,而且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震動了整個津門。


    湯家莊園,湯家家主湯修鵬,肩上又披著一件單衣,坐在書房之中,打著哈欠道:“出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晚還過來打擾我。”


    下方仆從垂手而立,正色道:“家主,剛剛傳來消息,您可知此次與張家是何人?”


    湯修鵬知道事情可能有了變化,輕咳了一聲,沉聲問道:“何人?”


    “蜀都龍頭白大師!”


    “哦!湯修鵬眼神閃過一道精光,放在扶手上的手掌用力,清瘦的身軀離開太師椅的椅背。


    沉吟片刻,湯淩宇又靠在了椅背上,恍然大悟道:“難怪,難怪。”


    難怪張家會替一個外人向自己提親。原本以為,張苼武是想借著當年的人情,搏一搏未來的富貴。沒想到,他這外孫到還算有些本事。隻是區區一個地下世界的龍頭,想要迎娶湯亦菲,也有些癡心妄想了。畢竟自家這隻鳳凰已經注定要落到韓家的枝頭,但是提拔一下這個什麽白寧,倒沒什麽問題。


    “剛剛傳來消息,那個叫白寧的家夥,現身卡爾頓酒店,把...把天武給殺了。”


    “什麽!?”湯修鵬猛然坐直了身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雖然自己的這個湯天武不走正道,偏要走歪門邪道,但是湯天武是他除了湯亦菲之外,家族第三輩中最重視的一人,想要好好培養一番,必是家族的一根頂梁柱。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子就這樣死了。


    湯修鵬到底是久經風浪之人,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消息,紅潤的麵盤頓時陰沉似水,厲聲喝道:“此子該死!”


    仆從點頭迴應:“敢殺我湯家子弟,他確實該死。不過他也是自己作死,在殺了天武的同時,竟然還逼迫其餘津門豪門子弟,朝他下跪。就算我們不動手,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湯修鵬眼神中透漏出來濃烈的殺機,沉聲道:“既然他找死,那就怪不了別人了。這件事安排下去,隻能用他的頭顱來祭奠天武的在天之靈。”


    “是!”


    驚動的不止有湯家,還有易、李等世家,自己的繼承人竟然本人逼的下跪,如此奇恥大辱,如果不報,他們還怎麽在津門立足,其中還有楊甫圭。


    這位首富之子,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受了此等奇恥大辱,如果忍氣吞聲,灰溜溜的逃走,那他以後還怎麽混。


    雖然他們楊家的主要勢力在上北,但是在津門也有不少的親朋故舊,加起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就在他們這些人合縱連橫,蠢蠢欲動的時候,一個電話突然打給楊甫圭。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現在的華夏首富,楊建林。楊甫圭看到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以為是父親特意來安慰自己,或者是替自己出手的。但是,楊建林的第一句話,就徹底把楊甫圭給弄懵逼了。


    “放下你手中的一切,趕緊給我滾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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