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茂妍急得直跺腳,像是老母雞一樣,牢牢把白寧護在身後,小聲道:“一會你找機會,趕緊跑出去,到了外邊他們幾不敢這麽放肆了。”


    ‘橘紅頭’譏諷道:“想跑湯茂妍,你找的男人也太菜了,竟然還需要女人保護,真是一個窩囊廢,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證不讓你受欺負,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湯茂妍冷著臉道:“易囂,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她這一番威脅的話,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引得他們轟然大笑。


    易囂強忍著笑意,指著白寧,笑道:“姓白的,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後麵,麻溜跪下磕三個頭,我們立馬走人,也省的浪費我們一番拳—腳。”


    湯茂妍連忙道:“別理他們,一會你找機會趕緊......”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白寧給打斷了。


    白寧輕輕推開站在自己身前的湯茂妍,臉色淡然,看著眼前的五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道:“現在你們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然後喊三聲‘我錯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否則後果就不是你們能承受的起了。


    “哈哈哈!”


    聽了白寧的話,易囂不怒反笑,笑的差點上不來氣。其他四位身材高大的潮男,也忍不住,臉上掛上了笑容,是譏諷和不屑的笑。


    他們既然能和湯依夏整天鬼混,自然也都是出身豪門,血脈高貴。例如,那個把頭發全都染成橘紅色叫易囂的青年,就是津門易家的人。


    易家雖然比不上湯家雄踞整個華夏北方,但是放在津門也是一等一的豪門,其家族控—製著北方第一大港口津門港的航運生意,手下有六家遠洋運輸公—司,上百條遠洋貨輪。運力放到全世界,能排進前十。


    而給白寧介紹婚姻的張家,隻是魔都一個二流世家,同時正在沒落,老—爺—子進去了,張家老大也退下來了,其他幾人也都不成器。這樣的破落家族,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別看他們這些人不著調,每天盡是吃喝玩樂,但是他們一個個也精明的很,早就打聽清楚了張家的情況。


    要是張家是魔都豪門,就算他們跟湯依夏關係再好,也不會跑過來找事,無故為自己的家族樹敵。但是張家現在連三流世家都算不上,甚至直接就可以在世家行列除名了,這樣出身的人,他們踩一踩,也沒什麽。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白寧不禁沒有害怕,反而開口威脅他們。真是好笑。如果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說出這番話,倒還沒什麽。但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實力的人,說出這番話,聽在他們耳朵裏,不僅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反而像是笑話一樣。


    湯依夏把手臂抱在胸前,靠在一張桌子上,猩紅的嘴唇微微上抿,她笑著搖了搖頭。


    她一身的打扮走的是歐美金屬朋克風格,黑色皮衣,黑色小皮褲,一雙白—嫩細直的大長—腿,頭發染成了紅色,臉上畫煙熏妝。她的這番打扮,雖然很個性,但是看起來不俗氣,不像那些農村重金屬、小太妹和站街女。


    她這次來,是故意找湯茂妍的麻煩,讓她丟人的,所以她的目光根本沒有瞧過白寧一眼,仿佛他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當白寧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她終於正眼瞧了一下白寧,這下由原來的無視,變成了嗤笑。別說是白寧了,就是張家老—爺—子站在這裏,都不敢說這話。


    不光是她,這次一起來的幾個狐朋狗友,也都是津門豪門出身的,每個人身後都有一股龐大的勢力。


    他們連起來手來,哪怕是魔都四大家族的人也得避其鋒芒,更可況是區區一個已經沒落的小家族。如果這小子乖乖低頭,他們最多隻是教訓一下他,在醫院躺上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這小子不僅不低頭,竟然還開口威脅他們,這些恐怕這個叫白寧的小子,半條命都要沒了。


    湯茂妍也沒想到,白寧不僅不低頭,也沒灰溜溜的逃跑,竟然還口出狂言。本來她心裏對白寧的評價還不錯,老實本分,這下直接降到了冰點,成了虛偽愛吹牛。


    她平常最討厭的就是,沒有本事還硬要裝—逼的人。


    不過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白寧隻是受了無妄之災,她怎麽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白寧挨打。


    她看著不遠處湯依夏,冷聲道:“湯依夏,你究竟怎麽樣才能放過他?”


    湯依夏嗬嗬一笑,道:“很簡單,隻要你把你的破公—司關掉,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那我就放過他。”


    湯茂妍心中一顫,俏—臉陡然變冷,像是掛了一層寒冰一樣。


    “換個條件,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湯依夏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原本站定的五個青年,再次發動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朝白寧圍去,像是兇—惡的魔鬼一樣,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雙眸之中閃爍著邪—惡的目光。


    在這一刻,時間過得極度緩慢,湯茂妍焦急不安,心裏念頭飛快閃過。


    公—司是她的命—根子,她幾乎把所有的一切都壓了上去,而且現在公—司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前進一步,便是海闊天空,前景無限。


    如果此時把公—司關閉,那她真的是走向了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那些投資人不會放過她的,她的名聲將要徹底葬送,沒有再次崛起的機會。


    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白寧接下來將會麵—臨暴風驟雨般的打擊。她非常清楚這些紈絝子弟的心到底有多狠,可以說完全不把人命當成一迴事。


    白寧要是落到他們手裏,就算不死,半條命也得丟在這,要是再落上點殘疾什麽的,這一輩子算完了。


    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湯依夏怎麽會閑的沒事幹,特意跑來對付白寧呢。一時之間,湯茂妍心中糾結無比,一方麵是她傾注心血的公—司,一方麵,是白寧的人身安全。無論是哪一方麵,她都不想失去。


    但是現在她必須做出選擇。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過的極為緩慢,簡直就是度秒如年,無比的煎熬。


    “唿~~”


    不知過了多久,湯茂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抬起頭來,一臉凝重,像是做出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決定一樣。


    她直視著湯依夏,艱難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我答應你。”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湯茂妍心裏突然一痛,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肉一樣,很難受。


    自己耗費無數心血創立的公—司,在這一刻,就此解散。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養了幾年的孩子,突然被人拐走了一樣。


    湯依夏擺了擺手,讓那幾人停下,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她平常最煩的就是,自己父親拿湯茂妍和自己比較,然後把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


    啪啪啪!


    湯依夏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輕輕拍了幾巴掌,得意道:“好,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算湯亦菲心中在難受不舍,也不會反悔。


    “既然我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現在你該讓他們放過白寧了吧?”


    湯依夏點了點頭,道:“我說話算數。”


    她對著那幾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迴來。


    “依夏,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小子?”


    易囂不滿說道,剛才白寧的話,把他氣得不輕,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寧,沒想到湯依夏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小子。


    “就是,就是,這小子這麽狂,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其他幾位也都紛紛開口,憤憤說道。


    “嗯?你們想讓我失信嗎?”


    湯依夏目光冷冷的一掃,這些人頓時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啞然無語。


    易囂用手指著白寧,不甘心的說道:“算你小子走遠,這次我就放過你,趕緊滾迴尚海去吧,要是讓我在津門在見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走,我們走。”說完,易囂一擺手,掃了一眼其他人,轉身準備離去。


    湯依夏也直起身來,準備轉身離去。無論是湯茂妍、張愷坷,還是遠處吧台的服—務員,此時都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樣,這一場風—波總算平息了。


    突然!


    一道聲音傳來。


    “我讓你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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