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白寧內心默想,大不了用別的東西補償一下陸荷蕊,至於其他事情,直接一刀兩段,再不聯係。


    可當看到床單上刺眼的血斑,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白寧咽了下去。與此同時,白寧心中也在祈禱。本來事情就是一團亂麻,如果再出現以意外,白寧跳樓的心都有了。


    同時,白寧心裏對陸荷蕊也升起了一股厭惡的情緒,他怎會看不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陸荷蕊的做法有些下作了,也有些太小看他了。如果僅憑這一點,就想把自己綁死在白寧身上,也太天真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有些事就算看的明白,但是處理的時候卻又要受到各種東西的左右。由於白寧一向對女人的原則較為傳統,所以內心比較糾結,一時僵在了這裏。


    在白寧思忖的同時,陸荷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然後毫不避諱白寧,光明正大的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在她穿衣服的過程中,動作很輕柔,纖細的柳葉眉時不時蹙起,俏臉之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像是一個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痊愈的病人。


    當她最後係上短褲的紐扣時,好像碰到了傷口,腿一軟,徑直朝床上倒去,趕緊伸出一隻玉臂撐住了身子。


    “嘶......”


    陸荷蕊一隻白嫩的小手按住自己的小腹,麵露痛苦之色,倒吸了一口冷氣,光潔的額頭之上甚至都浮出了一層冷汗。


    白寧見狀,趕緊小跑了過去,一把扶住陸荷蕊,問道:“怎麽了?”


    陸荷蕊捂著自己的小腹,埋怨道:“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白寧一怔,隨後一臉的尷尬之色。


    她委屈的瞥了白寧一眼,掙脫開白寧的手臂,挪了幾步,故意保持一段距離,冷冷說道:“你還在這裏幹嘛?趕緊走啊!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不用你管!”


    白寧手臂架在半空,有些尷尬,心情複雜。


    就在這時,一聲委屈的抽泣聲傳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陸荷蕊的眼睛中落下,滴在潔白的床單上麵。


    啪嗒!


    啪嗒!


    這眼淚落下發出的聲音,像是金瓜武士舉起的重錘,一下又一下狠狠砸擊白寧的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要說什麽的時候,陸荷蕊把頭深深的埋下,發絲滑落,遮蓋住了她的側臉,整個人像是被陰影籠罩一樣,哽咽的聲音傳來。


    “雖然在大多數人眼裏,我出身不凡,容貌上等,氣質優雅,多才多藝,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不招你喜歡,在你心裏,我可能連路人甲都不如。


    但是,我就是喜歡你,毫無理智的喜歡你。每當我見到你和夕昭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心很痛。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站在你身邊的不是夕昭,是我,那該有多好。但是我知道,不可能,你的眼裏隻有夕昭,哪裏有我的位置。可我還是喜歡你,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顧,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犧牲色相。


    我知道,這可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最後或許依據於事無補,甚至還會讓你更加的厭惡我。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曾經擁有過你,雖然隻是短暫的幾個小時,但是我很快樂。”


    她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白寧,目光堅定,接著說道:“我說這番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把我這積攢下來的心裏話,說出來。”


    “唿~”她長舒了一口氣,嘴角上抿,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果然舒服了不少。”


    “我也知道我的小心思瞞不過去你,在你心裏,我可能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女人,愛慕虛榮,貪圖你的權勢與財富。沒錯,我確實喜歡錢,喜歡權,我也是因為它們倆才對你動情的,可是我並沒覺得有什麽錯。喜歡權財,和喜歡你,有什麽矛盾嗎?這些權財本來就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資本,是你身上的閃光點。為什麽非要把這些東西丟到一邊,這不是矯情嗎?”


    陸荷蕊神情漸漸激動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後,不知不覺竟然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


    像她這種出身富貴之家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選男人,外貌都是其次,最為重要的便是家世和能力。她從小喜歡的都是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現在這諾大的華夏,能超過白寧的年輕人,寥寥無幾。


    所以她才會對白寧動心。


    至於是喜歡白寧的人,還是喜歡他的權勢,在陸荷蕊看來,隻有幼稚到極點的人才會提出來這個問題。因為權勢本來就是白寧這個人完整的一部分。聽到陸荷蕊的這番話,白寧心中很有觸動。


    女人的類型有很多,感性的,理智的,幼稚的,矯情的,陸荷蕊無疑是很現實的女人。有些人可能不喜歡這種女人,有些人可能會欣賞這種女人。白寧傾向於後者,因為往往這種女人比較聰明。


    陸荷蕊說完之後,直視白寧,目光異常的堅定,最後見白寧無動於衷,苦笑一聲,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既然這樣,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至於昨晚的事,你當我...賤好了......”


    陸荷蕊臉上的笑容很苦澀,白嫩的腳丫踩上一雙人字拖,邁動兩條大長腿,離開臥室。


    就在她剛越過白寧的時候,心裏如同死灰一般,突然感到有一雙手握住了自己手臂。


    她嬌軀一震,趕緊轉過頭去,隻見白寧正玩味的看著自己。


    “我身邊還缺一個暖房丫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陸荷蕊破涕為笑,嬌豔動人,害羞了點了點頭。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像白寧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


    正宮的位置,她從未奢求,她隻想能在白寧心裏有一個位置就很滿足了。


    白寧微微一笑,猛地一把扯過陸荷蕊,看著懷中的滿臉通紅的美人,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生而為人,世事艱難,總會遇到很多無奈的事,就算是白寧有時也不能隨心所欲,隨性而為。事情既然發生了,糾結太多,隻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不如好好享受,快刀斬亂麻,幹淨又利落。


    與此同時,蜀都某地。


    “詹睿啊,你先把心放下來,這次我特意趕迴蜀都,是想告訴你們一件跟你遠房外甥有關的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白詹睿一頭霧水的問道:“遠房外甥?...哦,是那小子啊?好事?到底是什麽好事?”


    白詹睿此人並非什麽外人,正是白寧的遠房舅舅。雖說是親戚關係,但自從白寧父母去世以後,他卻是一眼都沒來瞧過白寧。僅僅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托人給在孤兒院的白寧送去點家裏不要的東西。


    自從白寧被一家人收養以後,白詹睿便再沒有跟白寧聯係過。若不是他的朋友張媒山突然來訪,他都快忘記還有這個遠房外甥了。


    張媒山身體後傾,靠在舊沙發的椅背上,翹起二郎腿,神情倨傲,眼神帶著一絲得意之色。他從來沒有看得起過自己的這個朋友,要不是因為白寧的緣故,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跟白詹睿說。


    另外,對於接下來要說的事,在他看來,應該是白詹睿和他遠房外甥要感謝自己,所以態度不免就有些輕慢了。


    沉吟片刻,他才緩緩說道:“有人為你遠房外甥白寧說了一門親事。”


    “什麽?”白詹睿震驚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人特地給我家裏那個窮小子說親?大哥你莫不是遇到了什麽騙子吧?”


    張媒山頓了一下,臉色陰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知道他們給白寧說的親是哪一家的嗎?”


    “是津門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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