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交流大會主要是為了給修士提供一個資源互享的平台,可以互通有無,比如各門各派手裏的丹藥、法器等物品。


    這些主要是針對那些已經成名多年的高手來講的。


    其次則是為年輕的修士們提供一個交流比試的舞台,畢竟無論有關修真一途不能閉門造車。


    同時,在玄學交流大會上揚名,是一個年輕修士的追求和向往。如果在玄學交流大會上取得一個好的名次,這些年輕修士的長輩也會覺的自己臉上有光,也是各門各派底蘊的體現。


    歐天焚當年便連續三屆,橫掃全場,為火龍真君贏得了巨大的麵子,也為自己贏得了天才的美譽,和小火君的稱號。


    所以說,在玄學交流大會第一個環節——鬥法,是那些年輕修士最為重視的和期盼的。


    這些人的年齡大概在十幾歲到三十歲之間,大部分都是半步凝元。突破到凝元一境的可謂是鳳毛麟角,隻有寥寥幾人。


    這些人無不是天賦和背景具有的人中龍鳳,是修士頂尖門派和傳承的繼承人。


    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歐天焚慷慨激昂的講了一番話,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出席這次大會的各門各派和重要任務,激勵了一下年輕的修士們,順便還宣揚了一下自己當年輝煌的事跡。


    足足說了兩個多小時,他才緩緩宣布:“玄學交流大會正式開始!”


    為了公平起見,對戰的雙方是通過抽簽決定的,而抽簽早在昨天晚上都已經完成了。


    所以在歐天焚宣布開始的時候,從下方的人群中走出來兩個年級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大概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個穿著灰色道袍,一個穿著青色長衫,麵容也都是那種瘦瘦弱弱的類型。


    兩個人相視一眼,幾乎同時輕輕一躍,離地麵有兩米多高,穩穩的落到了高台之上。


    “好!”


    “好!”


    二人這一手頓時引起了底下無數人的叫好聲,如同山唿海嘯一般。


    而在最前邊的幾排,有兩個老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高台之上的兩人聽到眾人的歡唿聲,一邊感到緊張,一邊又覺得很興奮,不知不覺血液流動的速度仿佛都加快了。


    兩個人相互稽首,互抱名號。


    “木道山凱越明,請賜教!”


    “丘海教黃不群,請賜教!”


    話音落,二人便戰在了一起。


    白寧坐在最後一排,視線越過層層人群,落在了高台之上鬥法的兩人身上,心裏頓時無比的失望。


    台上的兩個年輕人都是半步凝元的境界,鬥法的時候,根本就沒怎麽用到法術,大部分都在用拳腳功夫,你來我往的,甚至連凝元武者的實力都比不上。


    在白寧眼裏,這兩個人跟幼兒園打架沒什麽區別。


    術法一道修煉本來就艱難無比,剛入半步凝元的修士,體內隻有一丁點的法力,根本支撐不住太厲害的法術,最多隻能運用一些小法術,或者靠著符篆之力施展術法。


    麵對同階的明勁武者,根本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甚至一些普通人也都殺死他們。


    隻有真正到了凝元一境的修士,才能隨手施法,運用天地之力,當做自己的攻擊手段。


    通常意義,到了這一步的修士,已經登堂入室,一個門派的中流砥柱,遠遠超過了武者,一般武者根本就不可敵。


    至於到了凝元四境以上,每一尊都是可以翻江倒海的大能,已非人力可敵。


    不僅白寧是一副很無趣的表情,最前麵幾排的凝元二境的老者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或者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根本不關心高台上的切磋。


    唯有下麵的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興奮,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的二人,生怕錯過精彩的畫麵。


    最後,那個身材道袍的年輕人,從衣袖裏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黃色符篆,召喚出拳頭大小的赤紅色火熱,打在了長衫男子的身上,才算結束了這一局。


    在火焰出現的時候,底下的眾人頓時響起一聲驚唿,眼睜睜看著火焰打在了長衫男子的身上,一臉的的興奮和激動。


    就算是在前麵閉目養神的凝元二境的高手,也都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白寧看到這一幕,覺得眼前這些人好沒見識,如同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不就是一個火球符,你們用的著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而且,這火球術也太簡略了,召喚出來的隻是一團凡火,打在長衫男子身上,竟然隻在胸前燒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黑洞,隻是借著衝擊力,才把男子給打翻在地。


    台上的長衫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的胸前的黑洞,朝著台上一抱拳,苦笑一聲:“我輸了!”


    道袍青年稽首,壓製住心中的竊喜,故意裝作一副謙虛的樣子,說道:“承讓!”


    頓時底下響起巨大的歡唿聲,一個老者臉上是難以抑製的喜悅,另一個老者臉上則陰沉無比。


    看著底下歡唿的人群,道袍青年則是一臉的興奮和喜悅,一股血脈噴張的感覺充斥在自己心間。


    白寧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每一個年輕人都享受成名時刻,甚至會迷失在其中,可隻有當他經曆了一些事情就會明白,所謂的名和利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實力上的,要不然,最後還不是會如同過眼雲煙般消失不見。


    他搖了搖頭,對這種級別的鬥法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跟看小孩子打架一樣,無趣的他便閉目養神起來。


    接下來,又是兩兩對決,大部分都是半步凝元的,與之前的也差不了多少,還都是處在一個比較低級的階段。


    沒多久,便分出了勝負。


    然後,又是接著進行兩兩對決。


    循環往複,一直如此。


    有得意者,有失意者,有興奮者,有落寞者。


    突然!


    人群傳來一聲驚唿。


    “凝元境!?”


    “這麽年輕!?”


    白寧睜開眼,隻見無數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高台上的一個年輕身影。


    他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到高台之上的男子,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的瘦瘦若弱,臉上細皮嫩肉,跟電視上那些小鮮肉明星一樣,有點女性化的樣子。


    而在台上,躺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胸腔處都塌陷下去,嘴裏咕嘟咕嘟冒著血,看樣子是活不下去了。


    一個老者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匆匆跑了上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目眥盡裂,咬著牙狠狠說道:“你為什麽要下這麽狠的手!”


    台上的年輕男子男子輕描淡寫說道:“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該!”


    “你!”老者差點氣的吐出一口老血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男子。


    台上的小鮮肉男子絲毫不在意這刀子般的目光,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你叫什麽名字?邱子宗是你什麽人?”


    在男子出手的一瞬間,前排的凝元境高人紛紛色變,此時歐天焚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鮮肉男子說道:“我叫馬嶽峽,至於邱子宗那個老鬼嘛,是我的師傅。”


    歐天焚喃喃道:“難怪,難怪。”


    “什麽?他師傅是邱子宗?!!”


    台下的人聽到男子的迴答,再次曝出陣陣驚唿聲。


    白寧還沒有開口,詩秋雅就說道:“邱子宗又號山湖道人,是與火龍真君與曾家家主曾娟英齊名的凝元四境的高手,坐鎮澳市,威震東南亞,被賭王奉為座上賓。”


    “至於這個馬嶽峽,我們的十一局沒有記錄,想來他剛才說的也不是假的,除了那位山湖道人,世上還有誰能調教出如此年輕的凝元境高手。”


    白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歐天焚看著高台上如此年輕的凝元境修士,眼神閃爍不定,最後隻是笑著說道:“原來是邱大師的高徒,失敬失敬。”


    歐天焚如此客氣,可馬嶽峽卻絲毫不給他麵子。


    “少廢話,我師傅說這年輕一代就屬你最厲害,還說你是什麽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天才,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嘛,比起我來差遠了。”


    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喘。


    歐天焚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哦,是嗎?”


    馬嶽峽站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歐天焚,不屑道:“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好好打上一場,看到底我是天才,還是你是天才,如何?”


    麵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歐天焚哪會忍氣吞聲,他早就一肚子火了,冷冷說道:“那我就替邱大師好好教訓一下他的徒弟。


    一個是港島術法大家之稱的火龍真君的關門弟子。


    一個是澳市鬼神莫測、風水堪輿第一的山湖道人邱子宗的傳人。


    這兩個人的碰撞,一下將整個玄學交流大會推向了一個大高潮。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哪怕是那些本來老神在在的凝元期高手也不例外。


    無論是歐天焚還是馬嶽峽,都是不弱於他們的凝元期高手,甚至這兩位還是由當時僅存的幾位修真大家親自調教出來的,出手肯定更加的不同凡響。


    曾素嫡白衣白褲,氣質高潔出塵,靜坐在那裏,俏臉上的神情也有一些凝重。


    她與歐天焚被譽為修道界的兩大天才,天賦絕倫,年紀輕輕,都已經修行到其他人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境界。


    可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實力與歐天焚還是有所差距的,剛才坐在他身旁,曾素嫡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之力。


    不出意外的話,歐天焚已經比自己早邁出了半步,距離三境隻有半步之遙。


    而台上突然冒出來的馬嶽峽,看起來比她都年輕,身上的氣息顯示他的境界在一境中階,比她都低了一個小境界。


    按說他麵對歐天焚是必敗無疑。


    可不知為何,曾素嫡在馬嶽峽身上感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此人身為山湖道人的傳人,恐怕不簡單啊,不能以常理揣測。”


    原本在閉目養神的白寧,此時也在饒有趣味的看著前麵高台之上的兩位‘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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