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這才出去莊園,不過坐車的時候,又碰到了麻煩,女子非讓範無岡坐她的車,讓白寧跟保鏢擠在後麵的車。


    她其實是不放心範無岡,怕這老東西搞什麽鬼,畢竟這次的事情真的太重要了,至於白寧,她以為隻是個跟班的,有什麽資格跟她坐一輛車。


    最後,在範無岡威脅說如果白寧跟那些保鏢坐一起,他就不去了。


    劉安娜這才勉強同意。


    在範無岡又叫了一次劉小姐後,劉安娜是真的忍不住了,咬著牙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劉安娜,你叫我安娜就行了,別再喊劉小姐了。”


    這女的說話也帶著濃濃的港台腔,甚至偶爾還跟那些保鏢說英語。


    可能是在他們麵前顯示優越感吧。


    甚至他還聽到了幾個保鏢叫他大陸仔,言語裏滿是輕視和不屑。


    他們以為白寧不懂港島話,而且還故意當白寧麵說,其實他聽的一清二楚,隻是懶得跟他們計較罷了。


    一行人,坐著劉家安排的車,朝著範家的家族密地趕去。


    範家密地就在莊園後麵的山裏的一處穀地,看著挺近的,但是山路崎嶇,走了半天,都沒走到,甚至後麵竟然沒路了。


    劉安娜搖下車窗,看著窗外的保鏢,臉色很不愉:“怎麽迴事?怎麽不走了?”


    保鏢恭恭敬敬迴答道:“前麵的路太窄了,咱們車過不去,您看?”


    劉安娜踩著高跟鞋下車,走過去一看,果然如此,隻見本來就不寬敞的道路在此猛地收窄,變成了一條羊腸小道,車根本就過不去了。


    “全部下車,帶好東西,咱們走過去。”


    “是。”保鏢把所有人都叫了下來。


    白寧和範無岡走到跟前,劉安娜語氣冰冷道:“現在還有多遠?”


    範無岡朝遠處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道:“還得翻過這座山,如果步行的話,大概明天中午才能到。”


    “這麽說,今天晚上得在山裏過夜了。”


    劉安娜準備的非常充分,後備箱裏帳篷食物水等東西一應俱全,她讓保鏢把東西帶上,一行人開始步行朝著密地趕去。


    這一塊是未開發的山區,根本就沒有人煙,全是遮天蔽日的大樹,樹林裏幽靜黑暗,鳥叫和昆蟲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行人走在裏麵,有點野外生存的意思,也幸虧這地方足夠隱蔽,要不然早就被那些瘋狂的驢友給翻遍了,範家的密地也就輪不到他們來了。


    這一行人中,雖然範無岡年紀大了,但是畢竟也是個修真者,步履飛快,一點也看不出吃力,更別提白寧和劉師傅,還有保鏢了。


    隻有劉安娜一個人跟不上,這女人愛美簡直變態到了極點,這種地方,竟然穿著高跟鞋筒襪就來了,後麵鞋跟斷了,才拿出背包裏準備好的運動鞋。


    剛走不遠,黑色的絲襪也被雜草枯枝可弄破,一道一道的,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膚,劃出了血痕,看到這種情況,她才背著人把褲子穿上。


    白寧本來說看劉安娜眼熟呢,這是才想起來,這女的好像還是個明星,做過模特,拍過幾部不溫不火的電視劇。


    不過這女的可真夠嬌情的,這種地方,她還穿高跟鞋黑絲襪,估計要不怕把自己的腿給刮傷,她連褲子都不想穿。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朝著範無岡指著的方向趕去,中午的時候,喝了點礦泉水,吃了點壓縮餅幹,就繼續趕路。


    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了,但是必須要停下了,晚上在山林中趕路太危險了,而且他們已經走了一天山路了,劉安娜和那些保鏢早就撐不住了。


    搭建帳篷這些事不用劉安娜操心,她那些保鏢就把事情給幹了。


    晚上,帳篷前點了一堆篝火,劉安娜和劉師傅圍坐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著事情。


    “劉師傅,你說範無岡會不會騙我們?”劉安娜問道。


    “不可能,他不敢。”劉師傅自信的說道。


    劉安娜並不是他們修真圈子裏的人,並不清楚他們的本領和神通,料想範無岡麵對他,也根本就不敢動什麽歪心思。


    “不過,倒是他身邊那個小子有點奇怪?別最後出了什麽意外。”


    劉安娜嗤笑道:“他?我看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麽奇怪的,再說,有我那些保鏢在,能出什麽意外。”


    劉師傅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就算白寧有些奇異,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一座帳篷裏,白寧和範無岡相對而坐,此時的白寧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範無岡真懷疑哪怕是天塌地陷,白寧都不會有一絲反應。


    “他們怎麽知道你們家族密地有什麽靈藥的?”白寧淡淡問道。


    範無岡答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那個劉師傅的先祖跟我們家先祖好像有點關係,知道我們家密地長有一株靈藥,把這件事記了下來,沒想到被這家夥給翻出來了,於是就跑到蜀都來了。”


    說到這,範無岡的臉色一冷:“哼,說是求藥,我看他們是硬搶,還說事後會給我補償,嗬嗬。”


    白寧皺眉道:“那他們找靈藥做什麽?我看那個劉安娜還挺急的。”


    範無岡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看沒人,才湊近道:“我托朋友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劉家老爺子快不行了,他們尋找靈藥應該是救命用?”


    白寧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港島十大家族現在第一代的大佬活到現在已經不多了,這個劉伯光也差不多了。”


    誰說不是呢,別說他們這些凡人,就是我等修道者壽命也是有限的,想劉伯光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這還是靠了現代醫學技術。


    不過這老爺子人老心不老,九十歲的高齡了竟然還找了個嫩模,我看劉安娜這麽著急尋找靈藥,可能是家產之爭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這些富豪的私生活一個比一個亂,白寧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他不經意的瞥了範無岡一眼:“你的壽命也不多了吧?”


    範無岡臉色忽地大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寧,像他們這種修道之人,對於自己的生死也大概的感知,他已經活了一百多年,大概還剩兩到三年的壽命,可白寧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可是範家最大的秘密,除了他,也就兩個兒子知道,事關家族安危,他們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


    “白大師……”


    白寧道:“你想不想多活幾年?”


    範無岡此時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狠狠撞了一下,誰不想多活幾年,之前他想冒死突破境界,就是想多活幾年。


    範無岡此刻什麽也顧不上了,起身跪在白寧麵前,磕著頭激動的說道:“還請白大師救我,隻要大師教我延壽之法,我範無岡當牛做馬,一定好好侍奉大師,您就是我範無岡的再生父母。”


    此刻的範無岡就好像是一個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白寧當然不是無意提到這件事,禦下之道,恩威並濟,有時候一味的威脅並不是好的手段,縱容當你的麵不說什麽,但是他一定懷恨在心,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蹦出來反水。


    但是你給他點希望,讓他覺得跟著你有奔頭,能得到好處,那他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這才是真正的禦下之道。


    其實說白了,人心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難把握了,但是你隻要把握住利益,人心就會跟著你走。


    這才是人性的本質,哪怕是修真者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古往今來,無不如此。


    白寧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是有延壽之法。”


    範無岡的臉上的表情白寧看不到,不過倒是看到他磕頭的速度和力度加大了不少。


    上次他是為了活命才向白寧磕頭的,可這次確是心甘情願,年紀越大,越怕死。


    過了片刻,隻聽白寧說:“你放心,隻要你盡心為我辦事,這延壽之法會傳你的,不過還需準備上一段時間。”


    聽到白寧答應,範無岡頓時鬆了一口氣,想這等逆天之法,肯定要好好準備一下的。


    他下定的決心,接下來一定要好好侍奉白大師,這次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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