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憐雪呆呆的看著白寧消失的方向,一顆芳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久久難以平靜。


    “小雪,怎麽就你一個人?剛剛那個小夥子呢?肯定是那小子嫌等的時間太長中途跑掉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毛躁啊。還好你沒出事,要不然我肯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聽到爺爺的話後,屈憐雪頓時感覺心裏不舒服,仿佛僅僅與她一麵之緣的白寧,在她內心有有很重要的地位一樣。


    “爺爺,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他也是看你迴來了,這才走了。”


    看到自己孫女維護那小子,屈建國正想要調侃一番,可看到自己孫女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頓時就愣住了。


    “小雪,你的眼睛...”


    屈憐雪眨了眨眼睛說道:”爺爺,我眼睛好了。”


    屈建國趕緊上前緊緊抓住她的胳膊,眼眶裏隱隱噙著淚水,激動的問道:“這...這是怎麽一迴事?”


    “是剛剛那人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我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眼睛裏轉啊轉,挺舒服的,過了一會,又開始癢了起來。後來我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好了。”


    屈建國一臉震驚,喃喃自語道:“元氣,這是元氣啊,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是個禦元武者,難道是那個人?”


    “那個人?”


    “你還記得爺爺給你講過那個千山論道大殺四方的武者麽?”見屈憐雪點了點頭,屈建國繼續說道:“剛剛那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就那個武者。”


    屈憐雪雙眸中散發出異樣的光彩問道:“這麽說的話,剛才那個人很厲害麽?”


    見自己孫女的異樣,再加上她眼疾好了,屈建國就起了調侃之心。


    “怎麽?你對那小子有意思?憑借他現在的成就,做我屈家的孫女婿勉強倒也可以。”


    “爺爺你瞎說什麽呢?”


    屈憐雪害羞的跺了跺腳,臉上浮現一片誘人的紅暈。


    屈憐雪以為自己爺爺是在開玩笑,但實際上屈建國卻不僅是說說而已,而是把這個想法化為了行動。在內心真的在考量白寧作為自己孫女婿的可能性,以及對屈家的影響。


    屈家如今是南方的頂級家族,能與之相比的也不過五指之數。家族勢力根繁葉茂,盤根錯節,不論是是商界還是政界都有他們的人,並且位置不低。尤其是屈建國軍銜更是比楊文鎮還要高,是如今為數不多的開國將軍,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在知情人眼中屈家就是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可屈建國很清楚家族的危機,那便是如今的後代還沒有足夠出類拔萃的人物。雖然對於常人而言,他們取得的成就已經很高了,但對於一個頂級家族,其後代不夠看的話,根本就不能夠支撐頂級家族現如今的地位。


    現在整個屈家都靠著屈建國他一人苦苦支撐,雖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卻危機四伏。如果那一天他去世的話,屈家估計就會立馬分崩離析。


    他之前也想過通過聯姻來改變現在這種局麵,可那些大家族心裏對於屈家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雖明麵上是想聯姻,但實際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屈家。可如果跟出身普通但很優秀的青年才俊聯姻,培養的時間太長,精力也耗費太大了,他根本就等不到那個時候。


    現如今屈建國也覺得無力迴天,索性也就不管了。如今老了,就容易念舊,他便開始帶著自己的孫女開始在各地找尋當年戰鬥過的地方,祭奠當年死去的戰友,迴憶當年金戈鐵馬的生活。


    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心裏產生了一股希望,如果真就如白寧所說,他無門無派,是個閑俗散人的話。僅憑借他在這個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自己再推一把,幾年之內將軍可期啊。


    但屈建國不知道的是,此時楊文鎮正在一件會議室當中與一眾高官正在商議如何使用白寧的訓練方式培養一批鐵血戰士,並且授予白寧少將軍銜,借此期望希望他不要外泄這種方式。


    屈建國剛才他跟自己孫女說的也不是什麽玩笑話,雖然雪兒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可為了家族做出犧牲也是她必然的宿命。


    再者說,為什麽白寧會平白無故的治療隻有一麵之緣的屈憐雪?在屈建國看來,那肯定就是對自己孫女有意思。


    盡管白寧行事隱秘,可在屈家的全力調查下,所有有關他的資料還是擺到了屈建國的麵前。


    “白寧,男,二十四歲,原籍巴渝,現居蜀都,其父母自幼因車禍身亡,靠親戚接濟長大,有一養父母...”


    這份資料基本把白寧以前的所有情況都調查了出來,詳細的幾乎就差點把他小時候尿床的事情寫上去了。


    屈建國看罷以後,沉吟片刻喃喃問道:“這最近的幾個月怎麽是一片空白。”


    “這個我們確實沒調查到,在這段時間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蹤跡。”一個三十歲左右國字臉男人恭恭敬敬的迴答道。


    屈建國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先出去吧。”


    待男子走後,屈建國站起身,朝著二樓走去。屈憐雪聽到聲音,扭頭一看,發現是屈建國。


    便立即穿上拖鞋,小步快跑到跟前,扶住屈建國問道:“爺爺,你怎麽過來了?”


    等屈建國坐下後,看著眼前健康活潑的少女,實在是難以啟齒。不過想到家族的危機,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雪兒,爺爺想要跟你說件事。”


    見屈建國臉上那沉重的表情,屈憐雪也明白事情不簡單,正襟危坐的點了點頭。


    “我想讓你去接觸一下白寧。”


    “白寧?”


    “就是今天把你眼睛治好的那個人。”


    屈憐雪腦中頓時浮現出那副堅毅的男子麵孔,不禁喃喃道:“原來他叫白寧。”


    “我意思是...”屈建國欲言又止道。


    屈憐雪原本就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這次失明讓她見識了更多人心的險惡,一顆心也就更加玲瓏剔透,這樣一說,她頓時就明白了爺爺的意思。


    “我明白。”屈憐雪微笑著點了點頭。


    孫女越是懂事,屈建國的內心也就越難受,苦笑說道:“爺爺也知道委屈你了,按照之前的安排,你嫁的不是政治世家就是富商家族,可現在隻能讓你嫁給一個普通人,不過你放心,爺爺一定會全力栽培白寧,將來他的成就一定不會低於那些人的。


    但屈憐雪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委屈的,她之前生活的一直很安逸,再加上是屈家的掌上明珠,並沒有體會到人生的艱苦,對富豪貧民也沒有清晰的認知,像她這種家族出身的女子從一出生婚姻就不受她們控製,而是為家族利益服務的,嫁給一個世家子弟幾乎已經是定局。


    雖然隻見過白寧僅僅一麵,可在她的內心深處那個男人已經占據了一定的位置,聽到爺爺的話後,甚至心裏有些竊喜。


    見屈憐雪並不對白寧反感,甚至還有些許心動。屈建國心底瞬間就已經下了決心,趁家族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抓緊時間把白寧拿下,讓他成為自家的孫女婿,然後再運作其它的事情。


    這件事已經被屈老爺子當成了這階段的重大工作,事關家族興亡,容不得半點馬虎,得由他親自負責。


    待屈建國走後,屈憐雪慵懶的靠在床邊,好似一隻可愛的小貓。穿著一條做工精良的白色**睡裙,一雙如漢白玉雕刻而成的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整個人給人一種愛惜的感覺。


    她托著自己的香腮,時不時地傻笑起來,腦海裏是自己睜開眼看到的那一張刀刻般的臉,尤其是那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神,林玄的那一句‘那是你沒遇到我’如複讀機一樣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迴放。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當初白寧對屈建國不加理睬,就是為了避免過多的麻煩,但卻沒想到他出手治療屈憐雪眼疾卻為他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一日清晨,白寧照常修煉,但是卻沒有去往那個公園,而是隨意找了個地方。修煉完畢後便去了他與康長江聯合成立的醫藥公司——玄丹藥業。


    在康長江緊鑼密鼓的組織下,玄丹藥業就要開業了,今天正好就是開業典禮。按康長江的想法,開業典禮一定要大辦,把所有朋友都請過來,還要請幾個小明星來助興,但卻被白寧給製止了,有這個錢還不如用來打廣告,簡簡單單舉辦一下就行了。


    在白寧的堅持下這次的開業典禮確實是很是簡單,隻有康家幾位直係親屬在,另外就是白寧。


    在白寧剛下車的時候就有一行人迎了過來,幾乎都是康家的人,康長江、康胖子都在,還有些白寧不認識的,不過他們能來就說明跟康長江關係很近。


    “白寧你怎麽打車來了?早知道我就派車去接你了。”康長江一臉熱情,笑盈盈走了過來說道。


    白寧也禮貌的與康長江握手,笑著說道:“都一樣,我來晚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不晚不晚,我們也是剛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小舅康有財。”,


    白寧看向康有財,伸出手笑道:“康總,好久不見。”


    康長江詫異道:“你們認識麽?”


    “之前我在康總的店裏買過藥材。”白寧解釋道。


    原來如此,康長江還以為自己小舅跟白寧有什麽別的關係。


    隨後康長江將一家人都介紹給了白寧人參,幾乎上他們一大家子都是集中從事在了醫藥行業內。不是製藥的,就是賣藥的,還有就是做藥材生意的,幾乎上把所有鏈條都壟斷了。


    但當介紹到最後幾人的時候,那些人對白寧的態度也就不盡相同了,人表麵客客氣氣的,可眼中的輕視還是被白寧一眼瞧見了。甚至有的人連表麵客氣都省了,白寧把手都伸了半天了,那人連手都不動隻是居高臨下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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