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邊吵吵鬧鬧的?”


    就在此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看去,發現正是白寧。


    “百顧問!”


    “百顧問,大虎他...”


    “百顧問,那些人他們...”


    人群頓時發出了一陣騷動,夜刃小隊這邊的每個人嚴厲都透露出一絲期盼與激動。


    白寧在訓練場裏幫夜刃小隊的人提升身體資質,原本就已經心煩意亂的了,卻沒想到訓練場門口還有人吵鬧。趕過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把這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白寧微微皺眉問道:“正是誰幹的?”


    鍾莫打量了一眼這個所謂的總顧問,見白寧帶個麵具,實際也就不過是個半大小子,頓時眼中充滿了不屑。


    “我幹的,怎麽了?”鍾莫輕蔑說道。


    白寧此時也是極不耐煩,他利用藥材幫夜刃小隊的人提升資質,本就極其消耗體力,想趕緊把這些人訓練好。卻沒想到突然過來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把他手底下的人給打了,這是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啊。


    “你現在自斷筋脈,從今以後滾出十一局,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鍾莫一臉的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般的笑話一樣,隨後他仰天大笑了起來。一個不知道哪裏蹦躂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跟自己這樣說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哈!”


    鍾莫笑了半天,旋即目光一冷,大聲怒斥道:“你算什麽東西?我鷹山門的人給你足了你麵子,見麵還尊唿你一聲百總顧問。若是我們要不給你麵子,你又算什麽東西?”


    話語剛落,鍾莫身後的幾個鷹山門的顧問也是嗤笑了起來,其中尤其是苟泉真笑得最為誇張。


    “哈哈,他不會以為靠他那總顧問的名頭,就可以嚇住我們吧?”


    “哎呀,是總顧問!這好大的官啊!可嚇死我了!我好怕啊!”


    隨即一陣囂張而又放肆的笑聲傳來。


    苟泉真指著白寧的鼻子嗤笑道:“姓百的小子,你躲了這麽長時間,終於肯舍得出來了!不要以為上麵有人幫你,就自覺得有靠山了!告訴你,你最好識趣點自己走人,要不然出了什麽事情,可別怪我們做事不留情麵。”


    白寧此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原本他是根本不想介入到鷹山門與楊文鎮之間的爭鬥的。但是卻沒想到這鷹山門的人會主動招惹自己,竟然如此,那他也不得不出手給這些人一點教訓了。


    白寧這人骨子裏其實是比較懶的一個人,他其實比較怕麻煩,不喜歡過多招惹事情。但是如果有人把事情主動找到自己頭上,他也不會畏懼。


    白寧淡漠的掃了一眼鷹山門的眾人,微微搖頭歎息,極為無奈的說道:“做事留一線,為何苦苦相逼呢?”


    苟泉真以為白寧害怕了,極為鄙夷的說道:“我們逼你那又怎麽樣?”


    話音未落,隻聽見一聲哢嚓的骨裂聲,隨後苟泉真便抱著腿在地上滾來滾去,大聲的哀嚎著。這淒厲的慘叫聲刺破了寂靜的訓練場,傳出去老遠,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鷹山門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就隻有鍾莫好似看見了白寧剛剛的動作。他看見在剛才白寧微微抬腿朝著苟泉真的小腿就是一腳,其勢若奔雷一般,隱約也就在視線當中留下了幾道殘影。


    鷹山門眾人見地上打滾的苟泉真,小腿處完全骨裂開來,甚至連雪白的骨頭茬子都露了外麵。


    “你所有人現在自斷筋脈,從今以後滾出十一局,我就當今天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白寧淡漠的掃了一眼鷹山門眾人,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此時在場所有人才如夢方醒,明白了苟泉真的傷是眼前這個小子幹的。


    “我斷你奶奶個腿,你現在自斷筋脈,我鷹山門就對你剛才幹的事情既往不咎!”


    白寧緩緩搖頭道:“不知死活!”


    “你找死!”


    他們在鍾莫的暗暗示意下,鷹山門幾名顧問將白寧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白寧見此似乎不懼,一隻手化作了殘影,裹挾著勁風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他們每個人的胸口拍去。


    隨即清脆的骨裂聲如同鞭炮炸響一般,連綿不絕。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此間場景,宛若人間地獄。


    在場之人定睛望去,隻見白寧宛若山嶽一般站在中央,其臉色無比的平淡。而剛才鷹山門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


    見此情形,鍾莫雙眼微眯,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竟然打了眼,看來閣下深藏不露啊!竟然是內勁武者!不知閣下師承何處,說不定與我鷹山門有緣。”


    “聒噪!”


    白寧沒有聽鍾莫廢話,揮出一掌朝他的胸口拍去。


    若是在外人看來,一掌平淡無奇,但在白寧出手的刹那,鍾莫就臉色大變。在他的眼中,這一掌如同遮天蔽日,如橫貫在天空之上的巨禽一般,竟生不出一絲能抗拒的感覺。


    “不好!”


    鍾莫趕忙朝著一旁躲去,但白寧的這一掌就好似有什麽魔力一般,卻是怎麽都躲不過去!


    無奈之下,鍾莫隻好停了下來,運轉內勁伸出自己的雙臂,全力來抵擋白寧這一掌。


    哢嚓一聲,鍾莫的兩隻手臂斷了!隨後就撲通一聲,直接跪到在地上。在鍾莫跪倒的瞬間,地上就出現了兩個大坑,以他的膝蓋為中心,向外全是密密麻麻的蜘網裂縫。


    鍾莫感覺剛才拍向自己的並不是手,好似是一座大山一般。


    “百總顧問,剛才有所莽夫,還望看在我鷹山門的麵子傷...”鍾莫咬牙說道。


    “鷹山門?”白寧收迴了自己的手。


    鍾莫麵色一喜,以為白寧礙於鷹山門的威名,不敢對自己動手。


    “那是什麽玩意?”白寧淡然道,隨即一掌化作奔雷,朝著鍾莫的胸口上拍去。


    哢嚓一聲後,鍾莫胸骨齊根斷裂。不過鍾莫相較其他人倒是硬氣了不少,僅隻是慘叫了一聲,後麵就強忍住了。


    “我鷹山門是不會放過你的!”鍾莫臉上蒼白,咬著牙說道。


    “我等著。”白寧笑道。


    隨後白寧緩緩運轉元氣,一掌拍在鍾莫的胸口之上。霎時間,元氣肆虐進他的體內,崩斷了所有經脈,讓其修為盡失。


    這一次鍾莫再也忍不住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訓練基地!


    此時鍾莫經脈盡斷,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廢人,即便是養好了胸口上的傷勢,也會落下殘疾,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差不多也算是徹底廢了。


    鷹山門在十一局內的人,除了劉禹金以外,基本全都折在白寧的手中。


    從始至終,劉禹金都沒有現身,之前那的所有鷹山門人還是柳清月找人給抬走的。


    當柳清月看到訓練場門口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心裏頓時將白寧的危險程度提升到最高,之前對白寧那一股的怨氣也消失無蹤,她是真的嚇壞了。


    柳清月畢竟還隻是一個女生,她感覺白寧出手實在是太過殘忍。


    而對於其餘十一局的那些警察武者來說,一個新來的年輕總顧問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把大部分有鷹山門背景的顧問給挑了,甚至把劉禹金嚇得不敢露麵,一個個都是無比崇拜的目光。因為在十一局當中,唯一能讓人尊敬的東西那就是實力。


    然而在此事沒發生多久,楊文鎮就親自趕了過來,其心情既高興又心煩。高興的是,白寧僅僅一人就斷了鷹山門在十一局的根基,心煩的是,這些人除了鷹山門弟子的身份以外,還有一個警員顧問的身份。


    如果加上這一層身份,那白寧傷人的性質就變了,甚至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叫囂著要將白寧送到軍事法庭上。


    當楊文鎮趕到的時候,白寧正在給黃大虎和衛強療傷。


    “你讓我怎麽說你!就算他們出手挑釁,可你也下的手也太重了,如今十一局培養武者殊為不易,整個鷹山門的武者攏共也不過百名,這一下就被你廢掉了七個,其中那個鍾莫還是鷹山門的內門武者,那可是那些老怪物的寶貝疙瘩,鷹山門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寧將丹藥磨成的粉末一點點塗在衛強的胸口上,並不在意的說道:“楊上將,你這次恐怕不是特意來給我提醒的吧?”


    衛強和黃大虎聽聞楊文鎮此言,想要站起來解釋什麽,卻被白寧給按住了。


    楊文鎮接著說道:“鷹山門那方麵倒是還好說,不過他們背後的人卻是十分的不好惹,非要把你扭送到軍事法庭,這我壓力也是特別的大啊!”


    白寧一邊將紗布纏在衛強的胸口上,一邊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想好辦法了嗎?”


    楊文鎮突然發現,跟白寧這種聰明人說話,實在是太過難受了。


    就在兩人討論之時,柳清月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她先是小心翼翼看了白寧一眼,接著對楊文鎮說道:“楊叔...楊上將,小組的身體數據已經出來了。”


    楊文鎮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你快說。”


    柳清月點了點頭,說道:“經過十一局特勤組的測量,四小組平均百米速度是八秒七九,挺舉三百五一公斤,拳力達到了二百四六公斤,踢力達到了七百三十六公斤...”


    聽完柳清月的敘述後,楊文鎮雙拳緊握,難以置信的再次問道:“你確定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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