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嗤笑,雲夕妱宛如一頭受驚的兔子一般趕忙從白寧的身上掙脫出來。臉頰之上滿是緋紅,她不敢抬頭看白寧,隻好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前方那棵槐樹下正依靠著一個光頭大漢,半掩的衣物之下裸露出大塊的肌肉,體型上來看毫無疑問是一個練家子。


    “小美女,你瞧他瘦的跟個竹竿一樣,估計下麵的也不太行。不如你跟我,保證讓你爽的欲仙欲死。”


    正說著,那名光頭大漢便向著雲夕妱逼近,雖步子走得很慢,但那人龐大的身軀卻猶如山嶽般給人強大的壓迫力。


    見那人緩緩逼近,雲夕妱一邊慌張的從衣兜內摸出手機準備報警,一邊低聲對一旁白寧囑咐道:“你快走,我來拖住他,出去之後再等警察來救我。”


    遇到這種情況雲夕妱都讓自己先走,白寧內心不免感動,但他卻是緩緩搖頭,低頭附耳輕語道:“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你說什麽?”


    還沒等雲夕妱發出後麵的疑問,便感到眼前一黑昏到在白寧懷中。隨後白寧輕輕的將雲夕妱放在一旁,起身望著麵前的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見此情況,不免詫異,但片刻之後臉上浮現出淫意的笑容。


    “不錯小子,挺懂事的,知道主動把美女交出來。既然如此,隻要你將那塊寶石交給我,爺爺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那大漢無比侮辱的言語並沒有讓白寧有絲毫的惱怒,他僅僅是淡然的笑問道:“僅你一人?”


    “對付你這個毫無武基的小子還需要幾個人?”


    “那你今天應該走不出這裏了。”


    光頭大漢看著白寧漫不經心的表情與及其囂張的言語,不禁憤怒起來。他可是少林寺的武僧,雖犯戒被趕了出來,但也是實打實的外勁武者,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過。


    “原本是想讓你變成一個太監的,現在你應該是一個死人了。”


    語罷,光頭大漢便朝著白寧奔來,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石板路上。步伐之後,腳下的石板竟裂開了些許。他可是外勁巔峰的存在,別說是一個普通人,就連是一頭牛,他都足以一拳轟殺。


    在他的眼裏麵前的白寧早已經是必死之人,雙眼之中的惱怒些許消散,浮現出一絲**。他已經想象到將這小子殺死後,與旁邊的美人纏綿悱惻的畫麵,那無比年輕水靈的身軀,享受起來肯定是極好的。


    還沒等光頭大漢想象到那香豔的畫麵,便感到他脖頸處一涼,隨後竟瞧見了自己的身軀,看著一旁並指成刃的白寧,眼中浮現出了恐懼,他生命最後一刻的記憶便永遠的定格在了這個畫麵之上。


    白寧看著地上身首異處的屍體,緩緩從懷中摸出手帕擦拭手指上的血跡,隨後將手帕丟在大漢的身上。


    “在殺人的時候,不要想太多。”


    白寧麵無表情的做完這一切後,運轉起元氣,自屍體之上便憑空出現了幾處火焰。火焰如同碰見了稻草一般,不到半刻的功夫,屍體便被灼燒成了一灘齏粉,隨著一陣風吹過,地上便沒了半點的痕跡,就連一滴血液都再也找不到了。


    “想不到這‘禦元決’上的弄火之術不僅是煉丹,就連毀屍滅跡也是一把好手啊,可惜我的手帕啊......”


    千禧玉石城,一棟豪華寫字樓當中。


    楊文玉此時正端坐在座椅之上,手中緩緩搖晃著一杯紅酒,自紅酒的色澤上來看,定然價值不菲。


    雖楊文玉明麵上是玉石協會的會長,但在其黑道卻有一個人盡皆知的諢名——黑老虎。自從他依靠倒賣玉石發家後,便著手發展著自己的黑道勢力,在其不斷的經營之下已有了不小的規模。


    如今的城南勢力薄弱,還聽說掌控城南的柳葉堂還正值更換堂主,其堂主竟然是一個年輕後輩。如果將柳葉堂拿下從而控製城南,定然會讓自己的地位一躍千丈。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柳葉堂勢微,也自己一個小小的幫派就能對付的,所以自己必須得依靠上元義這座大山。


    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楊文玉的沉思,微微皺眉後,還是無比威嚴的向門口低吟了一句。


    “進來。”


    隨後走進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恭敬的鞠躬後,站立在一旁輕聲道:“楊會長,元堂主已經送走了。但是他走之前,讓您盡快將他要的那個東西送到他的手上。”


    楊文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自己如今也算是魔都有所地位的人,若不是有求於他,怎可能對其如此恭敬,但他卻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但隨後想到其元義手眼通天的手段,楊文玉隻好將這股火氣強壓了下去。


    “好,我知道,釋清他迴來沒有。”


    雖楊文玉的情緒控製的相當快,但年輕人還是有所察覺,他的語氣越發謹慎,生怕惹惱了麵前的楊文玉。


    “釋清還沒有迴來,您放心,他的實力,對付那個幹瘦小子綽綽有餘,絕不會失手的。”


    兩人談論的釋清正是之前與白寧遭遇的光頭大漢,在被少林寺趕出來後,楊文玉便將其收為手下,在其楊文玉的照拂之下,那人可謂無惡不作。


    “那行,你先出去吧,釋清迴來後叫他來見我。”


    “好。“


    年輕人低眉順目的應允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門口時輕輕的將房門帶上。


    “那塊寶石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元義這家夥都如此重視,難道是有關修士的物件?”


    楊文玉喃喃低語,畢竟是魔都的黑道勢力,知道不少不為常人知曉的事物。例如武者,甚至是更為神秘的修真者,他都有所耳聞。


    他的手下釋清就正是一名外勁巔峰的武者,在不少地盤的搶奪時,他都表現出了悍然的戰鬥力。


    但他對一般的武者沒有太大的興趣,反而對元義這種突破武者的存在很感興趣。據他所知修真者不僅壽命比常人長,而且擁有不少的神秘手段。


    他曾親眼見識元義對敵時,輕輕揮手便把數十米開外的外勁武者斬殺。那種場景此時迴想起來也是不寒而栗,宛如天神一般睥睨眾生。對於一個擁有野心的人來說,那種力量簡直就是最好誘惑。


    所以在賭石大會上元義露出那種表情的時候,楊文玉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如果自己將那塊寶石搶過來。是不是也有機會成為無所不能的修真者?到那時候還需要元義幫自己去爭奪地盤?


    “想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


    一句嗤笑聲,將楊文玉從想象中拉迴現實,尋聲望去,隻見沙發一個青年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正是他的目標白寧。


    愣了半響後,看著關的嚴嚴實實的門窗,不禁冷汗汲汲,驚唿問道。


    “你是怎麽進來的?”


    白寧緩緩起身,還沒等看清楚其身影,突然閃現到了自己的麵前。看著不過半米的距離和桌上憑空出現的一把尖刀,再看著白寧臉上的笑意,竟是如此的瘮人。


    “現在知道我是怎麽進來的了吧?”


    白寧此般手段也並不是多麽的高深,僅不過是利用元氣掩蓋住了身形,再通過其絕倫的速度,出現在另一處時迅速散掉元氣。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楊文玉臉色大變,不由的從座椅上跌了下來,向後不斷躲閃,直到碰到了牆壁才停了下來。


    桌上的尖刀緩緩飛起,驟然加快速度,一道寒芒閃過,尖刀穩穩的停在楊文玉的心髒位置,再先前飛行一寸距離,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若是穀塵子在此,定然會不由的讚歎白寧,竟然可以將‘控器術’掌握到如此境界。


    楊文玉看著浮在胸口的尖刀,滿臉的震驚之色,原來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是與元義一般的存在——修真者!


    白寧表情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之前的種種磨練已經讓他深諳修真界的規則。對於一切威脅自己與身邊人的存在定然不能優柔寡斷,因為其修真界的存在本就是一片黑暗森林,每個人都是林中隱藏的獵人,如果不能及時抹除那些發現自己的威脅,定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為何要派人殺我?有什麽目的?”


    胸口的尖刀在燈光反照下露出絲絲寒芒,看著麵前的白寧臉色平靜的猶如死神一般。楊文玉狠咽下一口唾沫,長歎一口氣,假意無奈的說道。


    “是貴和堂的元義威脅我派人搶奪你的寶石


    “元義?”


    “對,就是他唆使我搶你的寶石,他還威脅我如若不做的話,必然會殺了我的家人。”


    楊文玉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得益於他精明狡猾的頭腦,短短數語便將矛頭完全轉向了元義。如果能利用白寧殺掉元義,再誘使其對付城南的柳葉堂,自己最後再暗中出手抹殺掉這個麻煩,魔都地上的黑道勢力不久大半落入自己的手中了麽?


    楊文玉僅片刻時間就想好了一切的措辭,但是他可能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青年正是柳葉堂的新晉堂主,而且白寧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頭目能夠控製的目標。


    白寧聽完楊文玉的話語並沒有絲毫觸動,因為自楊文玉的眼神中他感到了些許欺詐的味道,隨後手緩緩伸到腰間的百寶囊,旋即一揮手,一顆烏黑的丹藥激射進楊文玉的嘴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丹藥便融化了開來。


    “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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