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蘭進屋,沒有多話,直接一揮手,當先出屋,走的後麵小門,八名黑衣老兵默不作聲的跟在她後麵。


    “難道她要親自帶隊。”


    陽頂天驚到了:“還真是虎啊。”


    申蘭一行從後院小門出來,穿過一條巷子,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裏停著一輛卡車,是美國軍卡。


    朝鮮停戰,美國徹底喪失了打下去的信心,無數的美國軍用物資明裏暗裏大甩賣,大陸給禁運買不到,香江日本南洋那些不禁運的,就到處都是美國軍用物資的身影。


    美國一直是這樣的,哪怕到二十一世紀,在阿富汗敘利亞,都是這樣,先拿物資堆,一旦不打了,所有物資就當垃圾賣,這不僅僅是財大氣粗,同時也是做平黑帳的手法——美軍內部的貪汙腐化,是可以讓人驚掉下巴的。


    申蘭率先上車,卡車開出去,東繞西拐,淨走一些偏僻的巷子,他們是地頭蛇,自然路熟。


    車開了近一個小時,到了江邊,在一個偏僻處停了下來。


    申蘭下車,她在車上戴了個頭套,把整張臉都蒙住了,隻留一對眼晴在外麵。


    她手下八名老兵也一樣,不過跟著她的隻有六個人,還有兩個留在了車上。


    下了車,申蘭一行從一條巷子裏穿過去,繞了一圈,到了一個大院子前麵。


    陽頂天有六螃蟹的記憶,立刻知道這是哪裏了。


    這是水警隊的倉庫。


    水警隊查扣了物資,自然要找個地方堆放,不過港英當局沒有自己的倉庫,都是租私人倉庫。


    這個大院子,前房後院,就是水警隊租下來的倉庫,專用來堆放查扣的物資。


    小喬被扣下來的貨,顯然就在這裏麵,否則申蘭不會到這裏來。


    “有膽。”明白了申蘭的行動,陽頂天暗讚:“居然直接夜襲水警隊的倉庫,還真是虎啊。”


    這種倉庫,前麵是房子,後麵則是院子。


    門房自然有人值守,不過不是軍警,因為這就是個堆放查扣物資的倉庫而已,一般人也不可能膽大到衝擊水警隊的倉庫,所以守夜的人,不是軍警,而是倉庫主人請的保安。


    對當局來說,這是最省錢省力的,其實後世也一樣,外包嘛,老美甚至很多軍事行動都是外包的,國內其實也一樣,幹事的都是臨時工。


    陽頂天原以為,申蘭會打暈或者幹脆幹掉保安再進倉庫,結果並不是這樣,申蘭手下一名老兵上前學了幾聲貓叫,門就開了,居然是保安自己開的。


    申蘭一行進去,把兩名保安綁在椅子上,口中塞上布條,兩名保安非常配合。


    “原還還有內鬼。”陽頂天看得好笑。


    但隨即覺出不對。


    這個倉庫很大,前麵的房子,有將近一百米長,十七八間房,後麵分為五個大院子。


    陽頂天飛過去,在其中一間房子裏,看到了滿滿的一房人,至少有二十多個,個個荷槍實彈,不過不是軍警,而是跟申蘭手下的人一樣,都是緊身勁裝,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穿著格子襯衫,梳著分頭,叼著雪茄,闊少打扮。


    “韋公子,他們進來了。”


    一個黑衣漢子進屋匯報。


    陽頂天立刻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就是那個想打小喬主意的韋公子,韋家的人,這個韋家在香江頗有勢力,水警租的這個倉庫,就是韋家的物業。


    “居然事先在這裏埋伏,可以啊,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劇情,簡直讓陽頂天有點兒驚喜了,但又有些意外:“這個韋公子怎麽知道申蘭今夜會來呢?申蘭身邊有內奸?”


    不過他馬上知道原因了。


    韋公子嘴角上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臉:“我就知道申蘭會上鉤,嘿嘿。”


    “原來是猜到的。”陽頂天恍然大悟:“申蘭是個急性子,小喬的貨給扣了,她想要取迴來,夜裏就有可能行動,這個韋公子就猜到了,可以嘛,這狗公子倒也不是人頭狗腦,還有點兒下水嘛。”


    “行動。”韋公子吸了一口雪茄,隨手扔掉,一揮手:“把他們包起來,記住,不許打死申蘭,我要活的。”


    “遵命。”他手下紛紛答應,有的臉上已經帶著了淫笑。


    申蘭帶人進了倉庫,有內應,知道小喬的貨在哪裏,又拿了鑰匙,直接開了門,剛往外搬貨,她手下一個老兵突然叫道:“小姐,不對。”


    “什麽不對?”申蘭問。


    話剛出口,身後便響起韋公子的笑聲:“怎麽會不對呢,蘭姑來了,那就對了。”


    “小姐當心。”


    那名老兵立刻橫身擋在申蘭前麵,抽了腰間的手槍,另外幾名老兵也紛紛抽槍。


    “韋虎。”申蘭撥開老兵,走出屋子。


    韋公子站在院子裏,院子裏東一堆西一堆,有不少貨物,韋公子的人躲在貨物後麵,人人有槍,而且是卡賓槍。


    二十多支槍指著屋子,申蘭手下六名老兵雖然是百戰精銳,但人即少,又是短槍,隻要敢往外衝,立刻會給打成篩子。


    申蘭一眼就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心血下沉,不過她雖驚不亂,站在門口,看著韋公子道:“韋虎,你要怎樣?”


    “我要怎樣,嘿嘿。”韋虎嘿嘿笑,半個身子躲在貨堆後麵,眼晴瞟著申蘭,就如獵人瞟著陷阱中的獵物。


    “槍放下,衣服脫了,慢慢走過來。”韋虎嘿嘿笑:“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隻要你的人,你,再加上小喬,做我的大小喬,那首詩怎麽說來著,銅雀春深鎖二喬,你和小喬,從此以後就是我的金絲雀,怎麽樣,哈哈哈哈。”


    他說著放聲大笑。


    “休想。”申蘭冷叱。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韋虎臉一冷:“亂槍之下,你會死得比你爸爸更慘,而且,我打死你,照樣會把你剝光,明天叉開腿掛到碼頭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著名的蘭姑,那話兒是不是長得跟別人不一樣。”


    “你敢。”申蘭驚怒交集。


    “我為什麽不敢。”韋虎冷笑:“你們講勇堂那些人嗎?嘿嘿,打死你,我會馬上聯係警方,以搶劫水警倉庫為名,逮捕你手下所有人,你們能打的,也就是一二十個人了吧,關進號子裏,不信他們不死,剩下的婦女小孩,我也會照顧他們,漂亮的,都賣去妓房裏,老的醜的,扔到大街上,自有乞幫的人收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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