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要給他身邊安排人,他不要,但肯定還是有人盯著他的,那麽,萬一情況不對的時候,讓他們出手保護盧燕她們,那也是可以的。


    “國安是什麽呀?”盧燕迷惑。


    不僅是她,燕喃也一樣,倒是高雪憐知道得多一點,卻嚇了一跳,道:“國安?”


    “雪兒你知道嗎?”盧燕好奇的看向她:“國安是什麽啊?”


    “就是國家安全局,也就是特工。”高雪憐解釋:“抓特務的。”


    “呀。”盧燕這一下叫起來了:“抓特務,陽陽,你不會是特工吧?007?”


    “007能跟我比?”陽頂天吹了一句牛皮,笑道:“你別問了,總之萬一有事,立刻打這個電話,隻要提我的名字,他們立刻就會做出反應。”


    “他們是你的同事嗎?”盧燕興奮不減:“是不是都有代號,008,009?”


    “這是00啪。”


    陽頂天又氣又笑,摟過她,啪,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


    盧燕給他打得嬌笑不絕,高雪憐則有些臉紅,心中無由的,又有些羨慕,而更多的則是驚訝:“他居然可以叫特工來保護他的女人,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可燕子她們說,他就隻是紅星廠出來的一個青工啊,奇怪了。”


    過了一夜,安撫了盧燕燕喃,第二天,陽頂天先迴東城來,隨後坐飛機,先到馬尼拉,他是用的自己的護照,因為這一次,他是要去殺蛋沙,國內肯定會盯著他,但殺蛋沙無所謂,全程盯著都沒關係。


    他也是有意這麽做,讓上層覺得,無論他做什麽,他們還是可以監視到的,就不會對他提防。


    為什麽要殺蛋沙呢,是因為他想要釜底抽薪,蛋沙能派殺手暗殺餘冬語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如其被動的呆在餘冬語身邊保護她,不如直接把蛋沙這個禍源給幹掉,沒有蛋沙指使,自然就不可能再有殺手來威脅餘冬語了。


    餘冬語給他的資料裏,對蛋沙有比較詳細的介紹。


    蛋沙是個混血兒,今年三十五歲,七八歲就跟著繼父在海上跑,十五歲的時候,繼父因為走私給菲律賓水警打死,他繼承了繼父的船,因為熟知走私線路,又跟著繼父認識了不少人,竟是混得風生水起。


    他與他繼父最大的不同是,他花大錢收買了很多議員和官員,形成了一根巨大的利益鏈條,在這根利益鏈條的支持保護下,他成了呂宋島一帶最大的油頭,他的黑鯊幫一共有五千多人,大小船隻成千條,而依附於黑鯊幫這條走私鏈條生活的,據說超過十萬。


    說實話,看到蛋沙的資料,陽頂天都給嚇一跳,蛋沙的勢力也太大了一點,這跟墨西哥那邊的毒販子都有得一拚啊。


    先前餘冬語說,國內有內線給蛋沙通風報信,陽頂天還非常氣憤,想著怎麽不掃蕩幹淨,這一看蛋沙的資料,才知道小巫見大巫。


    通風報信算什麽?收買了內奸算什麽?蛋沙這邊,幹脆一點,蛋沙自己是議員不算,他還扶持了一幫子議員,還有巴比延水警的副局長,也是他扶持上去的,局長同樣拿了他的好處。


    這樣的情況下,黑鯊幫說是走私,其實蛋沙的船隊根本就是大搖大擺的進出,完全不避忌任何人,然後就象征性的交一點稅,當局反而要表揚他。


    那才叫做真正的肆無忌憚啊。


    “難怪杜特爾特上台搞得那麽激烈,最終卻還是黯然收場,搞不下去了,這才真正是從根子上爛透了啊。”陽頂天忍不住搖頭感慨。


    蛋沙老窩在呂宋島的巴比延,陽頂天先坐飛機到呂宋島,再坐車到巴比延。


    巴比延是一個海港城市,不大,但人口繁密,因為有進出港,經濟也相當活躍,但這個城市真正的經濟支柱,其實是走私。


    蛋沙的黑鯊幫,從印尼等國大量偷盜進口汽柴油,不但走私進菲律賓國內,還大量向周邊的中國日本朝鮮韓國走私,收益極其豐厚。


    巴比延因為黑鯊幫的走私,其實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機會,所以如果占在巴比延人的立場上,蛋沙反而是有功的,正如占在墨西哥的立場上,向美國走私毒品的毒販子有功一樣——巨大的雞滴屁啊。


    但對周邊受黑鯊幫走私禍害的各國政府來說,黑鯊幫可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赫,國際刑警也一直盯著蛋沙。


    不過蛋沙極為狡猾兇殘,手下幫眾多達數千,又跟官方聯係緊密,想要對付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十五歲繼承他繼父的一艘小船起家,二十年間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就可見他的手段。


    當然,這些對陽頂天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他隻需要找到蛋沙,然後一根指頭就可以戳死了他,官匪勾結也好,幾千幫眾也好,都是個屁。


    不過陽頂天也不著急,即來之,則安之嘛,先找個酒店住下來,然後出去吃東西,他是個吃貨,到一個新地方,沒事的話,嚐一嚐這個地方的特色風味,還是不錯的。


    出了酒店,順著街道往下走,巴比延經濟繁華,人多擁擠,街道窄小雜亂,女人們也不太好看,主要是皮膚較黑。


    當然,偶爾也能看到美女,年輕女孩子還是很多的,而年輕的姑娘,總是可愛的。


    陽頂天一路走一路看,偶爾一扭頭,身子猛然一震。


    他看到了一個人:舒夜舟。


    他自得了玄靈戒後,借桃花眼的道術,幾乎召攝了所有與他有過身體關係的女人的靈體,惟一沒有召攝過的,隻有舒夜舟。


    因為他不敢麵對舒夜舟,哪怕是舒夜舟的靈體。


    他怕舒夜舟質問他。


    他怕看到舒夜舟的淚眼。


    舒夜舟那時是那麽的信任他,可他卻是個臥底,是一個背叛者。


    他也知道,舒夜舟流落海外,不敢迴國,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居然在巴比延碰到了舒夜舟。


    舒夜舟站在一家小餐館裏,這是一家中餐館,她好象是老板娘,正在跟一個客人打招唿,那客人在結帳,估計是想要打點折什麽的,舒夜舟臉上帶著笑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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