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被人綁架了?


    而且還昏迷了很久,丟了三個月的記憶!


    葉星辰聽周小樓說完後,立即呆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一聲慵懶的哈欠聲驚醒,慌忙低頭,伸手去——


    周小樓說話了:“放心,你依舊是完璧之身。那些人忍著沒動你,是因為你完璧才更值錢。不過,現在我也沒搞懂,他們給你用的是什麽藥物,竟然讓你變成植物人那樣。”


    葉星辰提起的心,落地。


    隻要她的清白還在,她能醒過來,其它的事,都不是太重要了。


    她剛要道謝,周小樓又說:“你不用謝我。口頭上的感謝,我從來都不怎麽稀罕。”


    葉星辰有些尷尬,連忙說:“我可以給你錢。”


    “給我錢?嗬嗬。”


    周小樓嘲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自己都窮的要賣、身抵債了,哪兒還有錢給我?”


    葉星辰更加——尷尬。


    周小樓好像三天三夜都沒睡覺那樣,聲音不但懶洋洋的,還不住的打哈欠。


    不過,葉星辰卻感覺,她的哈欠聲,慵懶的聲音,和她露在紗帳外的這雙雪足一樣,都帶著某種魔性。


    哪怕葉星辰是個女人,也會在看到這雙雪足,聽到她的慵懶的聲音後,心兒忍不住的蕩漾。


    這要是換成男人——


    有誰,能在周小樓麵前,保持三分鍾的清醒?


    絕對是受周小樓的影響,葉星辰的眼皮子,也逐漸沉重起來。


    當她好像看到一雙雪足,踩在漆紅的地板上,緩步走過來時,想睜大眼睛,看看周小樓的樣子,卻在嗅到一縷異香後,緩緩倚在窗前,睡了過去。


    當遠處那兩隻小花狗,終於被納鞋底的婦人煩了,拿棍子趕走後,房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穿著一身黑袍的大祭司,走進了屋子裏。


    她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葉星辰,又看向了窗前。


    有著絕美嬌軀的周小樓,背對著門口,望著窗外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祭司說話了:“樓主,您為何要留下她?”


    “我忽然發現,我的生活,太枯燥無味了。”


    周小樓頭也不迴,幽幽的迴答。


    大祭司愣了下,明白了:“可她,是那個人的正妻。殺了她,他就會死。您就能完成——”


    周小樓打斷了她的話:“我的生活,太枯燥無味了。”


    “可、可您早晚都得殺他們的。”


    “玩夠後,我再殺,不可以麽?”


    “當然可以,但夜長夢多。”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控事能力?”


    她的聲音分,雖說還是那樣輕,大祭司卻顫抖了下,慌忙低頭:“不、不敢。”


    大祭司看到,那雙雪足緩緩專向,足尖衝向了她。


    她卻不敢抬頭。


    半晌後,周小樓才懶洋洋的說:“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但是,我希望婆婆你也能記住,你又該做什麽。為了肩負的使命,我被種雪蓮蠱,呆在暗無天日的地宮,足足七年。女人的一生,有很多個七年嗎?如果讓那個人輕鬆死去,我以後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大祭司嘴巴動了動,卻沒敢說什麽。


    周小樓又說:“更何況,你以前也總是告訴我,殺那個人的方式,隻能是榨幹他。嗬嗬,你現在卻勸我這樣。婆婆,你以為,你對我施展的某些小手段,能讓我被你蠱惑?”


    砰!


    大祭司重重跪在了地上。


    她渾身篩糠般的劇顫著,以額觸地,卻不敢說一個字。


    一隻雪足,緩緩抬起。


    腳踝處係著的金鈴,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不響的金鈴,響了。


    濃烈的殺意,是促動金鈴響的唯一動力。


    大祭司身軀立即狂震——頭,卻趴的更低,冷汗流到了地板上。


    那雙雪足,停在了大祭司耳邊,周小樓的聲音,依舊慵懶:“其實,這些年來,我總是犯困。能躺著,就絕不會坐著。無論睡多久,都會打哈欠。嗬嗬,那時候,我還以為,這是雪蓮蠱的跡象。但現在看來,唉。婆婆,你剛才真不該,小心蠱惑我殺了葉星辰的。”


    大祭司以為,她早在七年前,就混在雪蓮蠱內的“噬魂引”,應該有所成效。


    所以,她才小心蠱惑周小樓殺掉葉星辰。


    葉星辰一死,那個人也會死。


    如果周小樓反應驚訝,問她不是要讓那個人,那種死亡方式麽?


    這就證明大祭司的噬魂引,確實初見成效,而她也會假裝忘記某個人,命中注定會那樣死在周小樓手中。


    可她的試探——


    卻幫周小樓篤定,她此前的懷疑,成真。


    陰謀敗露的結果,很糟糕。


    大祭司想暴起。


    但就在她準備那樣做時,卻立即意識到,她會死的很慘。


    反倒不如,隨便周小樓處置,也許還能死的痛快點。


    金鈴的輕微聲響,停頓。


    周小樓的聲音,響起:“我不會殺你的。畢竟,人都有追求,或者說是貪心。你,又陪了我那麽多年。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不然,你在外麵的那個兒子,就死定了。”


    砰,砰砰!


    大祭司重重磕頭,整棟小樓,都仿佛在顫抖。


    “好了。”


    等有鮮血濺在地板上時,周小樓才懶懶的說:“雖然我年紀小,但我還是能理解,一個年過四旬才生了個兒子的老女人,滿心隻想為他打算的心情。這,也算是母愛吧?”


    “多,多謝樓主的大恩大德。”


    大祭司剛要表忠心,卻感覺到了不耐煩的眸光,連忙岔開話題:“可您對葉星辰說的那番話,有很多破綻。她要是迴家,隻需——”


    周小樓曬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那是她的事。反正,隻要我玩的開心就好。嗬,想想她迴家後,卻不認識那個人,忘記了那些事,偏偏有大把的證據,證明她曾經愛過,做過。咯咯,我就開心。”


    大祭司嘴角直抽抽,卻不敢說什麽。


    “其實吧,我也不稀罕當這什麽樓主。”


    周小樓轉身,又走向窗前:“也許,等我玩夠了,完成某個廢物的心願,我就會把香樓,都交給你。林老夫人——你可滿意?”


    哢嚓!


    一聲驚雷,忽然從窗外炸響。


    那會還萬裏無雲的天空,此時已經陰雲密布。


    大祭司魂兒總算飛迴來時,就聽周小樓喃喃地說:“最後的決戰,應該快開始了。唉,希望,你能活著迴來。我可不想,這麽早就死掉。我還沒玩夠呢——哈欠。”


    唿!


    風,忽然大了。


    狂風,卷起沙灘上的茅草,好像個怪物那樣,驀然升空。


    依偎在高鐵懷中,奄奄一息的林宛兒,呆滯的眸光,稍稍靈動了點時,突聽克拉拉啞聲叫道:“他們,來了!”


    誰來了?


    極度缺水,腦思維都快停止轉動的林宛兒,剛有這個反應,高鐵把她輕輕的推開,從沙灘上抓起一把濕沙,放在了嘴裏。


    很苦。


    卻能給高鐵暫時提供,要命的水分,讓他精神一振,緩緩站了起來。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趴在沙灘上,整張臉都埋在沙坑內,企圖吸取可憐水分的科拉齊,也慢慢抬頭。


    漢德他們,雙手緊握著軍刀,腳步踉蹌的走出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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