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那晚,為啥不男人的去冒犯黃馨雅?


    隻因在七仙夜總會時,高鐵曾經警告過孟先鋒,再敢鬧妖蛾子,就去了上了他老婆——


    孟先鋒的反應——有本事,你就去!


    然後,高鐵就去了。


    他看出黃馨雅個傳統的小良家後,更後悔昨晚的混蛋行為,想解釋清楚,再次正兒八經的道歉。


    可黃馨雅竟然敢兇巴巴的問他,是不是想讓她再酸爽下。


    不想。


    一來是沒心情。


    二來是沒心情——


    高鐵呆比了下,慌忙訕笑著擺擺手,心虛的扭頭看向了別處。


    他幹嘛要心虛呢?


    隨便哪個男人,把一個傳統小良家,逼的當麵問出那句話,都會感覺罪大惡極,心虛的。


    心虛使人進步——


    不,是心虛讓高鐵忘記了,眼前這位小良家是啥人了。


    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踩著鼻子上臉的代言人。


    他強她就弱,他弱,她就強。


    急促的細高跟踩地聲,響起。


    高鐵立即醒悟,他不該心虛。


    晚了。


    黃馨雅抬腳,狠狠踢向了他的致命處。


    一聲痛苦的悶哼過後,高鐵雙手捂著那兒,緩緩癱倒在了沙發上,滿臉抽成一團,來迴的滾。


    一擊奏效後,黃馨雅所有的羞恥、委屈啥的,即刻煙消雲散,雙眸更亮,銀牙緊咬,抬腳正要再惡狠狠來一腳,把他徹底廢掉,理智迴歸。


    啊,我在做什麽?


    我竟然踢了他那兒,把他踢成了這樣。


    他要是緩過神來,會怎麽對我?


    肯定會——


    黃馨雅不敢再想下去了,更不敢滯留當場,連忙轉身跑向門口。


    她真怕高鐵會忍痛追上來,把她撲倒在地上,掀起她的風衣。


    外麵清涼的風吹來,站在遠處的老辛等人,讓黃馨雅底氣大壯。


    她深吸一口,又反手擦了擦臉頰,這才邁著優雅高傲的步伐,哢哢的走了過去。


    老辛連忙迎上來,點頭哈腰的請問黃董,要不要去辦公室小坐。


    去辦公室小坐?


    等那個人渣來非禮我麽?


    黃馨雅心中嗤笑,表麵卻淡淡地說:“今天太晚了。哦,老辛,那個高鐵是我的、我的朋友。你要幫我招待好他。無論他有什麽要求,都要盡可能的滿足他。”


    老辛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答應時,高鐵又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罐啤酒。


    他有些得意,為騙女人的手段,越來越精湛。


    他昨晚那樣子冒犯了黃馨雅,結果隻被她踢了一腳,就兩不相欠。


    這筆買賣太值了。


    尤其隨後老辛親自帶人,送來一桌豐盛的晚餐後。


    高鐵恨不得再讓黃馨雅踢一腳——


    反正,那個小良家以為正中目標,其實隻是踢在了他及時抬起的膝蓋上。


    還清欠黃馨雅的良心,又狼吞虎咽過後,高鐵開始——犯愁。


    都是女人,為啥莫邪浮屠就格外優秀?


    不。


    應該說是,格外難纏。


    高鐵哄騙小良家的那些手段,真要用在莫邪浮屠身上,那絕對是麥糠擦屁股,自找不利索。


    莫邪浮屠為什麽主動找死,高鐵已經找到答案了。


    她是在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贖罪。


    她寧可死,都不敢讓地下樓蘭那些人對她失望。


    她的主動找死行為,算是徹底還清暗算高鐵的債,也是兩不相欠。


    可高鐵在搶救她時,卻偏偏——


    “特麽的,都是這隻手惹得禍。”


    高鐵又開始痛恨,那隻不經他的許可,就擅自試了下莫邪浮屠手感怎麽樣的右手。


    隻想剁掉拉倒。


    猶豫再三,還是舍不得。


    枯坐在沙發上,瞪著電視發呆到午夜時分時,高鐵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了樓梯。


    可能是因為莫邪浮屠自身太強大,或者她本身就有辟邪屬性——


    雖說因莫邪浮屠受傷,而血腥氣息更濃,但原本因張明港慘死,彌漫在屋子裏的陰邪氣息,不見了。


    竟然有了讓高鐵心動的溫馨。


    他倚在門口,雙手環抱,靜靜看著床上那個雙眸微閉的女孩子,任由思緒信馬由韁。


    她的臉色,比黃馨雅來時更紅暈了些。


    莫邪浮屠所受的傷,看上去很嚇人,其實對整天在刀尖上跳舞的人來說,就是“皮肉傷”。


    隻要沒傷到心髒,再及時補血,就憑她的身體素質,休養數十個小時,就能下地走路。


    不過,她還是失血過多,當前身體相當虛弱,需要長時間、高質量的睡眠,來愈合傷口。


    高鐵很享受當前的溫馨,癡癡看著她,直到東方有曙光浮現,才輕輕跺了下發麻的雙腳,走到沙發前,躺了下來。


    曙光乍現後,很快就是黎明。


    黎明前,會有一段時間的黑暗。


    這一刻,也是夜色最黑的時刻。


    一條黑影,好像放大好多倍的狸貓,輕巧的爬上三樓窗口後,稍稍停頓了下,就消失了。


    這棟樓,位於京華北區的城郊結合處。


    是一個即將拆遷的村落。


    不過在正式拆遷之前,聰明的原村民們,當然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


    周結房租。


    住在這兒的租客,全都是京漂一族。


    既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


    並不是所有的老外來華後,都能受到貴賓級的待遇,沿街乞討的也有。


    這棟破舊的五層小樓,就是傳說中的筒子樓,條件相當差勁。


    卻也是撒旦最中意的地方。


    她靈巧的鑽進窗內,隨即扯上窗簾,又凝神傾聽片刻,確定沒聽到任何異常動靜後,才輕輕鬆了口氣,轉身。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竟然不時有熒光閃現,好像野外的惡狼。


    但撒旦每每看到這雙眼睛,眸光都會溫柔起來,雙足接連輕踢,鞋子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接住那樣,正正當當擺在了東牆下。


    她抬手。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有小夜燈亮起。


    紅色。


    赤紅!


    好像鮮血的顏色。


    可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光,卻最適合盤膝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除了黑色,就是紅色。


    如果讓這個人看到別的顏色,他的心跳,就會驟然加速,越跳越快,直至死亡。


    撒旦貓兒般的點著足尖,快步走到門後那個舊冰箱裏,從黑袍的口袋裏,拿出了十多袋東西。


    鮮血。


    這是她從西山療養院的血庫裏,拿來的鮮血。


    這些鮮血,是那個人所需要的。


    不是用來輸的,而是——飲用。


    當撒旦扯著黑袍,遮住開冰箱時散出的白光,小心把血袋放在裏麵後,就聽背後傳來沙啞的笑聲:“嗬嗬,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五百年前就死光了的德古拉家族,還有個人苟延殘喘,會是什麽反應?”


    撒旦嬌軀輕顫了下,緩緩關上了冰箱。


    她走到沙發前,慢慢跪了下來,雙手輕揉著那個人的腿,抬頭看著他的雙眸中,柔情更濃:“如果他們知道,整個奧林匹斯家族的人,會嚇得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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