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早就說過,要來韓師師家吃飯。


    雖說韓軍倆人的到來,讓韓師師很是心塞,卻沒忘記給他做飯。


    但他從沒說過,要留宿她家啊。


    看她傻楞當場,高鐵問:“怎麽,不歡迎我住在你家?”


    韓師師想都沒想,脫口反問:“你是我的什麽人?”


    這要是換成稍稍有廉恥心的人,聽韓師師這樣說後,肯定會感到尷尬。


    高鐵是誰?


    他不但沒尷尬,還狠狠瞪了韓師師一眼。


    個種意思,不言而喻:“我留宿你家,是給你麵子。你不感恩戴德也還罷了,還敢這樣說。”


    韓師師有些心虛,不敢再說什麽,慌忙轉身低頭,快步走進了廚房。


    走進廚房後,韓師師才想到,高鐵曾經摟著她,對牟麗說過,他就是她的“野男人”,以後她賺的錢,隻能給他花。


    當時韓師師因牟麗的行為,心傷的不行,當然也沒在意。


    可這廝卻把她沒心思理睬,當作了她的默認。


    “他怎麽能這樣呢?才和我見過兩麵,就要留宿我家裏。雖說他已經和葉星辰分手,但卻和粟——哎呀,無論他是不是單身,都沒理由纏上我。當我韓師師,是什麽人了?等他吃飽後,就讓他走。”


    韓師師胡思亂想中,好像拿起了細鹽,也好像倒在了鍋裏,好像又放下了。


    女人心情不好時,廚藝也會直線下降——


    在高鐵看來,他要吃的麵,就算不精心烹製,但最起碼也得磕上兩個雞蛋吧?


    韓師師倒好,就是白水煮麵。


    份量倒足。


    還有一疊精致的小鹹菜,開了個午餐肉。


    踩著小拖鞋,紮著小圍裙的韓師師,把飯碗放在案幾上:“你自個吃就好,我沒心情吃。”


    “可以理解。”


    “等你吃飽後,我、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韓師師摘下圍裙,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


    今天又驚又怕又悔又恨又心塞還哭了一場,韓師師感覺渾身膩歪,急需衝個澡,來舒暢下。


    等她站在花灑下時,才愣住。


    外麵沙發上,還坐著個男人呢,她就跑來洗澡,是不是暗示人家啥啊?


    “我要是趕他走,他不會對我用強吧?應該不會。他雖說看上去不是個好東西,但卻有一定的原則。不然,他在夜場內對我用強時,也不會自抽耳光。可那是在夜場,現在孤男寡女共處,誰知道他會不會露出真正嘴臉?他要是對我用強,我可擋不住。要不,就半推半就的從了他?反正,這具皮囊早晚都得被男人拿走。”


    胡思亂想中,韓師師又怕浴室房門被人撞開。


    沒人。


    等她穿好衣服後,感覺安全了許多,長長鬆了口氣。


    韓師師走出浴室,就看到高鐵正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來迴的選台。


    那碗麵,看上去剛動一口的樣。


    反倒是那盤午餐肉,被一掃而過。


    韓師師走過來,輕聲問:“怎麽,我做的麵不好吃?”


    “可好吃了。”


    “那你怎麽不吃?”


    “就因為太好吃,所以舍不得吃。”


    高鐵翻身坐起,丟掉遙控器:“你要對我說什麽?”


    “你吃飽了,那就走吧。”


    這句話在韓師師腦子裏徘徊很久,說出來時,沒有絲毫凝滯。


    但話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說的這樣直白,一點都不委婉,會傷害高鐵男人的自尊——


    這廝那會兩個大嘴巴,就把牟麗滿嘴牙抽掉的兇殘一幕,冉冉浮在了眼前。


    高鐵也當著她的麵,打過男人。


    不過在她心中,孟先鋒那樣的垃圾男,被任何人揍,都是理所當然,實在沒必要驚訝。


    可敢打女人的男人——


    也太兇殘了吧?


    想到這兒後,韓師師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嘴,迅速後退兩步,含糊不清的解釋:“我、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覺得吧,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雖說,你幫我得罪了孟先鋒。但、但請你能理解。畢竟,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就算你是隨便的女人,我還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呢。”


    高鐵撇撇嘴,站起來,抬腳就走。


    韓師師楞住。


    等他開門要出去時,她忍不住問:“你真要走?”


    “你都趕我了,我再不走,豈不是太不要臉?”


    高鐵迴頭,滿臉似笑非笑的樣子,目光在她身上來迴掃著,最後落在了那雙指甲蓋塗成豔紅色的雪足上,做了個吞口水的惡心動作。


    韓師師下意識的,慌忙蜷了下腳趾。


    高鐵暗罵:“草,我又郭務卿上身了。”


    郭務卿那個比,可能小時候受過某種嚴重的刺激,特喜歡女人的秀足。


    本著近墨者黑的原則,和他廝混數年的高鐵,肯定也會受他感染。


    盡管每次想到郭務卿可能會舔——高鐵就會胃部強烈不適,但卻不得不承認,有著一雙秀足的女人,基本都是美女。


    像那些練芭蕾,把腳弄成那樣的女人,哪怕長的再漂亮,想想,胃部就會更加不適。


    芭蕾女那樣的腳,也隻有高素質人群來欣賞,並稱之為藝術——清朝時期女人纏腳,也是藝術。


    反正高鐵這樣的底層人士,是不配欣賞藝術腳的。


    他更喜歡天然美足。


    被這廝眸光閃爍的盯著看,韓師師更加慌,局促的低頭,磕磕巴巴的小聲說:“你、你如果不想走,那就留下來吧。反正,你、你已經和人說,你是我的野男人了。”


    “哼。像我這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男人,怎麽可能在女人不真心實意時,對她青睞有加?”


    高鐵卻冷哼一聲,咣的關上了房門。


    他走了。


    本來,韓師師被他看的心裏發慌,口不擇言下說出心裏話後,就後悔的不行。


    但話已出口,高鐵真要撲上來,她也隻能抱著“罷了罷了”的心態,含淚任由這廝奪走她的清白。


    高鐵卻走了。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不說,還那樣的傲——


    “這究竟是個什麽鳥人?”


    極少罵人的韓師師,傻楞好像一萬年後,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接著,她就自嘲的笑笑,坐在沙發上,盯著那碗麵,喃喃地說:“韓師師啊韓師師,你以為你美不勝收,是個男人看到你,就想把你據為己有。那是因為,你以前,從沒遇到個真正優秀的男人。你在他心裏,壓根沒有讓他在清醒狀態下,就想占為己有的資格。你卻自視甚高,可笑可笑真可笑。”


    真以為明白啥的韓師師,遭到了從沒有過的沉重打擊。


    女人就這樣。


    男人腆著臉的來追求時,她會煩不勝煩。


    男人不把她當迴事時,她則會感到無比的失落。


    甚至,還會恨死那個人渣!


    “不稀罕我拉倒,當我稀罕你呢。臭人渣,去死吧。”


    恨恨的罵了句,韓師師拿起筷子,賭氣的夾起一大縷麵條,放在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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