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從來都不歧視女司機。


    但有些女司機,因為背景等原因,確實狂的不行,正如老頭罵的那樣,有娘生,沒爹教。


    無論責任在誰,哪怕是站在最起碼的道義上,這倆女郎都該先救人。


    既然這種人沒爹教——


    比她們還要年輕的高鐵,隻能在別人敢怒敢言卻不敢管時,勉為其難給她們當爹,管教下。


    擺平這兩個女人,高鐵沒絲毫的難度。


    現場圍觀的十多個老頭,老太,被高鐵瀟灑的揍人動作,紛紛鼓掌叫好。


    那倆牙齒被打掉兩顆的女司機,還算聰明,眼看犯了眾怒,馬上爬起來,上車狼狽逃走。


    臨走前,當然會丟下幾句“有種給我等著,迴頭辦死你個比”之類的話。


    高鐵隻會當個屁,顧不得攙扶唐裝老頭,屈膝跪在地上,開始檢查發昏的那位。


    心髒病人發作後,千萬不要亂移動,以防不測,這是常識。


    不過高鐵早在香樓內,就接受過突遇心髒驟停等症狀的培訓——很多富婆玩歡了,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高鐵扒開老頭的眼皮看了看,心髒這方麵的症狀不要緊。


    老頭昏厥,是因為在心髒病驟發的瞬間,還有一口痰,卡在了嗓子裏。


    很明顯,要是等到救護車趕到,這老頭可能就位列仙班了。


    高鐵沒有任何的猶豫,跪在地上,小心托起老頭的後腦,捏住他下巴,低頭張嘴。


    很多事,慢說是素不相識的人了,就算是親人好友,也不想做。


    嘴對嘴的給一個老頭吸痰,絕對是首當其衝。


    高鐵沒覺得有啥不衛生的。


    相比起救活老頭,所謂的衛生,就是個笑話。


    看到高鐵這樣做後,圍觀的那些老頭老太,眼睛都濕潤了——


    仗義出手的老頭,則蹲在他身邊,緊張關注著高鐵。


    “咳,咳咳!”


    隨著老頭一陣輕咳,高鐵成功把他從黃泉路上,拽了迴來。


    掌聲響起。


    雖說一點都不熱烈,卻很真摯。


    一個礦泉水瓶子,遞到了高鐵麵前。


    高鐵隨口道謝後,把老頭從地上攙起來,把瓶子放在他嘴邊:“爺們,喝口水,順順嗓子。”


    老頭肯定很感激啊,連忙請問高鐵尊姓大名。


    “我叫高鐵。玉樹臨風的高,風流倜儻的鐵。”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坦率說出自己的大名,是一種享受——


    高鐵從來不屑那些做了好事,還不留名的。


    做了好事,就該留名。


    那樣,人家才有可能會迴報他,才能激勵更多的人,去做好事。


    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沒有好處的事,很少有人做。


    當然,高鐵留下大名,卻沒期望老頭馬上迴報他,笑著擦了擦嘴,轉身揚長而去。


    在一眾老頭,老太崇拜的目光裏——高鐵走出百十步時,就聽背後有人喊:“等,等等,小夥子。”


    他迴頭看去,是那個仗義執言卻被女人踢倒的老頭。


    老頭身材魁梧,須發雖說花白,卻很精神的樣子。


    “爺們,你是不是被我仗義出手、又不懼衛生與否、及時救人的高風亮節所感動,要和我交個朋友,找地方請我喝一杯?”


    聽高鐵這樣說後,唐裝老頭愕然,隨即哈哈大笑:“你這年輕人,真有意思。好吧,那我就和你交個朋友,找地方請你喝一杯。”


    “我飯量很大。”


    高鐵上下打量著唐裝老頭:“不過,從你麵相上來看,你絕對是非富即貴。看來,吃不窮你。”


    老頭笑眯眯的問:“你還會看相?”


    高鐵實話實說:“我隻會看女人的。男人嘛,倒也是略懂一二。”


    老頭點頭,伸出手:“認識下,粟國棟。”


    他姓蘇,還是姓粟,高鐵壓根不在意,伸手和老頭握住:“國棟哥,你打算請我去哪兒喝酒?”


    粟國棟呆比,瞬間:“你、你叫我哥?”


    “難道你讓我喊你大爺?”


    高鐵皺眉:“真那樣,就是長輩和晚輩,不好以朋友相處。更何況,你雖然胡子白了一半,但你身體相當健康,和三四十歲的沒啥區別。是喊你國棟哥,還是國棟大爺,你自己選,我沒意見。”


    事實證明,高人渣不但哄女人有一手,拍老頭馬屁也是信手拈來。


    粟國棟雖說很清楚,他的身體狀況,要比同齡人強裝許多,但終究是眼望八旬的老人。


    但高鐵卻說,他和三四十歲的沒啥區別。


    誰規定,隻有女人喜歡被人誇讚年輕?


    八十老頭更喜歡!


    哪怕明知道這廝在信口胡說,粟國棟還是老懷大慰,重重拍了下他肩膀:“好,你這個兄弟,老哥我認了。”


    高鐵立即打蛇隨棍上,問:“國棟哥,咱們去哪兒喝酒?”


    粟國棟特豪爽:“你想去哪兒,隨便。”


    “你吹牛吧?”


    “我會吹牛?”


    粟國棟一瞪眼:“小高,你知道我是——”


    高鐵擺手:“你是誰,哥們沒興趣知道。今晚咱倆有緣,我才給你機會,讓你請我喝一杯。喝完後,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你要說出你的身份了,那哥們豈不是也得和你說,我就是傳說中的殺手之王?”


    “哈,哈哈。小高,你說的很有道理。對,咱哥倆有緣。今晚,咱哥倆非得好好喝一杯。”


    粟國棟哈哈大笑過後,皺眉開始琢磨,去哪兒喝酒。


    高鐵拿出煙,遞給他一顆:“吸煙,有助於思考。”


    粟國棟猶豫了下:“家裏不讓我吸煙。我——”


    高鐵有些不耐煩:“草,偶爾吸一顆,能少活幾年?”


    “小高,你這可是設套謀殺我。”


    粟國棟嘴裏這樣說著,卻奪過香煙,點燃後狠狠吸了口:“好久,沒有如此高興了。”


    高鐵馬上附和:“這就叫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拿煙卷,右握杯。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粟國棟被他蠱惑的熱血上頭,甩著雙手,邁開大步:“走,我想到了個好地方。”


    高鐵跟上來:“有多好?”


    粟國棟反問:“白吃白喝,算不算好?”


    “沃草,你想吃霸王餐?”


    “如果沒有一定的道理,就算跪在老子麵前,求我吃霸王餐,我都不屑吃。”


    粟國棟冷笑了聲時,雙眼裏有怒色一閃即逝。


    “國棟哥,你這腔口,倒是特隨我。”


    高鐵既然認定粟國棟非富即貴,當然不會在意去哪兒吃霸王餐。


    有啥事,當然由粟國棟盯著。


    因為失戀——特想酩酊大醉一場的高鐵,隻負責吃喝就好。


    粟國棟頭前帶路,左拐右拐,走了足足半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小門前。


    高鐵抬頭看向高處,問:“這是魅光會所的後院。國棟哥,你在這有朋友?”


    “在這,沒誰能配得上成為我朋友。”


    粟國棟抬腳,踢開那扇小門,特霸氣的說:“老子要吃霸王餐,就吃最高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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