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傳說中的三十三層了,白家諸人那會的惶恐,煙消雲散。


    在出門時,他們都忙著整理衣服。


    能去魅光會所的三十三層,那就是身份的象征,別家知道後,都會因此高看白家一眼。


    激動,興奮,就是辛梅當前心理的真實寫照。


    可當她看到白若影一家三口,竟然也跟上來後,立馬不滿了。


    白大姐立即附和:“就是,就是。若影啊,不是我說你。你們小地方來的人,能來七層,就已經是來到了天堂,實在沒資格去三十三層。尤其你那個殘忍成性的女婿,去那邊就是玷汙整個會所。”


    白初嶽也皺眉,冷冷地說:“若影,你們先走吧。反正,你們也見到老爺子——”


    他剛說到這兒,就被人打斷:“爸,我覺得小姑可以去。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何況,她剛才表態,會獨自承擔責任,不會連累我們家。”


    高鐵抬頭看去,才發現提出反對意見的人,竟然是白玉郎。


    他對白玉郎可沒啥好印象。


    但卻沒想到,她會站出來為白若影抱不平。


    事實上,白家諸人都在緊張議論時,白玉郎始終沒參與。


    辛梅立即冷聲嗬斥:“你懂個什麽!她可比你這個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的敗家女,有心機多了。她很清楚左右都跑不了,倒不如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那樣,我們白家還會記掛著她的好。”


    臉色剛好看一點的白若影,再次蒼白。


    葉星辰再也無法忍耐,張嘴剛要說什麽,白若影及時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這時,白老忽然說話了:“若影,星辰,你們過來。”


    葉家母女對望了眼,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白老一手一個,牽起她們的手,頭也不迴的淡淡說道:“老大家,我好像還沒死。”


    他雖然身體不好,多年不問世事,但白家現在的關係,卻都是指望老爺子來維係。


    辛梅愣了下,隨即悻悻的撇撇嘴,不敢再說什麽。


    白家這些事,寧雪當然不屑參與。


    她隻是親自把大家帶到三十三層,又囑咐各位慢用後,退了出來。


    迴到辦公室後,寧雪馬上就撥通了粟嫣然的手機號。


    粟總給她打電話時,隻說高鐵是朋友,看在朋友的麵子上,破例讓白家去三十三層。


    可粟總肯定沒料到,她朋友竟然廢了張明港。


    雖說寧雪對白家諸人說的那些,絕對真實,誰敢在會所試圖非禮女客,都會遭到慘痛打擊,但既然是粟總朋友出手,她必須得如實匯報。


    某家茶館的三樓窗口,粟嫣然右手拿著手機,左手輕輕轉動著茶杯,看著窗外河麵上的夜景,凝神傾聽寧雪的匯報。


    張明港試圖非禮葉家母女,卻被高鐵廢掉這件事,壓根沒出乎粟嫣然的意料。


    如果那個人渣不這樣做,才奇怪。


    當然,她也很好奇,會所要是不管這件事,高鐵會怎麽處理。


    寧雪匯報完畢,就靜候她的指示。


    粟嫣然又沉吟片刻,才輕聲問:“寧總,你是怎麽看高鐵的?”


    寧雪如實迴答:“我看不透。”


    粟嫣然輕笑:“嗬嗬,你見過的人,形形色色,會看不透他?”


    “我是真心看不透。”


    寧雪苦笑:“我剛看到他時,以為他就是個仗著能打,從小地方來的莽夫。但當我站在他麵前時,卻有了、有了——”


    “有了什麽?”


    “我感覺,我就是低級夜總會裏的高台公主。他是客人,正要點我的種。”


    寧雪再次苦笑,實話實說:“他看我的眼神,明明很齷齪的樣。但,我卻又偏偏感受不到絲毫的邪意,隻有戲虐。甚至,我再仔細感受,就能發現他的眼神,無比的清澈。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感覺。總之,就是看不透他。”


    因為,他就是個對美色免疫的人渣!


    暗中罵了句,粟嫣然說:“好,我知道了。既然他想在白家麵前保持低調,那就隨他去。至於張明港的事,我來處理吧。”


    雖說寧雪就有絕對的把握,能擺平張明港被廢這件事,可粟嫣然覺得,她最好親自打個電話。


    隻因,這件事牽扯到某個人渣。


    很快,手機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嫣然,你給我打電話,是為張明港在會所惹下的事嗎?”


    不等粟嫣然說什麽,男人又說:“你放心,這件事是張明港犯錯在先。張家,絕不會因此就報複白家。”


    怪不得張家這些年來,上升勢頭很快。


    也足夠證明,張老挑選第三代接班人的眼光,相當毒辣。


    粟嫣然感慨了兩句,輕笑了聲:“名駒哥,既然你給我麵子,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打傷張明港的那個人,來頭很大。”


    電話那邊的張名駒,立即沉默。


    半晌後,他才輕聲問:“嫣然,能說的再仔細些嗎?”


    我倒是想和你說的仔細些。


    問題是,我除了知道那個人渣的殘忍度,和原則度成正比之外,就對他一無所知了。


    我和你說,他來頭很大,純粹是幫他吹噓。


    鬼知道那個人渣,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粟嫣然心中誹謗了好幾句,隻能繼續故弄玄虛:“簡單的來說,我要想請他幫我做點什麽,還得看他的心情怎麽樣。”


    如果白家諸人,能聽偉大的粟皇——這樣誇大高人渣後,肯定會馬上給他跪了。


    而不是看到他後,就不住的皺眉,滿臉的厭惡,暗中責怪老頭子犯糊塗。


    這特麽啥人啊?


    以為魅光會所的三十三層,是路邊小攤了?


    他坐下後,就旁若無人的開懷大嚼——幾乎是眨眼間的工夫,那盆帝王蟹,就變成了一堆屍骸——


    海碗大的帝王蟹,是按人頭來的好吧?


    可這人渣,隻給白老、葉家母女每人拿了一個,其它的都被他吃了。


    要不是看在這廝特殘忍的份上,白家的男性成員,早就挽起袖子,把他從三十三樓扔出去了。


    人渣女婿這樣做,讓葉家母女也感覺顏麵無光。


    可葉星辰幾乎把他肋下掐青紫了,這廝卻沒任何的反應。


    他吃完帝王蟹後,又站起來去拿龍蝦。


    白家就算是大富之家,卻也不會常吃正宗的澳洲龍蝦。


    一隻,差不多一萬塊左右。


    難道,他又要自己包圓了嗎?


    就在葉星辰抱著頭,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辛梅腮幫子氣的突突亂跳,白初升雙拳緊攥要暴走時,白若影實在忍不住了,連忙抬腳,去踩他的腳麵,提醒他能給母女倆,留點麵子,好吧?


    隻是她剛抬腳,她二嫂黃明明恰好低頭,看到了她的細高跟,張嘴就說:“哎喲,若影啊,你這雙鞋子好好看哦。我怎麽發現,特像梅森特勒大師,親手設計出來的絕版玫瑰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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