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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恆一聽就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眉鋒習慣性地上挑,眼神玩味,嗤笑了一句:“你是在威脅我嗎?”


    蘇玨朝他欺近,兩手撐在了男人的身側,剛好將他圈在身體與鐵門之間。


    “可以這麽理解。”


    微涼的指尖徐徐撫上了男人的臉頰,青年將臉湊近,在即將貼到男人的嘴唇時停住。唿吸交纏間,陳恆聞到了蘇玨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忽然開口:“你抽煙了?”


    “嗯。”


    “什麽時候學會的?”他記得蘇玨以前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抽過煙。


    “很早就學會了。”青年看了他一眼,眸深似海,“隻是一直沒讓你知道。”


    陳恆嗯了一聲,蘇玨有些不滿他之前的忽視,指尖落到了男人的下巴,用力捏住並抬起:“別試圖轉移話題。”


    下巴被箍的有點痛,陳恆一把握住了蘇玨的手腕,他隻用了五分的力氣就讓蘇玨麵色發白,額頭隱隱沁出了幾滴冷汗。畢竟之前跟男人一起生活過幾年,也從孟長風那裏知道男人身手很好,以一敵十也不在話下,蘇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忍耐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一眨不眨地跟男人對視。


    陳恆漆黑的瞳仁一片暗沉,仿佛看不到任何的星光,他率先收迴了視線,緩緩將手放下,浴袍的袖口垂下,他手腕上赫然多了一條青紫的掐痕。


    這就是賤人係統的限製嗎?隻要出手傷害蘇玨,他的身體就會遭到嚴重反噬。


    陳恆悄然握拳,在蘇玨專注的凝視之下,猛地出手將他的衣領提起,“我出不去,你也別想出去。”


    脖頸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陳恆臉上的肌肉僵硬,森寒沉冷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對麵的蘇玨,青年被卡主來了喉嚨,卻還在微笑,肩膀一聳一聳,沙啞而遲緩地道:“我就沒打算出去。”


    陳恆憋紅了臉,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將蘇玨扔下。


    “咳咳咳。”


    耳邊傳來了重重的咳嗽聲,男人眼裏藏著一絲厭色,瞥了青年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還是不行嗎?隻要他有傷害蘇玨的行為,反噬到他身上的懲罰就會加倍。


    陳恆理解不了蘇玨的行為,為了將他困在這裏,竟然不惜用自己為籌碼。


    這小子就隻有這麽點能耐嗎?


    捂著脖子咳嗽的蘇玨直起了腰,將手放下,笑意從他的眼角眉梢一絲絲地彌漫了開來,宛如一隻清魅的海妖,“你怎麽放手了呢?剛才你隻要再用一點力,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陳恆嗬了一聲,“應該是兩具。”


    “嗯?”


    迎視著青年暗藏疑惑的目光,陳恆沒有解釋,扯過了蘇玨的胳膊,將他用力擲到了床上。後背重重摔在了床上,身體跟著彈了幾彈,沒等蘇玨迴過神來,陳恆壓在他的身上,“告訴我密碼。”


    “我說過,隻要你跟我做/愛,我就放你出去。”


    蘇玨眨了眨眼,柔白的手臂攬上了身上男人的後頸,用力往下一壓,男人的臉就放大在了他的眼前。四目相對,青年微微一笑,眼裏藏著一絲蠱惑,伸長舌尖,放肆地勾勒著陳恆的唇形。


    男人無動於衷,身體硬邦邦的就像一塊石頭,他任由青年動作,話裏聽不出什麽情緒:“我對你沒有欲/望。”


    身體是最誠實,他沒有性/衝動。


    蘇玨當然能夠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反應,自己的下/身早在接觸到男人的身體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豎了起來,盡管沒有得到應有的迴應,可一想到馬上能夠占有他,他的全身都因為激動而戰栗著。


    “沒關係,我不在乎。”


    輕咬著那柔軟的唇瓣,蘇玨喘息著繼續道:“這間密室下麵有地下室,每天都有人會給我們送新鮮的食物,地下室還有很多休閑娛樂設施,基本能夠滿足我們的日常需要。”


    “陳牧,隻要你成為我的,我就放你出去。”


    聽著蘇玨斷斷續續的呢喃,陳恆闔下眼簾,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看來你是真的很想要跟我上床啊。”說話間,他從蘇玨身上翻下,仰躺在了床上,兩手交疊置於腦後,“既然你這麽想要,那你來拿吧。”


    他要趁蘇玨放鬆警惕的那一刻,再次對他催眠,如果這一次還是失敗,那他就直接將蘇玨綁了,然後等傭人來送物資的時候對其催眠。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現在被困的處境。


    蘇玨當然不相信他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他的條件,不過擺在眼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讓他控製不住地朝著男人伸出了手……


    ***


    雪白的浴袍朝兩邊敞開,柔軟的唇舌在他的胸膛流連,陳恆努力放鬆了身體,手指輕觸著青年的頭發。蘇玨明顯很激動,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的身體,陳恆不由地將聲音放柔,“輕一點,你咬疼我了。”


    青年聽言,動作果然變得很小心,陳恆摸了摸蘇玨薄薄的耳垂,指尖有節奏地輕點著他的臉頰。正想嚐試性地給蘇玨發出指令,卻見青年突然停下了動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頸側的痕跡。


    “你受傷了?”


    陳恆意識到他指的是自己脖子上的掐痕,頓了頓,迴他:“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都發紫了,還說不嚴重。”


    蘇玨毫不猶豫地將唇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親著那道痕跡,陳恆沒有發現,在青年親上他脖子上那道掐痕時,本來看上去很是明顯的青紫色淤痕居然奇跡般的消失了。蘇玨如法炮製,將唇印上了陳恆手腕上的那條掐痕,眼看著那些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於空氣中,青年身形一僵,頭部陡然傳來了一陣劇痛。


    用力閉上了眼,腦海裏被塞入了不屬於他的記憶,他頭痛欲裂,忍不住俯在男人的耳際無聲地喘息。


    陳恆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怎麽了?”


    青年沒有迴答他,趴伏在他的身上,如同睡著了一樣。


    陳恆有些奇怪,“蘇玨?”


    “……嗯。”


    蘇玨無聲地睜開了眼,眼裏的痛楚跟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稠的暗色。他輕輕眨了眨眼皮,眼神轉濃,抬起頭,對著陳恆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


    耳邊聽到了男人壓抑“嘶”聲,他又放輕了動作,在男人冰冷攝人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攫住了他的唇。


    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早在跟隨著陳恆的腳步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能夠將靈魂融入原主蘇玨的體內,而不遭到這具身體的排斥,他不得不封印住了自己本來的記憶,以蘇玨的身份活下去。


    在抹去自己的記憶之前,他利用光腦編寫了一條開啟記憶之門的指令——當陳恆企圖傷害他的時候,他就能恢複原有記憶。


    身下的這具身體裏住著他最愛的那個靈魂,蘇玨,不,祁唯強勢地撬開了陳恆的牙關,仔細地舔過了他口腔裏的每一寸黏膜,咬破了他的舌尖,吮/吸著他嘴裏帶著血腥味的津/液。


    陳恆被咬的悶哼了一聲,右手蜷曲,用力拉扯著青年的頭發,於此同時,自己的頭發仿佛被無形的手扯住了,頭皮跟要炸開似得,傳來一抽一抽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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