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的陳恆眼神溫和而柔軟，微微笑看著宋文澤，讓後者不由愣住。過了幾秒，宋文澤斂去眼裏的異色，詫異地問：“哥，怎麽想到買二手車了啊？”不等陳恆開口，他又接著道：“你想買車的話還是買新車好了，如果錢不夠，我讓逸晨給你付。”
說著，他轉頭跟身邊的歐逸晨道：“逸晨，你說是吧？”
歐逸晨深深地看了陳恆一眼，輕輕點頭，“蘇軼，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買車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陳恆早就猜到會遭到兩人的反對，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考了個駕照，也沒怎麽開過車，就當是拿二手車練練手了。”看著對麵兩人不讚同的目光，陳恆笑了笑，緩聲道：“等我開習慣了，我再換輛新車吧。”
“好吧。”宋文澤最終點了點頭，低聲問：“你什麽時候去買車？”
陳恆斂眸，掩去了眼裏的精光，“下個星期。”
“好，那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跟宋文澤約定好時間後，陳恆的心情十分輕鬆愉悅，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宋文澤的身體被撞的支離破碎的畫麵。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呢。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把那個敢意/淫他、跟蹤他、偷窺他的人揪出來。
***
隔天是星期天。
宋文澤早早就跟歐逸晨出去約會了。
屋裏很安靜，陳恆就坐在了米色的沙發上，微微低頭，看著手機上的那個電話號碼。考慮了幾秒後，他指尖一點，將電話撥了過去。
半分鍾後，電話被接起，隨即響起了夏銘清越的聲音：“喂？”
“是夏銘吧。”陳恆微微眯著眼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
電話那頭的青年似乎有些激動，不敢置信地道：“怎麽想到打電話給我？你今天不是應該放假嗎？”似是知道這句話有些不妥，青年又呐呐地解釋道：“我經常在啟航軟件公司的周圍一帶載客，知道那家公司是上五休二的。”
陳恆眼裏閃過一絲厲芒，語氣裏藏著淡淡的笑意，“哦，我今天閑著沒事，想去市中心的動物園逛逛。”
“哦，這樣啊。”
“你現在方便嗎？”陳恆詢問道。
“方便，當然方便。”夏銘迫不及待地開口。
陳恆低頭飲了口咖啡，“你還記得我家的小區吧？”
“嗯，記得，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好，我等你。”陳恆臉上的笑意加深，眼裏晦暗不明，“到了打我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將手機擱在麵前的茶幾上，收迴視線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撇到了短信箱內多了一條未讀短信。他重新將手機拾起，點開短信箱，隨即撇到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上麵寫著：來公司加班。
沒有署名，時間顯示是在七點半的時候發來的。
陳恆仔細想了一下，那時候他正在做早餐，才沒有聽到短信發來的聲音。
微微沉吟了幾秒，他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拒絕的說辭。
幾秒後，電話被接起，裏麵卻沒有聲音。
陳恆不得不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
“是我，祁唯。”電話裏傳來了祁唯華麗沙啞的聲音。
陳恆也沒疑惑對方怎麽會有他的電話，故意為難地說：“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急事，不能來公司加班了。”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謝謝，也沒什麽大事。”陳恆本來懷疑祁唯就是那個在暗中一直窺覷他的人，現在冒出來個可能性更高的夏銘，他基本上已經將祁唯的嫌隙排除了。那張沾著幹涸精.液的照片，拍攝的角度極為詭異，又恰好拍到他在打車，很符合夏銘在車裏用針孔照相機拍出來的效果。
既然祁唯不是那個人，他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了。
電話裏的青年沉默了片刻，“那好吧。”
“嗯。”
陳恆等了一等，見對方沒有要先掛電話的意思，不由出聲：“那……拜拜？”
“明天見。”隨即掛斷了電話。
陳恆很快將這個插曲拋到了腦後，耐心地等待著夏銘的到來。
四十分鍾後，電話再次響起，男人接過電話跟夏銘說了幾句後，就大步走下了樓。到了小區門口，他一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出租車，這一次，他沒有坐在後座，而是選擇坐在了副駕駛座。
夏銘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等急了吧？”
“沒事，不著急。”
陳恆淡淡地說著，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了夏銘的臉上，對方依舊帶著鴨舌帽，深色外套的拉鏈拉到了頂部，正好遮住了青年的下巴。狹長的劉海遮住了青年的半邊眼睛，陳恆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臉，尋找著跟他查到的那些身份證上的照片的相似點。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恆直白的視線，夏銘微微紅了臉，“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你啊。”
“啊？”
陳恆輕輕一笑，“今天是第四次坐你的車了，我好像還沒有好好看清你的臉。”說著，他忽然放輕了聲音，眼神裏帶著一絲黑暗的魔力，低啞地蠱惑道：“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青年露在外麵的耳垂都紅了，垂下了眸，沒說話。
陳恆傾身朝他湊近，修長的指尖安撫似得摸了摸他的右耳，指腹不經意間劃過了那顆紫色耳釘。
再次詢問了一遍：“可以嗎？”
夏銘隻覺得自己被陳恆包圍住了，唿吸間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他唿吸開始有些急促，張了張嘴，最終低低嗯了一句。
陳恆眼神一閃，將他的帽子摘下，撥開青年狹長的劉海，然後，那張幹淨清秀的臉就印入了他的眼簾。
青年的眉眼清雋，鼻息秀挺，嘴唇小巧，五官組合在一起柔和耐看，隻是皮膚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
但身上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出租車司機。
陳恆倏然微笑，笑容一點點綻開，仿佛一張誘敵的大網，將對方網羅其中，“你長得真好看。”本人比那張身份證上的照片好看多了。
夏銘羞赧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了陳恆的搭在他眼旁的指尖，“你不是要去動物園嗎？”
“嗯。”陳恆幫他帶上了鴨舌帽，“我們走吧。”
夏銘這才發動了車子，向著既定的目的地出發。一路上，他都有些坐立不安，暗戀著的男人第一次坐在他的身旁，他心裏有些小興奮跟小激動，真想直接把車開迴家，然後把這個男人關起來獨享。
可是現在是白天，他不能輕舉妄動，會被對方發現的。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夏銘小聲地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第一次見麵？
陳恆仔細迴想了一下，“難道不是之前我上班遲到了半個小時，五點半下班的那次嗎？”那次會遲到，還是因為宋文澤心血來潮想吃全福記的蟹黃湯包。
夏銘搖了搖頭，眼裏藏著一絲神秘，“不是呢。”
不是？
陳恆抬眼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基本可以斷定這個青年在這之前就見過他。
那封匿名信上直接點出了他真正的姓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也是x組織的人，這樣就能解釋的通青年說的不是第一次見麵的事了。陳恆在組織裏獨來獨往慣了，平時忙著研發各種先進的儀器設備，基本上沒有跟其他同事來往，不認識這個夏銘很正常。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陳恆疑惑地問：“那是什麽時候啊？”
夏銘淺淺一笑，“以後再告訴你。”
陳恆聽了，含笑迴了一聲好。
既然這個夏銘跟他是同一個組織的人，那對方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如果肖想他的人是個普通人的話，陳恆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殺了，但既然是同事的話，那他在殺之前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畢竟對方並沒有實質性地對他做出什麽，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以數據的形式存在，殺掉這個世界的人對他本來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但若是殺的是跟他一樣真實的個體，不知道到時候迴到原本的世界後，會不會讓教授他們察覺到什麽？
想到這裏，陳恆緩緩闔下了雙眼，遮去了眼裏的暗芒。
到達了目的地後，陳恆邀請夏銘與他一起逛動物園，夏銘有些受寵若驚，“我可以嗎？”
“當然。”男人溫柔地開口：“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我的朋友，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夏銘呆呆地看著陳恆，眼裏閃過癡迷的神色，喃喃：“當然願意了。”
將青年的這個眼神收入眼底，陳恆眼角眉梢浮起溫雅的笑意，聲音更加溫柔：“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不能立刻殺掉對方，那他就把對方好好放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利用一下。
思及此，陳恆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
夏銘的體質比較弱，動物園有一段上坡的路，他走的氣喘籲籲，臉色隱隱有些發白，一副隨時要昏厥的樣子。
陳恆見狀，主動朝他伸出了手，“我拉著你。”
看著那修長的手在他眼前緩緩張開，青年眼神一暗，毫不猶豫地將手伸了過去，掌心相觸的那一刻，他的心微微縮了一下。
有了陳恆的幫忙，夏銘的臉色好了很多，臉上甚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好看的弧度，尖尖的虎牙給他平添了一些稚氣。
陳恆不知道青年為什麽要笑的這麽開心，隻是覺得手心捂出了汗，黏黏的，很不舒服。當然，他的臉上仍舊露出春風般和煦的微笑，陽光傾斜而下，將他的臉點綴的越發柔和。
卻不想，這一幕落到了一雙狹長而散發寒氣的鳳目中。
真是礙眼呢。
說著，他轉頭跟身邊的歐逸晨道：“逸晨，你說是吧？”
歐逸晨深深地看了陳恆一眼，輕輕點頭，“蘇軼，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買車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陳恆早就猜到會遭到兩人的反對，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考了個駕照，也沒怎麽開過車，就當是拿二手車練練手了。”看著對麵兩人不讚同的目光，陳恆笑了笑，緩聲道：“等我開習慣了，我再換輛新車吧。”
“好吧。”宋文澤最終點了點頭，低聲問：“你什麽時候去買車？”
陳恆斂眸，掩去了眼裏的精光，“下個星期。”
“好，那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跟宋文澤約定好時間後，陳恆的心情十分輕鬆愉悅，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宋文澤的身體被撞的支離破碎的畫麵。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呢。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把那個敢意/淫他、跟蹤他、偷窺他的人揪出來。
***
隔天是星期天。
宋文澤早早就跟歐逸晨出去約會了。
屋裏很安靜，陳恆就坐在了米色的沙發上，微微低頭，看著手機上的那個電話號碼。考慮了幾秒後，他指尖一點，將電話撥了過去。
半分鍾後，電話被接起，隨即響起了夏銘清越的聲音：“喂？”
“是夏銘吧。”陳恆微微眯著眼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
電話那頭的青年似乎有些激動，不敢置信地道：“怎麽想到打電話給我？你今天不是應該放假嗎？”似是知道這句話有些不妥，青年又呐呐地解釋道：“我經常在啟航軟件公司的周圍一帶載客，知道那家公司是上五休二的。”
陳恆眼裏閃過一絲厲芒，語氣裏藏著淡淡的笑意，“哦，我今天閑著沒事，想去市中心的動物園逛逛。”
“哦，這樣啊。”
“你現在方便嗎？”陳恆詢問道。
“方便，當然方便。”夏銘迫不及待地開口。
陳恆低頭飲了口咖啡，“你還記得我家的小區吧？”
“嗯，記得，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好，我等你。”陳恆臉上的笑意加深，眼裏晦暗不明，“到了打我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將手機擱在麵前的茶幾上，收迴視線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撇到了短信箱內多了一條未讀短信。他重新將手機拾起，點開短信箱，隨即撇到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上麵寫著：來公司加班。
沒有署名，時間顯示是在七點半的時候發來的。
陳恆仔細想了一下，那時候他正在做早餐，才沒有聽到短信發來的聲音。
微微沉吟了幾秒，他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拒絕的說辭。
幾秒後，電話被接起，裏麵卻沒有聲音。
陳恆不得不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
“是我，祁唯。”電話裏傳來了祁唯華麗沙啞的聲音。
陳恆也沒疑惑對方怎麽會有他的電話，故意為難地說：“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急事，不能來公司加班了。”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謝謝，也沒什麽大事。”陳恆本來懷疑祁唯就是那個在暗中一直窺覷他的人，現在冒出來個可能性更高的夏銘，他基本上已經將祁唯的嫌隙排除了。那張沾著幹涸精.液的照片，拍攝的角度極為詭異，又恰好拍到他在打車，很符合夏銘在車裏用針孔照相機拍出來的效果。
既然祁唯不是那個人，他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了。
電話裏的青年沉默了片刻，“那好吧。”
“嗯。”
陳恆等了一等，見對方沒有要先掛電話的意思，不由出聲：“那……拜拜？”
“明天見。”隨即掛斷了電話。
陳恆很快將這個插曲拋到了腦後，耐心地等待著夏銘的到來。
四十分鍾後，電話再次響起，男人接過電話跟夏銘說了幾句後，就大步走下了樓。到了小區門口，他一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出租車，這一次，他沒有坐在後座，而是選擇坐在了副駕駛座。
夏銘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等急了吧？”
“沒事，不著急。”
陳恆淡淡地說著，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了夏銘的臉上，對方依舊帶著鴨舌帽，深色外套的拉鏈拉到了頂部，正好遮住了青年的下巴。狹長的劉海遮住了青年的半邊眼睛，陳恆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臉，尋找著跟他查到的那些身份證上的照片的相似點。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恆直白的視線，夏銘微微紅了臉，“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你啊。”
“啊？”
陳恆輕輕一笑，“今天是第四次坐你的車了，我好像還沒有好好看清你的臉。”說著，他忽然放輕了聲音，眼神裏帶著一絲黑暗的魔力，低啞地蠱惑道：“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青年露在外麵的耳垂都紅了，垂下了眸，沒說話。
陳恆傾身朝他湊近，修長的指尖安撫似得摸了摸他的右耳，指腹不經意間劃過了那顆紫色耳釘。
再次詢問了一遍：“可以嗎？”
夏銘隻覺得自己被陳恆包圍住了，唿吸間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他唿吸開始有些急促，張了張嘴，最終低低嗯了一句。
陳恆眼神一閃，將他的帽子摘下，撥開青年狹長的劉海，然後，那張幹淨清秀的臉就印入了他的眼簾。
青年的眉眼清雋，鼻息秀挺，嘴唇小巧，五官組合在一起柔和耐看，隻是皮膚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
但身上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出租車司機。
陳恆倏然微笑，笑容一點點綻開，仿佛一張誘敵的大網，將對方網羅其中，“你長得真好看。”本人比那張身份證上的照片好看多了。
夏銘羞赧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了陳恆的搭在他眼旁的指尖，“你不是要去動物園嗎？”
“嗯。”陳恆幫他帶上了鴨舌帽，“我們走吧。”
夏銘這才發動了車子，向著既定的目的地出發。一路上，他都有些坐立不安，暗戀著的男人第一次坐在他的身旁，他心裏有些小興奮跟小激動，真想直接把車開迴家，然後把這個男人關起來獨享。
可是現在是白天，他不能輕舉妄動，會被對方發現的。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夏銘小聲地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第一次見麵？
陳恆仔細迴想了一下，“難道不是之前我上班遲到了半個小時，五點半下班的那次嗎？”那次會遲到，還是因為宋文澤心血來潮想吃全福記的蟹黃湯包。
夏銘搖了搖頭，眼裏藏著一絲神秘，“不是呢。”
不是？
陳恆抬眼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基本可以斷定這個青年在這之前就見過他。
那封匿名信上直接點出了他真正的姓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也是x組織的人，這樣就能解釋的通青年說的不是第一次見麵的事了。陳恆在組織裏獨來獨往慣了，平時忙著研發各種先進的儀器設備，基本上沒有跟其他同事來往，不認識這個夏銘很正常。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陳恆疑惑地問：“那是什麽時候啊？”
夏銘淺淺一笑，“以後再告訴你。”
陳恆聽了，含笑迴了一聲好。
既然這個夏銘跟他是同一個組織的人，那對方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如果肖想他的人是個普通人的話，陳恆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殺了，但既然是同事的話，那他在殺之前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畢竟對方並沒有實質性地對他做出什麽，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以數據的形式存在，殺掉這個世界的人對他本來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但若是殺的是跟他一樣真實的個體，不知道到時候迴到原本的世界後，會不會讓教授他們察覺到什麽？
想到這裏，陳恆緩緩闔下了雙眼，遮去了眼裏的暗芒。
到達了目的地後，陳恆邀請夏銘與他一起逛動物園，夏銘有些受寵若驚，“我可以嗎？”
“當然。”男人溫柔地開口：“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我的朋友，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夏銘呆呆地看著陳恆，眼裏閃過癡迷的神色，喃喃：“當然願意了。”
將青年的這個眼神收入眼底，陳恆眼角眉梢浮起溫雅的笑意，聲音更加溫柔：“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不能立刻殺掉對方，那他就把對方好好放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利用一下。
思及此，陳恆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
夏銘的體質比較弱，動物園有一段上坡的路，他走的氣喘籲籲，臉色隱隱有些發白，一副隨時要昏厥的樣子。
陳恆見狀，主動朝他伸出了手，“我拉著你。”
看著那修長的手在他眼前緩緩張開，青年眼神一暗，毫不猶豫地將手伸了過去，掌心相觸的那一刻，他的心微微縮了一下。
有了陳恆的幫忙，夏銘的臉色好了很多，臉上甚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好看的弧度，尖尖的虎牙給他平添了一些稚氣。
陳恆不知道青年為什麽要笑的這麽開心，隻是覺得手心捂出了汗，黏黏的，很不舒服。當然，他的臉上仍舊露出春風般和煦的微笑，陽光傾斜而下，將他的臉點綴的越發柔和。
卻不想，這一幕落到了一雙狹長而散發寒氣的鳳目中。
真是礙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