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情威脅燕子時,葉修羅也在用同樣的態度,警告展小白。


    大意就是你別以為,有慕容長安罩著你,就敢和我蹬著鼻子上臉,真把我惹急了,慕容家也不會因這件事,就和葉家撕破臉,真刀實槍的幹架。


    別忘了,你還不是慕容家的少奶奶。


    對葉修羅的警告,展小白滿臉都是不置可否樣子。


    葉修羅很生氣,真想把水杯砸在展小白臉上。


    忍住了。


    葉臨空被撞死,羅爺被叢林擄走,差點被小娘皮當做祭品來糊弄老祖宗等一係列的悲慘遭遇,讓她的狂傲氣焰,下降了許多,再遇到事時,懂得三思而後行了。


    鬆開水杯,葉修羅冷聲問:“展小白,你真以為有資格挑起兩大家火拚嗎?”


    坐在沙發上,隨意架起二郎腿的展小白迴答:“我隻是一介鄉野村姑罷了,可沒資格能挑起兩大家的火拚。想,都沒想過。”


    “那你憑什麽囂張?”


    “就憑有人替我出頭。”


    展小白悠悠的說:“那個人,絕不是慕容長安。”


    “是誰?”


    葉修羅忽然明白了,隨即哈的一聲笑:“哈,展小白啊展小白,你還真是幼稚。你以為,你接受了慕容長安的追求後,姓沈的那個惡棍,還會管你的事?”


    “他肯定會管。”


    展小白看向葉修羅,認真的說:“哪怕,我嫁到了慕容家。”


    葉修羅緩緩搖頭,譏笑:“你模樣長的很清純,智商卻嚴重不足。姓沈的惡棍雖然該死,貌似還是有點男人的尊嚴。你已經投進別人的懷抱,他怎麽可能會再理睬你。”


    展小白秀眉挑了下,淡淡的說:“因為,他欠我的債。”


    “我很感興趣,沈惡棍究竟欠你什麽債,能讓他犯賤幫你。”


    “他的身上,流淌著我的鮮血。”


    展小白輕聲說出這句話時,眼神明顯亮了很多,也溫柔了。


    如果讓聞燕舞和謝柔情聽到她說出的這句話,肯定會納悶,提醒她:“你給他獻血後,不是說好算是還上了他對你所有的好,從此再也不欠誰的了嗎?怎麽現在,你又說他欠你的了?”


    展小白不管那個


    有這麽一種女孩子,總是習慣性忽略別人對她的各種好,卻牢記她賜給別人的恩德,沒齒不忘。


    很明顯,小白姐就是這樣的人。


    葉修羅呆住。


    她早就知道某條惡棍,在南越那邊為奪迴華夏寶貝,身負重傷後失血過多,卻因是極其罕見的rh陰性血型,即將掛掉時,卻有人為他及時提供血漿的事了。


    當時,羅爺還憤怒的摔了個杯子,罵獻血之人簡直是多事。


    讓那個惡棍,就此死翹翹了,不好嗎?


    但她卻真不知道,給沈嶽獻血的人,就是展小白。


    當初她去醫院催促展小白上班時,也沒想到這點。


    現在,她知道了。


    看她發呆後,展小白有些得意,慢悠悠的問:“葉修羅,你是不是已經沉浸在對他的懼意中了?抱歉啊,我不該提到他的。畢竟,他是你最不開心的迴憶。”


    同樣,展小白也不知道葉修羅最不開心的迴憶,是她在遭到來自莊純的威脅,以為沈嶽甘心為她去死,身藏骨子裏的真愛驀然爆發,結果卻別無情的“拋棄”。


    她還以為,葉修羅想到沈嶽就會有的不開心迴憶,隻是在泉城酒店大廳門前被痛扁呢。


    如果小白姐要是知道青靈山腳下那件事,還不得跳著腳的狂笑啊?


    葉修羅當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曾經在某一刻,真愛上了沈嶽。


    哪怕,她現在也沒忘記真愛的感覺。


    她隻是不想再提到該死的惡棍,更忌憚展小白的有持無恐。


    現在羅爺已經學會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麵前,懂得忍耐了,恨恨咬了下銀牙,岔開了話題:“你找我做什麽?”


    既然葉修羅不再追究李敏被打了個半死的事,聰明如展小白,還沒傻到繼續炫耀她的不怕死,順勢迴答:“我找葉總,是想和你打聽個人。”


    葉修羅眼眸深處,立即閃過一抹冷笑,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後,才悠悠的問:“展副總想打聽誰?”


    “聞燕舞。”


    展小白猶豫了下,又說:“請葉總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聞燕舞是誰,更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嗬嗬,我當然認識聞燕舞。她是展副總你的繼母,更是”


    說到這兒後,葉修羅故意停頓了下。


    展小白不住輕點的右足腳尖停住,問:“更是什麽?”


    她是真怕,葉修羅會說出聞燕舞更是某人老姘、頭的話。


    雖說鐵一般的事實證明,聞燕舞和展副總之間,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但無論怎麽說,她都掛著個“展夫人”的名頭。


    如果讓葉修羅知道“展夫人”和沈嶽的關係,小白姐還真有可能會羞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幸好,葉修羅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水後,才說:“更是那天我正式入職公司時,代替展副總你來參加會議的代言人,我怎麽會不認識她呢?”


    不等展小白說什麽,葉修羅又問:“可我很奇怪,既然展夫人是展副總的繼母,算是最親近的母女關係,你卻怎麽和我打聽她呢?”


    隻要葉修羅不知道某些讓人反胃的事,展小白就能從容應對:“她昨晚沒迴家。”


    葉修羅故作驚訝:“哦?展夫人沒迴家?呀,她怎麽沒迴家呢?嘖嘖,她雖說年齡大了點,可論起身材相貌,尤其那一掐就有水的雪膚,絲毫不輸給你我二人啊。難道說,她在展董過世後,耐不住閨房寂寞,偷著外出約會某個男人。結果玩得太嗨了,忘記了迴家”


    砰!


    展小白一掌拍在了案幾上,小臉上滿是憤怒,雙眸閃著兇光,盯著葉修羅:“葉修羅,你敢再侮辱我過世的父親,就別怪我翻臉。”


    “嗬嗬,我會怕你翻臉?”


    把展小白氣成這樣後,葉修羅很開心,原諒了她的冒犯。


    盯著葉修羅過了足足半分鍾,沒從她目光裏看出絲毫的退卻之意後,展小白也沒轍,隻能忍氣吞聲的說:“葉修羅,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聞燕舞夜不歸宿,應該是落到了你手裏。勸你,趕緊把她交出來,這件事就算了。”


    葉修羅板起臉,語氣生硬:“展小白,就算你有那個惡棍依仗,可你也不能胡說八道。真是奇怪,你的小後媽夜不歸宿,關我毛線的事?誰不知道我葉修羅最喜歡的是花樣美男,對那種半老徐娘沒有任何興趣?”


    展小白也意識到,她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和葉修羅要人,貌似有些無理。


    真要因此鬧僵了,葉修羅不是做不出暗中把聞燕舞滅口的事來。


    雖說聞燕舞去死,是小白姐最大的心願之一,但那個娘們現在對她還有用,當然不能就此放棄。


    深吸一口氣,展小白平息了下情緒,冷冷的說:“葉修羅,你現在肯定已經知道,聞燕舞就是雲渺的親生女兒”


    “等等,誰是雲渺?”


    “就是昨晚被你手下拿碎瓶子,差點刮花臉的那個女孩子。”


    “哦,你再給我解釋下,我為什麽要知道展夫人是雲渺的親娘呢?”


    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為的羅爺,雖說很少裝傻賣呆,但有機會發揮她出色的演技時,她的表現,卻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孩子。


    廢了大半個小時,展小白才說清楚了為什麽要找葉修羅,索要聞燕舞。


    昨晚目送雲渺出了酒吧後,展小白擔心她會有事,馬上給聞燕舞打了電話。


    小白姐用小腳趾頭,也能猜到聞燕舞接到她的電話後,會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雲渺身邊,在搞清楚怎麽迴事了,去找葉修羅算賬。


    講真,小白姐還是有些小陰險的,想利用聞燕舞來幹掉葉修羅。


    不過她隨後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聞燕舞雖說不要臉,智商卻沒問題,應該不會因此就殺葉修羅。


    極有可能,她隻把差點刮花雲渺小臉蛋的吳凡,給做掉。


    吳凡雖然貌似很能打的樣子,可能比上泰國本年度的冠軍張緬嗎?


    張緬都被聞燕舞活生生的抓走了心髒,更何況一個娘男。


    展小白本以為,聞燕舞幹掉吳凡後,很快就能迴家。


    結果今早她起來,推開臥室的房門,沒看到案幾上擺放著做好的飯菜後,才知道聞燕舞徹夜沒歸。


    打她的手機,也是關機。


    隱隱的,展小白察覺出了不妙,立即電話給趙剛,讓他速速去幸福柳小區,探聽下雲渺的動靜。


    趙剛去了後,很快就給展小白迴電,說聽雲渺的鄰居說,她今天很早就去車站,返京去上學了。


    晨練時和雲渺打過招唿的鄰居,也沒發現她有誰陪著。


    就好像,聞燕舞昨晚從沒找過雲渺那樣。


    但展小白卻能肯定,哪怕聞燕舞腿斷了,在得知雲渺差點被傷害後,也會速速爬去找她的。


    雲渺已經返京上學去了,聞燕舞卻失去了行蹤


    很快,展小白就想到了葉修羅。


    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次小看了葉修羅。


    葉臨空屍骨未寒,肩負報複重擔的葉修羅再次來到青山後,又怎麽可能不處處小心呢?


    昨晚她指使吳凡惹事後,就猜到會有人連夜報複她了,於是就提前做了布置,等聞燕舞自投羅網。


    “葉總,和你說實話,我對聞燕舞還是沒多少好感的。也不是太在意她的死活。我找你說這些,就是想提醒你,她背後趴、咳,她背後站著個很強大的男人。你如果傷害了她,結果不是太好。”


    丟下這句話後,展小白也沒等葉修羅說什麽,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該說的,她都說了。


    至於葉修羅會不會聽她的“良言相勸”,就和她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了。


    反正,誰的女人誰心疼。


    “她背後站著個很強大的男人?嗬嗬,多強大?能有慕容長安強大嗎?”


    展小白走很久後,葉修羅腳尖點地,大班椅後轉,看著落地窗外不屑的撇撇嘴:“就算有慕容長安那樣強大,不也是被羅爺玩的滴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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