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終於梳好了,看著雲溪的頭發,想了想從子頭上取下一支白玉簪子插在雲溪的發間。


    “這個你的簪子給我幹嘛,我有啊。”雲溪看著頭上的白玉簪,很簡單,但是一看就是高檔貨。


    “你是指那支筷子?”容祁看著鏡子中的女子,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能入心。


    雲溪臉一紅,“筷子多方便呀,萬一吃飯少了一支還能湊數。簪子掉了隨地就可以弄到一支。”


    容祁一個爆栗子輕輕打在雲溪頭上,“強詞奪理,這支好好戴著。”


    “哦。”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傻乎乎的,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自己。


    “不準丟了。”很霸道。


    “好。”雲溪溫順的點點頭。


    “餓不餓?”容祁心情好,說話的聲音如清泉般動聽。


    “不餓。”雲溪下意識的摸摸肚子。


    容祁的爆栗子又溫柔的打在雲溪頭上。


    “三碗酒釀,還能吃得下那你才是豬。”溫柔的聲音,讓雲溪覺得自己都快化成水了。


    這前世沒有談戀愛就稀裏糊塗的穿越了,這一世遇到這樣的美男,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真是丟人。


    “可是,我還想吃。”雲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容祁,“你不知道那個喝人血的容祁,都不給我飯吃,我實在是吃不下饅頭,寧可餓著,還好下午容總管說他家有喜事,給我們發來酒釀元宵吃,嘿嘿,挺感謝他的,如果不是他給酒釀元宵吃,我現在還不一定能遇到你。”說著雲溪臉有點點紅了。


    “唉……”容祁微微歎了口氣,自然而然的牽起雲溪的手,“走吧,吃飯去。”


    走在廊簷裏,雲溪想看看外麵卻看不清,隻看到幾盞燈照著幾棵樹。


    “這是哪裏呀?”雲溪問。


    “我家。”容祁牽著雲溪出來的時候,梅二和清火正在大樹上悠閑地聊著天。看到容祁牽著雲溪出來,還是手牽著手,兩人都不說話了,這房都進了,床也睡了,手牽手算啥!


    “你家離勤王府很近還是很遠?你怎麽把我從勤王府帶出來的?我記得我在洗衣坊做事啊!”


    這不說還好,一說,容祁就有點來氣,停住腳步看著雲溪道:“你記錯了吧,應該是在洗衣坊表演。”


    “呃……”雲溪無話可說了,自己好像是唱歌來著。


    “以後不準給我沾任何與酒有關的東西。”


    “嗯。”


    容祁帶著雲溪到偏廳,飯菜已經上桌了,擺著兩雙筷子兩個碗。兩人到了旁邊的銅盆裏洗了手,自然是容祁幫雲溪洗手擦手咯。雲溪雖然害羞,卻很享受。


    “就我們倆吃飯?你家人呢?”雲溪的意識中,一家人就應該一起吃飯。


    “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是我的家人。”容祁低聲說這話的時候,雲溪卻早已被桌上的菜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喂,喂,這是叫花雞嗎?放在地裏燒火烤出來的?”雲溪伸手在桌子正中間的叫花雞上敲了敲。


    容祁眼裏閃過一絲祥怒和挫敗。


    “來人,撤下去。”容祁對外喊著,梅三立馬出現了。


    雲溪看著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梅三,一把護住叫花雞,“不行不行,這個我要研究研究,我還隻是在書上看過這樣的叫花雞,還真沒吃過,我要嚐嚐要研究,不能端走。”


    梅三站在一邊,看主子沒發話,伸手就要端走。


    雲溪立馬知道了主角,一把抱住容祁的胳膊,“別讓他端走嘛,我好餓,我要吃,好不好嘛?”


    嗲嗲的撒嬌的語氣,讓容祁十分受用。胳膊上傳來的她的溫度,這樣的親密動作,別說這一盤不端走,就是再上個一百盤他也會答應。


    梅三的餘光掃在雲溪抱著的容祁的胳膊上,她還連身子都貼在主子胳膊上,這姑娘,也太大膽了點,就不怕主子讓她飛出幾裏路?主子平日與男人都是三尺之距,女子那就是幾丈了,這個女子還貼著主子。


    “退下吧。”容祁看著雲溪祈求著看著自己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對梅三道。


    “是。”梅三退出之後直接找到清火,把這事跟他八卦了一下,一臉震驚,梅二和清火鄙視的看著他,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太不懂形勢了,如果主子不是紅鸞星動,怎麽會親自抱著這蘇雲溪小姐進自己的房間,睡自己的床。


    “你知道牛是怎麽死的嗎?”清火問梅三。


    梅三一臉好奇問:“怎麽死的呀?”


    “笨死的。”梅二憋著笑迴答了。


    “你們兩還是兄弟嘛,怎麽欺負人。”梅三好憋屈,他又不知道那些事情。


    “你以為主子為什麽現在火燒眉毛了還在家?”清火手枕著腦袋開始長篇大論,“自然是為了這個蘇雲溪姑奶奶,不然你以為以主子的性格,都要上馬車了,還退下來為了什麽?”


    “哦,就是說,這個蘇雲溪姑奶奶,很可能就是我們未來的女主子?”梅三終於開竅了。


    “這個也說不定,一切都是變數。”梅二好似一個哲學家,關鍵時刻總是一語驚人。


    三個人就容祁和雲溪激烈的討論了一番,最後梅四梅五梅六都來了。


    雲溪看著梅三退下之後,放開容祁的胳膊,坐到桌子邊上,把叫花雞端到自己麵前,還是熱的泥巴殼,左瞧瞧右敲敲,想著怎麽打開。


    容祁看著胳膊上的皺著,突然失去的溫暖,真有些不舍。不打攪她的興致,也坐下來。從桌子下的抽屜裏拿出一把刀,脫掉刀鞘遞給雲溪。


    “用這切一下就行了。”


    “好,謝謝。”雲溪接過刀,這刀看著不大,卻很重,刀柄鑲嵌著紅寶石,刀身寒光閃閃。


    刀在泥巴殼上輕輕劃著,所到之處都出了整齊的痕跡。


    “哇,這什麽刀,這麽厲害?”雲溪又對刀十分感興趣。


    “喜歡就送你。”容祁的聲音溫柔到滴水。


    雲溪搖著頭道:“不行不行,已經拿了你的簪子了,不能再拿你的刀了。”


    “為何?”容祁拉住雲溪的手問道。


    雲溪看著容祁有點生氣的樣子,連忙解釋道:“簪子和刀一看都是很貴重的東西,我怎麽能隨便拿你的東西呢?即使拿了,也要禮尚往來呀,可我沒有什麽好東西送你,所以哪好意思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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