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謀。


    此時在卓君臨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就好像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心中有著無數的想法,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由暗暗叫苦不跌。甚至此時此刻,那怕是卓君臨也都有一種無力感。


    停戰,本身就是陽謀。


    明明雙方都知道停戰的背後必然會有其他的影響,但在現在這個時候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弄明白到鍍發生了什麽事情。


    縱然明知道是坑,狐族也必然會跳。


    這,才是卓君臨堅持要停戰的原因。


    但是這種事情,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實在不好和他們多言。這種事情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那麽最終的結果到底有沒有成功的機會就沒有人會知道了。


    尤其是現在狐族已經發生變數,現在要是逼的太緊,在某種程度上隻會讓事情變得越發複雜,根本不會讓狐祖有內訌的可能性。


    就像現在,那怕是盟軍的高層將卓君臨堵在大帳之中,卓君臨卻仍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甚至現在卓君臨本身平常的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對於卓君臨來說也都隻是一個玩笑而已。尤其是卓君臨那平淡到似乎與自已無關的表情,更是讓盟軍高層此時心中怒火滔天。


    如果不是顧慮卓君臨的身份,隻怕盟軍高層現在就不是這個態度,而是直接要對卓君臨問罪了。


    “諸位,今日怎麽這麽有閑心,居然這麽多的生靈都是湊到了一起,真讓人有些鬱悶啊!”卓君臨一聲長歎:“近段時間一直都在和狐族對峙,難得有這麽輕鬆的時刻,諸位不覺得現在應當放鬆一下的嗎?”|


    “這,,,,,,”


    盟軍高層不由同時一愣。


    這個時候,卓君臨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整個盟軍的將士都已經怨聲載道,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金猿山主一樣當做沒有事情發生。甚至就算他們這些盟軍高層,也根本阻止不了將士們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他們這些盟軍高層不斷的強力壓製,隻怕那些將士早就已經嘩變,更沒有可能在這裏麵對卓君臨的胡說八道。


    可是,縱然這些老江湖心裏全是不滿,一時之間卻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甚至這個時候,卓君臨的所有想法在這時候都似乎變成了引發將士們最後的一根稻草。偏偏現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有現在眾將士的不滿。


    “諸位有話不妨直說,都是認識很久的老相識了,也用不著這麽客氣的好不。”卓君臨一聲輕歎:“諸位要是有什麽想法,不妨直接與我說說就是。我這個人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隻要大家說的合情合理,我自然會接受的。”


    “這個,,,,,”


    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卻是誰也沒有接話。


    雖然卓君臨此時話說的好聽,但他們卻也不敢完全相信卓君臨的說詞。尤其是卓君臨這個家夥向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行事作風更是極為奇葩,現在這個時候縱然是心中有些想法,但現在誰也不願意當這上出頭鳥。


    “山主,關於停戰的事情,,,,,,”


    夜主欲言又止,一看到卓君臨的眼神,就似乎有此心虛。


    “關於停戰的事情我早就與大家說的很明白了。”卓君臨一聲輕歎:“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就沒有再更改的餘地。諸位若是心中有什麽不滿,現在這種時候也已經晚了。不管這件事情到底如何決擇,事情即然已經發生,大家就不要想的這麽多。畢竟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執行也就是了。”


    “可是山主,就算是這件事情無法更改,山主是否應當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蠻主一聲長歎:“並非是我等信不過山主,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更是關糸到了各族的生死存亡。我等在這件事情上麵,是否應當有知情權?”


    “沒有。”


    卓君臨一聲冷笑:“大家前來堵我,真正的目地應當是在這裏吧!就算是這件事情已經決定,諸位也仍是不曾真正死心,仍是想垂死掙紮,是不?”


    “山主也不必說的這麽難聽,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大家心裏總是有些不放心。”蠻主一聲苦笑:“我等與山主也算是老交情了,又經曆了這麽多的生死大戰。按理來說山主應當能信得我們了才是。隻是我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竟然讓山主這般絕情,那怕不惜背負罵名,也要做出這種令人費解的舉動。我等都很想知道,山主到底是何用意。隻要山主願意告知,我們大家也會替山主在眾將士的麵前說話,為山主正名。”


    “正名?”


    卓君臨眉頭一皺:“就憑你們,如何替我正名?這件事情水落石出,自然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諸位自然也就不必這麽費心了。不過我倒是想要提醒諸位一句,若是還願意聽命行事,那就做好自已應當做的事情。要是心中有什麽不滿,也不必埋在心裏,暢所欲言便是。不過即然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還請諸位明白一件事情,隻要我一日還是諸位認可的總指揮,那麽事情就必須這麽辦法,諸位可明白?”


    “這,,,,,,,”


    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卻是誰都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縱然是心中有許多想法,但在卓君臨那淩厲的眼神之下,誰也不敢直接了當的表示反對。


    因為一但開口究竟代表的是什麽意思,現在誰也不知道。


    “好了。”


    突然一直沒開口的妖主一聲長歎:“金猿山主是什麽人,難道諸位還不清楚嗎?為了盟軍的大勢,金猿山主又付出了多少諸位難道也不知道?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諸位是非得要撕破臉皮不成?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難不成大家還有其他的想法不成?不管諸位是怎麽想的,本座必然是要站在金猿山主這一邊的。”


    “這,,,,,,,”


    眾多強者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是不由疾變。


    甚至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了。


    妖主的態度,此時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可是麵對妖主的開口,此時縱然是心中有些想法,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到底還應不應當堅持。


    如果說金猿山主是絕對智謀的代表,那麽妖主就是絕對武力的巔峰,盟軍這時候不管是什麽想法,現在都已經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除非是想讓整個盟軍都分崩離析,否則此時根本就不能想的太多,,,,,,


    “這一次,老祖贏了。”


    摒退了所有的狐族生靈之後,狐主終是一聲慘笑。


    麵對著狐祖,狐主早已沒有了往昔的淡定,眼眸之間更是帶著一絲無奈:“這件事情實在令人有些費解,本座以為做的極為隱秘,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那怕是到現在為止,本座也實在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老祖到底是從那裏知道的,這一次竟然讓本座一敗塗地?”


    “老夫也並不知道,隻用試探而已,沒想到狐主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舉動。”


    此時此刻,狐祖自然不會說出金猿山主的秘密。如今狐族之中狐主已經令狐族上下都心中不滿。要是再讓人知道自已和金猿山主有過勾結,隻怕到時候整個狐族都會人心惶惶。甚至就算是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數也說不定。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狐族上下安穩下來,否則整個狐族沒有被盟軍殲滅,自已都有可能生出內亂。


    “試探?”


    狐主不由一愣,繼而卻是不由苦笑。


    此時狐祖說出這樣的話來,狐主卻隻是淡然一笑。


    雖然並不知道狐祖這時候為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迴複自已,但狐主卻已經知道這並不重要。不管這些消息到底從何而來,如今自已的計劃已經失敗。那怕是知道了也已經無力迴天。


    “狐主,你乃是一代雄主,本可以帶領狐族走向巔峰的。”狐祖一聲輕歎:“為了整個狐族的未來,老夫可以放棄一切。甚至就算是拿自已的性命為狐族換一個未來也無不可。隻是老夫也實在沒有想到,狐主竟然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出來。這樣的做法,損傷的不僅僅是狐族的利益,更是整個狐族的未來。老夫倒是想要問上一句,狐主到底是如何狠得下心來,讓那些狐族的子民陷於危難之間。”


    “此事,終究是本座的錯。”狐主一聲苦笑:“即然錯了,本座也都認了。任何的後果和罵名,本座都願意一力承擔。隻不過現在這種時候,本座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迴頭。如果狐祖原帶領狐族尋得一條生路,本座也願意付出一切。”


    “一切?”


    “不錯,包括本座的性命,也絕不推托半分。”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狐主認為還有多少生路?”狐祖一聲苦笑:“原本老夫以為,隻要我們狐族齊心協力,終是能在這一方天地之間殺出一條生路出來。就算是不能再像當年一樣君臨天下,也必然是能讓我走出黑水之畔,不至於讓族人們生存在那極寒之地。可是現在看來,終究是老夫一廂情願,想的太多了。”


    “這,,,,,,”


    狐主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終是沒有說話。


    曾幾何時,自已不是同樣有著和狐祖一樣的雄心壯誌,一心想要在這天地之間奪取一份造化。那怕是終將付出一些代價,狐主也從來都不曾有過半分猶豫。


    可是最終,自已的那條路還是走的有此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甚至到了現在,那怕是狐主現在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應不應當開口了,,,,,,


    “是非對錯,成敗得失,老夫從來都不曾想過。”狐祖一聲長歎:“或者老夫能想得到狐主這麽做的原因,但終究未免有些太偏執了一些。如果所有的生靈都不複存在,如果所有的生靈都全部消亡。那麽結果究竟會怎麽樣,狐主難道心裏不清楚的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難不成狐主覺得,真的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不成?”


    “可是,,,,,,”


    “到底狐主為什麽要那麽做,又與誰達成了那樣的協議,老夫現在並不想知道。”狐祖一聲輕歎:“不過事情即然已經發生了,那麽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最重要的就是現在狐族到底應當如何自處。若是再這麽與敵軍交惡下去,狐族麵臨的將隻會是死路一條。”


    “本座知道。”


    狐主的臉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其實決定走出黑水這畔的那一天開始,本座就知道很有可能會有這麽一天。”


    “那現在,狐主可有什麽辦法沒有?”


    “這個,自然是沒有。”狐主一聲輕歎:“若隻是麵對各族的盟軍,本座還是能想到辦法,甚至就算是達成一些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今我們真正的對手卻是金猿山主,金猿山主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其實到現在本座也同樣沒有想明白。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如今這種時候本座心中都已經絕望了。”


    “絕望了,難道就不管狐族的死活了嗎?”


    狐祖一聲輕歎:“老夫已經決定退迴黑水之畔,那怕是以後要永樂的存活於那苦寒之地,也遠比亡族滅種要好的多。”


    “這,,,,,,”


    狐主麵色不由微微一白,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再迴黑水之畔?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狐主都不由覺得心中無比絕望。


    如果還要再迴黑水之畔,那麽自已這一次與各族之間的爭端,豈不等同於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整個狐族上下,豈不都會將自已視為狐族的罪人?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狐主也不知道自已以前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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