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現在豈不是已經進退兩難了?”


    卓君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由滿心無奈,甚至連卓君臨自已也沒有想到自已竟然也會有這麽一天。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不應當這麽複雜才是。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已經讓卓君臨都不由有些無語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的情況。更讓卓君臨無語的還是,這種本來應當扼殺於未成型之前的局麵,現在竟硬生生的給自已挖了一個大坑。


    縱然是卓君臨也能算得上是詭計多端,但眼下的情況卻已經讓卓君臨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已腳的感覺。


    目標都已經找到了,可是卻不敢有半點異動。


    這樣的情況,卓君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已經是進退兩難了。”妖主一聲長歎:“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縱然是我們心中有些想法,但都有些不太現實。隻要沒有弄清楚狐族在東海的布局是什麽,我們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萬一要是狐族真的將那件大殺器放在東海,很有可能會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


    “這,,,,,,”


    卓君臨眉頭一皺,心中卻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要是妖主一語成讖,到時候很有可能就不僅僅是個麻煩那麽簡單。


    一但狐族真的不管不顧,其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眼下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有半點失誤,一但出現任何一點點有可能會發生的變數,到時候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卓君臨問出這句話時候,才發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已的身上。顯然這些家夥早就已經有了算計,這個難題早就已經打算丟到自已的身上。


    “你們大家別看我,現在我也是沒有辦法。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也不清楚狐族那件大殺器到底有多大的威力。甚至對於狐族舊事的了解,我還遠不如各位,如今讓我拿主意,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山主,我們,,,,,,”


    “打住。”


    卓君臨急忙止住了想要開口的夜主,眼眸之間更是帶著一絲無奈:“這件事情雖然的確有些古怪,但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麽辦,這種事情你們可千萬不要找我,我怕麻煩。”


    “可是現在的情況,賢弟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有,當然是有的。”


    “我等願聞其詳。”


    “現在我能說的,就是對諸位實在有些太失望了。”卓君臨一聲冷笑:“即然你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為何卻並沒有任何人告訴我任何一點消息?如今事情走到了這一步,諸位卻想起來想讓我來出個主意。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太令人費解了,到底諸位是把我當成了什麽,又有什麽樣的目地和想法?”


    “賢弟,這件事情,你聽本座給你解釋。”妖主一臉的無奈:“或許這件事情,很有可能,,,,,,”


    卓君臨似笑非笑的看著妖主,眼眸之間帶著一絲玩味。


    “這,,,,,,”妖主不由訕訕一笑,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兄長這話,你自已覺得可信嗎?”卓君臨一聲長歎:“恐怕現在兄長自已都不知道到底算是怎麽迴事兒,也根本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否則也不至於會在這裏頭痛了。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一開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為何卻沒有人提過一句。但凡是有人開過口,也不至於現在如此的被動。更不在現在這種時候,卻要被狐族牽著鼻子走,根本沒有半分緩和的餘地了。”


    “此事,的確是我等的失誤。”


    卓君臨不由翻了翻白眼,一時之間卻是實在不想再說話了。


    僅僅一句失誤,卻是讓卓君臨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了。


    畢竟眼下的情況,已經徹底讓卓君臨都有些進退兩難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卓君臨要了斷與狐族之間的恩怨,卓君臨真的有了想一走了之的衝動。


    這你麻到底算是怎麽迴事兒。


    “如今,賢弟可有什麽妙策?”


    “我,,,,,,”


    卓君臨隻感覺一陣天暈地旋,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迴答了。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居然問的還是自已有什麽妙策沒有,這是真把自已當成了無所不知的了嗎?


    “或許,現在這種時候,我們也隻能暫時轉變一下目標了。”卓君臨一聲長歎:“就算是狐族的那件大殺器的確有著足以橫掃世間的威力,但也終究隻有一件,如今狐族在雷隱山有所調動,兵力必然空虛,我們也隻能試探一下,看看狐族的反應了。”


    看著眼前的竹林,誰也不敢進入。


    縱在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危險,可是在經曆過這數次詭異之後,眾長老現在也不敢有半點大意。


    表麵上越是看不到半點危險的情況,有些時候就越是危險。


    對於眾長老來說,如今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那怕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變成一場大戰。


    “我們現在怎麽辦?”


    眾長老麵麵相覷,卻是誰也拿不定主意。


    “這地方很不對勁,一路走來都是一些成千上萬年的古樹,甚至很多古樹都已經生出了靈智。”一位長老麵色發白:“要知道密林之中竹子本來就難以生存,如今卻突然冐出來這麽一大塊竹林,實在有些古怪。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危險,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古怪之處,萬一這裏要是有些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的危險,到時候我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丟臉事小,真要是有什麽危險,很可能我們的這條性命都要留在這裏。”


    “這,,,,,,”


    眾長老一個個麵色發白,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自信。


    在親眼見到那些詭異之後,眾長老現在誰也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要知道仙王境的生靈體魄早已到了萬法難傷的地步,縱然是一此兇惡手段也難以傷其分毫,這也是眾長老一開始進入這兇險之地的底氣所在。


    可是在經曆過這些事情之後,先後已經有兩位同境界的強者詭異的隕落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底氣。甚至如今的情況,已經讓他們所有人都認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這些仙王境的大修行者,其實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也是同樣會隕落的。


    “這竹林即然不能輕易進入,如今又無法再繞道而行,倒不如直接毀了這些竹林,就算是中間有什麽危險,我們退迴也還是來得及,不至於會太過被動,諸位覺得如何?”


    “毀了這竹林?”


    其中有人不由皺起了眉頭,但卻並沒有說話。


    眼下這種時候,眾長老也已經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那怕明知道毀了這竹林也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現在卻總比這樣束手無策要強上一些,,,,,,


    “如今,也隻能冐險一試了。”


    四長老有氣無力終是一聲長歎,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也是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


    眾長老麵色凝重,卻終是全部都點了頭。


    一位長老麵色蒼白,卻終是走了上前。


    原本以眾長老的修為,那怕是移山填海也隻不過是等閑之事,隨手可為。要想毀滅這一片竹林,隻需要隨隨手便已足夠。然而這個時候,那位長老卻是神情凝重,根本沒有半點輕鬆的樣子,,,,,,


    “這一處幽靜之地,莫不是惹了諸位不滿,竟想將其毀掉不成?”


    一聲長歎自竹林之中傳出,雖然那聲音極是平淡冷清,可是那聲音之中卻似乎帶著一絲慍怒:“如果諸位實在有什麽不滿,不妨衝老夫前來便是,何必對這荒野之地大發雷霆?”


    眾長老不由同時一驚,眼眸之間不由同時一驚。


    經過了先前的詭異事件,眾長老卻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這山巒之中兇惡異常,那些詭異縱然是他們這些仙王境的大修行者都未必能生存的下來。然而這竹林之中現在又有生靈存在,縱然是他們這些老江湖,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到底又是何等樣的存在?


    “道友是何方神聖,我等多有打擾,還請道友見諒。”四長老終是咬了咬牙:“我等如今被困於這山林之間不知何處才是出路,不知道友能否指點一二?”


    “遠來是客,請進來一敘。”


    “這,,,,,,”


    眾長老一個個麵色發白,現在卻是誰也拿不定主意。


    這林中的生靈到底是敵是友,此時誰也不敢肯定,在這古怪的地方,萬一要是林中之人有什麽惡意,想要對付他們隻怕更加容易不過。


    “怎麽,堂堂狐族長老位的十一位長老,竟然也就這麽一點膽量不成?”那人一聲長笑:“原本老夫還以為狐族敢與整個天下為敵,必然是有一些膽量才是。如今看來,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眾長老一個個麵色凝重,一時之間卻也不好表態。


    這種激將法,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可是這樣的言語眾長老聽的卻是有些進退兩難,,,,,,


    “即然如此,諸位還請離開吧!”那人一聲長笑:“老夫這裏,不歡迎無膽之輩。隻要諸位不來招惹老夫,老夫自然也不會為難諸位便是。”


    “前輩是何方神聖,能否報個名號?”


    “老夫的名號,又豈是一般生靈有資格知道的?”那聲音長笑道:“縱然是狐主和狐祖在老夫的麵前,也未必敢有你等這樣無禮的舉動。老夫隻不過是念在昔日與大長老的一點交情,才不願意看到諸位盡數折損在這裏。爾等不領情,那老夫的一番好意,也就到此為止了。”


    眾長老各自麵麵相覷,臉色卻都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竹林中的生靈說話的口氣實在不小,那怕是他們這些老江湖現在也都有些震驚了。


    如果這個生靈能與狐主和狐祖相識,又與大長老有交情的話,那麽這個生靈又是何等樣的身份,何等樣的存在?


    四長老終是一聲苦笑,大步走進了竹林。


    其他長老各自麵色一白,最終卻都咬牙走了進去。


    此時大家心裏其實也很清楚,如是這林中的主人真的是狐說狐祖同一級數的存在,若是真的想要向他們出手,那麽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離開的可能性。


    與其在這個時候平白折了自已的身份,倒不如痛快一些,就算是對方真要對他們不利,至少也能留下幾分顏麵,,,,,,


    眾長老行至竹林之中,卻隻見一座古樸涼亭在前。


    亭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著一身粗布青衫,,,,,,


    以眾長老的眼力,一時之間也根本看不出那老者的修為境界,更是無法猜沒其來曆。然而眾長老卻不敢有半點大意。


    在麵對這位老者的時候,眾長老都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甚至現在,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縱然是眾長老都有一種無力相抗的錯覺。似乎隻要對方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意念之間,就能將他們全部碾壓成碎屑一般,,,,,,


    這種感覺,很不好。


    而且,眾長老以往之時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要知道,他們都是狐族長老會的長老,每一個都曾是在自刀山火海中存活下來的不死老兵。縱然是麵以狐主和狐祖那樣的存在之時,也沒有這青衣人身上的壓力大。


    “狐族,果然是已經被逼到了絕境。”青衣人一聲長歎:“金猿山主的手段,倒也真歹毒了些。諸位隻要在這裏,就不用擔心會麵臨任何的危險。”


    “道友高風亮節,我等自然相信道友能在這裏護我等周全。”四長老不由麵色一變:“隻是如今狐族麵臨著生死悠關的時刻,道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還請道友給我們指一條明路,我等急需趕往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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