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臉色古怪,神情間隱隱帶著一絲無奈。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眼神裏竟是帶著一絲無語。或許是早就已經想到很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卓君臨的神情卻趨於平靜。


    這種平靜的表情,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現在卓君臨還隻是一個小輩,甚至現在在這樣的戰場之上必然會危險重重。可是青衣女子也沒有想到,卓君臨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竟然是那樣的平靜,就好像什麽事情都與自已無關一樣。


    “你們讓我也去插上一腳?”卓君臨一臉的古怪神色,眼眸之間帶著一絲錯愕:“你們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麽,不是你們要讓我遠離這戰場的是是非非嗎?怎麽現在這種時候你們卻先改了口?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戰場上都是些什麽樣的存在,他們若是想要弄死我的話,其實和捏死一隻螻蟻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


    “這個,並不一定要你去參戰,那怕是在一邊看看熱鬧也好。”青衣女子輕輕搖頭:“仍你要是覺得危險的時候,先躲的遠遠的不就是了。”


    卓君臨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無語了。


    看熱鬧?


    戰場上的熱鬧又豈是那麽好看的?


    如今狐族與盟軍之間的爭端注定是要有一場生死之戰決出最後的勝利者。這種時候雙方都在有意無意的拉擾自已,自已卻又全部都拒絕了。


    這個時候去看勢鬧,豈不是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就越是有可能會引起雙方的不快,到時候如果被雙方都針對上了,那豈不是自已給自已找麻煩。


    至少,卓君臨現在還清楚自已的位置,還清楚自已應當做什麽。


    眼下的形勢越是危及,就越是有可能會讓雙方對於自已這個旁觀者做出極端的事情出來。這種坑人的想法,卓君臨也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直要是到了那種時候,吃虧的不還是自已?


    “我不想去。”


    卓君臨一臉的無奈:“這種時候去看熱鬧,豈不是給自已拉仇恨?”


    “你覺得,自已留在這裏,就真的能獨善其身?”


    “獨善其身,自然是不能的。”卓君臨滿臉的無奈:“在這個世間,從來都沒有任何人可以獨善其身。如今雙方大戰已經無可避免,任何生靈想要獨善其身都不容易。不過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其中,想要置身事外,也未必不能。”


    “從來都沒有參與其中?”


    青衣女子一聲冷笑:“隻怕現在無論是盟軍一方還是狐族,雙方都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覺得你自已做的事情隱秘,那你可知道其實你所做的一切在所有人眼中都無所遁形。自從當日在南域你參與南域和狐族之間的爭端開始,你就注定逃脫不了。如今還害怕自已出去是會給自已拉仇恨,那麽你自已又有沒有想過,你自已所做的事情已經足以讓自已萬劫不複了?”


    “這個,,,,,,”


    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這些事情,自已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自已,隻不過是想出一口惡氣而已。


    總不能自已被他人欺負了之後,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吧!


    如果不是狐族在萬妖城設局刺殺自已,卓君臨也絕對不會和狐族有任何的交集。難不成自已來南域討迴一個公道,還來錯了不成?


    不過,這時候卓君臨卻並不敢多說什麽,,,,,,


    這種青衣女子和蟲母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自已現在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就知道言多必失。


    真要是再說的多了,說不定會讓自已先挨一頓揍。


    “其實,你若是不想去觀戰也行,隻要現在你能離開這一方小世界,自然也就可以遠離這裏的是是非非了,那怕這一方小世界打的天暈地暗血流成河,也與你再無半點關糸。可是你自已卻有沒有想過,眼下這種情況你到底能不能離開,又會不會離開這一方小世界?”


    “這個,,,,,,”


    卓君臨臉色一黑,神情卻是變得難看起來。


    離開,現在自然不是離開的時候,眼下形勢不明,各族之間的爭端也是不斷。越是現在這種時候,自已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就算是自已能離開,那麽混沌山脈的生靈怎麽辦?自已雖然隻是一個冐名的金猿山主,但混沌山脈的生靈卻都把自已當成了真的,,,,,,


    如今這種時候,讓卓君臨就這麽離開,也實在讓卓君臨有些心裏不甘。


    不過,這樣的話卓君臨卻實在說不出口。


    “何去何從,其實你心裏很明白,也不必裝作聽不明白。”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這次爭端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推波助瀾,已經不需要再多說。這樣的情況之下你若是還有其他的想法,那我們也就無能為力了。”


    “這,,,,,,”


    卓君臨臉色一黑,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青衣女子話裏的意思,卓君臨又如何能聽不明白,正是因為太過明白中間的意思,卓君臨才明白青衣女子為什麽要說這些了。


    無論現在自已究竟是什麽想法,卻已經根本無法再自已左右了。


    眼下的種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超出了卓君臨一開始的設想。這個熱鬧似乎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麽好看。


    “那要是我萬一再惹出點什麽事情出來,豈不是,,,,,,”


    “要是你惹出麻煩出來,你自已解決就好。”青衣女子一聲輕歎:“我們雖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別人欺負,但你自已主動招惹出來的麻煩,你們還是自已解決的好。我們從現在開始不會替你解決麻煩,更不會再容忍你到處惹事生非。”


    “我,,,,,,”


    卓君臨一張臉黑成了鍋底,眼眸之間滿是陰沉。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卓君臨也沒有想到青衣女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已,這是被完全放棄了嗎?


    “我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嗎?”


    “廢話。”青衣女子一聲冷笑:“你當這是什麽地方,豈能容得你後悔的餘地?如今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你還能活著已是萬幸。要不是有我們這些生靈在背後替你撐場麵,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即然你已經身陷其中,那就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


    卓君臨麵色發白,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轟’。


    一道神光自萬裏之外而至,直接砸在東海之畔,巨大的神力餘波震蕩之間,無數的生靈直接化成了一團團血霧。


    整個東海之畔,在瞬息之間直接被震的四分五裂,任何一切阻擋在那道神光前的事物,都在那一團神光間直接化成了齏粉。


    隨著那一道神光過後,無數渾身上下泛著寒光的妖族將士直接向著東海之畔衝殺。


    此時那些妖兵一個個似若是已化成修羅,各自挺著後器,見到了廢墟之下還未斷氣的生靈,直接就是一陣補刀。


    僅僅數息之間,整個東海之畔直接化成了人間地獄,無數的生靈甚至連慘叫聲都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已直接化成了一灘血泥。


    不過小半個時辰,目光所及到處都是殘肢斷骸,到處都是血流成河,似若無間地獄,九幽鬼殿。


    無數的生靈化成劫灰,化成齏粉,化成血流,化成殘肢斷骸。


    妖族將士每一次衝殺,便有無數的生靈被打爆,,,,,


    一時之間,整個東海之畔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不計其數,,,,,


    那些早已倒下的屍體,初時還是整體,但用不了數息,直接就被萬千生靈踩成一灘血泥,甚至連骨頭渣子都不曾留下,,,,,,


    “妖族。”


    怒吼聲從東海之畔傳來,一道身影手執天戈,對著廢墟中正自大殺四方的妖兵就是一陣無差別攻擊。


    一戈之間,無數的妖兵直接化成飛灰。


    但那持戈身影的怒意更盛:“妖族的無恥之徒,出來與本太子一戰。”


    那身影滿臉怒意,神情沉重,卻不是東海太子是誰?


    妖族陣營之中,一位黑甲首領大步走出,氣勢非凡,顯見必然是妖族中位高權重之人。在看到那位黑甲首領之時,東海太子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在一刹那間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然而,雖然東海太子的臉色極為難看,這時候卻是已經直接搶先出手,揮戈直擊。


    一戈之間,似是帶著無盡的憤恨,無形神力如若是一道可斬開天地的鋒芒,直接向著黑甲首領當頭落下。


    那黑甲首領一聲長喝,身邊萬丈金光直接迎向東海太子的天戈。


    半空中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各種神力不斷四散而溢。


    然而,隨著黑甲首領與東海太子交手,無數的妖兵再次向著那些駐守東海之畔的眾多生靈衝來。眼見那無邊無際妖族大軍急速壓來,駐守的生靈卻是都絲毫不懼,各挺兵器迎向了那似乎無窮無盡的妖族兵士,一個個眼神裏滿是恨意,隻似是要將眼前的這些家夥全部斬殺幹淨,也仍是難消心中的滔天恨意,,,,,,


    那黑甲首領身形一晃,整道身影映照天地,整個人如若黃金澆鑄,萬法不傷。


    任由東海太子的天戈攻勢如何迅猛,但在黑甲首領的麵前卻根本傷不得其半分。此時無論東海太子如何出手,卻根本近不了黑甲首領的身。


    那一道不滅金身,就似若是萬法不侵,仙神難傷。


    縱然僅僅隻是金光籠罩,卻似若是形成了有形之質。


    縱然是以東海太子之能,此時對那一道金光也根本無可奈何。


    妖族將士初時與駐軍交手,人數上占據著極大的優勢,幾乎將東海之畔的駐軍打的節節敗退。可是隨著雙方交戰的時間越長,無數的東海將士從天南地北急速趕來,反而隨著時間的增加,各族迴過頭來以在壓倒性的優勢強行反攻,雙方打的好不熱鬧。


    縱然是妖族將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可是東海大軍都是悲憤出手拚死一搏,到最後卻僅僅隻是戰了個平分秋色。


    此時各族修士拚死一搏,反觀眾多妖族將士除了一開始之時悍勇異常,隨著雙方的傷亡數量不斷的增加,那些妖族將士漸漸有了怯戰之勢。縱然是麵對著同境界的各族修士,那些妖族將士的眼眸之中也不由多了一些不一樣的神情。


    那是,喪失了銳意,喪失了戰意。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妖族將士,在見到了東海大軍的瘋狂過後,就已經再也沒有了初時的那份戰意。


    當眼前全是血色,到處都是不斷的慘叫和嘶吼聲,那些妖族將士明顯的猶豫了。


    殘肢斷骸,血淋淋的肢體,對於那些妖族將士來說,這都是根本無法再心平氣和麵對的慘烈場景,,,,,,


    半空之中,東海太子的攻勢越發的淩厲。


    戈影如山,直接向著黑甲首領不斷的攻擊。


    似乎那怕眼前麵對的是一座巨山,東海太子也要強行將其撕開一道口子,就算是要用無盡的力量去耗,也要將眼前的佛帝拖死。


    東海太子的口鼻之間,已然有血水不斷的滲出。


    可是自始至終東海太子都好似根本沒有發覺自身的情況,隻是不斷的急速出手,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喘息機會,,,,,,


    “殺。”


    東海太子狂喝,手中天戈仍是在不間斷的砸下。縱然是東海太子七竅之間都已有血跡滲出,可是東海太子的出手卻越發的狂燥。


    看著下方正在拚死一戰的眾多妖族將士,黑甲首領差點直接睚眥欲裂。


    明明那些妖族將士的數量境界都占據劣勢,卻直接被打的節節敗退。對於這樣的情況,黑甲首領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原本,這些妖族將士都是妖族精銳中的精銳,任何一個都是足以以一敵百的精兵悍將。可是在這個時候,麵對著差不多同樣境界各族修士,眾多妖族將士明顯的失了銳氣。


    這一發現,差點沒有直接將黑甲首領氣的背過氣去。


    似是感覺到了黑甲首領的著急,東海太子出手的速度越發的迅急了。


    眼見東海太子的攻勢越來越強,黑甲首領猛然一聲長喝,金色的拳印直接迎向了東海太子的天戈。乘著拳印與天戈相交之時的空隙,黑甲首領身形猛然一變,直接急速脫離了東海太子的糾纏,向著下方陣營中急速衝去。


    此時,黑甲首領已然有些不顧身份,就是要以自身強大的修為,直接強勢介入。


    按理說,黑甲首領已然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早已是站在此世頂端的生靈,以黑甲首領的修為境界,對上東海太子已然都算是以大欺小。


    這個時候再向那些修為稍弱的東海將士出手,便等於持強淩弱。


    換作任何一個同級數的強者,隻怕任何一個都絕不可能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可是偏偏就在這時,黑甲首領不僅已經向低階修者出手,更是直接不顧自身身份,對著這些修為稍弱的東海將士下死手,,,,,,


    就在黑甲首領的拳印砸向眾多東海將士之時,突然自虛空之中一道刀光閃過。


    刀光並不明亮,暗淡無光。


    但那一刀出手,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


    那怕是以黑甲首領的修為,一時之間竟然也根本未曾查覺,直等到那刀光臨近之時,黑甲首領才駭然發現。但伴隨而來的卻是黑甲首領的一聲驚叫,黑甲首領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斷臂直接飛上半空。


    然而那刀光迅捷如電,一刀得手之後,竟是直接再次向著黑甲首領斬出。


    縱然是以黑甲首領的強悍體魄,在那一道刀光之間卻如若白紙一般。


    刀光消失之時,黑甲首領全身上下已縱橫交錯上百道刀口,每一刀都深可見骨,而且每一刀都處處盯準要害。


    此時的黑甲首領整個人都如同一個血人一般,滿臉猙獰。


    一身金甲卻是直接變成了一塊破銅爛鐵,掛在那黑甲首領的身上。


    半空中,一個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衣人之下的男子持刀而立,那怕現在麵對的是黑甲首領,可是卻仍是絲毫不懼。


    黑甲首領的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那全身籠罩在黑衣下的生靈,似乎在那裏見過一般。


    如果不是黑甲首領再三確認,隻怕到現在連黑甲首領自已也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情況。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是仙王境巔峰的修為,可是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縱然隻是站在自已的麵前,黑甲首領也有一種似乎是在麵對屍山血海一般的感覺。


    初初感覺到這種氣息,黑甲首領差點就以為是遇到什麽不可想象的詭異了。


    甚至,在這個男子身上的戾氣,隱隱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誰?”


    縱然是黑甲首領的修為,此時也忍不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黑衣男子嘿嘿一笑:“我現在隻知道你是我的敵人就行了。”


    “剛才那一刀,無論是出刀的時機還是方位,都妙到了巔峰。”黑甲首領眸中滿是凝重:“本將軍也算是見過許多精通暗殺之道的強者,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人有你這般天賦。若是你肯歸順的話,絕不會虧待於你。”


    黑衣男子笑了。


    笑的很邪,也很詭異。


    “我沒興趣。”


    僅僅四個字,卻似乎已代表了所有的一切。


    我沒興趣。


    這比一切的拒絕都來的幹淨利落,甚至在男子的眼眸之間,似是帶著濃濃的不屑之意:“就你這點本身,居然想招降我?”


    黑衣男子滿臉色不屑,神情難看。


    縱然是黑甲首領,此時眼眸之中也不由閃過一絲異色。


    “你到底是誰?”


    黑甲首領臉色陰沉不定,看向男子的神情越發的難看。


    按照自已的情報,東海一脈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強者。縱然是黑甲首領,此時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猶豫:究竟是自已的暗網情報有誤,還是以往之時東海對自身實力有所隱藏?


    但無論是那一種情況,對於黑甲首領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潑賊,可戰來戰?”


    黑衣男子的聲音極其高昂,幾乎整個東海之畔戰場上都能聽見。


    猛然間這一聲怒喝響起,卻讓所有生靈都不由吃了一驚。


    黑甲首領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整個人都直接懵逼了。這到底是得有多麽的瘋狂,才能說的出這樣的話來,自已可是堂堂帝皇境的強者,這個黑衣男子居然敢向自已搦戰?


    難道你就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狂徒,你找死?”黑甲首領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是嗎?”


    僅僅一聲長喝之間,黑衣男子已率先出刀,,,,,,


    一刀,直向了黑甲首領當頭斬下,,,,,,


    刀光仍是極為暗淡,但在那微弱刀光之間,卻似是有一種奪魂攝魄的魔力,縱然是黑甲首領在見到那一刀之時,心中卻沒來由的突然一驚。


    這一刀出刀之後,竟然讓黑甲首領都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甚至,似乎黑衣男子的刀意,比起東海太子的天戈都要危險,,,,,,


    刀光仍然很暗淡。


    幾乎在那一道刀光之後,天地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暗淡。


    可是在黑衣男子的那一道道刀光之間,那怕是黑甲首領這樣的至強者也不由在那一道刀光之間被逼的連連後退。


    縱然黑甲首領的金身萬法不侵,可是在黑衣男子那一道刀光之間卻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那一刀之間,就似是有一種讓人神魂俱喪的威力。


    一刀揮出,就仿若天地之間隻有一刀。


    甚至,仿佛自始至終也隻有一刀。


    長刀揮出,卻似乎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那怕黑衣男子的修為境界與自已仍然有著差距,但黑衣男子掌中的長刀似乎專破神魂體魄,縱然是黑甲首領對自已的境界有自信,也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這樣的情況,讓黑甲首領越打越是覺得心驚不已。


    眼前這個自已似乎隨手都可以一把捏死的螻蟻,此時全然都是一幅拚命的架勢,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已卻被黑衣男子的氣勢所奪,根本不敢硬碰硬的死磕。


    戰場之上,形勢越來越在往一邊倒的情況發展。


    仍是有東海將士從四麵八方不斷的趕來,當看到那滿地的廢墟之時便不由分說直接加入了戰鬥。縱然是一些修為稍弱的將士,此時卻也在不斷的往前衝鋒。


    眼前的所有妖族生靈,都成了他們的攻擊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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