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臉色鐵青,眸光之中滿是絕望。


    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怎麽著也絕不會對萬妖城出手!


    卓君臨冷冷的看著雄霸天。


    沙沱部的數萬大軍早已被殺散,先是受到了烈火之侵,後又遇到了萬妖城百餘位強者乘亂襲殺,縱然是沙沱部生靈的人數遠遠超出了萬妖城,可在萬妖城的強勢進犯之下,那怕是沙沱部人多勢眾,也被殺的人仰馬翻。


    甚至就算是沙沱部之中最精銳的勇士,也根本沒有在這種強勢進擊之下堅守片刻時間。


    殺到最後,那怕是雄霸天都不由心驚。


    “山主,你究竟還想要怎麽樣?”雄霸天臉色鐵青。


    “其實我們現在就是要討迴一個公道。”卓君臨輕歎:“萬妖城的生靈,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德報怨,至少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


    雄霸天臉色不由一黑。


    自已現在當然知道在你這肯定是行不通,否則你也絕不可能現在直接就殺進沙沱部大營,甚至將我們這麽沙沱部生靈都殺的人仰馬翻,現在仍是不肯罷休。


    那怕是到現在,雄霸天也是滿心無語。


    從頭到尾,雖然沙沱部的確是有算計萬妖城的打算,可是自始至終,沙沱部也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現在沙蛇部已經戰死的將士,已經遠遠超出了萬妖城死傷之數。


    沙沱部這樣的損失,萬妖城居然還不肯罷手。


    金狼山主這個魔頭,居然還要報複?


    “沙沱部的損失很重。”雄霸天聲音發冷。


    “那關我什麽事?”卓君臨眉頭一挑:“沙沱部那怕是死光了死絕了,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糸。我隻知道,萬妖城那怕是隻死一個,我們也一定要討迴公道。”


    “所以你就殺了我們這麽多生靈?”


    “這隻不過是牛刀小試,好戲才剛開始。”卓君臨冷笑。


    “什麽,牛刀小試?”雄霸天臉色黑如鍋底。


    卓君臨眸中滿是寒意:“此來,我改變了主意,也隻是告訴雄將軍一聲,自現在開始,我們萬妖城將會與沙沱部不共戴天。隨時隨地,我們都會向沙沱部發動攻擊,雄將軍自已小心一此,說不定那一天就有可能直接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隨時隨地?”


    “我不管萬妖城其他生靈,但我從來都不會顧全大局。”卓君臨冷笑:“在我這裏,從來都隻有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沙沱部即然想對付萬妖城,那麽我就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沙沱部所有生靈,都會直接成為我們的獵殺對象。”


    此時,不僅僅是雄霸天,就算是站在雄霸天身邊的許多沙沱部強者,也都一個個臉色青白不定。


    眼前這位,實在太過囂張。


    可是,那怕是沙沱部所有將士都怒火中燒,卻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形勢比人強,那怕是現在這種時候,所有沙沱部生靈也都不敢直接與金猿山主抬杠。萬一要是惹得這魔頭發瘋,那怕整個沙沱部都有可能會受到滅頂之災。


    “山主,我知道你的用意。”


    “雄將軍若是能明白自然是再好不過。”卓君臨搖頭:“有些事情,盡早是需要有個了斷的。”


    雄霸天臉色發白:“那麽山主是想現在了斷?”


    “現在?”卓君臨眸眼之中滿是不屑:“就憑現在沙沱部這些殘兵敗將,有資格跟我了斷恩怨?還是等雄將軍整軍之後,我們再在戰場之上來個了斷,不是說沙沱部的將士個個都是精兵悍將?我到是真想要看看,就憑沙沱部現在這種德行,又有什麽資格來稱之為精兵悍將?”


    雄霸天臉色鐵青,眼神裏滿是寒意。


    固然卓君臨現在所說的話是實話,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沙沱部固然已經落敗,但卻並不是全軍覆沒,也並不是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但卓君臨的這一句話,卻直言沙沱部早已不被自已放在眼中,這樣的言語侮辱,縱然是雄霸天明知道現在沙沱部敗局已定,卻仍是感覺到了無比憋屈。


    什麽時候,堂堂沙沱部,竟然要這般被人看不起?


    沙沱部向來戰天鬥地,不懼世間任何的對手和敵人,什麽時候已經連讓對手正視的資格都不再有?


    這樣的言語攻擊,別說是雄霸天無法接受,隻要任何一個還有半點血性的生靈,都絕對接受不了。


    “山主,你記住今日之言,此時之辱,將來必定討還。”雄霸天眼神泛紅。


    “今日之言,我自然會記得清清楚楚,也一定會按今日之言而為。”卓君臨眼神之中滿是寒意:“自此之後,我便會直接開始獵殺沙沱部生靈,雄將軍自已也要做好準備,下一次遇到,沙沱部就絕不會如現在這般幸運了。”


    此時,卓君臨隻似若是一尊戰神,傲視天地。


    目中,空無一人。


    甚至,早已不將整個沙沱部放在眼中,,,,,,


    這樣的氣場,直接讓所有的將士都傻眼了,,,,,,


    “卓君臨這個家夥,真夠心狠手辣的。”


    青衣女子喃喃自語,眼眸之間也滿是無奈:“明知道沙沱部絕不會輕易就範,所以這種時候卓君臨幹脆就雙管齊下,在意圖招攬之時,同樣以雷霆手段打壓沙沱部的精銳戰力,恐怕再經過幾次這樣的戰事,到時候隻怕整個沙沱部都會臣服。”


    “這,,,,,,”


    蟲母並沒有說話,神情卻是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雖然蟲母從來都沒敢小看其半分,但現在卓君臨的這些手段,那怕是蟲母都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這樣的手段,那怕是蟲母都未必用得出來。


    可是現在卓君臨不僅這麽做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最直接最兇殘的方式,直接打壓的對手根本抬不起頭來。


    此等手段換作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都絕對難以做的出來,,,,,,


    縱然是蟲母一向視天地眾生為玩物,現在也不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卓君臨的手段,已然遠超一般的同階生靈。


    “卓君臨這麽做,就不怕,,,,,,”


    “引起沙沱部的敵意,甚至是引起所有與萬妖城敵對勢力的怨恨,這是必然的。”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原本我以為卓君臨隻不過是想要用以德報怨的方式來收服沙沱部,從而影響到其他部族。可是現在看來我們仍然還是小看了卓君臨這個家夥,他的手段遠比一般生靈都更在的兇殘可怖,甚至有可能是在施展菩薩心腸的時候,更是要以金剛手段將敵人的有生力量全部消滅,從而徹底絕了敵人的不臣之心。”


    蟲母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個時候被青衣女子這麽一說,蟲母越發的覺得卓君臨這個家夥實在深不可測,這等環環相扣的手段,那怕是蟲母這樣的老江湖都要自歎不如。


    可是,卓君臨這才多大點歲數,竟有這般老練的手段?


    似乎是感受到了蟲母的不解,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道:“有些時候,行事是要看天賦的。越是在必要的時候,就越是需要用更加強勢的手段。”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凝重。


    對於卓君臨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青衣女子心中也實在不敢荀同,但如今事情都已經做了,再說什麽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後續。


    “現在,我隻擔心卓君臨能不能過了眼下這一關。”蟲母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卓君臨做的越是過份,那麽敵軍必然也就會越發的瘋狂,真要是把那些敵軍逼的發瘋了,其後果未必便是卓君臨能承受的起。一想到卓君臨惹的這些麻煩,還要本宮來處理這些後續的麻煩,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那現在,我們有拒絕的理由嗎?”


    青衣女子看著蟲母,眼眸之間露出一絲意味深長:“若許是卓君臨沒有想到,也有可能是卓君臨早就已經猜到了我們必然會守在暗處。但無論現在到底是那一種情況,我們都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蟲母麵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這麽被動的局麵,以前蟲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可是現在,那怕明知道自已的被動情況,更是根本無能為力,這樣的情況更是讓卓君臨都要感覺到自已發瘋了一樣,,,,,,,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們居然也要被卓君臨牽著鼻子走。”青衣女子搖頭苦笑:“這個小猴子,行事不僅愛走極端,更是任何時候行事都是毫無底限。這一次沙沱部隻怕是真要要栽個大跟頭了。”


    “可是沙沱部暗中的那些,,,,,,”


    “那又算什麽?”青衣女子搖了搖頭:“沙沱部野心不小,手段也是兇殘。可是真要是麵對敵軍的時候,總是少了一些底氣。如果他們直接與萬妖城的大軍硬碰硬,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然而他們自已卻偏偏在暗中以本部最精銳的將士變成了殺戮機器,這已然是自斷一臂,最終注定是要吃大虧的。”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無奈。


    “這話怎麽說?”


    蟲母不同一愣:“沙沱部的那些殺戮機器,其戰力非同小可,又豈是自斷一臂?”


    “戰爭,拚的從來都不隻是單純的戰力而已,縱然是那些將士們的戰力有更上一層樓的表現,可是那些最精況的將士卻失去本身應有的思緒,如果一但讓對手找到那些殺戮機器的弱點,最終是的結果隻怕,,,,,,”


    青衣女子終究沒有將話說明。


    可是這話裏的意思,卻是完全已經向蟲母言明,至於蟲母能不能聽明白這些話裏的意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


    蟲母欲言又止,卻是沒有說話。


    如今青衣女子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若是蟲母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就隻能另當別論了。


    所有的事情,已然,,,,,,


    “如今卓君臨所做的,未必就不是妖主一直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青衣女子一聲苦笑:“即然已經走上了戰場,最重要的就是要恩威並施,若隻是單純的以德報怨,那就隻會讓敵人覺得你好欺。這種軟硬兼施的手段,即可以表露出自身的態度,也可以讓敵軍受到震攝,從而達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青衣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到了如今這一步,那怕明知道卓君臨這麽做的用意,她們也隻能按著卓君臨的意思去做。甚至中間的種種情況,已經讓青衣女子都不由暗自抓狂。


    “這一次,卓君臨這麽做的確有些太過瘋狂,殺伐太重,,,,,,”


    “說這些,真的有用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所謂的有幹天和,也隻不過是弱者的借口而已。甚至如今的種種形勢已經根本容不得卓君臨有半分退縮。殺伐太重,難道就要任由敵人與他展開殺戮不成?殺一人為罪,屠百萬為雄,屠得百萬萬,便可稱之為神。這麽淺顯的道理,蟲母不會不懂吧!”


    蟲母麵色不由一白,終是沒有再開口。


    這個時候,在蟲母心中已然升起了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山主,霸氣。”


    青狼站在卓君臨的麵前,滿臉都是尊重。


    身為軍中主將,青狼這些年一直都在鎮守北線,所遇到的敵人何止千萬之眾。可是青狼在軍中百占為將,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一戰能像這一次戰的如此痛快淋漓。


    以最小的代價達成最有利的戰局,這一點卓君臨做的無可厚非。


    縱然是青狼身經百戰,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戰場上也可以這麽去做。卓君臨三戰三捷,甚至敵軍都是莫名其妙的戰敗,雖然隻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計謀,但卓君臨卻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


    所達成的戰果,也同樣極其可觀。


    “如果當日真的如同將軍所想的一樣直接退走,不僅不會有今日之戰果,更是會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萬劫不複之中。”卓君臨一聲冷笑:“現在我想聽到的不是將軍的誇獎之言,而是將軍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接下來?”


    青狼不由一愣。


    接下來的事情,需要自已來傷腦筋嗎?


    現在有山主前線全權指揮大獲全勝,自已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跟隨在山主的身後忠心不二,這種時候卓君臨卻來問自已接下來怎麽辦?


    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兒大了?


    “難不成將軍就什麽事情都不管了,隻當個甩手掌櫃了嗎?”卓君臨一聲冷笑:“又或者說在將軍心中早就已經不想管事,隻想聽從我的調度指揮了?”


    “如果山主願意,未將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那怕是卓君臨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青狼竟在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開始的時候,青狼不是對自已的到來極為反感的嗎?


    怎麽這個時候,青狼卻又是如此反常,這中間轉變速度之快,那怕是卓君臨都覺得有些太快了。


    縱然是卓君臨,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暗自叫苦不跌。


    自已當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前線,這次答應妖主前來也不過是為了轉移妖主的注意力。等到前線局勢穩定自已仍是還要迴去,可是聽青狼的意思這是根本就沒有再打算接掌北線權力了,這種情況也大大出了卓君臨的意料。


    “將軍的這種想法很危險,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卓君臨一聲長歎:“北境的安危,還是需要將軍來護持。雖然現在我們的確是占據了優勢,而且勝利的天平看似已經在向我們傾斜。可是將軍更應當知道,戰場之上的形勢向來都是瞬息萬變,任何一點點的變數都有可能會引發不可想象的逆轉。如果將軍一直都是這種想法,那麽我也應當考慮一下是否應當讓妖主換人了。”


    “山主若是願意,未將自是求之不得。”


    “對這北線兵權,我毫無興趣。”卓君臨一聲冷笑:“若是我想要這北境兵權,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將軍就更應當有獨當一麵的氣魄,以往之時將軍不同樣是戰無不勝,怎麽到了現在卻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難不成經過這幾場大戰之後,將軍的血性都沒有了嗎?”


    “這,,,,,,”


    青狼麵色不由一紅,卻終是沒有說話。


    現在這種時候,青狼也實在不知道應當如何迴答卓君臨的問題。


    以往之時,自已所參與的大戰從來都是順風又順水,無論遇到任何的敵人都是以直接碾壓的方式將其抹殺擊潰。而如今眼下的種種情況,雖然不至於是處處逆境,但卻並不容樂觀。眼下的這種情況,縱然是卓君臨青狼也實在不對未來抱任何的希望。


    一但自已重掌兵權,到時候到底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青狼也不敢保證。


    至於所謂的權力,青狼還真沒有放在眼中。


    活到了這般歲數,還有什麽是自已放不開看不透的,對於自身到底有幾斤幾兩,青狼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衝鋒陷陣青狼自問不會有任何膽怯,麵對任何的敵人青狼都敢直接正麵相對,可是這種需要動腦子的地方,自已始終都還是少了一些慧眼,,,,,,


    “山主,未將知道以前的確有對山主不敬的地方,那一切都是未將的錯,還請山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未將置氣。”青狼滿臉無奈:“隻要山主能留下來將北線敵軍全部擊退,未將這條小命就是山主的了。”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我要你這條小命又有何用?”


    “這些年未將鎮守北境,其中與各個部族之間大小百十餘戰,雖然我軍也是勝多敗少,但最終的結果大多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青狼半跪在地上:“自從山主到來之後,雖然並不曾與未將有過交流,但山主用兵如神三戰三捷,這其中的戰損對比已然是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隻要山主能帶領北境兄弟們與敵軍作戰,青狼必然誓死追隨,以前有得罪過山主的地方,山主要殺要剮,未將都心服口服。”


    卓君臨搖了搖頭,臉色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對於青狼的這種想法,卓君臨自然知道是十分危險。


    自已從來都沒有想法要留在北境,如今自已接過北境的所有指揮權也是看在妖主三番四次相請的份上。


    而且在這種事情上麵,卓君臨也實在不願意讓更多的無辜生靈被卷入其中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要是自已真的留在北境,那時候自已就真的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有些時候,那是真的人不為已,會被天誅地滅的好不?


    可是,這些話卓君臨卻根本沒有辦法與青狼明說,那怕是現在卓君臨相信青狼所說的是肺腑之言,可是自已的秘密卻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將軍請起。”


    “山主這是答應未將了嗎?”


    “將軍覺得我應當答應嗎?”


    “這,,,,,,”


    青狼不由一愣,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迴答。


    難道,這還有什麽不應當答應的地方嗎?


    “將軍覺得北境需要我,那麽萬妖城就不需要我了嗎?”卓君臨一聲長歎:“妖主當年打下了這錦鏽江山,能將北境這麽重要的戰略位置都全權交由將軍之手,難道就是想要聽將軍的這些言語不成?將軍想我留下,無非是自已已經不敢再承擔北境的軍政要務,妖主的信任,將軍就是這般迴報的嗎?”


    “山主,我,,,,,,”


    “如今萬妖城已經是多事之秋,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可能會讓情況變得越發的複雜。”卓君臨長歎一口氣:“我倒並不覺得北境還有什麽將軍解決不了的麻煩,反而是其他各方麵的戰場,隻怕形勢已經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危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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