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果然有大氣魄。”


    青衣女子站在虛空中,神情間滿是憂色:“原本我以為妖主雖有大誌,卻未曾有大氣魄。現在看來,倒是我看走了眼。妖主不僅有大氣魄,更身兼有無敵於世間的決然之心,這樣的強者能做到這一步的生靈,世間已然不多。”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眼眸之間的憂色不由更濃。


    越是這種有著梟雄之資的生靈,就越是可怕,如今妖主即然能為那萬妖城死去的兵士戴孝起靈,這樣的做法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由有些觸動。


    換作其他的任何一個生靈,隻怕都很難有這樣的氣魄。


    可是偏偏妖主就這麽做了,而且做的還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無論妖主這麽做到底是出自於真心還是假意,此舉必然會讓萬妖城上下信服。這種沒有任何言語的做法,直接就讓妖主在所有妖族生靈的心中豎起了一座偉岸的形象。


    “妖主這麽做,其用意很明顯。”蟲母一聲長歎:“那怕我們知道妖主的用意,現在我們也實在不好阻止。這麽一來,我們倒成了惡人,都怪卓君臨那個小王八蛋,否則我們又豈會做出那樣兇殘的事情出來?”


    “是嗎?”


    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果不是自已願意,以卓君臨那點兒微未手段還能強迫你不成?這事情雖然是卓君臨提出的主意,但事情卻是你做,怎麽全怪罪到卓君臨的頭上。現在我倒是想要知道,妖主這麽做的背後,到底是在打著什麽樣的主意,這件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我們就算是真的被妖主擺了一道。”


    蟲母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被妖主擺了一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如今萬妖城的損失有目共睹,不僅兵力折損嚴重,而且卓君臨還從妖主手中直接敲詐了足足一萬三千件天材地寶,這怎麽算都是妖主吃虧,現在青衣女子又如何說是妖主擺了他們一道?


    這中間的分別,難道就是這樣?


    “我們未進入萬妖城之前,其實萬妖城早已內憂外患,各大派糸之間的爭端其實已經不可調節。如果不是妖主以自身的強大實力將其壓製,隻怕早就有不知死活的生靈冐出來挑戰妖主的權威。”青衣女子一聲長歎:“而這次我們的出手,也讓萬妖城的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危險,妖主雖然拿出了不少的天材地寶,也損失了數以億計的普通兵力。但這種損失對於妖主這樣的存在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蟲母的臉色不由變了。


    這一刹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青衣女子現在所說的一切,蟲母細思起來,一切竟是遠比自已想象中還要可怕的多,如果妖主真的是有這種心思,那麽很可能從一開始她們就已經被妖主利用了。


    而且,現在她們還成了眾矢之的。


    這份心機,這種手段,這些計謀,無一不是讓人感覺到震驚。


    “現在,我們或許是應當重新審視一下自已的對手了。”青衣女子不由麵色凝重:“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以最高的資態去看一切,甚至根本就忘了自已到底是在幹什麽,如今麵對這種敵人,我們絕不能再掉以輕心,至少妖主已經算得上是我們生平僅見的勁敵了。”


    蟲母一聲苦笑,卻終是欲言又止。


    對於妖主這樣的存在,現在蟲母又何嚐不知道情況於她們不利?


    可是這一切,蟲母卻並沒有任何畏懼。


    曾經在無盡虛空之中,蟲母又何嚐不是稱霸一方的存在,縱然現在妖主的確有著非凡的手段。雖然蟲母並沒有做到像妖主這般,但對於蟲族的忠心,蟲母卻從來都不曾懷疑,而且蟲族之中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有異心。


    因為,蟲族舉世皆敵。


    “或許,以前我們的確是有小看妖主的想法,但妖主就算是手段再怎麽厲害,但終究也未曾超出極限。”蟲母一聲長歎:“如果能與這樣的對手一戰,實則是人生一大快事。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本宮倒是想要與之絕一死戰,看看妖主是不是真的如同我們想象中一般強大無敵。”


    青衣女子並沒有說話,眼眸之間卻滿是無奈。


    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青衣女子何嚐不知蟲母的心思,不過雖然妖主的確強大到令人忌憚,但卻也並不是不可力敵。


    這,才是蟲母的自信。


    同樣,也是青衣女子一直以與妖主針鋒相對的底氣所在。


    “卓君臨呢,為何沒有見到他?”


    “這種場合,卓君臨隻怕早就不知道躲到那裏去數著自已的收獲了。”青衣女子不由搖頭苦笑:“這小家夥的膽量不小,胃口更是大的出奇,甚至在他開口的時候,我都在擔心妖主是不是會翻臉,現在看來那個小家夥的心思,根本就無法看透。”


    “隻怕,正是如此。”


    蟲母不由搖了搖頭。


    這一次的收獲,卓君臨完全就是賺的盆滿缽滿,可越是這樣,蟲母就不由有些擔心,尤其是以卓君臨的性子,隻怕未必還能知道自已是誰。


    不過這樣的言語蟲母卻實在不好多說,越是這樣的情況之下,蟲母就越是明白有些話不能開口。


    卓君臨這樣的家夥,想法終究不是和自已是一路人,,,,,,


    自已若是說的太多,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卓君臨的逆反心思,,,,,,


    卓君臨並沒有在數自已的收獲。


    雖然這一次的確收獲頗豐,可是卓君臨卻並沒有昏了頭腦,現在可是在萬妖城之中,雖然卓君臨相信這種時候妖主必然無瑕他顧,可是小心一些卻總是沒有錯的。


    這一次自已從妖主手中敲詐而來的天材地寶實在太多,這麽大一筆數量若是被人查到,必然最終會被查的水落石出。


    所以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天材地寶轉移出去,不過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卓君臨認識的生靈並不多,以至於在卓君臨有這種想法開始的時候,卓君臨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將那些天材地寶暫時寄存在青衣女子的手中。


    而對於青衣女子,卓君臨卻是有著絕對的信任。


    甚至,世間也沒有任何地方能比留在青衣女子的手中更加安全,也更加的名正言順。原本卓君臨就是找借口送給青衣女子和蟲母的,就算是日後妖主真的發現了不對,那所有的一切都在青衣女子的手中,縱然是妖主也絕對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已從中得到了好處。


    這,也是卓君臨為自已尋找的出路。


    尤其是這種情況之下,才能以策萬全,自已也才不會被誰人針對。


    當卓君臨找到青衣女子的時候,在說出了自已的想法之時,青衣女子和蟲母都不由同時驚呆了。這個小王八蛋打的主意,竟是連他們這些老江湖都實在想不出任何的破錠,甚至她們自已也相信,卓君臨在有這種想法之前,就已經有了自已的主意,而且還是那種令人非常無語的那一種,,,,,,


    “你要將那些天材地寶全部寄放在我這裏?”


    青衣女子問這句話的時候,自已都不由有些懵圈,現在青衣女子也不由覺得卓君臨這家夥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自已已經破例給卓君臨天大的麵子,這個時候卓君臨居然又有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那怕是青衣女子現在都有一種要將卓君臨抓到手裏暴揍一頓的衝動。


    “是的。”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青衣女子的聲音很冷:“你這種想法很危險,本來這件事情我們幫你從妖主手裏敲詐到了這些好處,已經就是破例。如果現在再插手其中,有違我們行事的原則。”


    “可是現在在這萬妖城中,我實在找不到比你們更合適的人選,而且東西在你們的手裏,那怕是真的被妖主發現在什麽,我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和他對質,不至於被妖主抓到把柄,現在能幫我的也隻有你們了。”


    青衣女子臉色不由一黑。


    自已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隻要是稍稍懂得人情世故的生靈都絕對不會再說下去,可是卓君臨卻似乎完全就沒有明白自已的意思,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青衣女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應當和卓君臨如何去解釋,甚至現在青衣女子自已都有一種極度抓狂的感覺,似乎就如同是被一塊狗皮肓藥給粘上了一樣,想要甩都甩掉的那一種,,,,,,


    難道,是自已話說的不夠明白的嗎?


    “如果連你們也要不顧我的死活,那我的情況就真的危險了。”


    青衣女子眉頭不由一皺。


    對於卓君臨現在為什麽這麽做,其實青衣女子也明白卓君臨的用意,更明白這種時候卓君臨在萬妖城的處境。


    隻要妖主發現在任何異樣,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向卓君臨出手。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的確並不適合將那些天材地寶帶在身上,萬一要是那個不開眼的盯上了卓君臨,以卓君臨現在的這點微未修為,很有可能就將是死路一條,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活命機會。


    有時候,重寶也有可能會讓卓君臨喪命。


    這種危險性,青衣女子自然是明白的。


    隻是,對於卓君臨的這個要求,青衣女子卻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經讓她們成了眾矢之的,本就已經違背了他們的用意。越是現在這種時候,青衣女子也不想沾染太多的因果,,,,,,


    這種情況,已經令青衣女子都有些猶豫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將那些天材地寶收取過來,無論究竟是什麽原因收取在自已的身邊,青衣女子總覺得心裏有一顆石頭實在放不下去。


    這種情況,以前青衣女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而且,以後也絕對不想再遇到一次。


    偏偏,這個時候開口的卻是卓君臨,那怕是青衣女子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不應當再幫卓君臨這個忙,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那怕是青衣女子心中也滿是無奈。


    “卓公子,實在不是我不願意幫這個忙,實在是你這個忙是個麻煩。”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今我們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和妖主成了水火之勢,若是再接下這些天材地寶,那就真的有違初心,這份因果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承擔不起。”


    卓君臨麵色不由一黑。


    原本卓君臨以為這件事情必在很容易,先前那麽大的忙青衣女子都已經幫了,現在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對於青衣女子來說,應當更不會有拒絕的理由才是。可是卓君臨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種小忙青衣女子居然給拒絕了。


    “如果你們不肯幫我,,,,,,”


    “非是我等不肯幫你,一但接受了那些天材地寶,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就等於接下了與妖主之間的因果,這中間的利害關糸那怕是我不說你也應當明白。”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對於這種因果,我們也承受不起。”


    卓君臨麵色不由一黑,神情間卻滿是錯愕。


    因果?


    又是因果?


    這麽多年以來,自已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詞,可是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因果,到底是有什麽可怕之處,竟然讓青衣女子都如此忌憚不已?


    可是,就這麽直接離開,卓君臨心中又實在有些不甘,眼下的這種情況,卻是讓卓君臨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應對了。


    甚至在這種時候,在卓君臨的內心深處,有著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這種種情況,本身就與卓君臨的想象相差甚遠,,,,,,


    “你究竟是誰?”


    黑蟾看著眼前那滴血的血手,眸光之中閃過一絲驚駭。


    這些年黑蟾在金蟾一族之中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什麽樣血腥的手段沒有見過?甚至死在黑蟾手中的生靈都已經不下萬餘之數。


    能在萬妖城之中立足多年,久居金蟾一族大總管之職,當然憑借資曆是遠遠不夠的。許多金蟾一族的事情,都需要黑蟾親自出麵,就算是殺人越貨這樣的事情,黑蟾也從來都沒少幹!


    但是,黑蟾卻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如同淩無期般殺人如麻。


    金蟾一族上下七百餘名護衛和夥計,甚至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直接已經倒在了淩無期的劍下。就連黑蟾自已,僅僅不過數十息的時間,竟然也直接傷在淩無期的劍下。那一柄追魂鎖魄的長劍,在此時看來就似是地獄裏勾魂鎖命的殺器,似是要將眼前所有的一切生靈都斬殺在那劍鋒之下。


    甚至黑蟾自已都沒有弄明白淩無期到底是如何掙脫自已的禁製,就直接已經被淩無期在金蟾一族的總部之內大開殺戒。


    “我是取你們命的人而已。”淩無期雙目赤紅,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你是魔鬼。”黑蟾滿眼全是驚駭:“你混入金蟾一族,難道就是為了殺人不成?”


    “是又如何?”


    黑蟾滿臉悲憤:“我,,,,,,?”


    “如果不用這種手段,我又怎麽能達到自已的目地?”淩無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們金蟾一族自詡聰明絕頂,卻怎麽也不會想到,我的目地並不是任何生靈,本就隻是金蟾一族而已。現在這個時候,騙你居然都讓我沒有任何的成就感了。”


    “你,,,,,,”


    “黑蟾,本來這些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糸。如果你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們自已做好自已的事情不就好了,為什麽非要多管閑事?”淩無期嘿嘿冷笑:“那些守衛,都是因為你而死,而你,也本不應當來的。”


    “那就由著你這賊子在金蟾一族之中使壞?”黑蟾嘴角咳血,厲聲怒喝。


    “我拿幾件寶物借用一下,又怎麽能算是使壞呢?”淩無期嘿嘿冷笑:“用完了我自會還迴來,那些守衛為何一定要大驚小怪,黑蟾你又何必一定要不依不饒,現在死了這麽人,你滿意了吧!”


    黑蟾滿臉悲憤,卻是根本不再理會淩無期。


    “交出萬妖城的防衛圖,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休想。”


    “其實你現在任何的抵抗都不會有任何的用處,我殺了你之後,仍舊可以從容不控迫的來找到那本防衛圖。隻要那圖還在你們金蟾一族中,我有的是時間去尋找。”


    黑蟾心中不由一頓,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這魔頭的修為境界還是戰力都遠在自已之上,自已與其交手根本沒有半分勝算。現在自已的堅持,就是希望能拖住了這魔頭一刻,萬妖城諸多強者迴援的可能性才多少一分。


    “黑蟾,你又是何必呢?這般死撐著對你有什麽好處嗎?”淩無期冷笑:“你就這麽死了,等我找到了防衛圖,到時候我隻會告訴所有生靈你就是隱藏最深的內奸,而這些金蟾一族的守衛,就是已經被你收賣的棋子。就算是死了,也要背負這罵名。不如你現在把萬妖城的防衛圖交給我,然後你自已找一個誰也不知道地方隱居起來。這樣的話,或許還有生靈會認為黑蟾是和兇手同歸於盡屍骨無存,而這些金蟾一族的守衛,是與兇手搏殺不敵而亡,死後也能得到清名。黑蟾,如果換作是我,我就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呸。”黑蟾不由勃然大怒:“無恥之徒。”


    “你要是覺得罵人能讓你痛快痛快,你盡管罵吧。”淩無期冷笑:“不過我得告訴你,這裏可是庫房,內外都有結界封印,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絕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黑蟾臉色不由一變。


    身為金蟾一族的大總管,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金蟾一族的戒嚴等級。


    現在身處此地,已經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果不是自已中了對方奸計,這惡賊無論如何也絕對混不進金蟾一族,不然自已怎麽著不至於落到如此被動的局麵。


    “賊子,你不得好死。”黑蟾的聲音帶著淒厲。


    “自我出道以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會有善終。”淩無期搖頭苦笑:“滿手殺孽血腥,我早已不信因果輪迴。縱然是以後永墜地獄,那也是身後之事。”


    “你,,,,,,”


    然而不等黑蟾的話說完,一道劍光閃動,直接劃過了黑蟾的咽喉。


    望著漸漸軟倒下去的黑蟾,淩無期的眸光之中多了一絲寒意:“希望來世,不要再生在這個充滿了爾虞我詐的世界。”


    說完這句話,淩無期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了黑蟾的模樣。


    等到淩無期推開了庫房的大門,對著數十名庫房外的守衛沉聲道:“你們進去收拾一下,一部分兄弟背叛了金蟾一族,意圖轉移走庫房的一些重要東西。現在他們都已經被我誅殺,你們進去收拾一下。”


    “這怎麽可能?”一名統領不由臉色疾變:“這些守衛在金蟾一族之中已經近百年,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怎麽可能背叛金蟾一族。”


    淩無期直接伸手一巴掌將那統領打了一個踉蹌:“這一切都是老子的布置,難道還要先向你們稟報不成?你們也應當知道族長已經將金蟾一族的大小事務全部托付於我。這一次計劃族長自已也是製定者之一,不出三日族長就會迴來,到時候你們自可向有族長求證便是。”


    “這,,,,,”


    “現在,你們隻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淩無期一聲長歎:“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自有我會處理。”


    那統領低著頭:“屬下知道了。”


    淩無期輕歎:“都是些曾經為金蟾一族效力過的兄弟,縱然是他們做錯了事情,但畢竟人死債消,你們找個合遷的地方將兄弟們安葬了吧。”


    “是。”


    “另外,現在金蟾一族之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防守方麵必須要重新調整。”淩無期輕歎:“你派人通知一下各個負責地方的守衛,讓他們把金蟾一族的守衛布置立即匯成一張總圖交到我的手中,越快越好。”


    “以前的守衛調配都是族長在負責。”那統領弱弱的道。


    淩無期再次一巴掌落到那統領的臉上,直接打掉那人幾顆牙,尤自不解恨,直接又踹了一腳:“你他麻是豬腦子嗎,就是因為以前全部是族長在負責,現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難保金蟾一族的守衛力量沒有泄露出去。這種時候要是我們不及時應對,族長尚未迴來,萬一要是有敵人大舉進攻,難道我們就直接等死不成?”


    “我,,,,,,”


    “快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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