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毀滅了才是。”


    淩無期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容情。


    對於這種邪門的生靈,淩無期向來都是寧願錯殺也絕不放過,不管這女子在這血池之中究竟是因為什麽願因,但用這麽多的血水浸泡已身,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淩無期自然是絕不能放過。


    “可是這樣,我們是不是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乘人之危,那又如何?”淩無期卻是一聲冷笑:“除惡務盡,對於這種邪物,難道還要講什麽道義不成?若是這種邪物一但成型,將來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生靈死在他的手裏。那怕是現在我們的手段的確兇惡了一些,但也可以無愧於心。”


    說話之間,淩無期手中長劍一動,一道劍氣卻是直接向著那女子斬去。


    眼見那一道劍氣就要將女子直接削去首級,誰知那女子卻是雙目突然一睜,麵前一滴血水直接化成一道水箭,竟然生生射中淩無期的那一道劍氣,生生將其擊散。


    “嗯?”


    異變突起,淩無期不由皺眉。


    這剛剛發生的突然變數,那怕是淩無期都不由臉色疾變。


    “什麽人,竟然敢打擾本座的清修?”


    女子幽幽開口,聲音卻有些沙啞,說話之間臉上的腐肉接連顫抖,一股股膿水不斷的滲出,隻讓淩無期更平空多了三分厭惡。


    “你這妖女是何來曆,怎的在此吸取精血為引來修行?”淩無期這時候卻是絲毫不懼:“今日見到你這邪物,自然是來將你除去的。”


    “妖女,邪物?”


    女子嘿嘿怪笑,眸中卻是寒意乍現:“你竟敢這般稱唿本座,你可知本座是誰,冐犯了本座就隻有死路一條,你們到底從來那裏來的膽量,竟然敢在本座的麵前放肆?”


    “妖主?”


    淩無期試探性的開口,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女子。


    “你是何人,即知是本座在此,怎還敢如此無禮?”女子不由勃然大怒:“此時速速退去,本座尚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饒爾等一條性命,若是再執迷不悟,那就休怪得本座心狠手辣了。”


    淩無期卻笑了。


    笑的很淡定,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玩味。


    “此時此刻,你若是真有能力來滅殺我們,又豈會這時候還在此虛張聲勢。”淩無期冷笑道:“淩無期劍下,向來不饒任何邪物,今日撞在我的手裏也算是你倒黴。”


    說話聲中,淩無期眼眸寒意乍現。


    “慢著。”女子不由大急:“本座看你,也必然是一位修行有成的大修行者,一身修為早就已經登峰造極,世間難尋敵手。你這樣的生靈,更應當自重身份才是。如今本座情況不妙,你卻怎生好乘人之危?”


    然則,淩無期卻並沒有理會女子的言語,長劍揮動之間,無數道劍光突然乍現,瞬息之間便將那女子直接淹沒,,,,,,


    “噗。”


    卓君臨正侃侃而談,突然坐在王座上的妖主身子一晃,竟是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血水出來。


    甚至隨著妖主那然的一口血水吐出,臉上的麵具在刹那間竟是直接碎成了齏粉。然而妖主的反應卻極快,在麵具碎裂的一刹那間長袖揮動,卻是又多了一幅麵具。


    此時卓君臨眼尖,卻隻見妖主麵色蒼白如紙,整張臉上有著一種不自然的蒼白,那怕是卓君臨這時候見到,心中也突然沒來由的有了一絲慌亂。


    不知道為什麽,在見到妖主那蒼白如紙的麵色之時,卓君臨心中竟是突然有了一絲觸動,就好像是遇到了自已最為在意的事情,又似乎是,,,,,,,


    一時之間卓君臨也不由愣在當場。


    “主上。”


    在場的所有生靈,不由同時驚唿。


    剛才突然發生的情況雖然很快,但在場的生靈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這時候又如何不知妖主在無聲無息之間必然是受了重創。隻是連他們這些老怪物也實在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生靈能在無聲無息之間傷到妖主這樣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他們以前誰也沒有遇到過。


    而眼下的這種情況,縱然在場的生靈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這時候突然發生的變數,也讓所有生靈都有一種始料未及的感覺。眼下的這種情況,竟然讓所有生靈心中都不由感覺到有些慌亂了起來。


    原本在這大帳之中商議的是如何去征討那個兇徒,讓其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也就罷了。


    卓君臨的出現,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原本群情激憤的場麵,直接被卓君臨一盆冷水直接潑滅,現在妖主又莫名其妙的受了這種道傷,那怕是他們這些萬妖城的主心骨,這時候也不由心中暗自一驚。


    難不成,真的發生了什麽大變數不成?


    一時之間,在場生靈各自麵麵相覷,又都有了古怪的神情。


    “怎麽會這樣?”


    妖主低聲開口,語氣之間帶著錯愕:“到底是誰,竟然闖到了本座的閉關之地?”


    這時候的妖主眼眸之間明顯的帶著一絲錯愕,甚至現在這個時候,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妖主話裏的那一股錯愕。


    可是,這個時候卻根本沒有任何生靈敢開口詢問。


    這樣的變數本就是是個意外,這時候突然冐出來這個變數,不管妖主到底會不會介意,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證冷靜。如果這個時候再表現出慌亂之事,必然會引起妖主的極度不滿,就算是妖主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也絕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兄長,你怎麽樣?”


    卓君臨這時候眼見妖主情況有些不對,竟是鬼使神差有直接走到了妖主的坐前,在所有生靈錯愕的眼光之下,竟是直接抓住了妖主的手檢查情況。甚至卓君臨從懷中摸出一顆丹藥,直接就塞到了妖主的嘴裏。


    在場生靈,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


    包括妖主在內,一時之間竟是根本忘了躲開,隻到卓君臨將丹藥塞進自已的嘴裏之後,妖主這才反應過來。


    “你幹什麽?”


    妖主不由怒喝,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的意味。


    “我,,,,,,”


    卓君臨不由嚇了一跳,繼而卻是一聲怒吼:“閉嘴。”


    一時之間,帳中鴉雀無聲,所有生靈都直接愣在當場,包括妖主在內,所有的生靈一個個個神情古怪,一時之間卻是誰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敢向妖主這般無禮的,古往今來也就出了卓君臨這麽一個,,,,,,


    偏偏這個時候,那怕是妖主這時候竟然也沒有動怒,憑由卓君臨施為,竟似是在這一刹那間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妖主就那麽看著卓君臨,竟然什麽都沒有做,,,,,,


    “這一次,我們算是把妖主給得罪死了。”


    冷風麵色微微有些發白,對於妖主的可怕,冷風自然是深知其可怕之處。當日自已與妖主交手,那怕是自已手段盡出,也根本在妖主的手中占不到半分便宜,麵對妖主那樣的強者,冷風自然是心中不敢有半分大意。


    “難道從一開始,你還想著迴頭不成?”淩無期卻是毫不在意:“其實我們和妖主之間早就已經勢同水火,早就已經將其得罪死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迴轉餘地,若是你連這一點都沒有想明白的話,那麽事情可能就會真的很麻煩。”


    淩無期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眸之間也滿是無奈。


    對於冷風,淩無期同樣期望很高。


    這麽多年以來,淩無期從來都沒有見過天資毅力比冷風更好的人,若是能加以培養,必然會是人族舉足輕重的中堅力量。


    而且,一直以來淩無期也是這麽打算的。


    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淩無期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言傳身教,才是最好的方式。


    有些生靈從來都隻是在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說明道理,可是真正能得到多少的感觸卻是誰都不知道。


    “這樣一來,和妖主之間就必然是不死不休了。”


    “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向妖主化身出手,同樣也是不死不休。”淩無期一聲冷笑:“自從你拔刀的那一刻起,你就應當知道所有的事情已經是不死不休了。甚至現在每走一步,每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不死不休。”


    淩無期的眼眸之間滿是寒意:“除非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是要和妖主共存,否則不管任何時候,你都應當記住自已的立場。那怕是與妖主撕破臉皮令其發狂,這也是一種必然的結果。不死不休,不是結果,而是一個始端,至於對於我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開始,你可明白。”


    “這道明,我自然是明白的。”


    冷風不由一聲苦笑,可是這時候言語之間卻滿是無奈。


    雖然這個道理很簡單,可是真正明白這個道理的生靈卻並不會太多,而且在很多時候,有些道理本身就不是任何人能明白的了。


    然而這個時候,淩無期的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凝重。


    “也是時候,我們會一會這位神秘至極的妖主了,雖然這隻是一方小世界,但裏麵的情況卻有些特殊,妖主能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修成大道,也的確算個人物,值得我們去會上一會。”


    “這,,,,,,”


    冷風臉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卻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對於妖主的強大,冷風自然是深有體會,可是冷風卻對淩無期這個煞神非常了解,那怕是自已言明妖主的強大可怖,恐怕也隻能是讓淩無期更加堅決而已,無論麵對什麽級數的生靈,淩無期什麽時候又有過半分懼意?


    可是,麵對淩無期的態度,冷風現在也是極為頭痛。


    真要是妖主和淩無期給撞上了,到底又會擦出什麽樣天崩地裂的火花出來?又或者說,這兩個至強者之間,到底又會做出何等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出來。


    “依我之見,暫時不宜與妖主起衝突,這妖主能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站穩腳要,必然是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本事,若是我們有任何的大意,都有可能將自身陷於危險之中,為了我們自已,也應當謹慎一些。”


    “無妨。”


    淩無期一聲輕笑:“那怕是妖主再強,難道還能強得過那幾位天道化身不成?遇到這樣強大的對手,若是不能痛快的戰上一場,那就是一件憾事了。”


    冷風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個家夥,也實在太瘋狂了一些。


    如今淩無期這個煞神現身這一方小世界,到底又會引發多少意想不到的變數?


    “我們,真的要進入地府嗎?”


    蟲母問這句話的時候,麵色不由微微有些發白。


    身為蟲母,其見識膽識自然是非常人所及,以前蟲母也並不是沒有闖過地府。可是這一次站在陰陽界限之前,那怕是蟲母都不由覺得心中有了一絲不安,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一直盯著自已一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已陷入危險之中。


    這種感覺很不好。


    而且,以前蟲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現在,難道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青衣女子看著蟲母,不由一聲長歎:“我知道你不願意進入地府,就是不想和那個存在扯上關糸。難不成,你真要躲著那個存在一輩子不成?就算是那個存在再怎麽強大,你也不應當有半分懼意才對。”


    “這,,,,,,”


    蟲母麵色不由一白,一時之間竟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曾幾何時,蟲母也是這世間有數的兇狠之徒,甚至無數的生靈在聽到蟲母之名都要聞風喪膽。許多老一輩的至強者,在蟲母的麵前也仍是要低上一輩。可是現在蟲母就如同是失了分寸,再無往昔之時的那份強勢。


    “我們這一次,不僅要進入地府,而且還要進入地府最深處,我倒是也想要看看,的府這麽多年一直隱藏的秘密到底是什麽。”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即然能引得那個存在都要駐留其中,這種機會,往草昔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吧!”


    “可是,,,,,,”


    “沒有可是。”青衣女子搖了搖頭:“從我決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絕對沒有任何可以迴轉的餘地,而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無論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能再有半分退讓,那怕麵對的是那個存在,就算是咬牙我們也得去麵對。”


    蟲母臉色不由一白,卻終是沒有說話。


    對於青衣女子,蟲母自然是了解的。


    像青衣女子這樣的生靈,一般是絕對不會過問任何事情。


    可是當青衣女子決定任何事情之後,就絕對不會有任何餘地去緩解。甚至無論在遇到任何事情之時,都必然是一根筋走到底。


    “如果真的要和那個存在對上,我們又當如何?”蟲母一聲長歎:“現在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若是再介入其中,就隻會讓形勢越發的複雜起來,甚至有可能,會讓我們都成為眾矢之的。”


    “無妨。”


    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就算是麵對那個存在又如何,我們難道還理虧了不成,連冷風和淩無期都敢殺將進去,我們還怕什麽?大不了打上一場也就是了,我們什麽時候還怯過場不成?”


    “這個,,,,,,”


    蟲母臉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卻是無言以對。


    不過這時候,蟲母心中卻不由一動。


    青衣女子現在表現的越是激動,就證明青衣女子必有所圖,地府之中到底有什麽能讓青衣女子都如此失態,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不過,蟲母卻實在不好揭破青衣女子。


    這種麵子問題,多少還是要留著才是。


    “你可知道,那個存在,,,,,,”


    “現在這種時候,我不想知道其他的任何的事情,我隻知道,即然那個存在一定要將卓君臨留在地府裏麵,我就得進去看看情況。”青衣女子咧嘴一笑:“不管是誰,隻要敢阻攔,我就絕不會留下半分情麵。”


    蟲母不由一聲苦笑,一時之間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誰?”


    鬼王聽到通稟,整個人都不由懵了,目光落向歸藏的時候,隻見歸藏的神情同樣的滿臉都是錯愕,顯見鬼差的通稟,讓歸藏都不由懵了。


    “是天機和蟲母,不會錯的。”


    歸藏一聲長歎:“這時候,又有誰敢冐用她們的名號,這兩個兇神,這種時候跑來地府,必然又是為了卓君臨而來。我倒是實在沒有想明白,卓君臨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竟然能讓這麽多的強者都將其看重。”


    說這句話的時候,歸藏的臉上也滿是無奈。


    “那我們,,,,,,”


    “放行。”


    “可是不是剛下令,,,,,,,”


    “你想害死地府嗎?”歸藏不由勃然大怒:“我讓你下令,隻是針對各族而已,又不包含她們。天機是何等存在,蟲母又豈是善男信女,真要是現在去阻攔她們,你信不信她們會直接打將進來,然後將我們暴揍一頓之後,我們還得乖乖的讓她們進來,我說你到底有沒有長點腦子,竟然會這麽愚蠢?”


    “這個,,,,,,,”


    鬼王不由懵了,整個人都愣在當場,


    我到底是幹什麽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已下的令,本王也隻不過是執行而已,現在遇到了硬點子就沒有了半點原則性,到底是誰愚蠢?


    可是這樣的話鬼王卻又實在不敢說出來,對於歸藏這位前輩,那怕是鬼王向來都自視甚高,卻也不敢在歸藏的麵前有半點放肆。


    那怕是心中對歸藏的這種處事方式極為不滿,現在也仍是不敢說出半句不滿出來。


    因為,鬼王很清楚歸藏讓步的原因。


    對於青衣女子和蟲母,鬼王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可怕之處,真要是惹惱了她們,其後果很有可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


    “前輩,你知道她們是幹什麽來的,是嗎?”


    “幹什麽來的,她們那兩個煞神,還能是幹什麽來的?”歸藏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除了是為了卓君臨來的,還能幹什麽?就天機的那點心思,誰又能看不出來,隻是連我也沒有想到,到了如今這種時候,天機竟然再也不顧自已的身份,竟然真的插手這世俗之間的事情,倒真是讓人意外。”


    “我們就真的這麽讓他們進來?”


    “要阻攔,你自已去阻攔好了,別拉上我就行。”歸藏這時候咧嘴一笑:“要是你實在不知道死是怎麽寫的,這次剛好是個不錯的機會。”


    “這,,,,,,”


    鬼王不由愣住了。


    即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已再去阻攔那豈不是真的自已找死,這歸藏雖然是前輩,行事卻是真的實在不太靠譜,,,,,,


    “想死,我倒是可以教教你們。”


    冰冷的聲音響起,直接讓歸藏和鬼王不由同時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再容易不過,這時候突然開口,那怕是鬼王和歸藏都不由心中暗自一驚。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青衣女子和蟲母竟然直接就闖了進來,這樣的情況,以前卻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可是,那怕鬼王和歸藏心中早已有些不滿,這時候卻根本不敢有半分表露出來。


    “我要進入地府最深處,用意就不用和你們細說了吧!”青衣女子一聲冷笑:“你們誰同意,誰反對,站出來讓我看看。”


    語氣之間,滿是不屑。


    “這個,,,,,,”


    鬼王和歸藏麵麵相覷,神情卻是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誰同意,誰反對?


    這話問了豈不是白問?


    現在麵對麵的站在一起,誰又敢拉下麵子來找不自在?


    青衣女子的話語,這時候雖然還是在商量,卻是已經做好了決定,至於反對之後到底會有什麽後果,這是用腳指頭就能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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