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青看著淩無期,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尤其是在看到淩無期眼眸之間的那種陰沉,就直接讓蒼青心中暗自一驚,這時候蒼青又如何不知淩無期現在是真的動了心思?


    隻是蒼青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帳到底是怎麽就算到自已的頭上的。


    到底自已是造了什麽孽,竟然會遇到這麽一群瘋子,如果蒼青沒有見到過淩無期的瘋狂,或許現在蒼青也就不會這麽頭痛了。


    可是隻要一想到淩無期以前的種種所做所為,那怕是蒼青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好了。無論是麵對何等樣的敵人,他們從來都不曾有過半分退讓。


    “淩至尊,你誤會了。”


    “誤會,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道友竟然說這是誤會,到底是在欺我們無知,還是認為我們人族好欺?”淩無期滿臉怒意:“不怕實話告訴你,今日我們這些老怪物即然已經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迴去,即然道友已經將屠刀伸到了人族的頭上,那怕是我們拚死一戰,也必然是為那些普通百姓討得一條活路迴去的。”


    “這,,,,,”


    蒼青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麽多年以來,那怕是蒼青遇到過無數的強敵,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麽無語的事情,明明這件事情與自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糸,可是現在對方偏偏就將這件事情認定在自已的頭上,,,,,,


    此等情況,縱然是蒼青都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如果是在以往之時,蒼青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可以置之不理,一般的生靈誰也不會被蒼青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孤峰之上才剛剛發生內亂,素民長老和青天拚的兩敗俱傷。


    雖然現在暫時保住了孤峰,但若是這個時候再和人族惡戰一場,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現在誰也不知道。


    甚至,一但大戰爆發之後,又將如何收場,蒼青同樣覺得無語。


    其實什麽時候都可以發生戰事,那怕是與人族的幾個老怪物死戰一場也無不可,隻不過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蒼青,也實在不願再與人族交惡。


    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


    “淩至尊,此事真有誤會。”蒼青終是一咬牙:“素民長老與青天反目,在這無盡虛空中大戰了一場,隻是沒有想到這動靜竟然那麽大,竟然驚動了不少道友。至於天地大劫,蒼青又有何德何能,豈能將手伸進其中?如今那位還在地府最深處,隻要一日不迴,這天地大劫便無人可以發動,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然而,蒼青的話僅僅隻說到一半,卻是急忙閉嘴。


    眼睥之間多了一絲警惕,顯見現在的這些言語,蒼青知道已經不是自已應當說的了。


    “這些話,我們又如何相信?”淩無期一聲冷笑:“這些都隻不過是道友的一麵之詞,具體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又如何得知?”


    蒼青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


    此時此刻,那怕蒼青都不由極度無語了。


    麵對淩無期這種油鹽不進的家夥,那怕是蒼青都恨不得直接掰開淩無期的腦子,看看這個煞神的腦子裏到底是怎麽長的。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難不成自已還會欺騙他不成?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若是有任何的變數,自已最終的結果都是吃不了兜著走,這種時候自已都要小心翼翼,又豈會再無端生出事來?


    “淩至尊信與不信,我也實在無話可說。”蒼青終是麵色一黑:“到了如今這種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徒勞,我可以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果各位真的要執迷不悟,那麽我也實在無話可說,縱然是各位真的要拚死一戰,我也在所不惜。”


    此際,蒼青的神色已經變得異常難看。


    與其和淩無期糾纏不休,到不如現在直接幹脆些。


    那怕是蒼青,現在也不由有些沉不住氣了。


    “道友所言,都是真的嗎?”


    蒼青的嘴角抽了抽,終是沒有再說話。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蒼青都已經不想再迴答淩無期的任何問題,對於淩無期這個滾刀肉,蒼青已經徹底失去了耐性。


    “道友,我們,,,,,,”


    蒼青額頭上青筋突起,眼眸死死的盯著淩無期:“淩至尊,是否要戰,全憑你一意而決。我蒼青沒有耐性與你糾纏不休。”


    卓君臨身形立於虛空,負手而立。


    對於眼下的情況,其實卓君臨現在心中也實在沒底,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情況已經對他們非常不利了。


    妖主到底有多強,那怕是卓君臨數次試探,也根本沒有探出妖主的底。


    對於妖主這樣的存在,那怕是卓君臨也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縱然是卓君臨見識過無數的強者,卻也沒有任何生靈比妖主更可怕。


    “山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白狐站在卓君臨的身側,神色微微有些發白,想起惡人穀中所發生的一切,那怕是白狐現在都心有餘悸。雖然在惡人穀之中雙方並沒有爆發大戰,可是直接麵對妖主那樣的存在,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你在害怕?”


    卓君臨一聲輕歎。


    白狐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現在無論怎麽開口,其實對自已都有些不利,白狐幹脆直接選擇了閉口不語,這時候那怕是心中有著無數種想法,白狐仍是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


    “我隻是不明白,山主為何要這麽做,尤其是現在還是選擇在這種時間段。”白狐搖了搖頭:“依屬下之下,這個時候和妖主撕破這層關糸,就等於是站到了妖主的對立麵,真要是讓妖主生出殺機,到時候隻怕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起。”


    “所以,你覺得不應當?”


    “山主的決定,屬下不敢質疑。”


    “所以,那怕是你認為這樣做並不對,隻是礙與我與你之間的身份,所以才不會反對。”卓君臨一聲長歎:“其實我又何嚐不知道這麽做並不理智,可是有些事情我們卻並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明知道不智,我也必須要這麽做。”


    “為什麽?”


    不由不由一愣,臉色卻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那個所謂的兇徒,有可能是對我有著大恩的故人,那怕這麽做很不理智,可是我卻必須要這麽做。如果有朝一日我陷入了同樣的處境之時,你會不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那怕明知道即將麵對的是危險,難道就會退讓嗎?”


    “屬下自然坐視不理。”


    “這不就結了,我遇到的也是同樣的問題,那位恩人對於我來說極為重要,甚至可以說比我自已的性命都要更重要。”卓君臨一聲長歎:“至於妖主會怎麽做怎麽想,現在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那怕是與妖主翻臉,我也在所不惜。”


    “域虎他,,,,,,”


    “其實域虎的所做所為,原本與我並沒有太大的關糸,混沌山脈也並沒有弟子臥底於昊天宗。”卓君臨一聲長歎:“不過域虎那種殘忍嗜血的兇徒,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即然現在有這樣的由頭,那麽順便將其除去,也無不可。”


    “可是,,,,,,,”


    白狐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這時候聽卓君臨話裏的意思,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卓君臨的掌控之中一樣,但白狐卻是怎麽也沒有想明白,如今這種時候,為何卓君臨竟是那般自信,最終逼的妖主都不得不殺放棄了域虎。


    此等情況,那怕是白狐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也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所在。


    其實當時的情況之下,一但妖主翻臉,隻怕他們全部都要喋血惡人穀之中,可是妖主卻偏偏處處容忍卓君臨放肆,那怕是卓君臨執意要將妖衣手下的得力幹將域虎處死的時候,妖主也仍是默認了。


    這般情況,那怕是白狐都越想越懵圈。


    那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甚至連自已都覺得不太對勁的事情,現在卻偏偏卻又一切都發生了,而且似乎在卓君臨的眼中本就是順理成章,根本沒有半分不對之處。


    “有些事情,不要想的太多,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卓君臨一聲長歎:“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平安走出了惡人穀,而且還逼死了域虎,也算是一件幸事。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這種時候又何必再想那麽多?”


    “屬下知道了。”


    白狐心中雖然仍是有疑問,可是現在即然卓君臨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怕是白狐心中再怎麽覺得不太對勁,這時候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麽。


    對於卓君臨,白狐自知身份懸殊。


    就算是卓君臨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對於白狐來說那也根本算不得什麽,縱然是現在卓君臨讓白狐去死,白狐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


    因為在白狐內心深處,自已的這條性命本身就是山主的。


    “不過,有些事情你也不必有太多的想法。”卓君臨一聲長歎:“等到妖主的事了,我自會將一切的真相全部都告訴你。現在無論如何,那怕是你心中有再多的好奇,也隻能暫時壓下了,否則,將會很危險。”


    原本,卓君臨是不想讓白狐等六隻大妖參與到自已與妖主之間的爭端的。


    可是現在的一切都已經失控,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現在卓君臨能調動的也就這六隻大妖了,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忍心,如今也隻能將六隻大妖利用起來。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又或者是其他的情況,卓君臨也絕對不會如此犯險。


    可是,冷風對於卓君臨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那怕明知道這很有可能將是一條不歸路,甚至有可能會連累到六隻大妖,但現在卓君臨卻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狗王逃的很快。


    身為妖主座下的第一位暗探之王,狗王除了自身的修為高強之外,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逃命高手。


    做這一行久了,狗王也曾遇到過很多難纏的對手,可是這一次遇到的冷風,卻是第一次讓狗王感覺到了無力感。


    在冷風的麵前,狗王感覺自已似乎是被完全被剝光了一樣,那種源自於骨子裏的陰冷,狗王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仿佛自已隻要有任何一點點的停留,都會被那一柄足以斬魂奪魄的魔刀直接剁成肉泥,,,,,,


    狗王為妖主效力多年,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正因為狗王看過的太多,對於有些事情卻遠比一般人明白的多。


    有些時候,那怕是付出了自已的性命,也絕不可能會改變什麽,像冷風那樣的強者,根本就不是自已這樣的生靈可以對抗的了。


    和冷風拚命,狗王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


    隻有白癡和傻子,才會有這種沒有腦子的想法。


    雖然現在狗王並沒有看到冷風,可是狗王卻很清楚冷風現在必然就在自已的不遠處正緊緊的盯著自已,任何一點點的停留,都有可能會將自已陷入萬劫不複之中。那怕是現在狗王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可是狗王卻根本不敢停留任何一息時間。


    這種被追殺的感覺,狗王覺得很不好。


    一直以來,從來都是狗王追殺別人,突然遇到了這麽一出,狗王自已都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原本,生死狗王早就已經沒有放在心上,從決意替妖主做暗探的那一天起,狗王就知道或許將來會有這麽一天。


    自已像是妖主的一隻眼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如果誰要是想要對妖主不利,第一時間必然是除了自已,斬斷妖主的眼線。原本狗王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的,因為妖主實在太強,強大到了令世間的所有生靈都要絕望萬分,可是他閃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真的會來。


    而且,現在對方竟然直接找到了自已。


    甚至,狗王不知道自已還要逃多久,又究竟需要逃到什麽地方去。


    可是狗王隻清楚一件事情,隻要自還一息尚存,就絕不能有任何停留,在自已所有的精氣神全部耗盡之前,自已就絕不能放棄。


    這,是狗王一直堅持的動力。


    就在狗王感覺自已已經到了極限之時,身體已經再也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狗王卻直接停下了腳步。


    望著眼前的那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刀,那怕是狗王心中都不由升起一種絕望。


    自已已經拚盡了所有的精氣神,原本以為就算是不能將冷風完全甩開,但自已至少也可以迷惑住冷風一段時間,至少也能撐到萬妖城之後。


    當看見那一柄擋在前方的長刀之時,狗王心中已經絕望了。


    “狗王,你已經盡力了。”


    冷風的聲音很冷:“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難不成你真的要將自已的這條性命也搭進去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活著。難不成為了妖主,真的將自已活活累死?”


    那怕是冷風對於自已的敵人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容情,但在見到了狗王之後,冷風也不由有了一絲觸動。


    不管妖主到底如何,但狗王的忠心卻是讓冷風都不由有些佩服。


    “我的命是妖主給的,那怕是活活累死,我也絕不會背叛妖主。”狗王死死的盯著冷同,唿吸都已經有些不穩,神情間更是多出了一絲凝重:“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又究竟有什麽樣的目地,即然我已決意效命於妖主之後,那麽妖主便是我的主上,縱然是為了主上而死,我也絕無半點怨點。”


    “這,,,,,,”


    那怕是冷風這時候神情也不由微微一變。


    這般忠心不二的生靈,那怕是冷風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你認為我要殺你?”


    冷風突然一聲長歎。


    聽到冷風的言語,狗王不由一愣,繼而神情之間卻沒上顯露出一絲古怪神色,這時候冷風的話,卻讓狗王一時之間都被整不會了。


    難道,冷風如此追殺自已,並不是為了殺死自已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是不是就有些太古怪了?


    “傳說狗王是妖主座下最為得力的助手,更是這一方世界之中公認的暗探之王,我也隻不過是想要看看你這位暗探之王到底有何高明之處,竟然讓所有生靈都對你如此推崇之至。”冷風一聲長歎:“更重要的卻是,我想讓你迴去告訴妖主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狗王不由皺起了眉頭。


    對於眼前的這位煞神,狗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萬一自已要是有任何點點的失誤,很有可能就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無論在任何時候,尤其是在麵對自已的敵人之人,狗王從來都不會有半分大意。


    更何況,現在麵對的還是冷風這樣的強敵。


    “你隻需要迴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冷風一聲長歎:“當然,等你迴去之後,妖主自然會看到我讓你帶迴去的話。”


    狗王不由愣住了。


    這個時候,那怕狗王一向都是機智百出,無論遇到何等樣的事情都能從容應對,可是狗王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已如今居然會遇到冷風這種怪人。那怕是狗王心中早就有過想法,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奈,甚至根本就想不明白冷風為何要這麽做。


    事情,似乎遠比自已想象中還要複雜的多。


    “你到底是誰,又究竟想要幹什麽?”狗王不由怒喝。


    對於冷風,現在狗王已經是完全被其折服,但是冷風若是想要借助於自已之手去對付妖主,狗王卻是無論如何也絕不允許,那怕是豁出自已的性命,狗王也必須要保全妖主。


    “你們不是一直要尋找那個兇徒嗎?”冷風一聲長歎:“我就是。”


    “你,,,,,,”


    狗王不由一愣,繼而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雖然狗王早就知道冷風絕不是什麽善類,但卻也並沒有往那個兇徒的身上去想。如果自已遇到了那個兇徒,隻怕早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冷風在將自已逼到絕境之後卻連放過自已兩次,這樣的情況那怕是狗王都有些懵圈。可是狗王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已一直苦苦查探蹤跡的兇徒,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煞神。而且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已的麵前,,,,,,


    這叫什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自已苦心尋找都沒有找到的兇徒,現在居然自已送上門來了不成?


    可是僅僅隻是一開始的興奮之後,狗王心中卻是不由一沉。自已尋找這個兇徒,自然是為了將其擊殺,那這個兇徒來尋找自已又是何意?


    “你真的是那個兇徒?”


    “現在這種時候,難不成還有誰敢冐充我不成?”冷風一聲冷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隻能說妖主實在是招人恨啊,真還有盼著弄死妖主的生靈。”


    狗王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迴話。


    這個時候,狗王又如何不知自已這時候完全是自已給自已找了不自在?


    即然對方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自已的麵前,也必然就是那個不開眼的兇徒無疑了,試問整個世間,又有誰敢公然向妖主叫板?


    “當然,你也可以將今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也可以隱瞞今日的所有一切。”冷風一聲長歎:“但是,我相信狗王應當很清楚,距我和妖主相見之時應當不會太遠,有些事情遲早是瞞不住的。”


    狗王麵色不由一沉,卻終是沒有開口。


    對於眼前的這位煞神,狗王一時之間也實在無法弄清對方的真正用意,但是冷風即然敢這麽做,想來也必然有著其不可靠人的想法。


    在沒有弄清冷風的想法之前,那怕是狗王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這種情況,那怕是狗王現在也不由有些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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