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將那個兇徒的消息透露給了金猿山主?”


    聽到妖主與卓君臨的交談之後,狗王不由急了。雖然妖主有言在先,可是狗王卻總是覺得卓君臨有些古怪,對於自已不敢完全相信的人,狗王自然是不能放心。


    可是,妖主如今將所有的一切消息都透露出來,這就讓狗王都有些不解了。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狗王都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是的。”


    “金猿山主他,,,,,,”


    “即然金猿山主是本座的結義兄弟,那麽也應當有自已的知情權。”妖主一聲長歎:“現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有任何的隱瞞。”妖主一聲長歎:“要是金猿山主有什麽解決的辦法,那豈不是更好?”


    “這,,,,,,”


    狗王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若是說金猿山主惹事生非,狗王自然是相信的。


    可是要讓金猿山主解決那個兇徒的事情,那怕是狗王也實在不敢相信,如果是金猿山主的全盛時期,或許有可能會有那個手段。可是如今的金猿山主一身修為百不存一,更是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雄心,那樣的生靈,又如何能解決那個兇徒?


    這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單純了一些?


    縱然是狗王對妖主有著絕對忠誠,現在也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主上的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太大了?


    “金猿山主,自然不是大家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他的手段同樣令人匪夷所思。”妖主一聲長歎:“本座相信,如果這世間有誰能解決這件事情,恐怕也就隻有金猿山主一位了。不過本座倒是有些期待,金猿山主和那個兇徒之間,到底又會碰出怎樣的火花出來。”


    此時,妖主的眼眸之間流露出了一絲玩味。


    這個時候,狗王的身子卻是不由一震。


    原來,妖主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讓金猿山主和那個兇徒之間發生衝突,這一手借刀殺人的手段,那怕是狗王現在都覺得令人震撼。


    自始至終,都是自已格局實在太小,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竟然還可以那麽做啊!


    這般情況,狗王都不由覺得極其意外,,,,,,


    “主上,這事兒需要我做什麽?”狗王眼睛一亮:“如果可以的話,屬下願意全力配合,無論是什麽事情,我們一方都會全力以赴。無論這件事情到底成與不成,於我們而言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你?”


    妖主眉頭一皺,終是一聲長歎:“狗王,這件事情你們無需插手便是,無論這件事情最終到底如何,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你可明白?”


    “屬下知道了。”狗王低著頭,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即然是妖主的安排,自已隻需要執行也就好了,至於最終到底有什麽樣的結果,其實對於狗王來說,都不重要。


    自已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為了執行而已。


    “你們現在所掌握的消息,找個機會透露給金猿山主。”妖主一聲輕歎:“不要做的太刻意,最好是不要讓金猿山主發覺你們的意圖為妙。”


    “屬下知道。”


    狗王點了點頭,眸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冷風的臉色很冷,神情之間帶著一絲漠然。


    對於那些膽敢向人族伸手的妖邪,冷風從來都不曾有半分客氣。隻要有任何的機會,都必然是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反擊迴去。


    甚至,冷風這一輩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隱忍。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從來都是冷風最喜歡做的事情。


    而且,冷風自出道以來,這種手段還從來都不曾失效過,那怕是麵對再強大再可怕的敵人,冷風都是以最強勢的資態,強行將其斬殺抹滅。


    似乎,隻有用這種最簡單最直接最兇殘的方式,才能發泄出自已心中最大的怒氣。


    現在,除了幾隻受傷的老妖,近百名妖獸跪在冷風的麵前不斷的求饒。


    那怕是那些妖獸早已到了強弩之末,許多妖獸哭喊的聲情皆冐,可是冷風卻並沒有半分同情之心。這些妖獸都參與了襲擊人族的事情之中,而且每隻妖獸的手上,都沾染了許多條人命。


    這樣的情況之下,冷風自然是不會留情。


    近萬隻妖獸,最終被冷風殺的隻剩下了眼前的百來隻妖獸。


    “饒命,饒命,,,,,,”


    ,,,,,,


    不斷的求饒,不斷的磕頭。


    那怕是已經磕的頭破血流,可是卻也沒有任何一隻妖獸有停下來的意思。


    它們親眼見到了冷風魔刀下的瘋狂,也曾見到了冷風刀光之下被砍殺成血流的同類,眼前的男子雖然是人,可是行事手段卻遠比他們這些兇獸更加的兇殘可怖。許多兇名昭著的兇獸,都已經在這個魔神的刀下灰飛煙滅。


    “高人,饒了我們吧,我們這些小妖也是被逼的,情非得已才不得不為。”一隻老妖哭的眼睛都腫了:“其實我們也不想禍害他人,隻是上麵的那幾位妖王下令,我們這些小妖也實在沒有辦法。”


    冷風臉色陰沉,卻並沒有說話。


    對於眼前的這些妖獸,冷風心中並沒有半分同情,這些妖獸本身就實在太過兇殘,死傷在他們手裏的生靈也絕不在少數。


    這時候這些妖獸雖然看起來很可憐,但是這個時候對他們的同情,其實也是對以前慘死在他們之手的無辜的不敬。


    “高人,我們,,,,,,”


    “當你們將魔爪伸向人族弱小的時候,其實早就應當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如今不過是輪迴果報而已,如果不是你們給自已種下了這種困果,又豈會有現在的這種後果?”冷風一聲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其實你們早就應當知道會有今日。”


    “我們隻不過是一些小妖,高人這般屠殺我等未免有些以強欺弱了吧!”


    “你們出手之時,又何嚐不是在以強欺弱,你們隻看到了我在屠殺你們,你們的所做所為,又何嚐不是在屠滅那些弱小的人族?”冷風一聲冷笑:“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們卻又要來裝弱小了嗎?”


    眾妖獸一時之間不由語寒,可是麵對的冰冷目光之時,神情間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此時的冷風簡直是油鹽不進,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饒過我們,我們有重禮相謝。”


    “你們這些妖獸的重禮,我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冷風一聲冷笑:“最主要的,是我嫌血腥味太重。”


    那隻老妖臉色不由再次一變,終是咬了咬牙:“我們尊稱你一聲高人,其實也是給你留足了情麵。你若是殺了我們,固然我們必死,但你的下場也絕不會太好,那怕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昊天宗,也在妖主的手中灰飛煙滅,難不成你認為比昊天宗更強大不成?”


    冷風麵色不由一沉:“你們都是妖主的座下小妖?”


    “即知我們是妖主座下,那便應當保持足夠的敬畏才是。”老妖一聲冷笑:“你屠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妖獸,必然是早就已經惹怒了妖主。若是今日能放我等一馬,他日我們也可以為你求情,至少可以保得住你一條性命。如果你實在執迷不悟,將來你必然比我們死的還要慘百倍萬倍。”


    “妖主?”


    冷風臉色不由再次一變,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凝重。


    這老妖多次提到妖主,隻怕對方必然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存在。


    可是,這樣的存在又為何會為難這些人族的普通生靈?


    “妖主乃是我們所有妖族的共主,修為當世無雙。”那老妖一聲冷笑:“我等雖為妖族,但也懂得一些道理。這世間的事情,本就沒有絕對,今日若是你肯放過我們一馬,我們必然也會在妖主麵前替你求情,萬一將來你若是落到了妖主之手,我們也可力保你不死。”


    冷風不由笑了。


    這個時候笑容之間不由多出了一絲陰冷。


    甚至這個時候在看向眾妖的神情之間,卻是多了幾分戾氣。


    “你們替我求情?”


    “是的。”


    “剛才你們也都說了,你們隻不過是妖王手底下的小妖而已,根本就不足為重,又如何有資格在妖主的麵前開口?”冷風一聲冷笑:“以你們這點身份,又如何能在妖主的麵前替我求情?這玩笑之言,未免有點太大了吧!再說了,你們所說的妖主,我遲早是要將其斬於刀下,誰求誰都不一定。”


    此時,冷風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至於你們這些小妖,還是該死的就去死吧,在我的麵前其實什麽玩意兒都不是,根本不值一提而已。”


    說話之間,冷風手中的長刀劃過一道流光。


    流光之間,眾妖的首級不斷的飛上了半空,,,,,,


    “山主,現在真要離開這萬妖城?”


    當得知卓君臨要離開的時候,白狐不由懵了。


    如今好不容易才在萬妖城中落了根,而且還是在妖主的眼皮子底下,這個時候私自離開萬妖城,隻怕會給自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現在卓君臨在萬妖城裏鬧的沸沸揚揚,一些強者的眼睛全部都盯在他的身上。要是這個時候離開萬妖城,必然會引起許多有心人的想法。


    這種情況,是必然會發生了的。


    “我意已決。”


    “就算山主要離開,我們是否應當先告知妖主一聲,免得妖主生疑?”白狐低聲道:“如果不是什麽重要事情,屬下等人也可以替山主去做。”


    “你們?”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是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如果那個兇徒真的是自已猜測的那位,若是讓白狐等六隻大妖過去,必然就是送人頭的份。一但讓那個兇徒知道白狐等六隻大妖的身份,隻怕第一時間就會當場將其斬殺,絕不可能會留下任何後患。


    這,也是卓君臨一直最擔心的所在。


    無論那個兇徒到底是何身份,但是即然能將妖主都殺的動了殺心,隻怕對方也絕不是易與之輩。就算是自已親自前往,卓君臨也必須要做好萬善的準備,絕不讓自已沾上任何的因果關糸才是。


    否則,情況很有可能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而到那個時候,就必然是自已都無法控製的情況,,,,,,


    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位突然出現的兇徒到底會瘋狂到什麽樣的程度,如果真的要是發起瘋來,很可能其後果根本就不是任何生靈能承受的起。


    “你們,隻怕還是不行。”卓君臨終是一聲長歎:“我本就是為了去會會那個兇徒,即然那個兇徒是專門針對妖獸下手,若是讓對方遇到你們,隻怕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交流的機會,你們就會變成他的刀下亡魂。”


    “山主是想要去見那個兇徒?”


    “是的。”


    “不行。”


    白狐不由大急:“山主可能有所不知,那兇徒嗜血好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妖族的生靈死傷在那個兇徒的手中。如今山主一身修為百不存一,如今若是遇到了那個兇徒,隻怕情況也不會太妙。”


    難聽的話,白狐都沒有說出來。


    即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白狐相信卓君臨肯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有些話終究是不好說的太明白,畢竟卓君臨才是自已的主子,必要的麵子還是需要給卓君臨留著才是。


    “我必須去。”


    卓君臨一聲長歎:“白狐,你應當知道我決定的事情,任何情況都不可能會讓我有半分改變。而且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那怕明知道很有可能會有影響,我也絕不會有半分猶豫。那怕是你百般相阻,我也絕不會改變自已的決定。”


    “這,,,,,,”


    白狐臉色不由一白,卻終是沒有說話。


    卓君臨現在所說的話,白狐自然是清楚是什麽意思,而且對於卓君臨,白狐一直以來都是極為了解的。若不是真的有要事,也絕不會與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對於山主的決定,無論是對是錯,以前從來都不曾有任何改變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想要讓卓君臨有所改變,隻怕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若是這個時候自已還堅持自已的想法,很有可能會讓自已與山主之間產生嫌隙。


    為了這種事情而得罪卓君臨,實在有些不值。


    “山主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


    “從做出這個決定開始,我就已經決定好了。”卓君臨一聲長歎:“或許這件事情的背後有些麻煩,可是對於我來說卻必須要那麽做。”


    白狐不由一愣,卻終是沒有開口。


    即然卓君臨現在都已經這麽說了,白狐又如何不清楚卓君臨心意已決。


    隻是白狐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卓君臨這個時候去找那個兇徒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如果那個兇徒真的如同傳聞之中一般兇殘嗜血,現在卓君臨真要是找上門去,豈不是自尋死路。隻要任何一個腦子稍稍正常一點兒的生靈,都絕對做不出這般不理智的事情出來。偏偏現在卓君臨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這才是白狐無法想通的原由,,,,,,


    “要是山主一定要去,白狐必須同行。”


    “不行。”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卻是變得凝重起來:“此行我隻不過是想要見見那個兇徒而已,又沒有其他的想法,任何生靈都絕對不能跟著。”


    這時候的卓君臨心中不由滿是無奈。


    雖然自已相信白狐的絕對忠誠,可是自始至終白狐忠誠的都是金猿山主。如果自已這次帶著白狐同行,萬一那個兇徒真是自已猜測的一樣,到時候自已的身份豈不是就會暴露?對於這種有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卓君臨卻是絕對不允許發生。


    因為,那怕是到現在為止,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要和六隻大妖反目,一但自已的真實身份暴露之後,六隻大妖究竟會有什麽樣的舉動,卓君臨也實在不敢肯定。


    但是卓君臨相信,以六隻大妖的脾性,必然是會翻臉的,,,,,,


    “主上,高明。”


    狗爺站在妖主的麵前,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無奈:“其實老夫早就應當知道,主上對於金猿山主的結義之情,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天。隻是老夫一直都沒有想到,主人是怎麽知道會有現在這需要的一天的。”


    “本座並不知道。”妖主不由搖頭苦笑:“有些麻煩,本來就是自已找上門來的,例如金猿山主一樣,其實那一切都在本座的意料之外,本座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不過那個兇徒的出現,現在倒是幫了本座一個大忙。”


    妖主說這句話的時候,眸間多出了一絲玩味。


    其實從卓君臨出現的時候,妖主就一直覺得非常頭痛,一直以來妖主也都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卓君臨這個禍胎除去。


    可是妖主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那個兇徒的出現,卻是給了妖主一個出手的契機。


    如果卓君臨真的折損在那個兇徒的手裏,那可就和自已搭不上半點關糸,就算是日後那位神秘的強者想要清算,這帳也是萬萬算不到自已的頭上的。


    不管怎麽說,這樣難得的機會,妖主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


    “主上到底是在擔心什麽,金猿山主雖然曾經是我們萬妖城的威脅,可是如今金猿山主一身修為盡失,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威脅力。”狗爺一聲長歎:“甚至,隻要是主上願意,隨便一巴掌都能將金猿山主拍成肉泥,為何卻仍是要如此大費周章?”


    妖主不由搖了搖頭,終是一聲長歎。


    雖然狗爺一直以來都是自已的心腹,可是有些事情卻也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對於卓君臨的真正身份,那怕是妖主也不敢輕易透露出來。


    尤其是卓君臨的真實身份,那怕是妖主自已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真要是不明不白的就將卓君臨弄死,萬一要是那位白發老人找上門來,後果也根本不是自已能承受的起。


    可是,這些話妖主卻根本說不出口,更是不能說啊!


    要是卓君臨的來曆透露出來,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驚慌,這對於妖主來說,也是一直以來自已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任何生靈知道的,那怕是狗爺,同樣也不行。


    “有些事情,狗爺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妙,金猿山主能活出第二世,本身就有些邪門。”妖主終是一聲長歎:“有時候好奇心也會給自已惹禍上身,為了這種小事情,不值得,狗爺,你說呢?”


    狗爺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這時候妖主雖然並沒有明說,可是話裏的意思狗爺又何嚐不懂?


    此時妖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已經有了敲打的意思了,同時也是在提醒狗爺,不該自已過問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過問。


    “主上見諒,是老夫多嘴了。”


    狗爺終是一聲苦笑:“老夫這些年看來是真的老糊塗了,主上即然有這樣的決定,必定是有這麽做的理由。”


    妖主卻是搖了搖頭:“狗爺其實也不必放在心上,隻是這件事情終究有些古怪,本座才不願涉及的生靈太多。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本座自然會給狗爺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這種時候,還請狗爺見諒則是。”


    狗爺並沒有說話,隻是神情間多出了一絲無奈。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很多事情本身就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即然金猿山主讓妖主高看了一眼,隻怕事情就遠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很有可能,在自已根本就不曾想到的地方,還隱藏著其他的什麽秘密,,,,,,


    此際,狗爺心中卻是多了一絲不安,,,,,,


    至少,金猿山主遠比自已想象的要難纏一些,否則妖主也絕不會舍近求遠,用這樣的方式對付金猿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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