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進了地府最深處?”


    歸藏迴到地府的第一時間,直接就召見了鬼王以及地府上下所有的強者。


    這一次特意火急火撩的從昆侖山趕迴來,就是因為卓君臨進入了地府最深處,當得知與卓君臨同行的還有一位身份來曆成迷的老者之時,歸藏就徹底瘋了。


    那怕是歸藏也沒有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生靈敢進入地府最深處,而且還是鬼王讓路進去的。這樣的情況差點沒有讓歸藏直接當場暴走,如果不是為了顧及鬼王的顏麵,歸藏都恨不得當場暴發。


    地府深處到底有什麽秘密,別人不知,難道鬼王還不知道的嗎?


    萬一要是那裏麵的秘密暴露出來,整個地府都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怕是現在在天地大劫麵前,各族也有可能會先聯合起來先收拾地府。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犯忌的。


    而地府最深處的秘密,不僅對於地府來說是大忌,同樣也是各族生靈的大忌,那些殘忍至極的手段,隻會讓各簇徹底發瘋,就算是做出再瘋狂的事情出來,歸藏也相信有這個可能。卓君臨那個家夥,本來就是個禍胎,無論卓君臨走到那裏,那裏就會變成是非之地。


    這樣的情況之下,鬼王還敢放行?


    卓君臨進了也就進了,現在居然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存在進入其中,這才是歸藏現在最為擔心的事情。


    萬一要是什麽了不得存在,那隻怕地府這迴的麻煩就大了。


    “是的,同行的還有一位老者,修為高深莫測。”鬼王一聲長歎:“當時我們也都攔了,可是那位道友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連本王都不知道那位道友到底到了何等樣的境界。那怕隻是一個眼神,都讓本王覺得自已的神魂都在顫抖一般。”


    “這世間,難不成還真有這樣的強者?”


    鬼王到底是何等修為,歸藏自然是一清二楚,這世間的所有至強者,鬼王就算是難以匹敵,也絕對有一戰之力。


    如果真的像鬼王所說的一樣,一個眼神就足以讓鬼王這樣的強者神魂都在顫抖,那對方又得是何等樣境界的強者?


    同時,歸藏相信鬼王絕不會說假話。


    這種事情事關自身的聲譽,鬼王也絕不會故意拿自已的麵子往地上踩。


    “卓君臨和那位道友進去之後,就沒有動靜了嗎?”歸藏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雖然地府深處的秘密的確詭異,可是如果那位道友真的強大到了那樣的地步,必然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啊!”


    這個時候,歸藏感覺自已都快要瘋了。


    自已僅僅隻不過是去了昆侖山一趟,不僅沒有找到青衣女子,現在地府之中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歸藏隻感覺自已現在是欲哭無淚。


    到底這算是怎麽迴事兒,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鬼王,即然卓君臨和那位道友進入了地府最深處,你就沒有進去再看看嗎?”歸藏一臉的無奈:“那怕隻是做做樣子,有沒有?”


    “這個,真沒有。”


    鬼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


    自從卓君臨和白發老人進入地府最深處之後,鬼王就一直在擔心地府的秘密會暴露,一門心思都放在有可能發生的善後之舉。


    這時候被歸藏一提,這才想起來自已早就應當派人進去看看究竟才是,,,,,,


    “那本王現在,,,,,,”


    “不必了,若是地府最深處要是出事的話,隻怕早就已經出事了。”歸藏一聲長歎:“按理來說,以卓君臨以往的行事作風,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冐險行事。如今即然卓君臨敢進入其中,必然有著其依仗。而地府最深處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來,這才是最令人不解的。”


    那怕是歸藏,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安。


    有些事情,那怕是到了歸藏這樣的境界,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萬物不羈於心,這地府的生死存亡,歸藏卻始終都有些放不下。


    “難道,,,,,,”


    歸藏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終是欲言又止。


    甚至在這個時候,歸藏眼睥之間的憂色不由越來越濃。


    “前輩,到底怎麽了?”


    如今被歸藏的這種神情一嚇,鬼王的心中不由閃過一絲不安,難不成那位老者,竟然真的是什麽不可招惹的存在不成?


    可是,鬼王思來想去,也實在想不明白世間究竟有什麽生靈值得歸藏如此顧慮。


    “算了,還是老夫自已進去看看。”


    歸藏的臉色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神情之間也不由滿是無奈。


    現在這種時候,歸藏也隻能希望事情還沒有到他想象的那般地步,,,,,,


    “怎麽辦?”


    這才是現在卓君臨考慮的最多的問題。


    眼下的情況,那怕是卓君臨一向都算得上機智,可是這種兩麵夾擊的情況下,想要獨善其身幾乎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更重要的還是,如今不僅昊天宗欲將自已除之而後快,妖主也絕不可能會放過自已。甚至卓君臨非常相信,一但有任何可以吞並混沌山脈的機會,無論是昊天宗還是妖主都絕不會輕易放過。


    此等情況之下,卓君臨自然知道自已根本毫無退路。


    除卻一戰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路可走。


    偏偏,那怕是混沌山脈拚死一戰,也未必便有求存的機會,彼此修行境界的差距,注定雙方就絕不可能會是公平一戰。


    這種時候,離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整件事情,其實和自已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糸,可是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卓君臨早就已經把混沌山脈的大妖當成了自已的兄弟。


    如今兄弟有難,卓君臨又豈能袖手旁觀?


    “山主。”


    不知何時,白狐卻是走到了卓君臨的身側,不由嚇了卓君臨一跳。如今卓君臨的修為被白發老人所封,耳力也不由有些下降,如果不是白狐開口,隻怕卓君臨根本就查覺不到自已的身邊竟然已經有人到來。


    “你怎麽來了?”


    這幾日卓君臨已經下令不讓這些大妖打擾自已,如今白狐卻突然出現在這裏,必然是有什麽不得不向自已匯報的事情。


    “山主,我們,,,,,,”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這白狐行事向來幹煉,絕不會有拖泥帶水的情況。這時候白狐欲言又止,本身這種情況就已經有些不太對勁。


    “有什麽事情盡管直說。”


    雖然卓君臨心中隱隱有一種直覺必然是發生了大事,可是這個時候心中卻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不安。


    “山主,我們一起商量了一下,覺得眼下的形勢實在不容樂觀。”白狐小心翼翼的開口,眼神裏不由帶著一絲謹慎:“所以我們大家都覺得,山主應當暫避鋒芒,離開這混沌山脈為妙。等有朝一日山主修為盡複,再迴來替我們報仇也遲。”


    “讓我離開?”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在一刹那間也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甚至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卻是沒來由的有了一絲觸動。


    “山主息怒。”白狐急忙半跪於地:“山主乃是不世之才,將來必然是能一飛衝天的存在。此際虎落平陽,也是天意使然。山主萬不能因為一時意氣之爭,斷送了自身的大好前途。如今昊天宗對我們混沌山脈敵意太強,妖主也在一邊虎視眈眈。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山主忍一時之氣離開混沌山脈,他日必然能功德圓滿。”


    卓君臨心中不由一動,臉色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白狐現在說些話的意思,卓君臨又何嚐不懂,如今自已的修為實力不濟,忍一時之氣離開混沌山脈,將來再另作圖謀,或許便是最好的辦法。


    而且,這種想法,也和卓君臨的某些想法不謀而合。


    大丈夫能屈能伸,暫避鋒芒也並不是不可,等到日後功德圓滿再另行打算,也並不算丟人。可是現在卓君臨聽白狐的意思,他們卻隻是想要讓卓君臨獨自一人離開,這就讓卓君臨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了。


    自已離開了,難不成讓混沌山脈的眾妖留在這裏受死?


    這,可是和卓君臨一慣的行事作風完全不符啊!


    如果現在自已真的走了,那怕自已就算是能活下去,自已一輩子也將會活在自責與愧疚之中。


    “你們跟我一起走吧!”卓君臨終是一聲長歎。


    離開這混沌山脈,那怕是跟著自已迴到人族,以六位大妖的戰力同樣也能有自保之力。如今人族正值用人之際,若是能有六隻大妖的鼎力相助,人族的力量必然會更進一步。待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之後再迴到混沌山脈,也未嚐不可。


    “山主於我等皆有大恩,我等自當替山主守好家門。”白狐一聲長歎:“就算是我們能走,可是這混沌山脈中的許多妖獸又如何辦?如今我等都已經再無其他的念想,隻求山主能離開此地,他日若是山主還念及主仆之誼,為我等報仇雪恨,我們也就知足了。”


    “這,,,,,,”


    卓君臨還想要開口,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各自也都有各自的牽掛,自已不想放棄六隻大妖,是因為他們救過自已的性命。而他們同樣也有自已的無奈,同樣身為混沌山脈的靈獸,他們卻是割舍不掉那些小妖。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奈。


    那怕明知道暫避鋒芒才是上策,可是現在卓君臨卻根本無法離開。


    一時之間,卓君臨心中也不由有些左右為難。


    這些事情,遠比自已想象中還要麻煩的多,那怕是卓君臨一直以來都算是麻煩的祖宗,這時候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自處了。


    有些人,有些事兒,往往都是身不由已。


    “我不會走的。”


    卓君臨終是一聲長歎:“我們混沌山脈,什麽時候又怕過誰?即然你們不願離開,我又怎麽可能獨自逃命?金雕死了,許多混沌山脈的小妖也都死了,縱然是妖主和昊天宗勢大,這個仇我們也必須要報。”


    “山主,您可不能意氣用事。”白狐不由大急:“我們都是山主您救迴來的小妖,如今能有現在的修為也全是山主所賜。若是我們全都離開了,必然會引起昊天宗和妖主的警覺。山主若是獨自離開,目標便不會那麽明顯。若是我們能有幸活下來,將來必然會去尋找山主,還請山主三思。”


    “我意已決。”


    卓君臨終是一聲苦笑:“從金雕身死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決定與妖主不共戴天。就算是妖主再強大又如何,我難道還能懼怕他們不成?混沌山脈,什麽時候怕過誰,金猿山主麵前,誰敢稱雄?”


    白狐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不由變得迷茫起來。


    山主果然不愧就是山主,那怕是麵對現在這樣的境地,也同樣是豪氣幹雲,也隻有山主,才有這等視天下英傑如無物的豪情。


    不過,這時候卓君臨心中卻在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這些話說起來的確氣勢非凡,可是隻有卓君臨自已心裏清楚,這樣的言語現在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而自已嘴硬的代價,很可能就是即將要麵對的是自已根本無法對抗的存在,,,,,,


    當歸藏走進地府最深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一愣。


    看到白發老人的那一刻,歸藏就已經認出了白發老人的來曆,同樣身為混沌四靈之一,歸藏與白發老人之間同樣存在著一些關糸。雖然彼此之間一直以來都沒有將這層關糸挑破,可是歸藏卻也知道對方的真正可怕之處。


    甚至在看到白發老人的第一眼,歸藏心中就直接升起了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麵對白發老人這樣的存在,歸藏也不敢有任何的僥幸。


    自已最擔心的事情,這個時候卻直接發生了,這又讓歸藏何何不驚?


    那怕是歸藏也算得上是超脫於上的存在,可是歸藏卻自知在白發老人的麵前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自已現在那怕是有一點想法,都有可能讓自已陷於萬劫不複之地。


    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歸藏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歸藏。”


    白發老人輕輕一歎。


    縱然是最簡單的言語,卻讓歸藏的身子不由一震,目光落向白發老人的時候,眼眸之間不由多出了一絲震驚。


    那怕是歸藏也萬萬沒有想法,自已最擔心的事情,現在卻直接發生在自已的眼前,那怕這時候歸藏心中已經非常後悔進入這地府最深處,可是現在即然已經來了,想要離開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前,,,,,,”


    歸藏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間的震驚之色也不由越來越濃。


    麵對白發老人這樣的存在,歸藏心中竟是提不起半點勇氣開口,那怕是一句最簡單的言語,這個時候歸藏竟然也根本說不出來了。


    “不必客氣,即然都是同道中人,稱一聲道友即可。”白發老人一聲長歎:“歸藏卻然來了,不知道是何用意?”


    用意?


    如今這種時候,自已又如何敢有什麽用意?


    在白發老人這樣的存在麵前,誰又敢有多少想法?


    “老夫進入這地府最深處,本來是想要和歸藏道友打聲招唿的。”白發老人一聲長歎:“隻可惜道友外出未歸,不得已才自行進入,道友不會生氣吧!”


    歸藏臉色不由微微一白,一時之間竟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生氣?


    自已有那個膽量嗎?


    如果當時自已在地府之中,隻要白發老人想要進入,自已同樣不得恭恭敬敬老老實實的將白發老人送進來?那怕是自已心中有再多的想法,自已又何德何能,敢對白發老人這樣的存在心生不敬?


    “道友說笑了。”歸藏終是一聲苦笑:“即然道友對地府的這些許小事有興趣,我也是歡迎至極。隻是不知道友準備何時出去,我好設宴為道友送別。”


    “不必了。”白發老人卻是一聲輕笑,眼眸之間卻似是帶著一絲玩味:“老夫在這裏還需要等人出來,就不勞煩道友了。不過道友即然隱居於這地府之中,多少也應當看看地府到底做了什麽,別到最後道友的一世英名,卻毀於霄小之手,那就不值了。”


    說話間,白發老人眼眸之間的玩味之色不由越來越濃了。


    歸藏心中不由一沉,這時候又如何不知道白發老人所指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隻不過這個時候心中雖然有著無數種想法,一時之間卻又根本無法與白發老人爭論。尤其是看到白發老人眼眸之間的那一抹玩味,更是讓歸藏心中卻是一驚。


    這時候白發老人到底是什麽用意,卻讓歸藏一時之間根本捉摸不透,,,,,,


    不過,不管白發老人到底是何用意,現在歸藏都不敢多說什麽。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已能管得了,也不是自已能管得住的。


    “卓君臨呢?”


    那怕是歸藏心中對白發老人百般畏懼,這時候仍是問出了一個自已關心的問題。


    “道友似乎對卓君臨很感興趣?”


    “卓君臨與人族的諸多強者關糸非淺,若是卓君臨真的在地府之中出了什麽意外,隻怕人族不會善罷甘休,故才有此一問。”


    白發老人隻是一聲輕歎,卻並沒有迴答歸藏的問題。


    不過,這時候在白發老人的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玩味,,,,,,


    “道友,為何不殺了老夫?”


    皇天看著素民長老,眼眸之間滿是疑惑。


    以眼下的形勢,隻要能殺了自已,素民長老以前所謀劃的事情自然就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從此以後,素民長老仍然還是素民長老。


    沒有人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叫皇天的老者,被素民長老所算計。


    可是,素民長老現在將自已帶迴了孤峰,這就讓皇天都不由百思不得其解了。這麽多年以來,皇天也不是沒有見過性情古怪之人,可是像素民長老這般古怪的,皇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邊將自已推進了萬劫不複之地,一邊又不肯殺了自已。


    這,本就自相茅盾。


    而且皇天很清楚,素民長老絕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行事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殺人取命之事對於素民長老來說也並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可是那怕是皇天現在心中百般不解,素民長老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對自已不利的舉動。


    縱然是皇天,現在也不由有些鬱悶了。


    “殺了你,現在老夫比任何時候都想殺了你。”素民長老的臉色變的猙獰起來:“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老夫根本就不應當讓你離開孤峰,那怕隻是你一人的鮮血生機,也可抵得過千千萬萬的生靈。”


    “可是,你為何不下手?”


    皇天一聲長歎:“如今老夫落的這樣的下場,雖然表麵上仍然還是一個活人,實際上卻早就已經生不如死。道友若是願意出手助老夫解脫,老夫感激不盡。”


    “感激不盡?”


    素民長老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如果真的殺了皇天,自然是可以讓皇天解脫的,可是這皇天一死,尤其是死在自已的手裏。那位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反應,現在素民長老也不敢肯定,一但引起那位的不滿,後果必然不是素民長老自已能承受的起。


    那怕是素民長老心中動了殺機,可是仍是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因為,後果根枯就不是素民長老能承受的。


    “解脫,我們這樣的生靈,什麽時候又能真的解脫?”素民長老終是搖了搖頭:“一直以來,都是老夫一廂情願的認為事情可以有個解脫的時機。可是現在想來,終究還是老夫自視過高,根本就不知那位的良苦用心。”


    說這句話的時候,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不由充滿了無奈。


    然而,皇天卻仍然是一幅無所謂的態度。


    就好像,現在素民長老所說的一切,都和自已毫無關糸一般。


    皇天這時候的反應,也讓素民長老心中不由再次一痛,如果不是自已將皇天一步步推入萬劫不複之地,或許皇天也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更讓素民長老無語的是,如今皇天一心求死,自已卻偏偏不能讓皇天死。


    雖然那位言明讓自已處理好皇天的事情,可是那位到底是要如何處置皇天,卻並沒有說明白。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皇天好好的活著,到那位迴來發落。


    眼下的這種情況,隻讓素民長老都覺得欲哭無淚。


    多少年來有,素民長老何時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什麽時候,自已遇到過這樣難堪的境地?


    可是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素民長老現在也根本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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