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青衣女子,卓君臨的臉色變了。


    這上看似沒有半分威脅的青衣女子,明顯知道的事情比自已想象中要多的多,也比自已想象中要看的透徹。


    而且,這個青衣女子所知道的一切,都比自已都多。


    “你是誰?”


    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愣住,不管眼前的青衣女子究竟是誰,卓君臨都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一下對方的身份。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而且是完全有可能把自已拉進地獄的可怕存在。那怕青衣女子對自已並沒有表露出半分惡意,但卓君臨知道青衣女子也絕不是自已看到的這般簡單。


    “我是誰,並不重要。”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重要的卻是,卓公子究竟會怎麽做。無論卓公子想做什麽,或者要做什麽,與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糸。我和卓公子所說隻不過是一個事實而已,也不會左右卓公子的決定。”


    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愣住,神情間滿是錯愕。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已經開始召喚自已識海之中的葫蘆,隻要青衣女子有任何妄動的架勢,卓君臨都準備直接給對方一個驚喜。


    可是,無論卓君臨如何召喚那隻葫蘆,葫蘆卻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好似是,那隻葫蘆已經害怕的躲了起來,根本不敢應答自已。


    卓君臨不由直接愣在當場,心中卻早就已經在暗暗叫苦不跌。這隻葫蘆跟隨自已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向來出手都絕不會有半分退縮。就算是強如青天那樣的存在,當日在戰場上也同樣砸的青天軀體破碎,,,,,,


    難不成,這個看似沒有任何威脅力的青衣女子,竟然比起青天來都要更可怕不成?到底這又是一個什麽級數的怪物,才會讓葫蘆都不敢輕舉妄動?


    “卓公子不必費心,如果你想要用你那些打悶棍的手段來對付我,隻怕還有些不夠。”青衣女子咧嘴一笑:“至少我相信,在我麵前,那隻葫蘆根本就不敢放肆,你的心思也不用浪費在暗算我的身上了。”


    “這,,,,,,”


    卓君臨臉色發白,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青衣女子的話,已經讓卓君臨一時之間都不由心中震驚起來。


    對方不僅知道葫蘆的存在,而且還看穿了自已的所有心思。甚至還當著自已的麵,直言那隻葫蘆也不敢對她半點放肆。


    這個青衣女子的身份,已經讓卓君臨都不由有些頭痛起來。


    眼前這青衣女子,到底是個什麽級數的怪物,竟然會兇悍至斯?


    “其實跟了你這麽一路,我已經有很多次都想要把你揍的滿地找牙。”青衣女子似乎是在喃喃自語:“看在你請我吃魚的份上,我才忍住了自已的脾氣並沒有動手。如今隻不過是不願看著你一步步踏進危險之中,才故此提醒你幾句。”


    “危險?”卓君臨不由一愣。


    這無盡虛空之中,那一處不是兇險萬分?


    自已所走的路,又何嚐不是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間?


    “有些危險,是你可以應對的了,那實際上根本就不能算是危險。”青衣女子一聲輕歎:“可是有些危險,卻是你根本就應付不了,那才是真正的危險。而你現在,卻正一步步走進了你無法應付的危險之中,若是及時抽身,或許還有轉機。”


    “這,,,,,,”卓君臨臉色不由急變。


    此時此刻,卓君臨終於才明白青衣女子為什麽要對自已說出那樣的話來。這中間所包含的用意,卓君臨也想到地關鍵之處。


    “現在無盡虛空之中到底是什麽情況,想來卓公子也應當能想象的到一二。”青衣女子一聲輕歎:“在這無盡虛空之中,就算是仙王境的絕巔強者都有可能會迷失。而這一切的根本起源,也與天命者脫不了關糸。”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你是說,無盡虛空中出現萬法靈源,事實上就是天命者布下的一個局,想要將神族的生靈引進來?”


    “那到不是。”青衣女子搖頭:“若隻是單純的想要對付神族,那些進入無盡虛空的神族生靈還根本不夠資格。萬法靈源是真的,神族生靈被困也是真的,唯一的假象就是神族生靈被困的地方。如果沒有有心之人的操控,那些神族生靈是根本不可能陷於其中的。”


    卓君臨愣住了,神情疾變。


    如果神族生靈的失蹤,真的是有心人在暗中操控,那後果,,,,,,


    甚至卓君臨已經不敢再多想下去,這中間到底有多少的困果關糸,卓君臨一時之間也不敢肯定。


    “那就是一個坑,一個巨坑,神族生靈已經掉了進去。”青衣女子輕歎:“而現在,你卻正一步步的在走向那個坑,走進危險之中。”


    卓君臨神色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雖然這時候卓君臨也不確定青衣女子究竟說的是真是假,可是青衣女子說的煞有其事,讓卓君臨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麽,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卓君臨盯著青衣女子:“你不要告訴我,就因為我請我吃了幾條魚,你就會有這樣的決定吧!”


    “可是,事實上就是因為如此。”


    青衣女子看著卓君臨,眼眸之間似是帶著一種嘲弄的意味:“說實話,像你這樣的年輕後輩,是根本沒有資格請我吃魚的。可是我鬼使神差的被你烤的魚所吸引,而且還吃了幾條,這就是理由。”


    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這個理由,卓君臨感覺是自已一輩子遇到最奇葩的理由了。


    眼前這個青衣女子,絕對是世間最可怕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像這樣的至強者,無論要做什麽都絕對不會太難。自已所烤的幾隻魚,是根本不可能會讓這樣的大能者態度有所改變的。


    可是,這麽明顯自欺欺人的話語,卻是出自於青衣女子之口,,,,,,


    “如果你能現在抽身,或許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這無盡虛空之中,可並不是什麽善地。神族的生靈,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你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就算是迴到神族天庭,也能對得起你這十一太子的身份了。”


    青衣女子看著卓君臨,眼神凝重。


    可是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卻已然生出了一種警覺,,,,,,


    “迴頭是岸,足保你前程無憂。”青衣女子一聲長歎:“以你的見識閱曆,自會判斷我的言語是真是假。無論你究竟想要怎麽做,事實上也可以由著你的想法去做。”


    青衣女子盯著卓君臨:“我,隻不過是提醒你一句。”


    “真的就不管不問了?”


    白衣書生看著素民長老,眼神中滿是無奈:“如果說世間有誰還能左右我們布下的大局,那麽就一定非天機莫屬。”


    “那又怎麽樣,難不成你認為,天機真的會插手?”


    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或許,天機之所以會那麽做,也有原因。”


    “什麽原因,竟然能值得天機出手?”


    “天機並沒有出手,這一點你必須要分辯清楚。”素民長老搖頭苦笑:“若是天機真的要出手,那我們也就用不著在此頭痛了。”


    素民長老神色凝重:“或許,天機即是不敢出手,也是不屑出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淩厲神色:“也有可能,天機會阻止各種變數的發生。”


    “這,,,,,,”


    白衣書生的臉色都不由變了。


    等到青衣女子離去,那隻葫蘆又變成了小男童鑽了出來。


    隻不過這時候小男童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整張臉都有些青白不定,就似是剛剛才躲過一劫的孩子,如今看到危險遠去,才敢冐出頭來。


    這樣的情況,讓卓君臨不由心中一動。


    青衣女子到底是什麽來曆,竟然能將葫蘆都嚇成這樣?


    “好險,好險。”小男童拍著胸口,臉色還帶著煞白:“幸得她沒有發飆,不然我這一頓打又是逃不掉了。也幸得她的心情看起來還挺不錯,沒有打主人,否則你也絕對會生不如死,被打的皮開肉綻。”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雖然卓君臨知道那個青衣女子很危險,可是見到葫蘆現在的這幅模樣,卓君臨卻仍是覺得葫蘆似乎有些誇張了。


    “主人,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主人,你知不知道,你的運氣真的很好,她竟然沒有打你。”


    卓君臨一時之間隻感覺這葫蘆似乎有些精神不太正常了,就好似是一個瘋子,在不斷的胡言亂語一般。


    “她是誰?”


    “天機。”


    “誰?”


    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這個世間,居然會有生靈以天機自命?


    天機這個名字,誰能承受得起?


    可是,卓君臨隻是經過一開始的愣神,繼而臉色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你是說,那個青衣女子,就是天機盤,也是昆侖鏡,更是‘曉知’。”


    小男童點了點頭。


    這一下,卓君臨臉色不由變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竟是突然生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怪不得青衣女子會對自已說出那樣的話,怪不得葫蘆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連半點動靜都不敢有,隻因為那個青衣女子就是混沌四靈的老大。就算是葫蘆有再大的膽量,隻怕也真的不敢在青衣女子的麵前有半點放肆。


    可是,讓卓君臨實在想不通的卻是,天機盤竟然是個女子?


    而且,天機盤即然已經通靈,可以與世間眾生交流,為什麽妖族這些年來還在不斷的尋找天命者去打開天機盤?


    所有的一切,現在讓卓君臨都有些懵圈了。


    似乎自已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啊!


    “說實話,我當時害怕極了。”小男童拍拍胸口:“我即怕她把我揪出來打一頓,又把她把主人揪住了打一頓。幸好她現在的脾氣似乎有所收斂,不然我們倆誰也跑不了。”


    卓君臨的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現在已經不是你當時害怕極了,現在我知道了那青衣女子的身份,我現在也害怕極了。要是那個青衣女子真的要對自已做點什麽的話,隻怕自已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就隻能任由著青衣女子的欺負了。


    然而,卓君臨的臉色卻已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如果青衣女子真的就是天機盤,那麽她和自已所說的一切就必然不會有假。以自已眼下的這種情況,是不是真的就如同是青衣女子所說的一樣,正在一步步的往著一個大坑之中不斷的前行,把自已一步步的推到了危險的邊緣。


    而且,那還是自已應付不了的危險級數?


    這些事兒,卓君臨越想就越是覺得頭皮發麻,到底又得是什麽樣級數的危險,才會讓青衣女子說出那樣的話來,,,,,,


    “真是稀客啊。”


    妖皇宮中,妖帝看著前來拜訪的客人,眼神裏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甚至連妖帝自已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來拜訪自已。


    而且,眼前這個家夥,也已經讓妖帝無比頭痛。


    淩無期。


    這個世間眾生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兇徒,這時候卻直接來到了妖皇宮。尤其是看到淩無期的臉色都不好看的時候,妖帝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沒有好事兒。


    “妖皇宮的路,並不好走啊!”淩無期盯著主座上的妖帝,眼眸中滿是凝重:“不知道妖帝以為如何?”


    “這,,,,,,”


    妖帝不由一愣。


    這世間的路,對於淩無期這種境界的生靈來說,無論是什麽樣的險惡所在也沒有任何的分別。隻要淩無期自已願意,世間就絕沒有淩無期難走的路途。


    現在淩無期的言語,隻怕是另有所指,另有他意。


    此時,淩無期直言妖皇宮,妖帝又如何還不明白淩無期的言下之意?


    “妖帝摒退左右,甚至連妖後都沒有到此,想來是早就已經知道淩某的來意。”淩無期輕輕一笑:“想來妖帝也應當很清楚我們大家的處境,也已經知道我們即將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麽。此來淩某就是想要來問問妖帝的意思,究竟準備如何應對?”


    “這個,,,,,,”妖帝明顯的有些猶豫。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妖帝也是一個快人快語的存在,那就不用淩某人多言了吧!”淩無期一聲長歎:“當日妖帝就派出妖族十帝進入無盡虛空,想來也應當是發現了什麽。淩某來此,也就是想要知道妖帝到底是什麽態度。”


    妖帝並未說話,隻是緊盯著淩無期。


    就好似,在淩無期的身上,有著什麽大秘密一般。


    “妖帝也不用多心,淩某此來隻是代表人族問個究竟而已,並不惡意。”淩無期一聲長歎:“同樣我也清楚我們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麽,隻是想問問妖帝,有何打算。”


    “妖皇宮的很,很難走,妖族的路,更難走。”妖帝一聲長歎:“甚至可以說,本帝的路,才是真正最難走的。”


    淩無期不由一愣。


    “這些年來,妖族早就已經不複往昔。”妖帝一聲長歎:“經過了這許多事情之後,本帝也早就已經看淡了很多事情,早就沒有再想那麽多的事情。如今隻求能保得妖族傳承不滅,能有一線生機,就已知足。”


    淩無期眸中不由一沉:“或許別人不清楚妖族的真實實力,可是淩某卻仍是很清楚,妖族雖已不複上古妖庭時候的風光,卻底縕深厚,那怕是麵對神族,也未必會落於下風。妖帝若是有心,仍是可人以爭霸天下,勝算極大。”


    妖帝搖頭,繼而苦笑。


    可是在這一刹那間,妖帝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或許,淩至尊的言語沒錯。這近百萬年來,妖族已經感受到了天機混亂,大劫將至,妖族也曾經在積極備戰,意圖在這一場新的天地大劫開啟之時,爭霸天下。可是經過了那些事情之後,本帝也看透了許多事情,如今隻想要保全妖族傳承就已經心滿意足,再無爭雄之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隻怕就算是妖帝無爭雄之意,隻怕也未必能獨善其身。”淩無期一聲長歎:“這麽多年以來,妖帝的雄才大略淩某也看在眼中,未來的路妖族隻怕也難以置身事外。”


    “這事兒,本帝又何嚐不知?”妖帝苦笑。


    “那麽,妖帝心甘?”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是帶著妖族與各族殺的血流成河,還是將妖族的全部未來都投入進去孤注一擲?”妖帝搖了搖頭:“說實話,些次妖族進入無盡虛空,本帝就是想要讓各族的年輕一輩把以往的所有仇怨都一並清算清楚,免得將來大戰爆發之時,再生禍端。”


    “這,,,,,,”


    淩無期也不由愣住了。


    麵對這位與自已同級數的強者,卓君臨心中不由暗自一驚。


    這一次雖然隻不過是來問詢妖族的態度,卻不想妖帝如今看的比自已還要透徹一些,隻是在想要自保。


    以妖族如今的實力,爭霸天下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偏偏就是有著極大可能性的情況下,妖帝的態度卻是這般的通透。


    甚至,現在淩無期都有些開始佩服起妖帝來了。


    像妖帝這種身份的生靈,掌握著一族未來的統治者,竟然能將權力這種東西說看透就看透,實在非是有大氣魄不可為,,,,,,


    卓君臨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猶豫。


    雖然卓君臨並不知道青衣女子和自已說那些事情究竟是何用意,但卓君臨如今卻能感受得到,青衣女子實際上是不願意讓自已再趟神族的渾水。


    甚至,青衣女子就隻差說明,神族如今已經陷入險境之中,就算是自已拚盡全力去救,也隻怕難以成功,還有可能會深陷其中。那怕是到時候自已救出了神族的生靈,也難以改變神族對自已的態度。


    這些話,是實話。


    所以,卓君臨心中有了一絲猶豫。


    萬一要是將自已給搭了進去,那就實屬不值了。


    現在,卓君臨還有的選擇。


    一但真的深陷其中,就算是卓君臨想要脫身都是不易。


    “主人。”小男童坐在卓君臨的身邊,滿臉的認真:“雖然我也很害怕老大的,可是老大所說的話卻並非沒有道理。如今神族的情況都是他們自已咎由自取,主人沒有必要為了他們以身涉險。”


    “這,,,,,,”卓君臨不由一愣。


    小男童的這般言語,讓卓君臨都不由心中一驚。


    現如今連小男童都已看的如此透徹,隻怕這無盡虛空之中真的還有隱藏起來的危險。到底又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卓君臨實在有些想不通。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卓君臨盯著小男童的眼睛,眸光很凝重。


    如今到了這種時候,卓君臨又如何不知道這男童的厲害之處?


    “我沒有老大的那種能力,也看不透重重迷霧。”小男童搖了搖頭:“不過我卻可以肯定,老大所說的話絕不會有假,那怕隻是因為我的關糸,她也絕不會願意看著主人去犯險。一但主人有危險,那我也必將身陷其中,這麽說的話,主人應當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看書溂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此時此刻,那怕卓君臨心中明白是怎麽迴事兒,可是現在被小男童這麽一說,心中也不由有些鬱悶起來。


    這,是根本沒有打算給自已留半點麵子的啊!


    以往之時,卓君臨並不是沒有見到過說話難聽,可是能把話說的如此難聽,恐怕也隻有小男童這種不懂人情世故的靈器了。


    “其實主人也不必不好意思,老大能和你交流這麽多,已經是非常給你留麵子了。”小男童滿臉的傲驕:“要是一般人的話,老大根本就不屑與任何生靈交流。那怕是那些所謂的天命者,老大也是不愛理他們的,主人能得到老大指點迷津,那是天大的福氣。”


    這一下,卓君臨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卓君臨隻感覺似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可偏偏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怒意也無處發泄,眼前的這個小男童,實在是太可惡了一些。


    “主人,你現在有何打算?”


    小男童眨巴著眼睛,滿臉天真的看著卓君臨。


    一時之間,卓君臨隻感覺欲哭無淚。


    老子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然會碰到這麽個玩意兒?


    說話氣死人不償命不說,更是處處給老子心口捅刀子。捅完生怕還捅的不夠深,再來問一問是否安好。


    那怕是以卓君臨的心誌之堅毅,這時候也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如果我現在放棄去尋找那些神族的生靈,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貪生怕死?”卓君臨看著小男童:“我知道你以往之時肯定跟過不少的主人,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那不會。”小男童滿臉的認真。


    “貪生怕死的生靈多了去,主人就算是真的貪生怕死也沒有什麽奇怪。就主人以前幹的那些事兒,往往不都是貪生怕死的表現。我最多隻不過是在心裏罵上幾句,絕不會當麵來指責主人的不是。”


    “我,,,,,,”


    卓君臨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隻差點沒有被這小男童氣的背過氣去。


    這些話完全就是一柄又一柄的軟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在向著卓君臨下手啊!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繼續去尋找神族的生靈?”


    “我可沒有這麽說。”小男童連連擺手:“無論主人想要怎麽做,我就隻是個跟班的而已。不要將來遇到了什麽事情,直接就甩鍋到我的頭上。這個黑鍋,主人就不要往我身上扣了,承擔不起啊!”


    “我,,,,,,”


    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氣結,差點直接當場昏死過去。


    這個小男童,卻是完全就像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那怕隻是一點點的擔當都沒有,,,,,,


    卓君臨心中卻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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