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果然很強。”


    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衣下的生靈擋在半空,眸光之中滿是笑意:“不愧是天庭帝後,創世神族的長女。其實老夫也不願意與帝後為敵,隻是現在老夫奉命守於此處,是絕不能讓任何生靈越過此地半步。”


    帝後臉色陰沉。


    此時,這位母儀天下的帝後,眸光之中全是凝重。


    僅僅在三個時辰之間,帝後已用盡了自已的所有手段,卻根本未能在對方手中討到半分便宜。那怕眼前的黑衣生靈滿臉笑意,可是帝後卻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眼前這位黑衣強者,一身修為絕對遠在自已之上,甚至就算是比起天庭的四方大帝八大神王也絕不遑多讓。


    帝後能感覺得到,對方似乎還未盡全力。


    甚至,剛才自已拚盡全力出手,也仍是未曾看出對方的真正來曆。


    隻知道,對方很強,遠非自已所能敵。


    “若本宮一定要去呢?”帝後眸光凝重。


    “聽天命,盡人事而已。”黑衣人輕笑:“老夫於此,隻不過奉命而為。若是帝後娘娘一定要走這條路,隻要殺了老夫,自然便可以過了。”


    帝後臉色陰沉:“別無他法?”


    “沒有。”


    “閣下是誰?”


    “不過是一介布衣草民而已,未曾行走於世間,帝後自是應當不認識老夫。”黑衣人輕笑:“當年老夫曾受創世神族大恩,今日自是不敢為難帝後。”


    帝後臉色疾變。


    “閣下奉誰之命而來?”


    “此事老夫還不能告訴帝後。”


    “天庭出事了?”


    “無可奉告。”


    “其實就算閣下不說,本宮也能猜出一二。”帝後臉色凝重:“閣下的修為已然足以擠身當世絕巔強者之列,甚至比起四方大帝都絕不遜色。能讓閣下這樣的強者都特意在此地阻攔來人,天庭若無變故,又豈能讓閣下在此胡做非為?”


    “帝後很聰明。”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難道真要捅破這天?”


    “有些事情,帝後最好還是不要牽連的太多。”黑衣人輕笑:“帝後即然在人間呆的好好的,那就不妨在人間再多呆幾日。那怕天庭換天,老夫也能保證絕不會傷及帝後及創世神族半分。”


    “閣下是在警告本宮,若是一定要迴天庭,不僅本宮有可能會身陷險境,甚至也有可能將創世神族牽扯進去。”帝後冷笑:“可是我們神族生靈,又什麽時候貪生怕死過?閣下修為再強,難道便真的能與我們整個神族為敵,也能與這世間芸芸眾生為敵不成?”


    說完這句話,帝後大步上前,竟是對著黑衣人一步步走了過去。


    黑衣人的眼眸漸漸凝重,,,,,,


    在帝後的身上,黑衣人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雖然帝後也是站在此世頂峰的那一批至強者之一,但卻終究比起最頂峰的強者弱了一線。無論如何,以帝後本身的修為戰力,也根本無法讓自已造成了這種心神震蕩的感覺,更別說危及自身道基,,,,,,


    可是,那股源自骨子裏的危險感覺,卻仍是越來越濃。


    “本宮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此有何目地。”帝後長歎:“本宮身為一介女流,從來都沒有想過爭霸天下,也沒有想過萬世流名。本宮所希望的,隻是一家人能安享天倫之樂。”


    黑衣人臉色微微一變。


    “在天庭之中,有本宮的丈夫,有本宮的子女,此時此刻,本宮能退嗎?”帝後這一聲反問,眸光之中全是絕決:“今日,縱然身死道消,本宮也要盡力一試,總不能因為閣下的一句話,便讓本宮放棄了為人妻為人母的基本原則吧!”


    這時,帝後笑了。


    很坦然,,,,,,


    很淒豔,,,,,,


    也很絕決,,,,,,


    那怕明知道眼前的黑衣生靈戰力遠勝自已,但卻已然沒有退卻的理由。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那個曾經鳳儀萬千的帝後似是已失去了應有的理智,眼眸之中卻是那種永不退縮的無畏與堅毅,,,,,,,


    縱死無退,,,,,,


    “何必?”


    “你未與人妻,未與人母,雙怎麽會懂。”


    帝後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眸光之中的寒意越來越濃。那原本就已是仙王境巔峰的修為,竟似是突然間又有了精近,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成倍的增強。


    “祭道。”黑衣人的臉色再次一變。


    帝後並未說話,眸中卻多了一絲坦然。


    “帝後也是當世修行的大行家,站在此世頂端的絕巔強者之一,難道你不知道‘祭道’之後的結果?”黑衣人眸中越發凝重:“祭道雖可以短時間內將自身的修為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戰力倍增。可這等逆天秘術,本就是逆天而行,無論任何生靈,也會受到天地祭道的反噬。輕則道基盡毀,再難寸近一步,重則,,,,,,”


    “重則身死道消,神魂懼滅。”帝後微微一歎:“那又如何?”


    僅僅數十息,帝後的身上的氣勢漸漸稍停,,,,,,


    可是,黑衣人的眸中凝重之色更濃。


    眼前這位女子,竟隱隱似是摸捉到了一絲成帝的契機,雖然以祭道之力強行提升了自身的修為,可是那股隱隱與天地合二為一的感覺,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戰吧!”


    帝後輕笑,此時又恢複了往昔那母儀天下的氣勢,餘眸之間竟是多出了一絲慈愛。


    半空之中,隱隱之間七彩羽鳳長鳴,金絲吼猿長聲怒嘯,青龍盤旋九天,,,,,,


    無數的靈獸瑞禽,竟是在瞬息之間布滿天際,無數的嘯聲之間,一道道靈氣直接倒灌入帝後的體內,在帝後身後形成一座足有千百萬丈的宮殿,源源不斷的將精純靈力包裹在帝後身側,,,,,,


    黑衣人一聲苦笑,終是向帝後迎上。


    能被安排在這裏阻攔所有馳援天庭的強者,黑衣人本身修為之強已然幾乎不弱於當世任何一位頂尖強者,眼力見識更是非凡。此時若是仍由帝後祭道借勢而成,隻怕就算是自已,也絕對難以討到半分便宜,,,,,,


    唯有以無上大法力演化天地,將帝後祭道之勢中斷,才可能絕對的把握擊退帝後。


    “殺。”


    縱為女子,但帝後此時的戰意卻絲毫不弱於任何血性男兒。


    天地之間突然一陣綠意顯現,竟是以帝後為中心,無數道雷電結成一道道水桶般粗細的雷鞭,直接向著黑衣人抽去。帝後長袖一展,掌中一杆碧玉神杖揚起,直向著黑衣人當頭拍下,半空之中杖影如山,每一杖之間都似是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竟是與那無數雷鞭相互融合,更顯威力,,,,,,,


    “來的好。”


    黑衣人一聲狂笑,竟是直接欺進漫天杖影之間。


    無數道杖影之間,黑衣人竟是如魚得水,身形越發的迅疾。任由帝後杖影如山,可黑衣人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過。那似是帶著毀天滅地力量的漫天杖影,在黑衣人身前竟是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


    轉眼之間兩人以快打快,竟是已糾纏了上百招,無論帝後如何出手,卻根本無法沾得黑衣人衣衫半分。


    黑衣人的身形速度,竟是已遠在帝後之上,,,,,,


    帝後越出手越是心驚。


    沒有任何人比帝後更清楚這杖法的神妙之處,縱然是東華帝君和人王那樣修為境界稍勝自已一籌的大修行者,也絕不可能在自已的杖下如此來去自若。甚至就算是天帝在前,也絕不可能如眼前的黑衣人這般輕鬆隨意。


    這位神秘莫測的黑衣人,竟似是對自已的杖法了如指掌,甚至每一個微妙的細小變化,這黑衣人都似是熟絡於心。


    此人究竟是誰?


    又是何來曆?


    創世神族的不傳之秘,怎麽在這黑衣人身上,卻似是根本沒有半點的隱秘可言?


    人王笑了。


    冷笑。


    怒笑。


    甚至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苦笑。


    多少年了,連他自已都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也會受到其他生靈的追殺。自數百萬年之前人王於昆侖山一戰,誅殺妖族大能者翻天大聖之後,世間想殺人王的越來越多,但敢付之行動的卻是越來越少,,,,,,


    到了近些年,自已已很少以真麵目在江湖之上走動,許多與自已有恩怨的生靈要麽就是死在自已的劍下,要麽就是早已消逝在時間長河之間。


    真正還算得上與自已有莫大因果的生靈也就那麽幾個,誰也不會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來截殺自已。


    更何況,真正了解自已根腳的生靈,任誰也絕不可能如此無聊的來截殺自已。


    仙王境巔峰的強者隻要不是自已死戰不退,任何同境界的生靈都幾乎不可能殺得死自已。就算是數位同境界的強者圍攻,那怕自身不敵,隻要準備脫身,自已甚至隨時都可以直接揚長而去,,,,,,


    更何況,截殺自已的數百名強者之中,竟然還有真仙境的生靈,甚至領頭的也隻不過是一位仙王境中期的生靈。


    這樣的陣容,對付一般的強者自是綽綽有餘,可是想要對自已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仍是有些不夠看,,,,,,


    能走到仙王境的大能者,那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狠人?


    境界的差距,卻並不是人數便能彌補。


    就算是人王沒有軒轅劍在手,但到了人王這等境界的絕巔強者,隻要不是遇到了同級數的至強者,兵器反而卻是可有可無之物。


    僅僅一日之間,死在人王手中的殺手至少已不下千餘之數。可是所有強者卻根本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反而讓所有強者都激起了血性,悍不畏死,那怕明知道人王的修為戰力遠非自已所能抵抗,所有強者卻根本沒有退意。


    原本以人王的修為境界,從京都到達南天軍大營隻需要幾個時辰。


    可是被這些殺之不盡的殺手糾纏,卻是生生的將人王拖了整整一天時間,若是人王想要強闖,這些殺手也自是攔他不住。


    但是這樣的刺殺,反而卻讓人王來了興致,能有這樣不知死活的殺手練練手,這麽多日的鬱悶,倒也是一個不錯的發泄口,,,,,,


    無論這些殺手是何來曆,究竟是想截殺何等生靈,人王覺得自已總得弄個清楚再說,,,,,


    看著眼前又將要圍上來的諸多殺手,人王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天殺的兇手,殺個十個八個還算是練練手,可你麻拍死你們這樣的小渣渣,老子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那怕是碰到的同境界的強者大戰一場,也總比一巴掌直接拍死一個對手有成就感,,,,,,仟仟尛哾


    “你們是真的不怕死嗎?”人王嘿嘿冷笑:“就憑你們這些雜碎,真的以為老夫不能將你們斬盡殺絕?”


    說話聲中,人王長身而起,眸光之中的寒意越發的濃鬱。


    “閣下究竟是何人?”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不定:“閣下戰力驚人,必定非泛泛之輩。此地已有我們兄弟鎮守,也實不願與閣下這樣的大能者交惡,還請閣下給個麵子,不要令我們為難。”


    “鎮守?”人王眉頭不由一皺。


    “今日閣下手中,已有上千人命,隻要閣下能給我們兄弟留個麵子,我等也絕不糾纏,將來也絕不會向閣下尋仇。”


    人王差點直接氣笑了:“你們不識得老夫?”


    “敢問閣下大名。”


    人王這迴是差點直接瘋了。


    合著你們截殺了老子一整日時間,死了這麽多的殺手,竟然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又或者是把老子當成了什麽人,直接替誰背了黑鍋?


    “你們又是誰?”


    中年男子臉色不由微變:“閣下見諒,我等在此隻不過是為了等一位故人。若是閣下肯留個麵子,不妨留下名號,他日我等必定能登門重謝。”


    人王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老夫活了這麽久,還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敢如此輕視老夫。


    合著截殺了老夫這麽久,居然還敢找老夫要麵子?


    究竟是你們飄了,還是老夫提不動刀了?


    “你們要截殺何人?”


    人王臉色陰沉的似是能滴下水來。


    圍住人王的諸多殺手,不由臉色同時疾變。


    “是馳援南天的生靈嗎?”


    諸多殺手臉色再次一變。


    “那你們就沒有殺錯。”人王嘿嘿冷笑:“老夫此行,就是為了去馳援月帝,現在你們有什麽手段,盡管施展出來。”


    中年男子臉色一黑,眸光之中的殺意更濃:“閣下究竟是誰?”


    “老夫軒轅弘。”


    “誰?”中年男子不由一愣。


    人王差點直接暴走。


    老夫現在真的這麽過時了,居然連老子的名號都沒聽說過?


    “老子去你大爺。”


    此時人王隻感覺自已心中的怒火傾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熄滅,什麽時候老夫居然這麽被人小看過?


    劍光乍現。


    人王一聲怒喝,並指如劍,直接向著中年男子便是一劍直接斬出。


    滔天劍意直衝九霄,無盡劍意在一刹那間竟是將方圓數十裏盡數籠罩其中。在場上百名殺手,竟是突然麵對著一座劍山,一條劍河,,,,,,


    劍光所及,所有殺手都隻感覺到眼前一亮,,,,,,


    無數殺手急忙後退,然而卻根本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麽的動作,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卻在一刹那間全部消失,竟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腦袋飛上半空,,,,,,


    中年男子的長刀剛剛抬起,無數道劍意直接轟在那柄長刀之上,隻聽得一陣交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那柄百練精鋼的長刀竟是在無形劍意之間寸寸斷裂。中年男子一口悶氣還沒喘過來,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倒飛出數十丈,嘴角已隱隱滲出血漬,,,,,,


    自始至終,人王便隻出了一劍。


    在場的無數殺手漸漸自光雨中重現,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毫不起眼的老頭,眸中之中卻是露出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這樣的無匹劍意,攻伐無二絕世劍術,世間絕不可能多見,,,,,,


    先前那些死在這老人手中的同伴,卻還是這老人未盡全力的傑作,,,,,,


    一切,細思極恐,,,,,


    “現在,你們知道老夫是誰了嗎?”人王聲音陰冷。


    “您老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


    人王臉色青了:“老子不是。”


    “您老是妖族劍皇羽不凡?”


    “老子不是。”人王臉色更難看了。


    “您是道門大能清虛先生?”


    “老子不是。”人王快哭了。


    “您老是青天門獨孤不敗?”


    ,,,,,,,


    人王的臉色青白不定,隻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直接一把揪住一名殺手的衣領,怒聲咆哮:“老子是人王軒轅弘,人王,人王,你們聽清楚了?”


    “人王?”


    “人王。”


    “真是人王?”


    所有殺手臉色一時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紫。


    然後,所有的殺手在這一刹那間炸了鍋,四散而逃。


    那怕剛剛追殺自已挺歡的這些殺手,此時卻如同被獅子盯上的羊群,四處逃竄。人王卻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漸漸遠去的殺手,心中卻是早已在問候這些殺手祖上十八代的所有女性,什麽時候老子這麽好欺負了,,,,,,


    白衣老人的臉色很難看。


    作為世間活的最久遠的生靈之一,曾與三皇五帝之時活到現在的老怪物,世間已很少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杜康色變。


    世間,許多人稱他為‘酒祖’,也有‘酒鬼’之名,但更多的,那些與自已相熟的故舊,卻都喜歡稱他為先生。


    從來,都隻有杜康讓別人頭痛的事。


    可是此時,杜康眼神裏的凝重,若是讓其他生靈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


    世間,已很少有生靈能讓白衣老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偏偏眼前站著的那個同樣仙風道骨的老人,卻讓白衣老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白衣如雪,纖染不染,仙風道骨,眸清目慈。


    而且還是老熟人。


    皇天。


    一看到這個曾一招之間就讓自已吃了暗虧的老人,杜康隻感覺一時之間不由頭大如鬥。對於這個自稱天道化身的老人,那怕到了現在也仍是吃不準對方的身份。究竟是真的天道化身,還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生靈冐充天道化身招搖撞騙?


    但是,皇天那一身足以驚世駭俗的修為,卻絕不會有半分水份,,,,,,


    杜康一生所見的強者何其之多,但這位神秘莫測的皇天,絕對可以說是自已見過最可怕的絕巔強者,,,,,,


    沒有之一。


    那怕是曾殺得天地失色的那個煞神淩無期,比起這位皇天老人,卻仍是要遜色許多,,,,,,


    “人族杜康,果然來了。”皇天輕輕一歎:“果然不愧是自上古便活下來的強者,卻是有著讓許多人都不及的膽色。”


    白衣老人的臉色變了。


    “其實在這個世間,很多事情都絕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皇天苦笑:“就算你是當世最強的幾個生靈之一,可是你自已心裏應當很清楚,就憑你還絕不可能是老夫的對手。看在你我也曾有過一麵之緣的份上,自已迴去,彼此還能保留一份體麵。”


    “道友知道老夫此來的目地?”


    “上次相見,老夫就已說過,身為天道化身,老夫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皇天輕笑:“雖然你的修為很強,行蹤也很詭異,但隻要老夫想想知道,你的所有一切都將在老夫的麵前無所遁形。甚至,就連這一次你們安排的動作,分工出力,在老夫的眼中也是毫無秘密可言。”


    白衣老人眸光之中閃過一絲錯愕。


    “人王,帝後,幕鴻影,清音仙官,五位當世強者分頭行動,各負其責,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各族勢收攏成形,若是換作別人,這的確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皇天嘿嘿怪笑:“隻是所有的一切在老夫看來,根本就隻是一場笑話。”


    “道友真是天道化身?”白衣老人的眸中疑色更濃。


    “是與不是,你心中自有答案。”皇天輕歎:“每條路上,老夫都已做出了相對應的布置。但對於你,老夫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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