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時候麵對卓君臨的笑臉,仿佛卻是見到了世間最為惡毒的魔鬼一般。甚至這個時候,血傀連看都不敢多看卓君臨一眼。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卓君臨一聲輕歎:“畢竟,我已綁架過你一次,在你的身上實在榨不出任何的好處出來。可是為什麽,你卻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來招惹我呢?你說我到底應當怎麽做,就這麽放過你,也實在有些不甘心。可是要是什麽都不做,那豈不是顯得我脾氣太好了?”


    “這,,,,,,”


    血傀眼中不由露出驚恐的神色。


    此時此刻,血傀直恨不得在這個時候不顧一切的將卓君臨拿下。那怕是豁出自身的性命悍然發起自爆,也遠比現在這種時候受到卓君臨的威脅要好的多。可是偏偏此時那怕有些想法,卻也是實在狠不下這個心來。


    甚至,血傀自已都不由感覺有些心虛。


    “金猿山主,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這似乎並不應當問我才是。”卓君臨一聲輕笑:“若不是你心中有想法,我也不至於現在這種時候來找上你。但不管究竟是那種情況,即然你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那麽這件事情也就由不得你了。”


    血傀瞠目結舌的看著卓君臨,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了。


    一直以來,血傀隻不過是想要找到卓君臨報仇而已。


    這個時候提及底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難不成受到了那樣的屈辱,自已還不能想方設法的洗刷不成?不過一看到卓君臨那玩味的神情,血傀就不由感覺到一陣心虛。雖然自身的修為境界遠在卓君臨之上,可是這時候想要提起勇氣向卓君臨出手,血傀卻又實在做不到,,,,,,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血傀黑著臉,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卓君臨的羞辱,血傀現在竟是默默的選擇了接受。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委屈求全。”卓君臨一聲長歎:“此時在你們血族的大營,隻要一聲唿喊,必然會有許多血族的將士衝進來將我碎屍萬段。甚至以你自身的手段,想要弄死我也絕不是什麽難事兒,為何不試一試呢?”


    “老夫,,,,,,”


    血傀麵色發白,卻是根本無法接話。


    雖然自已的心中的確是想要試上一試,可是在見到卓君臨那張臉的時候,心中卻是莫名的多出了一絲不安。仿佛現在若是這個時候真的向卓君臨出手,下一刻自已就有可能會直接從這個世間消失一般,,,,,,


    “你看,派出那麽多的兵力去尋找我的行蹤,現在我自已就送到了你的麵前,你卻根本不敢做出任何事情,這是不是讓人有些失望了?”卓君臨一聲輕歎:“要不,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各讓一步,你也不必再找我了,帶著你的大軍去找你們的主上複命。就說我已經離開了不就是了?”


    “不行。”


    血傀不由嚇了一跳。


    這時候卓君臨讓自已離開,究竟想做什麽自已又如何不知道?隻要自已前腳一離開,卓君臨這家夥甚至有可能就會在第一時間在血族背後做出些事情出來。自已要是真的那麽做了,就等同於是背叛了血族,,,,,,


    “可你現在留在這裏又有什麽用呢?”卓君臨咧嘴一笑:“就算是你們手握千萬大軍,卻根本找不到我的行蹤。你留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就隻會讓血族的越是覺得你太過無能。可若是你到了前線,那就不會有人再提及這件事情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來著?”


    “這,,,,,,”


    血傀不由一愣,臉色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這一瞬間,血傀突然覺得卓君臨說的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山主將老夫看成什麽人了?”血傀搖了搖頭:“若是別人,或許就要被山主的這種言語有所盅惑,畢竟山主伶牙利齒,少有能拒絕山主的生靈。可是老夫一生淡泊名利,縱然是背負無能的罵名又如何,老夫不在意。可若是老夫真的這麽做了,就等於將血族的後背交到山主的手裏,這完全是對血族的不負責任,更會成為血族遺臭萬年的罪人。”


    “所以呢,是拒絕了嗎?”


    卓君臨嘴角勾起了弧度:“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你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難道就不會成為血族的罪人嗎?我都已經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卻根本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這又能對得起血族嗎?即然已經成了血族的罪人,那麽現在還顧慮那麽多做什麽?”


    “這,,,,,,”


    血傀不由一愣,一時之間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心中有著無數種想法,但這時候卻是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麽好了。畢竟現在自已心生怯戰之意,就已經是對血族的罪責。這時候卓君臨的言語,更是如同壓斷血傀最後一絲精氣神的稻草,,,,,,


    “好好想想吧!”


    卓君臨輕笑:“如果這個時候到達前線,不僅可以保全自已的名聲,更是可以建功立業。我也會對這件事情保密下去,絕不讓任何生靈知道,是我威脅了你。”


    “可是這麽做的話,,,,,,”


    “當然,為了不斷血族的其他人起疑,我也會蟄伏一段時間,至少不會讓任生靈查覺我們之間的關糸。”卓君臨輕歎:“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後在戰場上我也會適當的配合你,讓你在血族的地位更加穩固,豈不兩全其美?”


    血傀不由眼睛亮了。


    卓君臨現在的話,卻是讓血傀都不由心動了。


    如果能保全自已的名聲,日後還能有戰功可得,就算是現在讓他做出一些事情也並非是沒有可能。隻是現在血傀雖然心動,眼眸之間也有了猶豫之色,但這時候卻並沒有直接答應。對於卓君臨現在所說的話,血傀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太對勁,,,,,,


    而與卓君臨打交道以來,對於卓君臨的狡猾程度,血傀也算是有所領教。


    如今卓君臨說出的這些條件雖然的確誘人,可是必然也是想要在自已的身上討迴更多的好處。


    “怎麽,你不願意嗎?”


    “山主的話,的確很誘人,老夫幾乎就要被說動了。”血傀一聲苦笑:“從話裏來看,山主的確是在替老夫著想,也是在為老夫的今後做打算。可是,如果老夫真的答應了,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做山主的傀儡?山主的這一手算計,倒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甚至到現在為止,老夫也實在想不明白,山主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麽。”


    “即然如此,那就怪我不得了。”


    “什麽?”


    血傀不由懵了。


    卓君臨現在的話,血傀總感覺那裏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血傀隻覺得自已的頭有些暈,眼前的一切也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這時候也全部都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大長老,我們是不是應當聯糸金猿山主了?”


    狐祖畢恭畢敬的站在大長老的麵前,那怕狐祖身為狐族之祖,可是這個時候在大長老的麵前拘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甚至這個時候,狐祖的表現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會惹得大長老生氣一樣。


    “暫時不必。”


    大長老一聲輕歎:“如今金猿山主即然在敵軍背後,那就讓他紮在那裏好了。狐族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積極備戰,隨時都要準備上戰場。”


    “可是,,,,,,,”


    “黑水之畔,注定是要不複存在的。”大長老搖了搖頭:“一但盟軍支撐不住,那麽狐族第一時間就要支援。就算是狐族與盟軍有舊怨,但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絕不能有半分遲疑。甚至隻要有可能,狐族那怕是拚盡最後的一兵一卒,也絕對不能讓敵軍得逞。”


    狐祖不由一愣。


    對於大長老的言語,這時候狐祖卻是有些不解。


    即然黑水之畔注定是要不複存在的,那麽現在狐族就應當早做打算。那怕是遠離這黑水之畔也無不可,天大地大,這時候未必就沒有狐族的一塊容身之地。可是現在大長老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不僅要狐族積極備戰準備支援盟軍,更是要求狐族那怕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都絕不能放棄,這樣的決定,那怕是狐祖都有些不解。


    甚至,狐祖都有些懷疑大長老是不是別有用意。


    “狐族一直未曾親自出戰,這也是金猿山主一直以來的堅持。”大長老輕歎道:“眼下這種時候,狐族就應當積極配合才是。”


    “可是,金猿山主他,,,,,,”


    狐祖沒有將話說完,可是眼神卻已經出賣了狐祖的內心。


    “看來,你是在擔心金猿山主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與盟軍之間的約定也會作廢是吧!真想不到,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們腦子裏想的竟然都隻有這些東西。這麽多年以來狐族的發展有限,看來也並非無因。”


    狐祖臉色一白,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大長老,狐祖向來也不敢輕易得罪。


    “不管金猿山主眼下的情況如何,我們都應當相信金猿山主才是。”大長老一聲苦笑:“年輕一輩之中,金猿山主可以算得上是獨樹一幟,即然他敢在敵軍後方做出大動作,那麽也必然有他這麽做的用意。眼下這種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到敵軍的各種動向才是,越是現在這種時候,狐族就越是不能輕舉妄動。那怕現在的局勢的確有些不利,但也沒有到生死悠關的時候,你又擔心什麽?”


    “可是,,,,,,,”


    “金猿山主是什麽樣的生靈,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大長老搖了搖頭:“那怕是你和狐主,又在金猿山主的手中討過半分便宜?有些時間不能隻看表麵,金猿山主的真正可怕之處並不是在於他到底有多強的修為,是無論他在那裏,都會攪得那裏雞犬不寧。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你們學上一輩子都學不會了。”


    狐祖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敢接話。


    畢竟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狐祖也實在不敢確定自已現在的擔心到底應不應當。如今來找狐祖,也隻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心安而已。


    而狐祖這個時候,卻是直接告訴了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至少於狐祖來說,有了大長老的肯定,也就讓自已吃了定心丸。


    “大長老,現在這種時候,我們狐族是不是應當做些什麽,一直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如今下麵的將士已經有些沉不住氣。有很多將領都在向老夫請戰。”狐祖一聲苦笑:“甚至就連老夫,現在也同樣有些心急了。”


    “你們,到底在急什麽?”


    大長老一聲輕歎:“難道狐族晚一日參戰,就不能多一天的安寧嗎?如今有盟軍在前方為狐族抵擋敵軍,難道你們還有不知足的?”


    “這,,,,,,”


    狐祖不由一聲苦笑,雖然大長老說的在理,可是這個時候狐祖卻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麽好了。畢竟眼下這種時候,狐祖也不並不願意直接與敵軍正麵交鋒。


    “大長老,如今的局麵,狐族除了備戰之外,真的什麽都不用做嗎?”


    “不錯。”


    “可要是下麵的將士再有想法的話,豈不是,,,,,,”


    “將士們有想法,如果不能壓製下來,那就是你這位狐祖的責任。”大長老一聲長歎:“要是連將士們的情緒都照顧不到,那麽老夫也不得不問上一句,狐祖是不是有些不太負責任了?如今的情況別人不清楚,狐祖也不清楚嗎?真要是連狐族將士都要上戰場的時候,那麽必然是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隻有以命相搏了。”


    狐祖臉色一白,卻並沒有說話。


    對於大長老的言語,狐祖這時候除了服從之外也並沒有其他的辦法。眼下這種時候能做的,也就是服從大長老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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