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一點點火光,顯得格外的明顯。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有半點放鬆。


    如今血族正在大張旗鼓的尋找金猿山主以及盟軍的動向,這其實並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可是現在這突然出現的火光,卻讓所有人都不由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感。


    這個時候,對方似乎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能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更不可能是無知的生靈做出這番舉動。唯一有可能發生的,就是對方故意有火光暴露自身的行蹤,從而達成自身某種無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也讓血傀以及血族大軍都懵了。


    以金猿山主手中現在那點兵力,在血族的麵前完全主就是螻蟻一般,根本不可能經受得住血族的雷霆一擊。


    即然金猿山主不是瘋子,也不是白癡,那麽這突然出現的火光,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一些,萬一這要是別人的陷井,現在一頭紮進去就等於是在找死。


    火光是從一處古老而破舊的廟中傳出。


    破廟四周皆盡都是荒蕪,顯然已經不知道荒廢了多長的時間。


    一道身影背對著廟門,正坐在火堆邊上。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血傀和血族所有的將領都不由懵了。


    僅僅一人而已?


    就這麽坐在火堆邊上,似乎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發現在一般,而這個時候又仿佛所有一切完全與自已無關。這樣的情況不止是血傀發懵,更是讓血傀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種猶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實在讓人有些不解,更是讓人根本無法分清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所發生的一切,更是讓血傀有些不知所措了。


    “什麽人?”


    一位將領大怕喝斥,此時突然出現在這不合適宜的地方,那怕是這些血族將領也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現在他們知道即將麵對的是金猿山主那種狠人,更是沒有任何一位敢有半分輕敵,誰都知道金猿山主的那一手毒術出神入化,已經有不少的血族將士折損在金猿山主的手裏。


    然而,那身影卻並沒有答話,甚至這個時候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那位將領的言語,徑自拔弄著火堆,,,,,,


    這一舉動,不由讓所有將領都不由大怒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現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裏?”血傀強壓心中的怒意:“如今我們在此尋找仇家,若是與閣下無關的話,還請速速離開。”


    “離開?”


    那身影一聲冷笑:“難不成這裏是你們的地方不成?我就在這歇息一陣,又礙著你們什麽事了?”


    “閣下是真要插手不成,我們,,,,,,”


    “滾。”


    麵對著血傀和血族的將士,那身影卻並沒有半分客氣。這個時候一言不合竟是直接開罵,根本就沒有將血傀和血族放在眼中。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那道身影身上寒意乍現,四周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刹那間也突然凝結起來。那怕是血傀也不由感覺心中一驚,這一刹那間,仿佛是上古兇獸蘇醒一般,那怕是一絲一毫的心境震動,都仿佛會爆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意一般。


    “你到底是什麽人,未免也太不講理了,我們血族,,,,,,”


    不等血傀將話說完,那身影卻是一聲冷笑:“再說一字,殺。”


    冰冷的聲音,冷漠的語氣。


    再配合上殺意十足的言語,這一刹那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肅殺起來。


    血傀不由氣壞了。


    身為血族的長老,血傀曾經也是一位兇悍異常的存在。


    這世間的生靈,在聽到血族的來曆之時莫不退避三舍。縱然是那些最為強大的生靈,在麵對血族之時也不得不客氣一些。像這道身影如此放肆的生靈血傀卻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自已都已經表明了自已的來曆和立場,可是對方卻絲毫不給自已留下半點顏麵。


    甚至,對方壓根就沒有將血族和自已放在眼中,,,,,,


    “冐犯血族,你,,,,,,”


    血傀還想要再開口,然而在這一刹那間,那身影卻突然動了。


    一刹那間,那身影也不知道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竟是突兀的出現在血傀的麵前。


    暗淡的刀光自那道身影的手中落下,徑自向著血傀當頭劈下。雖是在驚慌之間,血傀的反應卻並不慢,急忙揮手向那道刀光迎上,,,,,,


    隻聽得一聲輕響,血傀揮出的神力竟是根本沒有對那道刀光造成任何影響。刀光仍是直接落下,直接將血傀的一隻手掌斬下。那淩厲的刀光似乎無堅不摧,原本以血傀的修為境界,縱然是神兵利器也難以對血傀的肉身造成任何傷害。可是在那道刀光之下,似乎所有的都如同是嫩豆腐一般,一碰即碎,,,,,,


    刀光落勢未絕,血傀這時候不由神魂皆喪,那裏還敢硬接,身形急忙後退。


    那身影正要追擊,四周數位將領眼見血傀吃虧,這時候卻是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各自揮動兵器向著那道身影攻去。


    在場的這些將領最低也是仙王境的修為,而且都是身經百戰,這時候眼見對方兇悍,卻是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合力進攻。


    那身影卻是渾然不懼,一柄長刀揮動之間,那怕是數位仙王境的將領不斷圍攻,但那身影卻顯得遊刃有餘,刀勢大開大合,絲毫不落下風,,,,,,


    每一刀每一式,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刀意卻直接逼的數名仙王境強者接連後退。此時那怕隻是招式的較量,但那身影的出手之迅捷,刀法之精純也遠遠超出了眾將領的想象。甚至那道身影揮刀之間渾然刀成,仿佛是走馬觀花,根本毫無壓力。


    這樣的情況,直接讓周圍的血族生靈都不由懵了。


    一刀直接重創血傀這種半步帝皇境的強者,再力壓數名仙王境強者的聯手攻擊。這樣的手段縱然是未曾達到皇帝境的至強者手段,但也已經無限接近了,,,,,


    可這荒蕪的黑水大山之間,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強者?


    “住手。”


    血傀不由大急:“有話好好說,這是誤會。”


    麵對這種強者,那怕是血傀也不敢正麵硬碰硬。那怕現在自已身邊有數十位仙王境的將領,更是有數百萬的血族將士。但對上這種兇悍至極的對手,那怕是血傀也不敢輕舉妄動。真要是雙方拚死一戰,縱然是血族最終能取勝,也必然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如今他們的任務是要尋找到金猿山主的行跡,如果先和這樣的至強者血拚一場,也實屬不值。


    那身影卻是一聲冷笑,手中刀勢一沉,竟是直接逼退數位將領,又突然坐迴了火堆旁。


    仍是那樣的一道身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血傀捧著斷臂,以及地上的那隻斷手,眼眸卻漸漸變得凝重。


    “滾。”


    那身影的語氣仍然冰冷,仿佛隻要一開口,就能讓人直接被凍住一般。尤其是那仿佛要凝結成實質一般的殺氣,更是讓人不敢有半分心思,,,,,,


    “敵軍主力,迴來了。”


    大營之中,妖主坐在主位上,眼眸之間帶著一絲凝重:“與我們交戰的那些敵軍,他們絕對是敵軍的主力。無論是其戰鬥力還是戰術的運用,都已經達到了能與我們持平的情況。甚至可以說,敵軍現在這種時候,已經重新將戰略目標轉移到了我們的身上。”


    “這,,,,,,”


    所有生靈麵色都不由一僵。


    對於敵軍的戰力,那怕是他們這些強者都不敢有任何小視。


    同等戰力和兵力之下,隻怕根本在敵軍的麵前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現在的敵軍數量之眾,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


    一但敵軍再次采取先前的戰術,隻怕盟軍仍然要處於被動之中。


    “即然敵軍的主力全部迴來了,那麽金猿山主的布局豈不已經失效?”蠻主不由一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金猿山主已經,,,,,,”


    “一派胡言。”


    妖主直接打斷了蠻主的話:“金猿山主是何等樣的生靈,難道大家不清楚嗎?金猿山主對於敵軍來說,甚至其危險程度絕對要比我們這些生靈更大。如果金猿山主真的出了事情,敵軍又豈能不大肆宣揚,從而擾亂我們的軍心。如今敵軍隻能與我們正麵交戰,那就說明他們並沒有奈何得了金猿山主的手段。現在這種時候,金猿山主也必然是在敵軍的背後,等著給敵軍發起意想不到的攻擊。”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敵軍即然已經將主力調迴,那是不是同樣也已經可以說明,就算金猿山主還在敵軍的背後,也已經對他們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令主麵色發白:“雖然我們都知道金猿山主手段了得,可是金猿山主畢竟隻有十萬兵力。縱然十萬大軍都是萬妖城的精銳兵力,隻怕也根本抵擋不住敵軍的全力攻擊。”


    妖主麵色不由一黑,卻並沒有說話。


    對於令所說的問題,這個時候那怕是妖主也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


    兵力雖然並不是影響戰局的唯一條件,可是彼此數理的天差地別,也足以讓金猿山主無從下手?


    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樣的戰事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可是那也不可能有現在這麽大的懸殊,如今金猿山主手中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分兵力。而敵軍的數理之眾,隨便調動的就足以上千萬兵力。這種差距之下,縱然是妖主現在也不敢對金猿山主有肓目的期望。


    “雖然令主所言的確有些道理,可是這件事情隻怕沒有這麽簡單。”妖主一聲長歎:“金猿山主的手段,想來大家也都是十分清楚的。隻要金猿山主願意,就算是弄出任何動靜本座也都不會覺得有什麽意外。眼下這種時候雖然金猿山主並不能做出大動作,但本座相信,金猿山主至少也牽製了敵軍的不少兵力,如果現在這種時候我們都無法戰勝正麵戰場上的敵軍,那就,,,,,,”


    說話之間,妖主的眼眸之間凝重之色也越來越濃。


    不過,對於眼下的情況,那怕是妖主也不敢許諾什麽。


    “眼下,我們最重要的還是要依靠自身。”妖主一聲長歎:“如今我們背靠黑水之畔,所有的軍需都由狐族供給,無需擔憂。若是這種時候,我們自身不敢正麵麵對敵軍的攻擊,那麽就未免太玩笑了一些。”


    所有強者的眼眸之間都不由露出了興奮之色。


    經過這數次的交鋒,雖然各族同樣也損失不小,可是卻也早打破心中敵軍不可戰勝的陰影。這時候妖主即然有意要與敵軍死磕到底,這時候豈不是正如了各族的意?


    一直以來的被動挨打,早已讓各族都弊了一肚子火。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們又豈會輕易放過?


    “敵軍即然再次前來,那麽不管到底有多少,我們蠻族自然是要血戰到底。”蠻主眼眸泛紅:“我們蠻族的將士,那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會有任何一個怯戰。我們蠻族的所有將士,都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蠻族即然不怕死,東海水族又豈會是懦夫?”


    “夜族雖然並不喜戰,但也從不怯戰。”


    “百靈族願戰,,,,,,”


    ,,,,,,


    看著群情激憤的各族首腦,妖主卻是一聲苦笑。


    戰場上,最害怕的並不是敵軍到底有多可怕,而是自已到底有沒有膽敢一戰的勇氣。如今各族都已經抱了必死之心,自已又有何不敢戰的決心?


    縱然現在與敵軍之間的兵力仍然有一定的懸殊差距,卻也不代表敵軍就真的有必勝的把握。隻要在這個時候拚死一戰,未必就沒有取勝之機。


    同時,盟軍現在的高階戰力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若是運用得當,眼下這種時候也同樣可以對敵軍造成極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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