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看著血傀,眼眸之間滿是凝重。


    如今敵軍的一切動向,卓君臨早已看在眼中。這種大張旗鼓的做法,讓卓君臨現在也不由有些頭痛。


    原本以卓君臨的想法,自已在敵軍背後出手,最多也隻是牽製敵軍的兵力。可是現在敵軍卻將主要兵力全部調迴,這樣的反常那怕是卓君臨現在也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按常理來說,就算是自已所率領的大軍真的對敵軍做出了什麽事情,也絕不至於讓敵軍此時不顧一切的迴兵。


    那麽,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已觸及到了對方的命脈。


    “說,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卓君臨此時也不再藏著掖著:“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是什麽劫匪。我正是你此行所要找的人。即然你來找我,那麽就應當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你真的是,,,,,,”


    血傀臉色不由微變,雖然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極為邪門,但血傀卻從來都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先前說出卓君臨的身份,也不過是試探卓君臨的身份而已,此時卓君臨親口承受,卻讓血傀都不由一愣。


    眼前這個真仙境的小輩,間然就是自已一開始就要尋找的人?


    這到底算是怎麽迴事兒,自已這一次陰淘裏翻船,到底遇到的是何等樣的生靈。


    “其實我的身份你應當早就已經猜到,隻是你自已一直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相信自已是栽在我這麽一個修為低下的小輩手裏而已。”卓君臨咧嘴一笑:“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你還有什麽不相信的嗎?”


    “這,,,,,,”


    血傀不由一愣。


    那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血傀對於自身的處境卻仍是還有幾分顧慮。


    畢竟這種被俘虜的情況,血傀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


    “其實從敵軍現在的反常之中,要麽就是因為你,要麽就是因為我。”卓君臨一聲長歎:“不過這一次我的行動極為隱秘,到目前為止應當也並沒有暴露身份。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這次敵軍的異常舉動,應當就是因為你。”


    血傀的臉色不由微微一白。


    從卓君臨話裏的意思之中,血傀也聽出了卓君臨的身份必然不會那麽簡單,可是到現在為止,血傀卻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即然已經猜到了自已身份並不簡單,可這年輕人身上的淡定卻讓血傀都不由覺得有些意外了,,,,,,


    “我,乃是金猿山主。”


    “金猿山主?”


    對於卓君臨的自爆身份,血傀不由再次一愣。


    此時此刻,這是否足以說明,對方有持無恐。


    “不管你究竟是什麽身份,又有著個麽不為人知的來曆,但栽在我的手裏,應當不算丟人。”卓君臨咧嘴一笑:“而且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你必然是有著更多一層的身份,否則現在這種時候,你那所謂的主上,也絕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不顧一切。”


    “你便是金猿山主。”


    “不錯。”


    “一直以來,傳聞金猿山主活出了第二世,老夫一直以為都是謠傳。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金猿山主其實比傳聞中更加難纏。”血傀一聲苦笑:“也難怪老夫的那個徒兒,不惜從血族將老夫請來。隻是老夫自已也沒有想到,如今不但沒有幫上半點忙,反而卻讓自已變成了累贅,真是可笑。”


    說話之間,血傀的臉上滿是無奈。


    對於卓君臨的種種手段,血傀早就已經領教過了。這種即不要臉又不要皮的家夥,而且還有著超出常人想象的經驗,與這樣的對手打交道,其實現在血傀也並不覺得太冤。畢竟連黑衣人都要特意提醒過金猿山主這個對手,自已栽了也不算太冤。


    “其實,這一次是無心之舉。甚至在向你出手之前,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卓君臨咧嘴一笑:“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或許在綁架你的第一時間,我就直接迴去了。畢竟有這麽一條大魚在手,就有了籌碼,你說是不?”


    卓君臨說話之時,眼眸之間也滿是懊惱。


    現在將這麽一尊大神綁在手裏,殺了可惜,放了又是不妥,這就等於是一座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的火山,很有可能會燒到自已身上的那種。


    自已打悶棍的次數也不在少數,血傀絕對算得上是身份最高的那一位。


    如今這種時候,卓君臨自已也有些進退兩難了。


    “其實,我們可以談談的。”


    血傀一聲長歎:“主上對於山主,還是極為看重的。而且山主更應當清楚,如今的形勢已經分明,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根本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如果現在山主願意的話,我們仍然可以化敵為友。”


    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


    化敵為友?


    這是當自已是三歲頑童的嗎?


    如果這都能化敵為友的話,那麽自已又何需浪費這麽多的精力?自已自始至終的目地隻是為了阻止這場天地大劫的全麵爆發而已,又豈會在意其他?


    血族能給自已的東西,難道那個存在給不了自已?


    如果自已願意的話,又豈還血族什麽事情。


    “血族的事情,恐怕你還做不了主吧!”卓君臨咧嘴一笑:“如今的戰場情況,我自然是十分清楚,血族占盡天時地利,兵力更是不下數十倍於盟軍。可是在我的眼中,如果能將這場不可能戰勝的戰事變成可能,對於我們來說豈不是一個奇跡?就算是我真的願意與血族化敵為友,又能得到什麽樣的好處?”


    “這個,,,,,,”血傀眼睛不由一亮:“隻要山主願意,這都是可以談的。”


    “談?”


    卓君臨笑了。


    這個時候,在卓君臨的眼眸之間多出一絲絲古怪神色:“聽這話的意思,是你也根本做不了主。就算是現在與你談成什麽條件,那也是做不得數的,對嗎?”


    “至少老夫可以,,,,,,”


    “即然做不了主,那麽現在我們又有什麽談的必要性?”


    “老夫,,,,,,”


    “縱然是你是那所謂的主上師父這一層身份,可是你又怎麽知道你自已到底有多少份量?這個世上,從來都隻有拿到自已手裏的好處才是真實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說我到底能不能看的明白?如今你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俘虜。所以,你並沒有與我交談的資格,也隻有血族之主,現在才能算是與我身份對等。”


    “金猿山主,你這是在找死。”血傀不由大怒。


    這等羞辱,那怕是血傀這樣的存在也控製不住情緒了,然而血傀的怒意對卓君臨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相反的卻讓卓君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來我的判斷並沒有錯,你們就是曾經的那支血族餘孽。”


    卓君臨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寒意:“恐怕也隻有血族餘孽才會如此冷血,連自已的族人都能下得了手。不過我倒不在意血族的那些過往,因為自此之後,血族將會永遠的從這個世間消失不見。”


    此時,卓君臨說話的時候,眸中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


    那一抹寒意,那怕是血傀也不由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血族。”


    虛空之中,青衣女子和蟲母不由同時皺起了眉。


    這個時候,那怕是到了青衣女子這種境界的生靈,此時眼眸之間也多出了一絲凝重。甚至連他們也都沒有想到,血族如今居然還存在於世間。


    “這是一個曾經消失於時間長河的種族,如今怎麽可能又重現世間?”蟲母喃喃自語:“血族之所以被稱之為血族,是因為他們乃是最為嗜血的種族,更是為達目地不擇手段,以鮮血為食。這種本就不應當存在於世間的惡心種族,按理來說不應當存在才是啊!”


    “他們,或許是逃亡於這方小世界的血族。”


    青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間不由滿是無奈。


    眼下的這種情,那怕是青衣女子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麽,畢竟眼下出現的血族,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想象。


    甚至可以說,如今的形勢已經從某些方麵有了一些改變。


    卓君臨這一手兵行險招,不僅已經打亂了那個存在的布局,更是變被動為主動。如今沒有那個存在的親自坐鎮,其實盟軍也未必沒有半分勝算。要知道眼下的種種情況,其實從某些方麵來說已經有了一線生機。


    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線生機而已。


    那怕卓君臨已經打亂了那個存在的布局,但血脈也絕不是易與之輩。除了血族將士戰力強大之外,更重要的還是血族那強大至極的同化能力。隻要血族生靈願意,血族便可以源源不斷的同化其他種族,,,,,,


    “如今,那怕是卓君臨已經改變了戰場的局麵,但如今這種時候同樣沒有多少勝算。”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就算是他們真的將敵軍打殘,對方仍然隨時可以變出更多的血族出來。除非是一舉將血族打到亡族滅種,否則隻要還有任何一個血族生靈在世,就是隱藏的巨大禍端。”


    “這,,,,,,”


    蟲母麵色不由微微發白,神情間不由滿是無奈。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蟲母這樣的存在心中也有了一絲忌憚。


    正是因為親眼見過血族的可怕,蟲母才清楚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這世間除了那個存在之外,隻怕沒有任何生靈敢說可以將血族滅絕。


    “那我們,是不是應當提醒一下卓君臨,畢竟這個家夥,,,,,,,”


    “不必。”青衣女子搖了搖頭:“血族的事情已經很少有生靈知道,乃是多少年以前的秘辛。即然卓君臨知道血族的存在,那麽就應當知道血族的種種可怕之處。卓君臨敢在這個時候向血族出手,必然是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此進,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也不由多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或許對於青衣女子來說,如今他更關心的是卓君臨的態度。就算是血族將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全部屠滅幹淨,青衣女子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如果這個時候卓君臨生出退意,那麽她們也是要跟隨卓君臨離開的。


    除非是卓君臨遇以了生死之危的情況,否則她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你看卓君臨那個家夥,那裏有半點敬畏之心,分明還是在挑釁。”蟲母一聲長歎:“甚至就算是要滅了血族這樣的言語都能說的出來,這,,,,,,”


    “那家夥的膽大包天,難道大家都不清楚的嗎?”青衣女子一聲苦笑:“這麽多年以來,什麽時候見過他不敢幹的事情了?在卓君臨的心中,從來都隻有敵人和朋友的分別,那裏有過半分敬畏的意思?”


    “即然如此,這個消息是不是應當先向外麵的世界透露一二?”


    蟲母眼眸之間滿是無奈:“畢竟,血族野心絕不僅僅隻有這一方小世界。將來萬一要是這些血族的生靈打出了這方小世界,那麽必然會給外麵的世界帶去災厄。”


    “還有必要嗎?”


    “什麽意思?”


    蟲母不由愣住了。


    “這世間的任何災厄,難道還能比天地大劫還能可怕不成?如今天地大劫已經開始,各族到底能不能存活下來就已經沒有把握,又何談以後?”青衣女子搖了搖頭:“或許有些方麵,卓君臨看的比我們還要透徹一些。如今能做的,就是在這裏能不能改變戰場形勢,從而牽製那個存在。一但將這裏的消息傳揚出去,不僅對各族起不了任何的幫助,反而會鬧的人心惶惶,最終就算是發生一些不可想象的變數,也絕不是沒有可能。”


    此時,那怕是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也不由多出了凝重之色。


    這場看似沒有任何希望的戰場,或許現在也是唯一有可能改變戰場形勢的機會。至於其他的辦法,如今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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