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清對著錦玉感激遞了個眼色,便和楚赫熠坐迴了自己席位。剛開始禮盒裏的毒蟲在太傅夫人被冤枉過程裏,太傅夫人隻知道是她的清兒和楚赫熠幫了她,絲毫不知其實錦玉也有功勞在裏麵。錦玉開始前對太傅夫人丫鬟的問話,就是引發解嫌疑的第一步驟。如果沒有錦玉這一環節,慕容玉清也許可以替太傅夫人洗了白,但慕容玉清不會那麽確定嫌疑人指向王氏,他隻知道盒子有問題。再根據慕容玉清對盒子的查證,楚赫熠才把疑點放在翠竹前胸。因為太傅夫人和王氏盒子換了後,翠竹自然要把太傅夫人的玉相藏起來,剛好那玉相不大,所以放前胸剛好合適。而且之前錦玉對太傅使的無奈眼神其實是指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她了,她把接下來的破解給了慕容玉清。畢竟慕容玉清是不會允許他母親被陷害。


    而錦玉自然知道翠竹是王氏指使的,隻是沒想到錦繡為了保王氏竟然最把罪讓翠竹頂了,最終冤枉的是翠竹而已。總歸一個丫鬟命而已,和王氏名譽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不過太傅夫人經曆這事後卻是對王氏留了心眼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左右想來想去也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疑點還是太多,比如王氏在那小亭對她說的話,不經心就感覺無意,但經心感覺,太傅夫人嚴重懷疑這王氏可能才是最後的主謀。


    這時待所有人都往自己席位走去時,本是迴自己席位的楚赫熠竟然又退了迴去,眼眸留意打量了周圍的人後,發現身邊沒什麽人時,便走到錦玉旁邊,眼眸卻是看著周圍的人群,而低音卻傳送道:“別急,該有的懲罰和罪始終是那個人的烙印,她逃不了的。”


    錦玉頓時眼眸探究看向楚赫熠,見楚赫熠對她擺了一個貴雅的笑,卻又是對著錦玉眼眸眨了眨,那調皮搗蛋的趣味讓錦玉頓時鬱悶看著他。楚赫熠便眼眸深笑的看了錦玉一眼就走開了,而讓錦玉迷惑是這家夥去的不是他的席位。


    正當錦玉在思量這楚赫熠要搞什麽飛機時,突然一縷身影粗魯要往錦玉一撞,錦玉眉一皺,立即敏銳的避開了那身,卻轉了一個漂亮了弧度,那一刻頓時引起在坐席位的人全都驚異向錦玉望去。卻剛好看見錦玉美麗的墨發和裙尾隨著優美的身形轉動而翩然生動起來。


    眾人有那麽一時迷惑了雙眸,待錦玉優雅的穩住身後,卻是眼眸幽冷盯著眼前這瞎了眼的人,正見陳筱蝶一臉抱歉看著她,走到身前,感到很愧疚道:“不好意思,筱蝶不是故意的,還望貴女見諒。”說完後,她卻是眼眸含譏笑挑釁的看著她,仿佛在暗地告訴她,她就是故意的。


    錦玉向她裙下低眸打量了下去,卻是眼眸冷冷盯著陳筱蝶,平淡語氣道:“無事。”


    接著陳筱蝶便對錦玉陰險一笑,就得瑟的離開了。突然錦玉身影如風一閃,閃過陳筱蝶的身,似乎那風擁有著一股力量,讓陳筱蝶猝不及防被那風煽動淩亂的轉了一個圈,等她穩定身後,卻是咬牙陰狠的盯著前麵對著她優雅笑的錦玉。


    而這時,上官龍焰手裏牽著的那藏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安分起來,眼眸死死的盯著陳筱蝶。上官龍焰感覺到他手裏的藏獒的古怪,卻是眉疑隨著那藏獒對著陳筱蝶的呲牙咧嘴向陳筱蝶看去,一時不知道怎麽迴事,便嚴聲命令道:“坐下。”


    然而那藏獒卻絲毫不聽上官龍焰的話,那藏獒突然像瘋了似的從上官龍焰牽繩手裏用力掙紮開,然後高跳半空威猛向陳筱蝶撲去。那一瞬間,全場都石化。


    隻聽見陳筱蝶一聲尖叫,就被那藏獒撲倒在地上咬起來。


    很快空氣中一股血腥味散開而來,讓眾人震驚是那藏獒已從陳筱蝶身上活生生咬了一塊肉,而且血不斷的在陳筱蝶身上奔湧。加上陳筱蝶的反抗,那藏獒又大,隻是不到一晃神,她就被咬得血淋淋。


    上官龍焰見此趕緊命人去阻止,結果好幾個太監前去都無法阻止被咬傷。最後隻有上官龍焰上去才徹底把那藏獒給製止,牽離開了陳筱蝶的身。此時陳筱蝶像團血泥躺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


    然而在坐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顯然這場麵太血腥,甚至還嚇哭了一些閨秀。至於語嫣公主更是看得傻住了。


    至於陳筱蝶的父親太史大人和夫人見此,頓時慌忙走上陳筱蝶旁邊倆人抱著她哭泣起來。


    一時之間,現場全是哭腔的雜音。


    上官玄燁驚駭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頓時又是頭疼了起來,便立即命鍾姑姑把一身是血的陳筱蝶抬了下去。然而卻是陰沉的望瞪著上官龍焰責罵道:“誰允許你弄這畜牲上來參慶宴的,搞成這種事,還不把這畜牲牽下去給宰了。”上官龍焰臉色也是不好看,一直蹙眉看著身下那藏獒,表示搞不懂這藏獒是怎麽迴事。


    隻是他突然眸子一滯,卻是深疑看向錦玉,見錦玉臉色沉靜望他,仔細瞧,嘴角漾了抹邪笑。


    上官龍焰低眸思索了番,似乎明白了什麽,卻是沒有跟上官玄燁和王皇後告別打招唿,直接高冷牽著藏獒離開了慶宴。如此任性和傲嬌,當即就讓上官玄燁頓時有些惱怒扶額頭疼起來,王皇後也是神色有些尷尬。


    底下席位的人自然又是開始議論紛紛,表示這太子太不懂事不要緊,沒事把藏獒牽來慶宴,太不雅了!還把人家閨秀給咬成這樣,怎麽也要一個交代。


    錦玉眼睫低低壓住眼眸的流光閃爍,事情的原因怕是隻有陳笑蝶和她一人知道。就在剛剛陳筱蝶故意撞她那刻,她發現她的裙角有些透明的液體,這液體有股味道,很難聞。聽說這上官龍焰養的這條藏獒最怕聞這種味道,隻要聞到就會發瘋咬人。也就是說陳筱蝶利用上官龍焰會帶藏獒上慶宴機會,再把那藏獒最討厭聞的一種香精倒在了錦玉裙上,她原本是想讓那藏獒把錦玉給咬了,卻沒想到錦玉發現她的陰謀,當即就在裙下接近裙尾地方趁人沒看見,利索撕下那弄髒一塊裙布,倒是缺了一塊裙布而已,卻沒暴露出很大問題,隻是看上去沒之前那麽完美了。然後身形快速帶風閃過陳仙蝶身時,也就把那快布抹貼在她背裙上,於是背裙上的味道立即吸引了上官龍焰牽著的那條藏獒,也就惹起它躁動把她給咬得遍體鱗傷。對於錦玉來說這就叫作自食其果了。


    還沒慶宴,就發生了倆件讓人冷汗淋漓的事情,一時間現場出奇的靜,所有人都似乎受到了驚嚇,神色有些恍惚不安起來。


    如此氣氛,王皇後身為一國之母自然要緩解。


    說一番安撫人的話,便揚聲慶宴繼續。


    恰這時一道尖銳聲音揚聲道:“攝政王到!”本是端著酒杯要給錦玉敬酒的眾人卻是都嚇得手裏酒杯一個動蕩,差點酒杯給摔了,接著眾人不禁齊齊環頭往右方向望去,隻見攝政王上官璟睿穿著一身玄色耀眼的衣服,玄冠束發,臉半戴蘭花金銀麵具,高挺筆直的身走了過來。


    頓時那種壓抑、窒息的氣場又開始有了,使得在場人本是受過驚嚇的心裏更是坐姿端正身姿拘謹起來。仿佛上官璟睿天生有一種高於萬眾的強勢,可以無形壓製著周邊的一切弱勢。


    上官玄燁見上官璟睿又突然來臨,正要起身去迎接。卻被上官璟睿向他揚手製止,而他們侍衛冷劍竟拉了一張玄色高端的椅子放到了錦玉旁邊。


    錦玉頓時神色一怔,感到很奇怪的看著冷劍擺了張顯眼至尊椅子在她旁邊,而眉卻是皺了起來,心裏卻是鬱悶沒事把這尊神椅子擺她旁邊幹嘛?這很唐突,也很無語,這尊神氣場壓人,有著無法忽視的霸氣,僅是一個眼神和動作都惹人深思,雖然錦玉對上官璟睿有了些了解,覺得他沒想象中那麽壞,但是那也她自己的感覺而已,凡事都有可能和偏差,而且與這尊神那麽靠近,她會很不自然的,感覺好像有雙眼神在監督她似的,很不安。


    隻是無論如何錦玉也不可能去挪開椅子或者要上官璟睿把椅子離她遠點,居然無法改變這尊神的霸道和用意,那她也隻能盡量選擇無視起來。


    一股煙花草清清淡淡的香頓時繚繞在錦玉鼻尖,聞多了,錦玉竟覺得這香竟異常的好聞起來。上官璟睿優雅的坐向了錦玉的身邊,然而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坐著,就連楚赫熠和慕容玉清都神色嚴謹起來。隻是慕容玉清的眼眸卻時不時看向錦玉,隻見錦玉麵色淡然,眼眸平靜的看著前麵的方向,她這故作鎮定的模樣讓慕容玉清感覺神色強硬不自然。


    而至於上官璟睿卻異常坐的自然,倆人的氣場讓在場人時不時去看一眼,沒有很奇怪和不協調,卻是異常的讓坐人覺得很相配,雖然上官璟睿戴著麵具,但是倆個人的氣質都渾然天成優越,讓人從心底的閃爍欣賞歎服目光起來。


    然而越是如此辣眼的畫麵卻是讓慕容玉清眼眸微暗起來。


    這時王皇後端莊揚聲了慶宴開場,也就是在坐席位的每個人都必須向錦玉敬酒,說句恭喜的話。這個程序之前被打斷,所以現在必須繼續,正當有人端著酒向錦玉桌席走去,對著錦玉說了幾句恭喜話後,正要對錦玉敬酒。


    上官璟睿卻冷不定的疑惑道:“喝酒?”


    那人頓時手裏的動作一滯,有些懼怕的望向上官璟睿,雖然他是別國的外史,但從傳言裏就對上官璟睿欽佩和懼怕起來,別說他就在眼前,加上他氣場真強大,那人神色卻是不解上官璟睿為何突然來那麽一句,發現他側頭打量他的樣子,好像在挑眉。


    那人趕緊點頭道:“沒錯,這是要必須給金牌貴女的祝賀敬酒。”錦玉神色一動,頭有些微側凝視著旁邊的方向,心裏卻警覺起來,隻覺得這尊神這問話沒那麽簡單。


    上官璟睿醇厚音平淡說道:“拿過來給本王看看。”


    那外使頓時一愣,顯然不知上官璟睿想要幹嘛,隻是他也不敢猶豫怠慢太久,便立即把手裏的酒小心翼翼的持給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接過那酒,聞了聞,卻是把那酒持給了旁邊的冷劍,簡言表示他的嫌棄道:“酒太劣了。”


    就這一句清清淡淡的話使得在場人冷汗淋漓起來,至於上官玄燁也有些愕然,弄不懂上官璟睿要做什麽,這些酒可是上好的酒糧,純正而芳香,為何他會說這酒差。


    上官璟睿唇角一勾道:“居然是慶宴自然要美酒佳肴才行。”


    再頭微側對著旁邊冷劍吩咐“去把本王釀製的霸王酒糧壇拿上來,也好讓在座嘉賓嚐嚐美酒的滋味。”冷劍對著上官璟睿低聲迴了個“是”,便離開了現場。


    在座的人不由得你看我我看你起來,有些期待這攝政王所謂霸王酒是何滋味,是否真的是美酒。很快冷劍就抱著一個很大的酒壇走了上來,放到桌席的中間,惹得在座人齊齊站起向那大酒壇打量而去。


    上官璟睿放話道:“諸位請吧!”


    接著所有人經過上官璟睿的慫恿,便有人好奇的走上去,而這時丘公公叫了幾個太監手裏拿了大碗過來。冷劍拿過一個大碗,用勺在酒壇裏舀一瓢酒便倒向了大碗裏,再把那大碗酒持給那外使。那外使見這酒碗頓時神色一怔,有些忌憚起來,然而他望了望冷劍那冷眸一直盯著他,再看了看眾人一副無能為力幫他樣子,便無奈接過走到錦玉身前重新對錦玉說一番恭喜話後,錦玉向他微笑頷首,正要端著自己酒一挽而盡,卻是突然手裏的酒一空,錦玉愕然往旁邊上官璟睿看去,隻見上官璟睿霸道把她手裏的酒給掠奪了。


    上官璟睿直接把她的酒給倒了,頓時所有眼眸都驚異看著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有些驚疑道:“咦!貴女臉色好像不太好?”


    接著所有人的眼眸都齊齊看向錦玉,一看卻發現人家臉色好得狠,還很紅潤,為何攝政王會說她臉色不好,於是所有人眼神都看向上官璟睿,隻等他解釋。


    錦玉麵無表情看著上官璟睿,那副表情好像在問“你在鬧啥?我滴個神?”


    上官璟睿眼眸竟見鬼的笑得眼波粼粼道:“身為貴女自然要喝更好的美酒,既能養身還能怡情。”


    旁邊的冷劍仿佛是上官璟睿肚子裏的蛔蟲不用他提醒,就從胸前取出一個美麗的瓶子,隻見那瓶裏的酒顏色是白色的,而且讓眾人很有意見是那酒瓶好小。


    冷劍再從丘公公拿過一個琉璃杯給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把那酒杯放手裏,再拿起那酒瓶給那酒杯倒了滿酒,便把那杯酒持給錦玉。


    錦玉背脊堅挺的站著,與上官璟睿的身高距離成了斜線,仰頭看了看上官璟睿,再低眸看了看那杯酒,便接過那酒,神色有些鬱悶的看過上官璟睿,那樣子好像在說“現在可以了吧?我滴個神。”再拿著那杯酒對著那外使敬了一敬,便掩唇喝起來,錦玉喝到嘴裏後,隻覺得一股潤滑稠密而幽香的感覺襲來,這壓根不是酒。說不出這是什麽,像顏料又像是別的什麽,反正異常的好喝,錦玉喝完後,就把空杯給了那外使看。那外使在錦玉喝時,他也拿起了自己手裏這大碗酒喝了起來,當時喝進嘴裏的時候,他神色一怔,眼眸一縮,嘴角卻是苦澀,他差點把嘴裏的酒給“噗”了,奈何這是在雁國攝政王和眾多外使麵前,隻是忍住了,憋屈的喝完了大碗,喝碗後卻是臉麵立即通紅,神情有些恍惚起來,隻覺得這酒好辣好烈好猛,簡直要人命。


    眾人看見那外使喝完那酒後的反應是如此痛苦,一時全都心下一咯噔,卻是頭疼想逃避起來,也覺得不公平,可硬是沒人敢張口說話。免得被傳出去說他們堂堂男人居然因一碗酒就嚇倒了。隻是他們卻不禁懷疑這攝政王為什麽莫名換了之前的酒糧,換了這所謂的霸王酒,而且為何那貴女的酒瓶那麽小,而且看錦玉喝完後神色是異常的愉悅,仿佛她還想要喝。他們實在搞不懂這是怎麽迴事,他們哪裏得罪這攝政王了。


    然而聰明人早就知道了,比如慕容玉清和楚赫熠。楚赫熠神色是有懷疑和思索,而慕容玉清卻是神情憂傷似乎有些煩悶。


    而在眾多席位中,唯有一雙眼眸最是怨毒,一直冰寒盯著錦玉,那人就是語嫣公主。


    看上官璟睿的神色卻是幽怨,如果眼眸可以殺死人,錦玉不知在她含刀眼眸下死了多少迴,奈何她依然美好的活著,並且享受著和上官璟睿親密接觸畫麵。


    所有的算計謀害基本都對那女人沒用,絲毫沒有傷害到她一絲一發,她還能悠然喝著酒,繼續掛著金牌貴女的光環。


    她就知道她的睿對那種女人有意思,怕她喝酒傷身,準備周到給她自備藥酒,還是養身怡情的,而他的睿居然記恨上那些敬酒的貴賓,怪他們要讓那女人喝酒,所以他報複他們,給他們準備了大壇剛烈辣酒,並且用的不是杯,而是大碗。最讓她氣憤的是他的睿居然那麽細心溫暖的給她倒藥酒。


    語嫣公主袖下的手已握緊,心裏既怨既怒也傷和愁疑。怨她的睿真的變了,變得不再把眼眸深情關注她了;怒那女人憑什麽享受她的睿的溫柔和優待?傷自己千裏迢迢過來他國找他,他卻對她視而不見;憂她和她的睿是否有未來?她的睿是否能像從前那樣把她捧在心上溫柔待她。


    除卻這些心裏,她更多是嫉妒恨,心裏恨不得那個女人立即消失,但是說到她消失,又想到自己做的事壓根沒有用,愁疑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是福氣保身還是僥幸,為什麽她們機關算盡到最後她都輕而易舉避過了。甚至還讓陳筱蝶自食其果。


    她想如果計劃再施行下去,她的下場是不是比陳筱蝶還慘?在這個國她孤立無援。自己心心戀戀的愛人不僅不心疼她,還給她找了個如此強大的情敵。有時候她真想放棄,因為她太累,可是一閉眼,她的心裏有一縷身影揮之不去。


    那人有一雙看破世間萬物的清冷眼眸,就像深淵,又像古井寒潭,讓人猝不及防跌了進去,不會遊水的她,不懂黑暗的她,除了徘徊就是迷戀,可她害怕懷念,因為懷念意味著從今以後隻能默默的祭奠一份心裏已死的愛情。


    她知道她的智商是硬傷,易衝動和動怒,壓根不是那女人的對手。加上自己涉世不深,但是無法否認她就是因為那女人而有了醜陋的心思,她想讓她消失,因為她感到了恐懼,她感覺她要搶走她唯一愛的男人。如果說她這輩子有後悔,那就是當年她不該任性做了那了那件事,才讓她的睿到至今都沒原諒她。


    本來還想靠陳筱蝶,現在陳筱蝶受傷了,想要打倒那個女人更是難上難,她不由得把眸子飄向一直臉色有些寡歡的錦繡。


    她雖然沒有她那麽高智商,但是該懂的她還是懂的,比如這錦繡,想必沒來參加慶宴前,她也許白淨高潔的,但是自從參加這次慶宴,讓她發現清華宮那場*和慶宴現場的陰謀算計後,似乎讓她徹底如染了汙泥,為了保她那蠢母親,她的雙手也沾了血。從這些情況就可看出她母親很是忌憚和厭惡那女人,為了她母親,她也遲早會跟那女人鬥上。


    想到這裏語嫣公主嘴角一勾,那女人是挺逗男子喜歡的,但是卻不代表她會一直幸運,比如她卻很遭女人討厭。


    想必十個女人,有九個是對她不服的。她現在的心思除了期待還有就是依附,期待錦繡和她遲早的翻臉不認情,依附和錦繡一起對付那女人,她相信哪怕那女人是被老天眷顧的寵兒,她也逃不過被記恨追殺的宿命。


    錦玉自然不懂語嫣公主心裏的想法。她隻知道那女人眼眸在變化,從開始的厭惡、嫉妒到現在和陳筱蝶一樣眼眸染了墨般毒,又異常的冷,像碎了的冰似的,紮人而刺人。


    錦玉通常喜歡無視,因為她又不是人民幣,見誰,誰都必須喜歡她。


    隻是讓她蹙眉是旁邊這尊神,在私下不正常也就罷了,為何在眾人麵前也如此不正常?這讓別人怎麽看她?莫名靠近她,霸道的換了她的酒,還很溫暖的給她倒酒。他是什麽意思?還嫌她樹敵不多嗎?那麽多貴賓外使看在眼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她們是情侶呢?關係那麽好。錦玉肯定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在坐席位上的人心思都在波動,恰時,現場走上來一群恭敬低頭的宮婢,丘公公命令她們把桌上早已冷了的菜退了下去,再讓群宮婢把熱菜端了上來,因為剛剛發生過去的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事,讓在坐席位的人似乎都已經忘了自己肚子餓了,很快美味食物的香飄浮於整個後花院。


    眾人看見席位桌上精致美豔熱氣騰騰的菜都被勾起了食欲,隻是讓他們冷汗是丘公公再命太監給在座席位的各男子倒了一大碗酒,說是攝政王放話,今日這大酒壇就算不見底也要接近底,這話是命令,有的外使雖然很不滿及氣憤,但還是忍住了自己脾氣,畢竟人家攝政王可是很厲害人物。他們區區小國壓根鬥不贏它雁國,因為雁國的攝政王就是戰神,向來百戰百勝,為雁國可是打下了最近幾年的太平盛世。隻是在坐人卻是憂起來,怕抵不過酒太烈,他們會醉酒失態。


    錦玉也是有些餓了,眉一動,見這時宮婢端了一碗湯放她桌前。那湯好像是黃鱔燉雞湯,看上去色澤很亮,而且香味勾饞,當王皇後揚聲用膳開始,錦玉就立即拿了個勺子向那黃鱔湯舀去,她舀了一勺湯放碗裏,便用勺子攪了攪,卻絲毫沒注意旁邊的上官璟睿斜眼打量她的樣子,隻覺得她這副樣子很隨意自然,正當她要輕輕去嚐那湯時,上官璟睿立即拿起一雙金筷夾住了她的湯勺。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眸都奇怪的看向上官璟睿和錦玉,隻覺得那邊那桌椅狀況不斷啊!錦玉頓時蹙眉,很是納悶看著上官璟睿,這表情很是不爽,好像在說:有沒有搞錯,喝湯也惹你呢?


    上官璟睿眼眸如鷹般銳利射向剛剛那放湯正要轉身離開的宮婢,他揚手一指那宮婢,命令口吻道:“你過來!”


    那宮婢身形一顫,顯然沒想到攝政王會叫她,丘公公對她使了個眼神,她才趕緊低頭卑微的走到了錦玉桌前。


    上官璟睿眼眸微眯,低沉聲音深意問道:“告訴本王這是什麽?”


    那宮婢驚愕抬頭看向上官璟睿,見上官璟睿眼眸嚴寒看著她,她頓時身形抖了抖,便恭敬迴道:“迴攝政王,這是黃鱔燉太子雞。”


    “噗”,眾人聽了,有些忍不笑了,若是太子上官龍焰在這聽到那太子雞湯,不知如何感想。不過,席位中倒還有一個太子,那人正是齊國的楚赫熠,隻見楚赫熠眼眸含笑,手悠然的煽著折扇看著錦玉席位正在發生的事。


    上官璟睿淡淡道:“聽起來倒是不錯。”


    再神色嚴謹問道:“什麽味道?”


    這明顯是為難的形式,一個宮婢怎麽可能懂宮膳的味道。


    錦玉看了看那宮婢,再看了看那湯,頓時神色沉凝起來。


    那宮婢被問得要哭迴道:“迴攝政王,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揣測應該是美味的。”


    攝政王眼眸冷冽看著那宮婢,逼緊道:“那你先給本王喝下看看,再迴答何味道。”


    那一刻,那宮婢卻是驚懼看著上官璟睿,而在場人卻是你看我我看你表示嚴重不懂這攝政王又在搞什麽,不過疑心病的就會覺得肯定有問題,不然攝政王不會為難一個宮婢。


    上官璟睿挑眉道:“怎麽你不敢喝?”


    難道有毒?


    錦玉卻是眼眸一動,眉皺的盯著那湯,那湯金亮亮的,色澤很好,而且向來防範意識強的她居然忘了懷疑這湯是否正常。她心裏一震,腦海隻有疑問這是為什麽?她不由得眼眸一縮,猛然看向攝政王,隻見上官璟睿幽深的眼眸閃爍著幾點亮澤的冷光,顯得犀利而震懾人,


    那宮婢立即顫身一跪道:“奴婢不敢。”說罷,不停的在墊上叩頭起來。


    上官璟睿淡淡口吻威脅道:“站起來,把那湯喝了。”


    那宮婢卻是背脊一僵,停止了叩頭,慢慢的起神,眼眸卻是忌憚的看著那碗湯。


    眾人不由得吸口氣,若是那湯有毒,誰敢喝,隻是眾人不禁忌憚的看向自己桌前的菜,開始懷疑這些菜也是否有毒,有人還偷偷拿出銀針往菜裏試毒起來。


    那宮婢在上官璟睿強*迫眼光下,愣是沒有敢去端那湯喝。心思簡單的人會覺得她的不敢是不敢逾越卑微身份,但有人卻覺得她是怕這湯有毒。直到她額頭不斷冒冷汗,終於顫手去端那碗湯。這一幕,卻是讓王皇後眉微皺起來,仔細瞧她的眼眸裏已有了幾絲陰怒。


    錦玉眼眸一直在波動,似乎心裏在快速想著什麽。如果這湯真的有毒,那宮婢嚐了自然毒發而亡,到時候就是一條人命在場,今日經曆的事本來就夠多了,也嚇壞了不少賓客,這是對雁國名聲極其不利的,傳出去會說雁國人心複雜,愛算計人,做國友也要小心防備才好。


    錦玉頓時神色緊張起來,她很想知道接下來是個什麽狀況,上官璟睿會怎麽處理這事。


    恰在那宮婢把湯端在手裏,怔怔的看著那湯,眼眸已有了淚光。


    所有人的眼眸都在上官璟睿和那宮婢之間看來看去,時間在靜滯,就在那宮婢一副撲死心要把那湯遞進嘴唇喝了時候,上官璟睿突然眼眸閃爍著關心因子看向旁邊錦玉溫柔道:“湯色太難看了,肯定不好喝,本王給你換一道!”


    錦玉頓時兩眼瞪大看著上官璟睿,對於上官璟睿突然溫柔一麵表示很吃驚。沒有征詢同意口吻,而是自我做決定的霸道。這絕對是暖男陣勢,很好,這很強大。


    那一刻所有人都石化,表示這攝政王心思真是深不可測,非常得可怕。


    自然所有人都為那宮婢捏了把汗,本來以為攝政王要為難她把毒湯喝了,然後到毒發而亡,卻沒想到攝政王轉換畫麵話題好快,也就是說現在那宮婢免於一死了。


    這時那宮婢眼眸忌憚的看了眼王皇後,見王皇後眼眸淩厲瞪她,她臉色閃爍過一抹痛色,讓人沒想到是她便拿起那湯要仰頭一挽而盡。


    說時遲那時快,攝政王眼眸一凜,手裏金筷一彈,金筷就飛速彈向那宮婢,直接把那宮婢到嘴的湯碗給彈碎了,那宮婢眼眸一縮,本來想要喝的湯卻喝不到了。


    所有人都全都驚滯住,至於錦玉卻看得神色困惑然後思索起來。


    上官璟睿給了冷劍一個眼神,冷劍就趕緊上前架住那宮婢手臂,使得她不能動蕩,然後從自己身下衣角用匕首利索割了塊布下來,便把那布綁住那宮婢嘴唇,免得那宮婢咬唇自盡。


    接著現場就響起一片抽氣聲,隻覺得情況太跌宕起伏了,讓她他們看得迴不過神、喘不過氣。


    倒是錦玉麵色淡然心裏卻有些鄙夷那宮婢起來。何必呢?做一個宮婢如此拚命,其實如果換她,她就打死也不承認她在湯裏下毒了。跟攝政王周旋她隻是端個菜而已,其它什麽也不知道。偏偏那宮婢心裏承受太弱,經不起上官璟睿的嚇,誰知道人家真知道這湯有毒,若隻是揣測呢?而她卻經不起折騰就經不起折騰就敗露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誰,找了個如此低級人給她辦事,如果她缺人才,她倒考慮借幾個人給她,讓她們來下毒害她。


    不過,應該其他人麵前的菜都正常,就唯獨她麵前的菜可能有問題,並且連她都沒發現,明顯這毒無色無味,用毒可是高超,這樣的毒不僅很難買到還要花費不少金銀,看來又是個下了血本的,想來她基本確定她的這次下毒絕對不會出問題。所以用人也就隨便了。


    錦玉今日進皇宮就遭遇各種陰謀詭計,而且每場謀害都用心很斟酌精密,若不是錦玉有些幸運和聰慧,她早就命喪黃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幾場謀害都是同一個人,想她死的心可是堅持不懈。若不然就是幾場謀害不是同一個人,想著她們都商量好了,才一環接一環。上一場謀害沒死,下一場有人迎接。錦玉冷笑,她就算可愛,也不要這麽逗人記害吧!


    冷劍不用上官璟睿提醒,他就對著丘公公揚了揚手,丘公公一臉冷汗走上前,冷劍對著他低耳了幾句,丘公公趕緊點頭,就命幾個太監把那宮婢押了下去。


    那期間王皇後神色有些頹敗,看上去也很懊惱,隻是神色很快一變,眼眸快速閃過一抹殺氣,似乎心裏下了個什麽決定。


    她的麵目表情可沒讓宇文帝旁邊的陳淑妃錯過,陳淑妃見到王皇後這些複雜表情後,頓時眼眸頓時暗深起來,嘴角卻漾起一個陰險笑,似乎逮到個機會想要計劃什麽。


    冷劍處理完那宮婢後,就忙著下去喚了幾宮婢上來,眾人隻見這群宮婢手裏齊齊都端著精致玉盤金碟,這炫眼的陣勢惹得在坐人又是大開眼界興趣來臨起來,不少外使不禁感歎隻覺得這雁國不愧富國,皇宮不僅雕梁畫棟,金璧輝煌,鴻輝大氣,且京都城內也是繁華似錦,更別說這西湖比賽新奇,反正這動不動就是金,就是玉,很普遍也很常見,要知道這些東西在有些國可是很少見,這些金銀哪怕皇宮也沒有幾樣,不由得兩眼發光,羨慕嫉妒恨起來。


    也有人揣測這些宮婢的菜裏肯定高端又有營養。


    果然,接下來待那幾個宮婢把手裏端著菜碟和盤放到錦玉桌席上麵,把金菜蓋頭一揭,隻見每樣菜都不一樣,比宮膳更細膩好看,雖然每樣菜都不多,但看得出很好吃。而且這菜的色澤特別好,除了熱氣騰騰,就是它色澤真的明豔很清晰,隻是讓他她們疑眉是這些菜她他壓根沒看過。


    她他們不知道,錦玉自然知道,這些是藥菜。錦玉早就吃過了,雖然比之前做的有形狀有美觀,比之前好是這些藥菜裏終於看到了肉,雖然不多,但錦玉卻沒什麽胃口,雖然那藥菜味道特別好,但因為今日遭遇糟心事太多的,她有些疲倦。


    上官璟睿自然看出她的慵懶和疲倦,便嘴角一勾,不知從哪拿出一顆果實,那果實很小,在坐人又是第一次見,一時全都驚異注視攝政王那手裏奇怪的果實。


    上官璟睿就那麽唐突直白持給錦玉道:“嚐嚐。”


    錦玉頓時莫名其妙看著上官璟睿,隻見他眼眸異常幹淨,上玄月的眸子異常的清輝,是那麽平靜,靜的玄妙莫測。


    又看著他幹淨修長好看的手裏捏著一顆黃澄的果實,那果實飽滿,像極了聖女果。


    這是討好?


    然而在坐人基本已確定,這攝政王很喜歡今年的金牌貴女啊!從來都是距人千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高冷而神秘的他,居然因為今年的金牌貴女變得如此溫潤,而且連出鏡也多了。若換以往,想看到他人都是難上加難,別說能聽到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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