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小腿,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美臀,纖細而有力的腰肢,陸續滑入溫暖的水麵。


    段天道轉過身,看著王沁。


    白色的濃霧,在兩人之間緩緩舒騰,視線朦朧。


    “你不來嗎?”


    嬌媚入骨的聲音,如同一條香軟曖昧的藤條,從霧中穿出來,如絲如縷地纏繞在段天道的身上。


    段天道脫掉了衣服。如同一隻猛虎,步入潭中。


    籠罩在麵前的輕紗,隨著距離的接近,緩緩消散,那雙明亮而羞澀的眼睛,越來越清晰。潭水,隨著身體的前進,在皮膚上輕輕的湧動,一道擴散的漣漪蕩起。


    王沁羞澀而大膽地看著段天道的眼睛,渾身上下軟得如同沒了骨頭一般,嘴裏兀自道:“淫賊,你要幹什麽?”


    段天道的嘴角,彎起一道大灰狼見到小白兔般的笑容,都他媽淫賊了,誰還幹什麽好事!


    這是你逼我的!


    濤聲拍岸……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兩人牽著手走出密林水潭,來到機甲停放的湖邊坐下,窩在段天道的懷中時,王沁的俏臉上還泛著絲絲動人的潮紅。


    她慵懶地抓著段天道的左手,癡癡地數著五個手指頭。數過來又數過去,樂此不疲。仿佛是一個極有滋味的遊戲。每當段天道的右手在她身上使壞時,她就輕輕地咬著嘴唇,一雙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子閃著羞怯的光芒,眼波流動間,媚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溫順的羔羊,曾經的霸氣已經分毫不見。


    “段天道……”王沁的聲音,仿佛沒有絲毫的力氣:“這麽多年,我也累了……要是現在就不打仗了,我們能永遠生活在這裏該多好。”


    “是啊!”段天道的聲音比王沁還有氣無力,一副油盡燈枯彌留人世的樣子。


    “賤人!”王沁又羞又氣地抓著段天道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一張臉通紅。恨聲道:“在南春你那麽多老婆,怎麽沒見你這要死不活的模樣!”


    “嗬嗬嗬嗬……”段天道頓時迴光返照,一陣憨笑。


    女人吃醋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哪怕王沁早已經接受了現狀,這也不妨礙她拿自己出氣。


    兩人相擁而坐,看著平靜的湖水中,不時有一尾魚嘩啦翻起一朵浪花。漣漪蕩漾開去,倒映的藍天白雲綠樹青山,都動了起來,隻覺得心裏恬適安寧。


    “不知道這場仗,還要打到什麽時候?”王沁幽幽的歎了口氣:“以前我肯定會勸你一走了之,但是現在……我也在軍營裏待了這麽久了,丟不開了。”


    “打不了多久了。”段天道怔怔地看著湖水,摟住王沁的胳膊,稍稍一緊,下意識道:“隻要打贏狂風島戰役,幹掉蘇斯和白蘇斯,我們就贏了一大半了!”


    “一大半?”王沁仰起頭,不解的道:“米國和法克蘭帝國呢?”


    “法克蘭帝國早就不行了,隻要蘇斯和白蘇斯戰敗,不用打,嚇也能嚇死它!”段天道很少和人談論這樣的問題,不過這個時候既然挑起了話題,也就開始無所顧忌。


    段天道揀起石頭,丟進湖水中,濺起一朵朵水花圈圈波紋蕩漾開來,接著道:“華夏真正的對手,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切爾達!”


    “切爾達……”王沁輕輕的念叨著這個讓整個華夏都心驚膽戰的名字。這個名字,代表著能和黃勝天比肩的軍事智慧,代表著米國帝國那遮天蔽日的戰艦和那潮水一般的裝甲部隊。每一次提起,都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正想著,忽然聽段天道大大咧咧地道:“老子遲早要爆了他的菊!”


    王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狠狠在段天道腰間一掐:“段天道……你要敢那樣,以後別想碰我!”


    段天道被掐得眼歪嘴斜,忙不迭地告饒道:“姑奶奶,你輕點,我又沒說用什麽去爆,我是說用槍……”


    王沁:“臭流氓!”


    段天道:“……”


    兩人一陣笑鬧,過了良久,安靜下來的王沁躺在段天道懷裏,問道:“段天道,說真的,咱們什麽時候能迴南春?”


    “想家了?”段天道用下巴輕輕摩挲著王沁的頭發。


    “嗯。”王沁如同小貓一般蜷縮著身體,柔柔地道:“我以前喜歡到處跑,現在已經不想跑了,奇怪的是,我居然會覺得南春就是我的家。”


    “當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段天道安慰道:“打完狂風島,東南海域就是我們的。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迴南春了……”


    王沁笑了,咯咯地笑出聲來。


    她的笑容就如同忽然綻放的鮮花一般,從微微皺起的尖翹小鼻子開始,牽起嘴角。


    一絲可愛的弧度。


    她的每一絲發梢,都蕩漾著最自然最美麗的生機和發自心靈深處地喜悅。


    “段天道,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女人用白皙如玉的手臂摟住段天道的脖子,把鼻子壓在段天道的臉上,咯咯咯笑個不停。


    被王沁摟著笑了半天,然後抹了一腮幫子眼淚,最後腰上又挨了一通猛掐,段天道扭頭盯著林邊樹下一隻五彩斑斕,領著幾隻母雞傲然走過的雄雞,無比幽怨。


    女人的心理,心理學研究不透,得用氣象學。


    想想未來的日子,麵對幾個女人就得做幾場極端天氣預報,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是充氣娃娃好!


    斜陽如火,湖邊的景色不知不覺的又有了一種新的味道。


    感受著懷中王沁絲毫不掩飾的喜樂哀愁,段天道思緒漫無目的地飄蕩著。


    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知道,有他媽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拿整個世界戰局做推演,還鼓著脖子上的兩根青筋,拚命為了這個計劃往前拚命!


    當初的推演,正在一步步接近現實!


    在自由港,自己擁有了一支全世界最精銳的裝甲軍團,在長弓海域,海風山留下的種子不但獲得了新生,而且比以前更壯大。


    這是自己手中的力量,而整個戰局,也終於將一切可能,都集中在了這狂風島海域!


    這一年來,超出推演計劃的東西有不少,有些是幸運,有些是不幸。


    在幸運的得到了阿芙羅拉的支持,得到了自由港民間科技結晶,得到了象級艦隊,得到了黃小蕾的信任,華夏卻偏偏除了秦妖這麽個禍害!


    不過還好,種子艦隊還在,自己的隊伍,也已經成型!


    突破了溫泉鎮,在這山中,自己已經是穩如泰山。用不了多久,完成了改造和訓練整合工作的悍軍,就將正式登上舞台。


    狂風島,已經成了雙方陣營的一個焦灼點,所有的力量,都交織在這裏,等待在一場大戰之後,決定東南戰局的歸宿,決定雙方力量的強弱對比。


    這一戰,誰也不敢掉以輕心,雙方陣營,必然要使出全力。看似一場局部戰役,卻是整個人類世界的力量碰撞。


    在這樣的碰撞中,悍軍,就要橫空出世!


    老子憋了這麽久,忍了這麽久,看流氓打架爭美女,不是傳說中小霸王的風格!


    什麽白蘇斯黑蘇斯,什麽熬不累a世,什麽尼姑拉屎b世,都他媽統統打成過世!


    老子今天,也要玩一盤雄壯的!


    段天道正yy的高潮迭起咬牙切齒,忽然聽到“滋……”地一聲,敞開的機甲座艙中,通訊器傳來了一聲響,隨即,擴音器裏出現了林涵的聲音:“我說混蛋,出事了,趕快迴來!”


    “出什麽事了?”段天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拿起通話器。


    “方將軍,我是裴立同。”通訊器裏,傳來了裴立同的聲音,說不出的凝重:“剛才我們在敵人的天裏,發現白蘇斯人正在調集部隊,準備合圍西部山區。而且,他們現在正在對所有發生反抗的城鎮的平民下手!已經有至少四萬平民被屠殺。”


    什麽?


    段天道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怒火從心底升騰起來,直竄頭頂!


    “段天道,這是現在的態勢圖。”


    林涵飛快地傳輸了一張電子圖過來,模擬地形圖上,總計二十個裝甲師和二十個步兵師形成的四十個箭頭,正密密麻麻地從四麵八方向北部山區匯集。


    雖然北部山區廣闊無垠,這四十個師,就如同一把稀稀落落的稻草撒進了大澡盆裏,可段天道知道,隻要部隊一被發現,這些散亂的稻草立刻就會變成一根根穿心的長矛!


    對方指揮官,顯然是鐵了心要畢其功於一役。為此,他不惜以屠殺城鎮作為誘餌,不惜動用整個狂風島駐軍超過百分之四十的兵力!


    在如此廣闊的北方狂風島,動用這樣的兵力,意味著想要掌控這個北方狂風島,其他地方的防守力量會薄弱到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步。很可能會導致各地反抗加劇。如果遭遇華夏反攻登陸,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取得戰略上的絕對優勢。


    難道這個該死的白蘇斯指揮官不知道,最多再過兩三天,華夏的反攻就要到來?


    一旦登陸,他怎麽配置兵力?


    為兩個師,動用四十個師,屠殺平民,這個白蘇斯指揮官,是他媽個瘋子!


    叮。


    一聲輕響,一張圖片被傳輸了過來。


    看到這張圖片,王沁瞪大了眼睛,而段天道,則渾身冰冷。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念頭。


    老子要爆了這惡魔的菊!


    那是一張從敵人天網信息中截獲的圖片,來自於某輛參與屠殺的白蘇斯機甲的戰場信息記錄儀。


    圖片上,天還是那麽藍,雲也還是那麽白。遠方隱約可見的青山就和這湖泊旁的山林一樣翠綠。可是,在這一切美景的下方,卻已經是人間煉獄。


    照片的場景,是一個山區城鎮的街道。街道是仿古建築的,身高七米的機甲頂上的信息記錄儀鏡頭對準的方向,一片狼籍。


    兩側的許多樓房,已經變成了燒焦的殘垣斷壁,完好的房屋下,一些白蘇斯士兵正提著槍伸腿踹門。左邊破了一個大洞的屋簷另一端,露出了另外一輛機甲的頭和肩膀,炮彈發射時驟然閃現的白光帶著一條白色的射線被定格在照片上。


    遠處,一隊隊的普通民眾驚恐地被押解著從巷子裏拐出來,向遠處走去。更遠處,則是無數滾滾黑煙斜斜地飄向天空。


    山區小城鎮古老的街道,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顏色。


    大小彈坑,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門框和招牌散落四周。屍體一層層地堆積在街道上,橫七豎八,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流淌的血水從屍體下匯集到一起,宛若一條黑紅色的河。


    一個婦女倒在牆邊,她的臉被頭發遮住了看不清,腳下的鞋一隻還穿在腳上,另一隻則落得老遠。在她的旁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修理工工作服的他,半邊肩膀和胸腔已經沒有了,大量噴湧的鮮血,將身後乳黃色的牆壁,塗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距離修理工不過一米開外,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跪倒在一盞路燈邊上。他的頭耷拉在地麵上,身體呈弓形,歪歪地靠著路燈杆。鮮血,不知道從他身體的哪一個部分流淌出來,黏黏稠稠地在地上灑出一大灘。


    而在血泊中……


    則是一個翻得四腳朝天的嬰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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