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後的黑衣人也看見了門內閃耀的光線,所以並沒有選擇向內突進,第一時間躲到了門邊,做好了開槍的準備。


    雖然他看不到房內發生了何事,巨大的火警聲也遮掩了搏鬥的聲音,但隻是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已經讓他心生不妙之感。


    “六子!老五!”房間內遲遲沒有絲毫動靜,黑衣人終於忍耐不住,索性大聲叫了起來。見無人應答,他再不猶豫,返身就待從樓道逃跑!


    “冬熱!冬熱你怎麽了冬熱!”就在此時,房內突然傳出一聲尖銳之極的驚唿,發出呐喊的人,宛如見到了全天下最恐怖的畫麵。


    這一聲驚唿如有魔力,一瞬間將黑衣人的腳步定在原地!即便是被擋住了大半邊臉,還是能看清在黑衣人的蒙麵罩下,因為咬牙而狠狠鼓起的腮幫!


    “啊!”又是一聲慘叫,好像慘叫的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


    黑衣人再不猶豫,猶如一隻猛虎衝進房門!他很清楚,在這種時候動作越慢越容易被人偷襲,還不如以快速的移動打破僵局,因為警察正在上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已經摘掉了夜視儀,房內床上三個應急燈的光線已經對他無法造成衝擊,但是……


    就在他看清房內景象的這一瞬間!他還是猶如重物擊頭,遭到了衝擊!


    很大很大的衝擊!


    跟他媽一樣大的衝擊!


    偌大的床榻上,有一具令人驚豔的嬌軀。


    一具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女體!嬰兒一般的肌膚,淡淡的暈起,皮膚上還有因為戰栗而產生的粉紅色顆粒。被兩根繩索緊緊勒住的身體既像變了形的海綿,又像嫩得打滑的豆腐,被禁錮的血液也把嬌嫩的皮膚染紅……


    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被捆住的女人嘴裏發出嗚嗚哀鳴,有氣無力的反抗著,裹在眼眶那布條也漸漸被屈辱的淚水沾濕,明亮的燈光把晶瑩剔透的淚珠照得閃閃發亮。


    一雙完美的小腳瘋狂的踢動,掙紮,卻無力掙脫身上的繩索,展開的兩腿幾乎碰到肩膀,黑色的綁帶留在腳腕,亂晃的黑色高跟鞋與粉白嬌嫩的腳踝相互輝映,說不出的萎靡。


    美麗的臉龐使人聯想到高貴的天鵝被折斷翅膀後,仰天悲鳴。


    這具令任何雄性都無法挪移視線的女體,正是冬熱!


    黑衣人的喉頭禁不住狠狠的滾動了一次,突覺麵前黑影晃動,急忙警覺的抬高槍管,卻見一臉微笑的段天道不知何時,已經從應急燈後麵的黑暗中現出身形,一隻手很隨意的抓上那白嫩的嬌軀,在肌膚上用力地擠壓,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放開她!”黑衣人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看得很清楚,段天道的另一隻手中,握著一把從同伴身上取得的軍刺,這把鋒利雪亮的軍刺,就橫在冬熱嬌嫩的喉頭。


    “真好笑。”段天道一邊說還真的一邊笑,“像你們這樣對自己同伴都幹淨利落的劫匪,居然會在意一個女人的生死。”


    “我也沒想到。”黑衣人的反應也很快:“沒想到段天道這樣的人物,也會脅迫一個弱女子的生命。”


    “人物?”段天道一怔,歪著頭很認真的想了一會,什麽時候自己也成人物了?


    自己明明就是一個正常的不能正常的普通人……


    “好吧!”段天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沒想到在你們心中,我的地位這麽高,說得我挺不好意思的,這樣,你把槍扔掉,我就把刀拿開。”


    “啪!”黑衣人完全沒有猶豫,不但把槍丟在地上,還一腳踹出老遠。


    “謝謝。”段天道點了點頭,那把雪亮的軍刺卻沒有離開分毫:“手槍呢?匕首呢?”


    “啪啪!”黑衣人更加幹脆,把腰間的槍袋連同腿間的匕首都丟出老遠,冷冷道:“拿開你的手。”


    段天道果然很守信的把軍刺離開冬熱的咽喉,另一隻手卻依舊忍不住在那滑膩的皮膚上捏了兩把,很不滿意的看了黑衣人一眼:“咋啦,你家的啊?摸兩把也不行啊?真小氣。”


    “滾開!”黑衣人再也無法忍耐,突然衝前,一個馬衝踏上床榻,飛起一腳直踢段天道的大好頭顱!


    這一腳勢大力沉,虎虎生風,其力道之大,完全可以想象命中之後,段天道的脖子骨折的聲音!


    哎呦!


    功夫不錯耶!


    好久沒有遇到個像樣的對手了!


    段天道見獵心喜,甚至唯恐劃傷了對方,出手前先扔掉軍刺,才雙手橫臥,一把拽住對方踢過來的這一腳,就勢向旁邊狠狠一帶,黑衣人立刻失去了平衡,身子朝下猛摔,正巧壓在沒穿衣服的冬熱身上!


    “嘖嘖!”段天道拍了拍手:“怪不得你讓我鬆手,原來你自己想上。”


    黑衣人突然就勢一滾,抱著床上的冬熱,從床上滾落在地,不知又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一刀割開了冬熱背後的繩索!


    段天道大怒:“說好把刀丟掉的,你居然還藏了一把!”


    事實證明,讓某人生氣,後果是很可怕的!


    段天道沒有理會正拚命從繩索中掙脫的冬熱,飛起一腳正中黑衣人的頭,黑衣人二話不說,徑自摔到牆角,頭一歪就此昏迷。


    段天道一腳踢暈了某人,卻蹲了下來,眯著眼看著正快速掙脫的冬熱,那具美妙身軀上因為掙紮而產生的層層波浪,著實讓人目眩神迷。


    冬熱的手獲得了自由,動作反倒慢了下來,做足了一副猶如舞蹈般優美的姿態,慢慢扯掉了眼睛上的黑布,卻沒有看段天道一眼,平靜的轉頭看了四周躺倒一片的黑衣人,慢慢去解腳上的鎖結,似乎是因為力道不夠,半天也沒解開,索性挪了挪身子,移動到最後倒下的黑衣人身邊,摸過他手裏的匕首,段天道好整以暇的看著,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冬熱的神態很專注,慢慢割著腳上的鎖結,淡淡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啊!”段天道一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很得意:“很慚愧,其實是你今天進來之前,我才確認的。”


    “確認?”冬熱微微一怔,終於抬起眼看了段天道一眼:“為什麽會懷疑我?”


    “嘿嘿。”段天道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就隻有怪你的身材太好了,那個女匪首的身材就跟你的一樣好……而我認識的人裏有這個規模的……隻有兩個人,另外一個不會做這事,所以就隻剩下你了。”


    冬熱微微一曬,她已經割開了繩索,卻沒有試圖站起,甚至沒有試圖扯過什麽來遮掩自己的身體,隨手將匕首一丟,伸手搓揉著有些麻木的腳踝:“這不能算理由,我們所有的人都在身體特征上做了手腳,所以我的身材也有可能是假的。”


    “好吧,你說的不錯,這隻是其中一個懷疑。”段天道毫無顧忌的盯著女人毫不遮掩的身體:“你計劃的不錯,可惜就是巧合太多了。這麽巧常歡隔空挑釁我,這麽巧他就去了南春藝術展覽館,這麽巧我剛到沒多久,劫案就發生……”段天道嘿嘿笑了笑:“更巧合的是,你居然還認識林白玉。”


    “南春本來就不大,認識幾個人有什麽稀奇?”冬熱似乎對此嗤之以鼻。


    “那可不一定。”段天道很認真道:“如果你不認識林白玉,或許我還覺得這劫案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是你別的什麽都不選,湊巧塞到通風管裏的那幅畫,卻湊巧是林白玉最喜歡的藝術品……隨便用臀部想一想,也知道她是舍不得交出去的,等她把畫收起來,你再偷偷匿名舉報,這一下人贓並獲,這場劫案的黑鍋就是我段天道來背了,對不對?”


    冬熱猛然怔了一怔,看了段天道半晌,才苦笑道:“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


    “不客氣。”段天道一點也沒有謙虛的覺悟:“你們的計劃很縝密,如果不是遇見我,肯定成功。”


    “……”冬熱停頓了很久:“你的觀察力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一個,甚至要超過……”她很警覺的將後半截話咽了下去,苦笑了一聲:“我們找你做對手,的確選錯了人。”


    段天道很得意的摸了摸下巴:“不止是觀察力,剛才本來你們這最後一個同伴能跑掉的,可惜他今天要裝突擊隊,不敢戴變聲器,讓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他就是我要找的常歡,我看他的麵向就知道他很好色,隻要用你這樣的美女做誘餌,他一定乖乖的迴來。”


    震驚太多,冬熱反而再沒有了方才的驚詫,她很平靜的淡淡道:“成王敗寇,我們敗了。”


    段天道卻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這個結果,反倒好奇的盯著冬熱纖細雪白的長腿:“你沒有問題,可是我還有。”


    冬熱風情萬種的抬了抬眼:“怎麽?我們的計劃你已經一目了然,居然還有你感興趣的問題?”


    “當然。”段天道長吸了一口氣,悠悠的站起身:“以上我說的,隻不過是你計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你們根本就不在乎這批藝術品是不是真的能到手,你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讓蘇老爺子死。”


    “嗯?”冬熱古井無波的臉上,突然閃現出一絲難以抑製的訝色!


    段天道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製止了冬熱的隨時可能出現的狡辯:“聽我說。”


    冬熱的嘴張了張,又聽話的閉了起來。


    “你們誰也不吊,專門吊蘇老爺子,表麵上是殺雞儆猴,實際上是早知道他有恐高症,用軟刀子殺人,讓人看不出針對性,我不得不說,借刀殺人,還是你比較會用。最起碼一般我要誰死,都是自己動手。”


    很厲害但還是失敗的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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