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啞然失笑,低頭在小寡婦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說:“我的傻婆娘,不用把警察想的那麽恐怖,他們雖然是官府的人,可說白了,也隻是官場體製中最不入流的‘吏’而已。


    要是他們心中充滿了正義、一切都按照規矩來,那自然沒什麽好說的,但很可惜,這樣的警察實在是鳳毛麟角,更多的都是些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老油子,而這樣的人往往顧忌最多,自然也最好對付。


    你老公我旁的本事沒有,就是最擅長欺負這種高不成低不就、沒啥本事還特喜歡作威作福的家夥,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周沛芹抬頭看著他,滿臉都是憤懣和苦惱的說:“他們為什麽總喜歡欺負我們這些窮苦的老百姓呢?我男人明明是個好人!”


    蕭晉吧嗒一下嘴,說:“權力這種東西就是用來統治普通老百姓的,壞人就是因為不服統治才會被稱為壞人,他們這些擁有了權力的家夥,不欺負能統治的老百姓,還能欺負誰?壞人也不讓他們欺負啊!”


    周沛芹把臉貼在他的懷裏,用力的抱著他說:“我現在好後悔,當初就該從一開始就心甘情願的伺候你,要是你不總往城裏跑著想賺錢、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在村子裏教孩子,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蕭晉哈哈一笑,說:“這可怪不到你的身上,你家男人從來都不是個能安分下來的主兒,該來的總會來,是我不好,沒讓你過上幾天好日子,光害你擔驚受怕了。”


    “我願意!”小寡婦又往他懷裏鑽了鑽,甕聲甕氣的說,“自從跟了你,我才知道原來女人的日子也可以過成這樣,你確實總讓人擔心,可在擔心的時候,我是踏實的,是有主心骨的,不管遇到什麽事,隻要一想到你,我就可以什麽都不怕,就是死,都不怕!”


    男人的情話對於女人來說,是感情的催化劑,而女人的情話在男人麵前,往往都會起到春藥的作用,不管那個男人喜不喜歡那個女人。


    當然,一定的顏值還是要有的。


    周沛芹的顏值很高,關鍵是蕭晉還非常的喜歡她,於是,一場本來還很溫馨和小清新的談話,就變成了重口味的床戲。


    當可憐的木床終於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蕭晉翻身躺下長出口氣,苦笑道:“沛芹姐,你是故意的吧?!怕我在城裏經不住誘惑,所以才故意不停地說情話,好達到榨幹我的目的,對不對?”


    周沛芹為他蓋好被子,枕著他的肩窩說:“如果能把你留在家裏,你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可以說一輩子。”


    “不行了不行了,”蕭晉誇張的連連擺手道,“我的好姐姐,昨晚上我可是一宿都沒睡,你就饒了我吧!再來的話,我可就真沒力氣反抗人家的欺負了。”


    周沛芹沉默片刻,半支起上身,手臂從他的脖子下穿過,讓他側過身來,把臉埋進自己柔軟的胸膛,然後才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讓你費心思費體力的哄我開心,你別想那麽多了,離中午還有些時間,閉上眼,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蕭晉張嘴叼住一個物件兒,說:“男人哄自家婆娘,天經地義,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一滴淚從周沛芹的眼角滑落,努力不讓自己聲音發顫的說:“我知道,別說話了,快睡吧!”


    蕭晉咕噥出一個毫無意義的音節,閉上了眼,就像是一個正在被哺育的嬰兒一般,很快就唿唿睡去。


    兩個小時後,他被周沛芹輕輕的喚醒,在小寡婦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洗了臉,然後便拎著包一起走到村頭山腳的一棵大槐樹下。


    周沛芹堅持要送他,他也不拒絕,兩人相擁著坐在樹下的大石頭上說著悄悄話。不一會兒,就有三個人從山林的小路中走了出來,正是上次被田新桐帶來抓捕梁喜春和梁誌宏兩口子的嚴隊長以及趙、李兩位年輕警官。


    “嚴隊長、兩位警官,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吃過午飯了嗎?要不要進村一起吃點?”蕭晉笑眯眯的跟三人打招唿。


    嚴隊長因為給田新桐打過電話,所以對於蕭晉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隻不過他沒想到蕭晉竟然會等在這裏,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驚訝。


    輕咳一聲,他正準備開口,不料他身後的趙姓警察突然跨前一步,拿出手銬就對蕭晉裏大聲厲喝道:“哪兒那麽多廢話?蕭晉,你涉嫌一宗致人傷殘的刑事案件,這就跟我們迴局裏接受調查吧!”


    這話一出來,周沛芹小臉一下子就白了,雙手死死的攥住蕭晉的衣袖,嬌軀都開始顫抖。


    廢了小半個上午的口舌、外加兩炮才哄好的女人,被眼前這個姓趙的家夥一句話就給打迴了原形,蕭晉心裏一直壓著的火氣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斜眼瞅瞅趙姓警官手裏的手銬,他嘴角冷冷一翹,問嚴隊長道:“嚴隊長,你是不是還沒有教過你的手下一些規矩?”


    趙姓警官不知天高地厚,嚴隊長可不是瞎子,他知道蕭晉必然不可能隻是一個山村支教老師這麽簡單,進山之前特意給田新桐打那個電話,就是想賣一個人情,結一份善緣。


    可惜,他準備精心培養的手下之一是個傻逼。


    盡管嚴隊長這會兒心裏一腳踹飛那趙姓警官的念頭都有,可畢竟事關刑警隊的顏麵,他也隻能用盡量溫和的口氣說道:“蕭老師,不好意思,手下的脾氣暴躁了點,不過,他的意思並沒有說錯,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請您跟我們去市局協助調查的。”


    “我知道他沒有說錯什麽,”蕭晉拍拍周沛芹的小手,然後上前一步,目光冰寒的直視著嚴隊長的雙眼,說,“但我問的是:你有沒有教過你手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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