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希望,卻又被告知希望暫時沒戲,實現不了……


    寧次站在那,緊握拳頭,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過了會兒,似想到了什麽,寧次看向徐遷,眼神帶著期翼:“前輩,您肯定十分強大,一定可以救我父親吧?隻要前輩肯救我父親,任……”


    說到這,寧次頓了下,還是咬牙說了出來:“任何事,我都願為前輩做!”說出這句話,寧次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花了很大力氣。


    也的確如此,因為“任何事”也包括了背叛木葉、傷害木葉,這對從小接受愛村教育熏陶的寧次而言,確實要一定的決心。


    寧次此時年齡不大,盡管很愛木葉,但對父親的思想和愛更甚,如果是再過幾年,進忍者學校經受過火之意誌洗禮過的寧次,大概率不會說出這等話。


    然而,在寧次期翼的目光中,徐遷道:“科學講求實事求是,一、我沒見過你父親的狀況,不確定我能否救他;二、也不瞞你,我現在這狀態也沒法出手救你父親。”


    “你的事情終歸要靠你自己解決,我可以教你一些東西,給你一些指導,至於你能做得如何,那是你的事。”


    雖然內心有些失望,寧次還是點了點頭:“多謝前輩!”


    徐遷又道:“你很希望你父親複活,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父親現在就可複活,你覺得這複活對你父親來說,真是一件好事?”


    寧次一愣,他隻想讓父親複活,至於父親複活後是好是壞,他還真沒想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還記得你父親怎麽死的?”


    這怎麽可能忘?


    寧次認真點了點頭。


    徐遷又道:“上次我問你的問題,可有了答案?”


    上次問的問題?


    寧次馬上便想到徐遷所說的問題是什麽,低下頭,默然不語。


    徐遷也沒逼迫寧次非要迴答,他道:“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願承認。但就算你再怎麽不想承認,事實都永遠擺在那,而你父親複活,始終要麵對這一關。”


    寧次看著徐遷。


    徐遷道:“你父親是被日向宗家和木葉高層聯手逼死,如果他複活了,日向宗家和木葉高層會怎麽看,他們又會怎麽做?且不說這,你父親這人,你應該很了解,他愛木葉,愛日向,當然也疼愛你。”


    “他複活後,如果日向宗家和木葉高層再次逼迫你父親去死,你覺得你父親會怎麽做?”


    徐遷每句話都直擊寧次心靈,也幸虧他是意識到此,否則此時定然滿頭是汗、後背全被冷汗打濕,但饒是隻是精神意識,寧次也渾身打戰,緊握雙拳,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清楚如果真麵臨那種場景,自己父親會做出什麽選擇——父親他絕對會再次給別人替死,成為犧牲品!


    “而且,你們日向分家頭上這個封印……”


    徐遷點了點額頭,示意寧次注意他額頭的籠中鳥印記:“據我看,並不隻控製你們的腦神經,還涉及到靈魂層麵。”


    徐遷停頓了下:“也就是說就算你父親複活,很可能還會帶著籠中鳥咒印,永遠是日向宗家籠中的鳥兒!”


    日向寧次臉色頓時一變,神情陰沉凝重,緊握住兩隻拳頭,身子不住顫抖,就算死而複活,也要帶著這惡心的咒印?


    不能允許,絕不能允許,他不允許父親複活後,還跟以前一樣是宗家圈養的奴隸!


    可該怎麽做?


    父親是被村子、宗家、雲忍聯手逼死,且父親的屍體還被雲忍拿走,想複活父親,就要同這三方對上,憑他現在一四歲幼童,如何能敵得過這三尊龐然大物?


    看著老神在在盤坐在黑暗虛無中的徐遷,寧次再度跪下,恭敬地向徐遷請求:“請前輩教我!”


    徐遷笑道:“我先教你一點:在我麵前,不必跪拜!雖聞道有先後,但生命生而平等,實際並不存在誰比誰更加高貴。”


    “嗯!”


    寧次點著頭,心中生出一抹暖意,覺得這位前輩真不錯。


    “那還不起來?”


    寧次趕緊起身站好。


    徐遷道:“你想複活你父親,你首先要搞明白一件事,造成了你父親死亡的根本原因。”


    寧次一臉茫然,這件事不是已經明白了嗎?父親的死不就是因為雲忍、村子和宗家所致,還有其他原因?


    看到小寧次臉上的茫然,徐遷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培養”的樂趣,笑道:“這問題的答案,我希望你自己去尋找。隻有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才會知道複活你父親要麵對的阻力究竟是什麽,你要怎麽做才能真正複活你的父親。複活,不隻是一個術將你父親靈魂從淨土拉迴就行!”


    小寧次懵懵地點著頭,徐遷又道:“除了讓你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外,我會對你的修行做些指點。”


    一聽這位前輩要對他修行進行指點,寧次一下振奮起來,卻又聽到:“其實我不太了解你們忍者,不過我知道一點,知識即是力量。”


    寧次剛想跪下向徐遷道謝,又想起剛剛的話,改為鞠躬感謝:“多謝前輩,前輩之恩,寧次感激不盡!”


    徐遷笑道:“常言道‘時間就是生命’,你也想早點複活你父親吧?那麽更要抓緊時間,我們來上第一堂課。”


    寧次立刻打起精神,認真傾聽起來,滿心以為徐遷要給他講什麽忍法秘術,卻聽徐遷道:“這第一堂課,不講別的,講你如何在現在這種情況生存下去。不管想做什麽,自身存在都十分重要,如果連自己都沒了,目標理想也無從談起。你想複活你父親,得自己先活著才能做吧?”


    見寧次點了點頭,徐遷問道:“你覺得你大伯是個什麽樣的人?”


    聽徐遷提到日向日足,寧次小臉一冷:“他不是我大伯!”


    徐遷也不在意:“那換個說法,你覺得日向日足是個什麽樣的人?”


    寧次握緊拳頭,恨恨迴道:“他是個卑鄙無恥、冷血殘忍的畜牲!”


    徐遷評價道:“主觀情緒過盛,如果你一直這麽意氣用事,那你想複活你父親,花再多時間也未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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