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笑著道:“不錯,無忌體內的寒毒已無大礙!”


    聽到張三豐的答複,殷梨亭激動道:“那就好,那就好,五哥五嫂要是泉下有知,也定會心喜。”


    聽殷梨亭提到張翠山、殷素素,張三豐臉上笑容一淡,點了點頭,隨後向殷梨亭介紹道:“這位是徐小友,此番能如此順利,多虧了小友相助,這位是周小姑娘,乃徐小友之徒!”


    殷梨亭看向徐遷師徒,一個是名二十來歲、身著怪模怪樣衣服的青年,一個是名十歲出頭的女孩。


    殷梨亭向師徒二人抱拳一禮:“武當殷梨亭見過徐少俠、周小姑娘,多謝少俠助無忌師侄祛除寒毒!”


    徐遷打量了幾眼殷梨亭,心道:‘這就是被紀曉芙給戴了綠帽的殷梨亭殷六俠?話說現在這個時間,楊不悔能打醬油了吧?’


    ‘可憐的娃兒,自己在武當山上癡心一片、滿腦子念著紀曉芙,卻沒想到他那未婚妻跟別人連娃都有了。’


    ‘不對啊,我可憐他個屁!這廝雖然沒娶到紀曉芙那個斯德哥爾摩患者,最後卻娶了楊不悔,沒睡到未婚妻,卻睡了未婚妻女兒,老牛吃嫩草,這波屬實賺了啊!不過,現在我到了這世界,很難說楊不悔還能嫁給他,這綠帽恐怕是要戴結實咯……’


    徐遷迴禮道:“殷六俠客氣了,我不過是做了些尋常之事,張小兄弟體內寒毒能得到醫治,張真人才是真正功莫大焉!”


    周芷若隨徐遷迴了一禮,並未說話。


    徐遷這般客氣,讓殷梨亭一時不知該咋接話。


    張三豐為他解了圍:“徐小友謙虛了,若無你相助,老道我要創出那門武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莫瞧小友年輕,小友之才驚世絕俗,本次是老道邀小友上山為岱岩診治。”


    前半句是在對徐遷說,後半句是給殷梨亭說,讓殷梨亭知道徐遷才能不俗,是他親自邀請上山的貴客,不要小瞧輕慢了徐遷。


    聽到張三豐所言,殷梨亭呆了數息方迴過神,他又驚又喜:“師父,您的意思是三師兄他……還能治好,重新變迴以前?”


    他聲音忐忑,俞岱岩多年癱瘓,是武當上下的一塊心病,尤其是武當七俠中人。


    “這還得有勞小友。”


    張三豐看向徐遷,徐遷道:“尚未見過那位俞三俠,徐某也不敢打包票,但徐某會盡力為其醫治。”


    在張三豐、殷梨亭引路下,徐遷、周芷若登上武當山,到了武當派駐地。


    隻見一片成規模的建築坐落青峰之間,四野山青林幽,雲氣縹緲,一派飄逸出世之風。


    “小友,你看老道我這地方如何?”張三豐笑嗬嗬道。


    徐遷也不吝讚揚,道:“好地方,鍾天地之神秀,積造化之靈韻,放眼世間,能與之比肩者也不多矣!”


    張三豐滿意地捋了捋胡須,道:“一路勞頓,徐小友、周小姑娘想必都已乏了,今日暫先安歇,至於為岱岩診治,待明日再說,小友以為如何?”


    徐遷搖頭拒絕了張三豐的提議:“多謝真人好意,但與人治病,能及時當及時,最好莫要去拖,還是先去看過俞三俠吧。”


    張三豐向徐遷一禮:“既如此,便多謝小友!”


    徐遷、周芷若隨張三豐來到一座宅院外,守在門口的小道童看見張三豐、殷梨亭過來,心中暗疑祖師是何時迴山的?


    道童向兩人行禮:“清風見過祖師、六師叔祖!”瞧見跟在張三豐、殷梨亭身邊的張無忌,又補了句:“見過無忌小師叔!”


    張三豐問道:“岱岩可在房中?”


    道童迴道:“迴祖師話,師祖正在院中。”


    張三豐微微頷首,抬腳進入院子,看到躺在軟椅上曬太陽的俞岱岩,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他平生隻收了這七位弟子,悉心教導,視若親子,可一位被逼得自盡,一位被害得全身癱瘓。


    俞岱岩雖然全身各處骨節被人折斷,但沒瞎沒聾,且仍有內功在身,聽到腳步聲,閉眼問道:“是清風麽?”


    不對,腳步聲不隻一人,而且這腳步聲是……


    俞岱岩睜開眼,又道:“是師父、六師弟來了麽?”


    張三豐道:“是我!”


    “三師兄(三師伯)!”殷梨亭和張無忌各道了一聲。


    聽到張無忌的聲音,俞岱岩驚喜道:“無忌,你也迴山了?你體內的寒毒已經解決了?”


    俞岱岩會癱瘓,殷素素要負很大責任,但其卻半點未記恨身為殷素素之子的張無忌,反而十分疼愛,要換作他人,不說疼愛,不恨屋及烏就不錯了。


    對這位愛護自己的師長,張無忌也十分尊敬,道:“三師伯,我迴來了,我體內的寒毒已無大礙。師祖請了先生上山,有先生出手,三師伯您的傷一定能夠治愈……”


    ‘我特麽還沒打包票,這小玩意兒先給我安排上了!’


    徐遷直唿好家夥,他還沒說一定能治好俞岱岩,張無忌先給他保證上了。


    周芷若在旁瞪了張無忌一眼。


    張無忌話剛出口,便知自己失言,忙住嘴不說,他見到俞岱岩一時腦熱,而且出於對徐遷盲目的信任(認為徐遷啥都能做到),才不假思索說了那番話。


    俞岱岩倒沒怎麽在意,笑道:“無忌,你莫要寬慰我了,師伯我這身傷,我自己知曉。”他以為張無忌是為讓他開心,出言誆他。


    張三豐道:“岱岩,無忌沒說謊,我確實邀了位小友上山。等下,徐小友會為你診治,伱好生配合!”


    師父發話,俞岱岩怎敢不依?盡管心裏並不覺得有人能治好他這身傷,但還是恭聲應道:“弟子遵命!”


    “小友,便勞煩你了!”張三豐神情嚴肅,向徐遷鄭重一禮。


    “勞煩少俠(先生)!”


    殷梨亭、張無忌也隨張三豐向徐遷行了一個大禮。


    “諸位客氣了,我先看看再說!”


    徐遷走到俞岱岩身前,俞岱岩這才看清,張無忌說的先生、殷梨亭稱唿的少俠、張三豐口中的小友——竟是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而且,這年輕人衣裝奇怪,著實怪模怪樣。


    此人能治好他的傷?


    俞岱岩心中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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