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治病救人,當然也會研究人體,研究人體就有很多屍體,這些屍體是符合醫院這個特殊環境下特殊物品的標準的,但是水晶棺裏麵的奇形怪狀的屍體還是暴露了這個醫院研究人體的特殊性質,他們可能和研究所一樣,在研究人體異能。


    有可能這個醫院就是研究所下屬的一個機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花院長是萬書記的朋友,方珍響曾經在這裏醫治,而杜清月通過萬同勳又與花院長成為朋友,第一人民醫院又是市委市政府定點體檢單位。如果這樣推理下去,政府單位,企事業人員統統都被醫院研究了,楊雪穎說的,所有的花州市都是她們的人,確實沒有說錯。


    現在郝玲瓏關心是方珍響、萬同勳、杜清月他們是不是要被研究所侵染了,如果他們都被侵染了,那麽花州市就沒有一個幹淨的人了。


    他正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推擔架車的兩個護士小姐又將他推到地下第三層去了。


    這地下第三層有一條很深的走廊通道,通道兩邊有各個科室,與此前郝玲瓏在宏山研究所大樓裏見到的環境極其相似,裏麵科室的設置,牆壁塗料的顏色都是一樣的,可見這就是宏山研究所的翻版。


    兩名護士小姐沿著走廊一直往裏麵推著擔架車,郝玲瓏就躺在擔架車上麵一動也動不了,可是他的眼睛還是能看到裏麵的一切。現在是再明白也不過了,花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就是宏山研究所的第二個機構,他們是相互連通的。如果說研究所進行了撤離,那他最可能撤離到的地方就在這裏。


    隨同擔架車下來的隻有花院長一個人,楊雪穎、龔曉嬋以及金鍾民等沒有下來,他們可能是沒資格下來。


    擔架車在一間會議室門口停了下來,花院長打開會議室的門,就現出裏麵一個空間很大的會議室來。裏麵陸陸續續坐著十七八個人,像是在討論什麽問題。


    郝玲瓏的擔架車被推進去,他們的目光都盯在郝玲瓏身上。


    一個戴著深度眼鏡,長著兩撇胡子的五十歲老者走到花院長麵前,看了看郝玲瓏,道:“看來這次收獲蠻大的,你帶迴來終極試驗品了。”


    花院長道:“如今咱們的研究要向縱深方向發展,其他的實驗都已經失敗,花王的屍體也已經銷毀,而郝玲瓏將是第二個花王屍體,所以我們不能再放任他在外麵了。這次請他進來,還望各位多多出力,一定要在臨床上有重大的突破。”


    兩撇胡子的科學家道:“這件事你不說我們也會努力完成的,有了這具身體,我們的理論將要付諸於實踐,這是我們畢生的追求了。”


    此時那十幾個人也都過來看了看郝玲瓏,有的給他量體溫,有的翻看他的眼睛,有的取了他身上皮膚活性組織開始在顯微鏡下查看……


    在這裏,郝玲瓏完全變成了小白兔,人們研究他簡直就是天經地義,在這些人的眼睛裏,郝玲瓏已經不是人的存在,而是試驗品。


    他們把郝玲瓏由擔架車抬到一個有凹槽的桌子上,郝玲瓏的身體被放進凹槽,正好放進去。那桌子上自然而然就有x射線,自動掃描他身體各個組織,自動檢測、分析結果,而那些圍著他的科學家就開始做著記錄,討論研究。


    郝玲瓏真想現在就死去,死去了一了百了,就不會受到這種活活的被人研究的痛苦了,可是現在的他完全不能自由,對於他來說他是個活著的死試驗品。


    但是這些人還有仁慈,他們沒有立即給郝玲瓏下刀子,隻是外圍物理研究,最大限度的是取下他皮膚組織,一旦動刀,郝玲瓏可能要被大卸八塊。


    郝玲瓏也曾有過幻想,就是自己的身體不受黃林毒素的控製,他能夠立即活動起來,將麵前這些披著人皮的所謂的科學家都打翻在地。可是三四個小時之後,他還是一無所能,還是不能控製任何東西,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給自己做x光,聽著他們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忽然一個科學家道:“基因突變,但是隻是組織序列發生了改變,其餘的都沒有變啊,難怪他保有自主意識。”


    又一個科學家道:“基因突變與自主意識沒有必然的關係。基因改變是身體發生了變化,而不是靈魂發生了變化。”(自主意識即是靈魂)


    先前的科學家道:“錯,我認為有很大的關係,每一種基因就代表著一種靈魂,基因的改變必定影響靈魂,甚至是吸收相應的靈魂,而剔除不相符的靈魂。善良的基因對應著善良的靈魂,而邪惡的基因是對應邪惡的靈魂的。咱們此前的研究幾乎都在改變人體基因,所以失敗的居多。而這個試驗品沒有改變基因,而是將基因的組織序列做了改動,既保留了他的自主意識,同時也得到了超能力。這才是我們研究的方向。”


    “我不讚成你的看法,咱們這些年的研究幾乎都改變人們的基因,可是能改變自主意識的人很少啊。”


    “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沒有受到別的靈魂的侵襲。”


    兩撇胡子的科學家聽著這兩位科學家的爭論,微微點頭道:“人的身體就是靈魂的容器,靈魂不同,容器就不一樣。在自然界之中,靈魂和容器之間的關係往往是一一對應的,但是也有例外,古往今來的附體事件證明有的容器能同時容納不同的靈魂。而定神丹可能是改變了容器的性質,使其更符合別的靈魂的進入。”


    花院長道:“楚客先生說得很好,咱們的研究一向是改變了身體這個容器,身體的改變雖然能帶來異能,但是卻產生了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很容易受到別的靈魂的侵襲,從而丟失自主意識。看來郝玲瓏這個試驗品正是我們研究的最新方向了。”


    兩撇胡子叫楚客,他也很興奮的道:“對啊,想不到研究了二十年,才真正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咱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一開始發表正確意見的科學家叫耿元,他說道:“其實這種人體基因序列的改變實驗,我們此前也做過很多次,比基因突變要難得多啊。研究這個可能還需要二十年,甚至四十年、六十年啊。”


    花院長道:“待會兒吳岑博士過來,咱們就這個問題召開一個專題會議,確定主題,然後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


    這些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人體、基因、靈魂等的問題,他們一麵說一麵在等待吳岑的到來。而躺在桌子中間的郝玲瓏,似乎明白了什麽,像龔曉嬋、楊雪穎這些人,為什麽身體不斷的發生改變,可能不同時期擁有不同的靈魂,在十年前,楊雪穎就是夏程程,龔曉嬋就是榮嬌嬌。隻不過她們是第一批接受定神丹,改變了基因,然後讓別的靈魂侵入進去,她們的身份就發生了改變。夏程程變成了老師,成了楊雪穎,而榮嬌嬌容顏不老,又成為一名大學生,就變成了自己和金鍾民的同學龔曉嬋。金鍾民在服食定神丹很短的時間裏,自己的意識就處於遊離狀態,而讓別的靈魂侵入到身體裏麵來。


    當然對於科學家的研究來說,既需要一個基因突變後強大的身體,也需要自己的靈魂牢固的掌握這具身體。


    目前這種理想的狀態隻有在郝玲瓏一個人身上出現,這也就是花王靈魂在臨走時跟他說得,他是一個特例。


    郝玲瓏靜靜的躺在這種特製的桌子上,任憑x射線在身體裏麵照射,也供一些好奇的科學家在研究。他心裏祈禱杜清月早點過來解救他於水火之中。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杜清月遲遲都沒有出現,警察更是不見人影。


    原來在郝玲瓏打電話給杜清月的時候,杜清月接到了市人大的電話,說是市人大要召開一次會議,確定有關城東區領導的職務。杜清月是市人大代表,況且她在城東發展,城東區的環境直接影響她公司的投資和運作,所以這樣的會議她必須參加。


    她也把郝玲瓏的事情通知了警方,但是金榆認為郝玲瓏那麽厲害,一時半會兒不會遭到敵人的暗算,隻是派了一個小警察到金鍾民的老家那兒監視。


    可是現在整個花州市都幾乎在研究所的控製之下,警察的行動更是難逃他們的法眼,那小警察早就被研究所的人控製了起來,傳迴去的信息都是假信息。直到下午,杜清月的會議開完了,然後撥打郝玲瓏的手機打不通,才打電話問了金榆情況。金榆感到事情嚴重起來,便親自帶隊去金鍾民的老家查找,他們隻找到神情發呆的金鍾民的父母,同時也找到郝玲瓏的手機,郝玲瓏已經下落不明了。


    警察局派出警力四處尋找,杜清月也發動保安部和信息部的力量尋找郝玲瓏,但是都一無所獲。


    到傍晚下班的時候,戴芊芊垂頭喪氣的過來說,保安部已經盡力了,郝玲瓏還是下落不明。


    杜清月歎一口氣道:“他一定是遭到了研究所的人綁架。——哎,都怪我,我知道他抗不過黃林毒素,還要讓他獨自去會見金鍾民。”


    戴芊芊忙道:“杜總,咱們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會加大人手去找他的。”


    戴芊芊說著就要出去,杜清月忙攔住道:“慢著,你不如把郝玲瓏失蹤的消息透露給白青蓮。她的黑社會力量比警察還要厲害。”


    戴芊芊聽了,這才想起白青蓮來,便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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