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玲瓏道:“關於這起車禍,責任完全在我。我當時堅持讓你和我坐一輛車就好了。”


    萬香榮並不領他的情,冷哼道:“少拍馬屁,我不吃你這一套。”


    萬香榮作為市委書記的女兒,被人奉承慣了,所以想問題辦事情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在她的心中這件事情徹頭徹尾都是郝玲瓏的責任。


    對於這樣一位大小姐,郝玲瓏也隻有苦笑的份。但是苦笑之後,忽然想到那個司機說大貨車像是被吸引著撞向她的,又想到她腦子裏奇怪的記憶,心裏不禁隱隱的擔憂起來。


    到了宏山外圍的基地,就看到到處燈火輝煌的帳篷,值班的軍人像道旁樹一樣站立在帳篷一邊,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威壓。


    車子停在方珍響的帳篷門口,方珍響聽到聲音,就從帳篷裏走出來,萬香榮也從郝玲瓏的車子裏走出來,母女相見分外高興。方珍響忽然見到女兒身上有許多血跡,不禁驚道:“香榮,你這是怎麽啦?”


    萬香榮沉下臉道:“這你得問他啊,你找得好人啊。”


    方珍響眼光像針一樣瞪著郝玲瓏,郝玲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歉意的道:“我們出了車禍……”


    “車禍?”方珍響驚得腦袋都疼,她立即摸著萬香榮的腦袋和身子,“香榮,你沒事吧?有事快去醫院啊。”


    萬香榮推開她道:“有事我還能和你說話嗎?媽媽,我差點死了,都怪你找的是什麽人啊,也不管我。”


    方珍響就這麽一個女兒,聽了一陣陣的心疼,眼睛就狠狠的瞪著郝玲瓏道:“我女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郝玲瓏現在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道:“你看你,出了事就亂怪人,我當初說不幹,你偏要我去接,下次這種事別找我了。”


    郝玲瓏一肚子不舒服,說實話,要不是自己,十個萬香榮也死了,還在這兒埋怨人?他心裏不舒服,就離開了,去了杜清月的帳篷。


    這段時間拿方案進入研究所內部,杜清月也常常在這裏和軍部負責人討論,但是到晚的時候就會離開。郝玲瓏去時,杜清月正準備離開,東方采薇收集了許多毒蟲、毒蛇的標本掛在帳篷裏研究。


    郝玲瓏進來的時候,杜清月道:“他們的方案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你是要打頭陣的。今晚你就留在這兒幫著巡視周邊的環境。”


    郝玲瓏點頭答應了,然後看了看東方采薇,東方采薇知道他有話單獨和杜清月說,但是心裏很不情願出去,就看了看杜清月。


    杜清月就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郝玲瓏道:“我覺得有點奇怪,那個萬香榮有點奇怪。”


    杜清月聽他說到萬香榮,就認真起來,坐下來細細聽郝玲瓏說。


    郝玲瓏也坐在桌子邊道:“我接她的時候出了車禍,她受了重傷,我給她療傷的時候,氣流進入她的腦子裏,窺探了她的記憶,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杜清月像是很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麽能窺探別人的記憶呢?”


    郝玲瓏臉上紅了紅,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她腦部受傷,我的氣流隻有進入她的腦部了,那些記憶就像是洪水一樣自動到了我的腦子裏的。”


    杜清月這才放鬆了警惕,問道:“她的記憶到底怎麽啦?”


    郝玲瓏道:“她似乎有兩套記憶,一個是她本人的,另一個像是男人的記憶,非常痛苦,而且不是現代人,全是古代的記憶。”


    杜清月道:“你窺探她的記憶,她知道嗎?”


    郝玲瓏道:“她知道我接觸她的身體會看到她的記憶,但是她出車禍昏迷時候,我窺探她的記憶,她並不知道。”


    杜清月道:“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現象,你也確實是個很奇怪的人。但是你要緊守你的嘴,不要輕易說出去,要是別人知道你能窺探記憶,那誰還敢和你交往啊。”


    她說著,站起來,並沒有聽郝玲瓏細說下去,而是在東方采薇的引導下離開了帳篷。


    杜清月離開,這個帳篷就是郝玲瓏的了,他匆匆吃了點東西,就有海宏樹的手下過來安排他晚上巡邏的事。


    海宏樹軍部和地方武裝力量這些天時時盯著鐵絲網四周的環境,不能讓一隻毒蟲和一條毒蛇進來,這樣消耗了他們許多的精力,急需要有別的人來換一把手,今晚郝玲瓏就是給他們換手的。


    郝玲瓏身上綁著液壓噴火器,腰裏還別著手槍、炸彈等東西,那是在發現特殊的情況的時候使用的。


    他裝好了這些東西,就開始圍著鐵絲網繞圈。這宏山麵積相當大,繞一圈過來最起碼兩個小時,還要不間斷的巡視,繞圈。


    郝玲瓏繞圈繞到深夜,天氣有點寒冷,使他的手、鼻子都凍得沒什麽知覺了。但是他還是打著手電,細細查看鐵絲網有沒有破損或者毒蟲、毒蛇爬出來的地方。


    他每走一步,看到那些鐵絲網裏麵的毒蟲和毒蛇像是很害怕的樣子不住的往迴縮,就感到很高興,心想,娘的,你們這些怪東西,也怕我了,嗬嗬……


    他一麵走一麵看著這些惡心的東西,看著它們像打了雞血似的往外衝的樣子,心想這些東西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這麽多,而且一個勁的往外衝,也沒見它們因為沒有食物吃而死亡啊?這究竟是什麽樣的蟲子呢?


    他邊走邊在思考這些古怪的問題,忽然停下腳步,對著一大批往外衝的毒蟲看了好長一會兒。那些蟲子像是有靈感似的,便往後縮了縮。


    郝玲瓏忽然將液壓噴火器的噴頭對準了一處毒蟲,然後噴射火焰,頓時一大批蟲子都被燒死了,現出一大批空地來。


    但是火焰剛剛消失,四周的毒蟲又覆蓋了上來,把此前那些燒死的蟲子全部覆蓋了。


    郝玲瓏總感覺被燒死的蟲子不見了,或者又活了過來,重新加入往外衝的行列裏麵。


    他又故技重施,燒了一大批地方,還是像此前一樣,四周的毒蟲覆蓋過來,郝玲瓏仍然看不到一隻死去的蟲子。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看到一處有破損的鐵絲網,後期有人做了加固處理,郝玲瓏生出一個大膽的主意,他走過去,打開加固的實施,頓時現出大批的毒蟲,它們爭先恐後的爬出來,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威壓。


    但是郝玲瓏見它們出來多了,立即打開液壓噴火器,將這一大批的毒蟲全部的殺死,然後再將加固的實施還原,後麵的毒蟲就爬不出來了。


    現在鐵絲網外麵死了上千隻毒蟲,帶著燒焦的糊味靜靜的躺在地上。


    郝玲瓏拿起一隻還沒有死透的蟲子看了看,但是不足一分鍾,那隻蟲子忽然變成腐爛的紅土,從郝玲瓏的手上淅淅的落下,眨眼間毒蟲就不見了。他再仔細一看,鐵絲網外麵所有被燒焦的毒蟲全部變成了土,哪裏還有半隻蟲子呢?


    郝玲瓏似乎豁然開朗,所謂的毒蟲、毒蛇隻是陵墓的一個障眼法,目的是給盜墓的一個心理上的威壓,使他們不敢輕易動古墓。可能研究所裏的人掌握了這個方法,才放出這些所謂毒蟲、毒蛇出來,就是阻擋軍部的人進入。


    想到這裏的郝玲瓏心裏自有一個進入研究所裏麵的辦法了,他心裏興奮到了極點,心想我這就迴去將發現的情況報給軍部,讓他們大膽進入裏麵就是了。


    他還是饒了一圈迴到了駐地,想立即將自己的發現報告給海宏樹司令,可是發現海司令的帳篷裏熄了燈,他早就睡下了,帳篷外麵是站崗的士兵。


    郝玲瓏心想,這件事遲一點匯報也沒有關係,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


    他便又走迴來,忽然看到穿著白色皮草的萬香榮站在鐵絲網的大門邊,眼睛定定的看著研究所裏麵。


    郝玲瓏非常吃驚,心想這要是有毒蟲爬出來咬傷了她怎麽辦呢?


    他立即走過去拉著她道:“你不可以在這裏呆著。”


    萬香榮迴過頭來,惡毒的看了一眼郝玲瓏,忽然伸手拉開鐵絲網的大門,頓時萬千的毒蟲、毒蛇蜂擁著爬了出來。


    郝玲瓏雖然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假的,但是真正看到它們爬出來還是能傷人的,於是就拉開液壓噴火器噴射,毒蟲大批的死去,但是還是阻擋不住如水般噴湧而出的毒蟲。


    郝玲瓏拉響警報器,正準備去尋找萬香榮的時候,卻發現萬香榮不見了,就好像這裏從沒有出現萬香榮這個人似的。


    警報器響起,大批的士兵也如水般的衝過來,大家形成一道防火牆,所有的液壓噴火器同時向毒蟲開火,如水般的毒蟲和毒蛇被製止了,大家推進到了大門邊,重新把大門關上。


    眾人透了一口氣,石峰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道:“奶奶的,這大門關著好好的,是誰他媽的打開的?不要命了。”


    郝玲瓏想說是萬香榮打開的,但是四下裏不見萬香榮的蹤跡,自己要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石峰俊唿道:“媽的,是誰在這兒巡視的,把原因找出來,下次都他媽精神點。”


    大家都指著郝玲瓏,郝玲瓏忙上前道:“我剛才巡視到這兒,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皮草的女人打開了大門,所以我就一麵射擊,一麵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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