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標一路上都想著這件事,心緒難寧。忽然到了一個轉彎的路口,他的司機迴過頭來向他詭異的一笑。餘標感到他的笑不對勁,問道:“你怎麽啦?幹嘛笑啊?”


    司機道:“餘總,祝你一路好走!嗬嗬……”


    他說著,猛地踩下油門,而他自己則推開車門跳出車子。


    餘標驚恐的看到這一幕,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正準備推開車門逃走,但是已經晚了,車子急速的撞向停在一邊的水泥車,他們距離近,速度快,整個豪車撞上去,也被撞成稀巴爛,裏麵的人當場死亡。


    在開皇酒店裏的郝玲瓏和白青蓮見餘標匆忙走了,知道他要向龍將軍請示,不論請示的結果如何,都將是改變花州市格局的重要一步。


    白青蓮道:“咱們還是迴去吧,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你繼續你的拆遷工作,我繼續我的反拆遷事業。咱們一陰一陽把持著百花街。”


    郝玲瓏走出酒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我有件重要的事一直想問你,城北快遞公司的經理鄭蓉是不是你逼她走得?”


    白青蓮聽了,臉色變了變道:“你三番兩次的問到她,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郝玲瓏冷哼道:“你白青蓮不會無恥到幹涉我在外的一切交往吧?”


    白青蓮道:“鑒於你們男人有始亂終棄的毛病,我還是多留個心比較好。我這完全是為了夢舒。”


    郝玲瓏怒道:“你真無恥,為了自己的私利做出傷害別人的舉動,居然還扯上夢舒。難怪夢舒昨晚不待見你。要是我也會趕走你的。”


    白青蓮想起昨晚的情況,心裏就是刺痛,她也隱約感到夢舒開鮮花店是為了躲避自己,她沉默了一下道:“看來我把你送給夢舒是錯的,我可能會同時失去你們兩個。”


    郝玲瓏見她眼神裏閃過一絲兇光,心下有點擔心,便道:“白青蓮,你可別對夢舒起壞心,她是很好的女孩子。”


    白青蓮道:“我和夢舒的事用不著你插嘴。”


    白青蓮說著,自己駕車就去了茶葉店。郝玲瓏隻好自己打車去百花街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童威和秦偉以及保安隊的人陸陸續續的到了,郝玲瓏便將任務分散下去,有人咕嚕道:“這麽宣傳沒有效果,都好幾天了,也沒見著幾戶人家。”


    秦偉陰陽怪氣的說著:“總負責人讓幹事就幹事,哪那麽多廢話?”


    郝玲瓏見秦偉不懷好意,就瞪了他一眼。秦偉臉皮倒是很厚,衝著他嘿嘿一笑就走了。


    童威道:“我們公司已經聯係了天鵝羽絨廠的負責人,說明天進行談判,杜總讓我明天也過去,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你這邊要努力啊。”


    如果天鵝羽絨廠拆了,而這邊還沒有動靜,勢必影響郝玲瓏的威望,但是郝玲瓏也顧不得許多了,將來該怎樣就怎樣吧。


    所以所有的人都走了,他在房間裏,打開電視看看新聞,忽然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恐懼,說在安陽路那邊出了一起車禍,一輛加長林肯油門當刹車,直接撞到一輛水泥車上麵,車主和他的保鏢當場死亡。


    郝玲瓏認識那輛林肯,更認識從裏麵抬出來的屍體,很難想象一個多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吃早飯說話,現在就是陰陽相隔。


    餘標是迴去找龍將軍談事的,而且談得是絕密的事,想不到魂飛天外,這難道是巧合?


    郝玲瓏頓時覺得自己也處在重重危險之中,那個如影隨形的秘密特種兵似乎就在身邊,邪惡的看著他,隻要他有什麽異動,他就會立即出擊。


    郝玲瓏立即撥了白青蓮的電話,說了花州新聞的內容,白青蓮聲音很低沉,道:“我也看到了,咱們和龍將軍又斷了聯係,看來形勢對咱們很不利啊。”


    郝玲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白青蓮道:“我可能要去花州市中心,聯絡李彥峰的小弟,我聽說亮仔和狸貓他們可能被釋放。這是我整合花州市黑道的最好時機。”


    郝玲瓏道:“看來接下來你有得忙了。”


    白青蓮道:“是的,我也很少來茶葉店,咱們以後有事就電話聯係吧!”


    郝玲瓏便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個秘密特種兵可能不會放過你。”


    白青蓮道:“明白!”就掛了電話。


    在接下來十幾天的時間裏,郝玲瓏毫無作為,一方麵秦偉和他的人對他陽奉陰違,工作期間不是打牌就是出去吃喝玩樂;另一方麵,方開山等人把持著百花街,給拆遷隊造成巨大的心裏壓力。


    有拆遷隊的人建議郝玲瓏主動出擊,打擊方開山的勢力,震懾當地的老百姓。但是郝玲瓏沒這麽幹,而是通過建設辦的邵晨聯絡三個社區做群眾的思想工作。群眾們都是一致要求先分一套房,再進行雙倍的補償。


    在此期間,市拆遷辦的人始終沒有露麵,高雲美隻是打了幾個電話問詢,她本人也沒有到場。秦佳倒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過來,也沒有提出合理的建議,隻是傳達杜清月的指示說不能傷人,更不能死人,公司正在通過市政府和城東區政府取得聯係,給區政府加壓。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要到了,郝玲瓏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他自己親自帶隊下去,發現十戶就有九戶是空的,找不到人,可能是群眾都被做了安排,在此期間都被隱藏了起來,給郝玲瓏拆遷增加難度。


    宋鑫河故意道:“這些刁民實在可惡,不如咱們就把推土機開進來,直接推倒房子,看這些人還躲不躲?”


    秦偉笑道:“這倒是好主意,王部長,隻要你一聲令下,咱們公司就會派出十輛八輛的推土機過來。”


    郝玲瓏心想那不就成了強拆了嗎,對付沒有後台的普通百姓尚且不可,更何況是麵對白青蓮黑道裹挾的百姓呢?於是搖搖頭道:“絕不可以這樣做。你們還是繼續宣傳,下午我去一趟公司,找杜總說說。”


    郝玲瓏走遠了,秦偉和宋鑫河相視一笑,宋鑫河不禁道:“這什麽王部長,一看就是孬種,還請示杜總呢,我看他在威願公司的好日子不多了。”


    秦偉道:“別小看這個人,他即使副部長的位置沒了,杜總保鏢的位置還在嗎。”


    宋鑫河道:“那有什麽用,沒有了副部長的位置,他就是個毛毛蟲,在公司裏但凡有身份地位的,都可以捏一捏他。”


    秦偉不想談論這個,便小聲的對宋鑫河道:“咱們的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


    宋鑫河道:“放心吧,咱們二十多個保安一致答應要教訓王龍呢,到時候咱們就扮成方開山的人,在方開山手下的帶領下,出其不意,把這小子打成重傷,我看他還牛什麽牛。”


    秦偉惡毒的點點頭道:“很好,一旦他被打倒,杜總可能就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他就徹底的完了。”


    秦偉想到那個時候,自己能出一口惡氣,心裏就覺得無比的暢快。他心想等自己做了威願公司保安部的副部長,拿到王龍賠給自己的錢,我要好好的去羞辱一下前妻王雅茹。這個臭女人不是看不起我嗎,哼,到時候給你點顏色看看,別以為和我離婚了,就萬事大吉。


    秦偉想著惡毒的計劃,就和宋鑫河邪惡的笑笑,然後跟著郝玲瓏繼續往前走。


    下午郝玲瓏聯係了秦佳,說要見杜清月,秦佳道:“杜總這幾天都在市人大那邊開會,她是市人大代表,不能不出席會議,而且這次人大會議就是討論城東地區建設和市四大班子搬遷之事的,杜總要在會議上作報告,討論重要議題。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說吧!”


    郝玲瓏隻得將這裏的群眾避而不見的情況匯報了一下,秦佳想了想道:“看來你們的工作又增加了難度。如果我見到杜總,我就跟她說一下吧。”


    郝玲瓏說了聲謝謝,就要掛電話,秦佳忽然道:“等等,如果你下午四點鍾後有時間你去小花州飯店,我請你吃飯,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郝玲瓏感到奇怪,想問是什麽事情的時候,秦佳已經掛了電話。顯然秦佳是有秘密的事要和他說,電話裏是不能說的。


    郝玲瓏在辦公室裏挨到了下午四點,然後關了辦公室的門就打車去了小花州飯店,這就是當初秦佳請自己吃飯的地方。


    郝玲瓏到了飯店,秦佳已經到了,還是坐在當初那個位置上。郝玲瓏走過去,秦佳臉色很不好,將一疊複印件遞給郝玲瓏道:“這是二十多天來,秦偉和宋鑫河秘密給杜總發的舉報信,都是舉報你的。你看還有一些對你不利的圖片。”


    郝玲瓏見秦佳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於是就拿過複印件一看,隻見上麵的一些圖片都是自己和白青蓮以及夢舒相處的圖片,還有幾張是自己在夢舒的鮮花店裏和夢舒相視而笑說話的圖片。至於那上麵的舉報文字更是露骨說王龍在辦事期間和當地黑道團夥首領白青蓮勾勾搭搭,帶頭破壞拆遷工作,使拆遷工作陷於被動和無助的境地。


    郝玲瓏看這些舉報信以及圖片幾乎天天都有,看來這兩人天天沒事就跟蹤偷拍自己。他生氣的將舉報信複印件扔下道:“這些,杜總都看了?”


    秦佳道:“這都是直接送給杜總的,我是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才看見的,於是偷偷的複印了,杜總應該早就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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