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玲瓏見鄭蓉兩個人走了,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鄭蓉不會是認出了我吧,那眼神怎麽像刀子一樣看著我呀?哎,不管她了,如果真的認出了我,就把唐明天的衣服還給她,我也不欠他的了。


    他正在想著這件事,就見翟星月上來了,手裏提著兩份盒飯,是送給他和俞小偉的,此時俞小偉不在,翟星月就笑著對郝玲瓏道:“學得怎麽樣了?”


    郝玲瓏道:“還好,隻是……我想換一個師傅。”


    翟星月好奇的道:“俞小偉技術很好的,幹嘛要換啊?——哦,你嫌他打罵你啊?待會兒我說說他,讓他不要打罵你就是了。”


    郝玲瓏道:“我討厭他不是他打罵我,而是……覺得他有點娘,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


    翟星月聽了,噗嗤一笑道:“不會吧,他對你動手動腳?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啊?”


    郝玲瓏道:“有老婆孩子又怎麽啦,也許他是雙性人呢,你還是換了他,我看著惡心。”


    翟星月瞥了一眼郝玲瓏,隻見他魁偉有風度,鼻子高挺,就是臉色有點蒼白,總體來說也算得上是帥氣的男人了,如果俞小偉有畸形的性取向,那確實對郝玲瓏有想法,便道:“他現在是我們足浴店數一數二的足療師,如果臨時換了他,他一定會有想法的。不如接下來的流程我來教你,他那邊你就應付著就是了,適當的時候我找他談談。”


    郝玲瓏心想這是個好辦法,有美女教自己洗腳、推油、按摩、踩背、拔罐、修腳,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他心裏這麽想,表麵還是平靜的道:“這樣不好吧,你教我會不會引起誤會啊?”


    翟星月道:“我教你能有什麽誤會,隻要你別亂想就是了。”


    他們正說著話,隻聽見下麵吵鬧聲一片,有人叫嚷道:“你做不了主?那就找做主的出來,你們老板呢?讓她出來。”


    翟星月聽到這個聲音,眉頭就皺了起來,嘴裏嘟囔道:“這些人……半個月不到怎麽又來了?”


    郝玲瓏問道:“這些人是誰呀?叫得聲音這麽大?”


    翟星月雖然煩心,但是還不想將麻煩事告訴郝玲瓏,隻是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在上麵不要下去。”


    她說著,就匆忙走了下去。郝玲瓏見上麵沒有生意,也就隨後走了下去。


    下麵的櫃台邊站著十幾個平頭小青年,這些人身上雕龍畫鳳,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跟接待的小姐吆喝,一看這人就是這些人的頭子。


    翟星月下來了,膀大腰圓的漢子叼著一根煙,吹了一口煙圈道:“美女老板,別來無恙啊。”


    翟星月知道這些人來了準沒有好事情,便道:“方開山,今天也不是年不是節的,到這兒大唿小叫的幹什麽?”


    膀大腰圓的漢子叫方開山,聽了心裏很不爽,怒道:“靠,你怎麽說話的呢,不是年不是節的我們就不能過來了?聽說你們足療店這段時間生意不錯嘛,這也得益於我們全天候的保護啊。我們白老板說了,這保護費得和生意的業績掛鉤,你們的業績漲了,這保護費嗎自然要漲。翟老板,你說是不是?”


    翟星月一聽,他媽的又要收錢,自己此前已經交了兩萬,兩萬交了他們不但不給於保護,反而有事沒事過來洗腳、按摩還不給錢,翟星月心想就等於花錢買個平安了,可是這半個月還不到,這些人又提出漲價,這不是大白天搶錢嗎?


    翟星月忙道:“方老板,你行行好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意好了,業績高了?我這兒三天兩頭的都來不了一個顧客,還要房租、水電、人員工資,實在是沒得賺的。”


    方開山白眼一翻道:“跟老子哭窮了是吧?你業績要是不好,幹嘛還要招清潔工和足療師啊?”


    翟星月忙道:“我這麽大的場子沒有清潔工怎麽行呢?”


    方開山逮住她話裏的漏洞,喝道:“你也承認你場子大,場子大來錢就多,看你這上下三層,包間無數,白天、黑夜開工,不說日進鬥金,也是一天十萬、數十萬。嗬嗬,美女,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蒙我。你要是不幹脆,我隻好命令兄弟們每天都到你這兒吃喝了。”


    翟星月心想,這些黑社會的人要真的每天都在這兒,誰還敢上我這足療店啊?看著方開山這些人的樣子不拿到錢是不罷休的,於是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多少啊?”


    方開山見她鬆了口,嘿嘿笑道:“你看我的這些兄弟十來號人為了保護你的場子,不得吃喝拉撒啊。你起碼也得追加五萬吧!”


    “什麽?五萬?”翟星月氣得胸口都疼,你們這些人什麽時候保護我的場子了,不就是敲詐勒索嗎?可是這勒索也太多了。


    “怎麽,嫌少了啊,那就六萬吧!”方開山坐地漲價,他也知道翟星月在這裏辦足療店沒什麽背景,更何況又得罪了紅楓的那些人,是紅楓的那些人要自己過來的,自己就算把她**,再要十萬,她都不敢說個不字。


    “你們……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翟星月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上簡直要哭出來。


    “美女,別說的這麽難聽,我們這是在保護你呀?這保護你,不得收點辛苦費嗎?你就少他媽囉嗦,給還是不給?”


    方開山的話剛落,那些平頭青年從衣服裏麵拿出準備好的木棍、鋼管,一旦翟星月說不給,他們就砸場子。


    翟星月看到這些人,魂都飛了,正準備要付錢,忽然就見郝玲瓏走下來怒道:“你們是什麽人,青天白日的就張口要錢?你們要是沒錢,衝你們的媽要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方開山真得意洋洋的看著翟星月,卻想不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家夥站了出來,看樣子是紅楓幫的人口裏說得那個足療師,不禁火冒三丈,怒道:“你他媽的是那個褲襠裏漏出來的東西,敢在這兒和我說話?”


    翟星月看方開山的人已經虎視眈眈的看著郝玲瓏,怕他受傷,忙拉住他的胳膊道:“王龍,這些人你惹不起的,你快走吧,這裏有我處理呢?”


    郝玲瓏不忍心她受欺負,才站出來的,哪裏就退下去,於是道:“翟老板,你放心,這些個人渣我還沒放在眼裏。”


    他沒等翟星月說話,就指著那個方開山道:“你叫方開山?”


    方開山氣洶洶的道:“你大爺我就是。”


    郝玲瓏又說道:“你要收保護費?”


    方開山大怒道:“你他媽的事哪根蔥啊?敢在這裏嘰嘰歪歪,老子要你好看……”


    話音還沒落,就聽“嘭”的一聲,臉上結結實實被砸了一拳,頓時鼻子平了,嘴巴裏全是鮮血。由於動作實在太快,方開山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當嘴裏鮮血的鹹味進入神經係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人打了。他頓時狂暴起來,喝道:“你媽逼……”


    話音還沒有落,臉上又中了一拳,一百八十斤重的方開山,身子向後麵重重摔倒,一下子壓到了那些平頭青年。


    “媽的,你大爺的,都給我上,砸場子……”方開山大怒,簡直是暴跳如雷。


    那些平頭青年迴過神來,一個個取出鋼管,照著郝玲瓏就砸過來。


    郝玲瓏感覺這些人的到來和早上小寶子等人有關係,心想這迴狠狠的揍他們,要不然還沒完沒了啦。想到這裏,他閃電般的出手,抓住當先一人手裏的木棍,就奪過來,猛地砸到那個人頭上,那人“哎呦”一聲,就腦袋一偏,倒在地上。


    郝玲瓏沒有停下身子,拿著木棍就跳到這些人從中,一頓猛砍,隻聽得“媽呀”、“娘的”、“哎喲”、“疼死我了”一片聲,眨眼間,這些人就倒在地上,不是抱著頭,就是揉著腿,或者是摸著被打疼的手,此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沒有了。


    郝玲瓏打倒了這些人,忽然聽得樓梯口一片的鼓掌聲,迴頭一看,就見樓上的足療師、按摩師以及顧客都過來為他鼓掌加油,他們很大一部分人平時受到這夥人的敲詐勒索,是敢怒不敢言,現在郝玲瓏為他們出了氣,心裏都很高興,都為郝玲瓏鼓掌。


    那方開山忙從地上爬起來,一看自己的人都被打倒了,他媽的這還怎麽玩啊?但是方開山也不是慫人,忙指著郝玲瓏喝道:“王龍是吧,老子認識你了,你有種的等著,我讓我們白總收拾你。”


    他說著,把自己的人拉起來,這些人一溜煙般的逃走了。


    翟星月看著這一幕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嚇得魂都飛了,當她驚醒過來得時候,方開山帶著人都走了,她忙拉住郝玲瓏的胳膊道:“你沒事吧!”


    郝玲瓏笑笑道:“有事的是他們,我怎麽會有事呢?”


    翟星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別逞能了,你快走吧,這方開山就是咱們桃花街的瘟神,誰惹了他,就沒有好日子過,他一定會再找人來找你麻煩的。”


    郝玲瓏道:“我走了,你怎麽辦?”


    翟星月道:“我常年在這兒做生意,他不敢把我怎麽樣?再說我認識當地派出所裏的一些人,大不了就找他們出麵了擺平這件事了。”


    郝玲瓏倔強的道:“那不行,你都讓我叫你姐了,我不能看著我姐出事不管啊。就算被他們打死,我也不會離開這裏。當然他們也打不死我的,嗬嗬……”


    郝玲瓏說著,就又上樓去學習針灸、按摩、捏腳去了。


    憂心忡忡的翟星月很害怕方開山再帶什麽白總過來,到那時足療店真的就開不下去了,她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拿起電話撥叫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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