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番外


    你吃羊肉?我吃,你。


    (虛構的一個時段。曲淼和蔣卓晨的關係處於從惡劣到緩和的狀態中。和正文故事線無關。)


    “雷霆大少蔣卓晨與旗下藝人秘密交往?”曲淼看了一眼報紙上那幾個大字標題,再看了一下蔣卓晨跟一個女人吃飯被偷拍的照片,他笑了一聲,直接把報紙扔到了桌上。


    “曲總?這種消息不可信,那些狗仔隊都喜歡亂寫,蔣總才不會做這種事呢。”小甘見曲淼不怒反笑,有點拿不準曲淼的意思,反而擔心起來。曲總和蔣總的關係好不容易好了些,前兩天蔣總要曲總搬到他那邊去住,曲總還說要考慮考慮呢,別又因為這種事弄僵了啊。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蔣卓晨又不喜歡女人,他就是要偷吃也會找個男的。”曲淼斜靠在躺椅上吃著早餐,今天冬至,又恰逢周末,g市還是一個太陽明晃晃的大暖天,簡直曬得人舒服死了。


    聽曲淼這麽說,小甘頓時在陽光底下“哦!”了一聲:“對哦!”


    一會兒,蔣卓晨給曲淼安排的兩位廚師就帶了兩隻處理好的全羊過來,除了燉羊肉湯和烤羊肉的那些材料,還有些弄好的餃子餡和餃子皮。


    小甘跟廚師搬了個小桌子到院子裏,廚師迴廚房忙碌,小甘就在院子裏包餃子。


    曲二少吃完了東西,戴著墨鏡閉目養神,小甘嘰嘰咕咕地:“這麽多餃子我們吃不完啊,我們請蔣總過來吃吧?蔣總昨天說今天一天他都沒安排呢,他一定是想跟我們一起過冬至。”


    “……”


    “而且羊肉也是蔣總送的,廚師也是蔣總找的,我們吃白食多不好意思的。”


    曲淼在墨鏡下翻個白眼:“怎麽不好意思?東西是他自己要送的,人也是他主動安排的,我求過他一句嗎?”他這個秘書什麽都好,就是太單純了。蔣卓晨那點心思他還不懂?指不準把那渾蛋請進了這道門,今晚他就別想把人送走了。


    用他的身體來答謝蔣卓晨?


    都他媽是蔣卓晨玩的老套路。敢不敢有點新意?


    曲淼以為他不請蔣卓晨,那人怎麽都會沉不住氣,死皮賴臉地跑過來跟他們一起吃午飯。誰知道別說中午,一直到下午蔣卓晨連屁都沒放一個。


    四點過的時候,院子裏的燒烤架架上了,醃製好的羊被抬了出去。


    玩了半天遊戲的曲淼站在二樓的窗邊看著廚師在院裏忙碌,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蔣卓晨難道真的——隻是單純地送兩隻羊給他?那個人現在在做什麽?如果今天他沒安排的話,難不成在家裏睡大覺?


    不知道為什麽,曲淼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報紙。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的心髒卻突然緊了緊。


    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蔣卓晨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曲淼?”蔣卓晨的聲音有點不自然的沙啞,雖然很不明顯,但曲淼敏感地聽了出來。


    曲淼微蹙眉頭,說道,“蔣卓晨,謝謝你的羊。”


    蔣卓晨一笑:“就這事?兩隻羊而已。還有別的事嗎?”


    就這事?這是什麽口氣?曲淼剛要講話,突然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悶悶的低吟——那種□□的方式曲淼再熟悉不過了。他的腦袋裏頓時“轟”的一聲,如遭雷劈。


    而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在青天白日下蒙然地聽著。


    “啊——痛、蔣總、你太用力了——”不知是少年還是青年的吟叫聲,疼痛裏滿是嬌嗔。


    “你閉嘴!”蔣卓晨急著朝對方低吼,而後似乎就捂住了對方的嘴。


    突然之間,曲淼什麽都聽不到了。


    好不容易,他終於放下罅隙漸漸地信任蔣卓晨。因為他們彼此的努力,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跟蔣卓晨建立一段不隻於*的感情。


    他以為蔣卓晨對他是認真的,而他也是認真的,他以為他們以後都可以隻有彼此。


    但顯然他錯了。


    狗就是狗,永遠改不了□□。


    “草泥馬的蔣卓晨。”


    曲淼笑起來。他真是眼瞎,他真是世界第一次的白癡,他竟然會相信蔣卓晨對他一心一意!


    轉瞬,他的笑就變得猙獰,變成了扭曲的憤怒。


    “從今以後我要是再相信你我他媽出門被車撞死!不出門我被雷劈死!我幹你媽!”


    曲淼怒發衝冠地摔了電話,他再也不想聽蔣卓晨的任何狗屁的解釋,他氣得直接衝出房門,撞到聽到響動跑過來的小甘,下了樓,走向院子,對著兩名正在忙的廚師大吼:“給我滾出去!”


    兩名廚師嚇了好大一跳,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手下的活也停了下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通斥責弄得不知該還是不該走。


    “滾!”曲淼滿臉怒紅,再次吼道。


    兩人趕緊扔下手裏的活走了,小甘跑過來,還沒說話,曲淼站在原地瞪著他說:“你也出去。”比對其他人的口氣要好一些,但還是充滿了慍怒。


    “曲總——”


    “出去!把門給我關好!”曲淼飛起一腳,踢翻了放在地上的一筐碳。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燃燒,小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曲淼現在不會聽他的,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他難過地看了看曲淼,轉身耷拉著耳朵往外邊走了。


    小甘出了門,但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大門口的樓梯上,在冬風裏默默地啜泣。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曲總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呢。曲總又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能讓他生氣惱成這樣、難道、難道是——蔣總?


    這麽一想,小甘就更不知所措。


    但要他什麽都不做他也覺得不行,他著急又難過地抱著膝蓋抓著褲子,抓了好一陣子,突然想到了什麽。要不問問李浩好了。雖然那個人總是說不出兩句好聽話,但除了他也沒別的人可問。


    小甘摸出電話來,撥通了手機裏存的李浩的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傳來李浩酷酷的聲音:“喂?”


    “那個、我是小甘。”


    “知道,什麽事?”對方的聲音沒什麽感情地問。


    “我們曲總、他、他發了好大的火,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怎麽迴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想也許和蔣總有關,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問別的誰了……”


    李浩冷靜地說:“我們正在往那邊趕過去。”


    “啊?!”


    “我掛了。”


    “嘟、嘟、嘟……”


    “咦?!”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一輛小甘眼熟的車出現在了寬敞的別墅區的路的那頭。小甘唰地站起來,焦急地等著那車過來。


    等蔣卓晨的車到了眼前,他突然又想到,要是曲總真的是因為蔣總才氣成這樣,那他該不該讓蔣總去見曲總啊?


    他陷入矛盾之中的時候,一名高大的男人已經從車裏出來。穿著黑色外套黑色長褲的男人一臉陰沉,那張臉上就像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可怕得跟電影裏的黑社會似的。


    蔣卓晨幾步就走上了矮矮的台階,站在小甘麵前。


    小甘抬頭,縮了縮脖子:“蔣總。”


    “他還在家裏?”


    小甘點點頭。


    “開門。”


    “可是……”


    蔣卓晨陰鷙地盯著小甘,“沒聽到?我叫你開門。”


    李浩走上來,對小甘說:“把門打開,蔣總有話要對曲總說。很重要的話,你不想曲總消氣嗎?”


    他難得說點純帶道理而不帶嘲諷的話,比蔣卓晨那霸道得要吃人的樣子有說服力多了。在道理和迫力的雙重壓製下,小甘返身給蔣卓晨開了門。


    蔣卓晨走了進去,小甘剛要跟上,就被一隻長臂攔住。


    “裏邊沒你的事了,先在這裏等著。”


    “可是——”小甘擔心地往院子裏瞅。


    “相信我,蔣總不會傷害曲總。”李浩走過去關了門,看著小甘紅通通的眼睛,微微地皺起眉頭,“你哭了?”


    “沒、才沒有呢。”他怎麽能在這個人麵前認慫。要是承認了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被李浩嘲笑到死。


    “作為一個男人,承認自己哭了是那麽丟人的事嗎?”保鏢一嘴的譏嘲。


    小甘恨不能把李浩的嘴縫住!他不承認,這個人還是照樣有辦法逮著他開涮。是不是哪天不懟別人幾句這人心裏就不舒服啊?


    “哼。”小甘轉過臉,不理臭嘴的保鏢。冷冷的風吹著,吹著,吹得小甘陡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旁邊立時傳來一聲笑。小秘書氣得想打人,怎麽打個噴嚏也能被人笑啊!但就在這時,他的頭頂突然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溫暖。一件長長的黑色呢絨外套被人搭在了他的頭頂。


    “你長得真夠矮的。”隔著溫暖的衣服,保鏢的聲音都顯得沒那麽冷了。


    小甘從衣服裏露出臉,看到脫了外套穿著西裝的年輕保鏢一雙晶銳的眼眸,那雙眼睛傲然地盯著他,唇角帶著很淺很酷的笑,那張臉很討厭,卻又滿是讓人嫉妒的帥氣。


    “我不冷。”小甘要把衣服還給李浩。保鏢迅速地伸出手,兩手拉著衣服兩邊,把秘書緊緊地裹在了他穿著起來很帥、對方穿起來像隻兔子的風衣裏。


    “幹嗎啦?!”秘書在保鏢的手裏掙紮,氣唿唿地嘟著嘴。


    李浩望著小甘紅撲撲的小俊臉,突然想,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任蹂教”的氣息,怎麽到現在都還沒人對他出手呢。


    蔣卓晨走進曲淼的房子,首先看到是院子。這房子是齊飛送給曲淼的,雖然麵積不大,但住曲淼一個人綽綽有餘。


    平時被打整得幹淨整潔的小小的庭院這會兒一片狼狽,各種東西淩亂地散落了一地,不僅燒烤的架子垮了,一地的碳和工具,連旁邊的兩盆盆栽也難逃厄運。


    可以見那人是往上麵撒了多大的氣。


    廚房裏傳來燉羊肉的香味,蔣卓晨冷著臉走進去,灶台上的火果然還開著,一鍋噴香四溢的羊肉湯“咕嚕咕嚕”地響,但現在勾不起蔣卓晨的一丁點食欲。關了火往樓上走去,每走一步蔣卓晨就想把人拎出來、他是很想揍他兩下,可是他卻舍不得。


    不聽他的解釋直接罵人、摔電話就算了,要詛咒也詛咒他蔣卓晨就行了,但曲淼偏偏拿自己發誓賭咒。他人是他蔣卓晨的,心也是他蔣卓晨的,要下什麽詛咒是不是也該先問過他蔣卓晨?


    蔣卓晨輕車熟路地走到曲淼的房門口,門沒關,裏邊的人正坐在地上抽著煙。他走進去,走了兩步曲淼就看到了他。


    那些罵人的話蔣卓晨早已經聽習慣,他也早就熟悉了曲淼打架的套路,這一次他一點也沒有跟曲淼廢話,曲淼衝他過來,他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人,抽出腰間的皮帶就捆了曲淼的手把人扔進了床裏。


    他跪在曲淼身上壓著他,在旁邊的抽屜裏找了條帕子出來裹成團直接塞進曲淼嘴裏,堵住了他罵個不停的嘴。像個入室搶劫的土匪。


    之後,他才慢吞吞地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電話。


    曲淼滿額頭冒青筋,怒瞪著蔣卓晨想翻身起來,蔣卓晨一把把他按迴去。


    “你不聽我說話,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你老實聽我解釋。”


    “唔唔——”


    蔣卓晨巋然不動地坐在曲淼身上,曲淼又掙動了兩下,他伸手□□曲淼的頭發裏按著他的頭,冷厲的臉色這才稍有鬆緩:“我知道是我的問題,因為我過去做的那些事讓你得不到安全感,但是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聽,又怎麽知道真相?


    “還有,你如果真的不信我,不管你怎麽痛恨,你要罵我揍我沒關係,但我——不想從你嘴裏聽到詛咒你自己的話。曲淼,你知道我現在最怕的是什麽?是你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尤其是如果那傷害是我造成的!


    “我怕你受傷,怕你難過,怕你有任何不開心,又怎麽可能重蹈覆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今天下午我在傳媒那邊,臨時被方瑜叫過去拍一個新年的片子。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們正在舞蹈室,有個演員年會有舞蹈節目正在壓腿,他們開玩笑讓我上去‘折磨’他,所以當時我正在幫他壓背。


    “我知道光是說你不會信,你自己看吧。”


    蔣卓晨打開手機,床上,曲淼停下了動作,瞪大眼睛望著蔣卓晨。蔣卓晨也看著他,並把自己的手機轉過去,將畫麵放給曲淼。


    “我知道讓你信任我很難,但你這樣我的心也會痛,我希望你能多看到我的真心,而不是總把我們的關係放置在迴憶裏。”


    這時候視頻已經開始播放了。


    那的確是一間舞蹈室,一整麵的鏡子橫亙在鏡頭中,有幾名穿著舞蹈服的年輕人朝鏡頭揮手,而後他們散開,露出後方正在地上奮力地壓腿的一名金發的年輕男人。


    “跳舞怎麽這麽難?!我不跳了可以嗎!我寧願連拍四十八小時的戲也不要跳了!”


    “在兩位蔣總的麵前你怎麽可以說自暴自棄的話?”鏡頭外有人說,“你這樣是不行的,想要疏通筋骨一定要對自己狠。”


    而後傳來了附和聲。


    “你們太殘酷了,真的,就不能好好對待我嗎?”


    這時候有人說:“你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殘酷,你太嫩了。你知道什麽叫殘酷嗎?!”


    那年輕人愣愣地望著鏡頭背後說話的人。


    “以前我們拍戲的時候,可是有人被蔣總推下水啊,那時候氣溫零度,一池子的冰水混合物。我們蔣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推下去了。”


    四周頓時傳來了驚歎聲。那人愣愣的神色很快就變成了驚恐。


    這邊的人正氣凜然地說道:“正好今天蔣總在,我們受過的折磨你也應該領教一下才對啊。蔣總,您說呢?!”


    “不、不要啊!”金發的年輕人叫起來,爬起來就要跑,但立刻衝過去兩個男人把他摁在了地上。


    這時候,一道曲淼萬分熟悉的身影入了鏡。


    那道高大而不怒自威的背影就是蔣卓晨。


    無論走在哪裏,在多少人之中,目光的過處,這個人永遠可以立即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他甚至比他手裏那些演員什麽的長得更好,身上帶著不加修飾的磅礴淩厲的氣質,他一步步地朝那青年走過去,並隨意地揮了揮手,讓另兩個幸災樂禍的人離開。


    在金發的男人恐懼的叫聲裏他跪坐下去,壓住了那名青年的大腿,並伸手按在了對方的背上。


    看起來他毫不憐惜地壓著那人,對方叫得驚天動地,如同馬上就要被他送上西|天。鏡頭外很多人發出了看好戲的笑聲和嘀咕聲,就在這時候,蔣卓晨衣服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又□□了對方好幾下才伸手掏電話,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了一絲微笑,“別出聲。”他說。


    而後接起了電話。


    後邊,就是曲淼熟悉的對話,再後來,是蔣卓晨冷黑著臉罵人。


    “不是讓你別出聲了?!”金發的無辜的演員被他罵得整個人都傻了。


    他站起來,渾身的風暴肆虐整個鏡頭,他穿過鏡頭頭也不迴地往外走,走了一段突然折返迴來,“把剛才錄下來的剪給我!馬上!”


    整個視頻就在這裏結束。


    曲淼呆呆地躺在床上,看到中間的時間他就已經完全相信是自己誤會了蔣卓晨。


    想起蔣卓晨剛才的話,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痛難忍的臉,他緊緊閉上了眼睛。


    嘴上的帕子被人摘除,背後的手也鬆了綁。蔣卓晨的手撫摸著曲淼的臉,小心而溫柔地。曲淼睜開雙眼,抓住蔣卓晨的手腕,凝視著男人隻看著他的那雙眸子,認真而懊悔地說:“對不起。”


    他伸出另一隻手放在蔣卓晨英挺的臉上,他們互相凝望著彼此,直到蔣卓晨的臉徹底冰雪消融,他慢慢地垂下了頭,靠近曲淼,吻住了青年的薄唇。


    不知不覺,房裏的氣氛已一片火熱。衣服扔了一地,曲淼躺在床上,渾身戰栗地抓著被子。


    “曲淼,你知道該怎麽用行動來‘道歉’。”蔣卓晨說。


    ……


    “唔……”


    ……


    ……


    ……


    等到第二輪結束的時候,曲淼的嗓子已經幹啞得叫不出來。


    蔣卓晨靠床頭枕著枕頭斜躺著,曲淼氣喘籲籲地趴在他的身上。歇了兩分鍾,蔣卓晨從枕頭下摸出自己的電話。


    曲淼在壁燈下抬頭看著他,疑惑地喘息著。蔣卓晨衝曲淼一笑,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們進來,收拾一下,把羊烤上,廚房的東西也熱上,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下來。”


    說完他掛了電話。


    曲淼扒在蔣卓晨肩頭,半撐著上半身望著他。


    蔣卓晨也笑著看著曲淼。青年的雙眼明亮而濕潤,有著事後特有的慵懶,也有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如若天空璀璨的明星。


    “蔣卓晨。”曲淼輕聲地喊。


    “?”蔣卓晨挑挑眉。


    “真的很抱歉。”曲淼垂頭伏在蔣卓晨的肩上,無比認真地對蔣卓晨說,“你說得對,我不能總是被迴憶套住。如果不能彼此信任,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


    “當然。”蔣卓晨撫摸著曲淼濕潤的發絲,低聲說,“但你為我吃這麽大的醋,我還是感到非常榮幸,我的曲總。”說著他壞笑起來,按著曲淼的腦袋,翻過身再一次把人壓在了床上。


    “你幹什麽,不是半小時要下去嗎,啊、呃……蔣卓晨、你、啊、還要洗澡呢、啊啊——”


    “看來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下去了,讓他們多等一下有什麽關係。”蔣卓晨壞笑著,按住曲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戈。


    樓下的人,就隻好讓他們再等等了。反正他們也不敢有什麽意見。過節,不就是要盡情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冬至快樂,曲總,寶貝兒。”


    “嗯、唔……蔣卓晨,你有完沒完啊!”


    夜越發的深,越發的冷,但屋子裏暖烘烘的,冬天已經過了一半,他們的冬至夜,才開始呢。


    【福利完】


    小甘:“蔣總之前不是說半小時嗎?怎麽還不下來?”好餓啊。都一個半小時了……好想偷吃。這麽香的羊肉湯呢……真的好餓tat……


    李浩:“張嘴。”


    小甘呆呆地睜著圓眼睛:“?”


    保鏢手裏捏著筷子,夾起一大塊香噴噴的羊肉,燉得軟綿綿的那種:“張嘴。”


    小甘:“這、偷吃不好啦、唔唔……”真好吃,好吃得流淚啊!曲總我就偷吃這一次,真的隻是一次!


    最後,到底小甘和李浩不小心偷吃了多少口的羊肉呢?反正等曲淼和蔣卓晨收拾得當,饜足又饑餓得下樓的時候,院子裏的二人已經吃得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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