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妙,魯臨平心亂如麻,他之所以一直跟著鄒中海混,是覺得鄒中海是個心中有大義的,當然他有自己的缺點,善用心機和手段,所有人都是他謀篇布局的棋子,甚至還有個魚水之歡的白魅兒,被他圈養在“鳳凰居”,但這個人在大方向上是對的,算是一個好官。


    “魯董怎麽走?用不用我找人送你?”白玉華一身黑衣走進來,白色的羽絨服開著拉鏈,露出黑色的高領毛衣,襯托出了她的高貴,魯臨平想到了她的綽號:黑寡婦。


    “不用,我緩緩……!”魯臨平坐在那裏,頭皮上的汗涔涔而下,相信很快,就能清醒許多。


    “要不……,我安排一下,今晚你就住在這裏?”白玉華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緩緩就能醒的,說道。


    魯臨平搖搖頭,並不說話。


    白玉華讓人把桌子收拾幹淨,她親自動手給魯臨平衝了杯水,陣陣的清香讓魯臨平按捺不住,端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無奈酒後的舌頭發麻,並不能品嚐到茶水的精華,他隻能不停的嗅味道來滿足自己。


    白玉華倒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茶癡”,倍感好奇,更好奇的事情還在後麵,僅僅十分鍾的時間,魯臨平的臉色就緩了過來,他滿滿的站起來,看著白玉華說道:“謝謝老板娘!”


    白玉華迴之一笑容,看著他步履輕盈的走出門去,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不隻是故意還是無意,畢元德和王玉柱,早就被代駕開車送走了,魯臨平站在門前,望著空空如也的停車場,呆立許久。


    “要不我送你?”身後的聲音依舊是白玉華的,魯臨平趕緊迴絕道:“不不不,我打個車!”


    “這裏距市區一個小時的車程,你能打到出租車就奇怪了,而且現在這麽晚了,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我本身也是住在市區,也是要迴去的,你就當是搭我的順風車好了!”白玉華的話不容置疑,她迴到裏麵交代一番,重新出來的時候換了件白羽絨服,開啟了旁邊的一輛白色寶馬。


    車裏麵的裝飾女性化十足,香氣很濃,魯臨平上車就打了個噴嚏,因為香水味太濃了,白玉華打開音響,舒緩的樂曲,車行駛在漆黑的路上,許久沒有聲音。


    “你們都對我畏如蛇蠍,是因為我是寡婦,還是因為……?”白玉華突然開口說道,魯臨平坐在後麵,正尷尬的手心出汗,聽到這話趕緊解釋道:“我……我並不知道你是寡……婦……!”


    白玉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過了很久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是因為另一個原因了……!”


    “另一個……原因?”魯臨平越來越糊塗,撓撓頭,從後麵望著白玉華燙染的頭發,一臉懵逼狀的問道:“另一個是什麽原因?”


    白玉華這次發出不屑的恥笑聲,說道:“難道不是嗎?不然你們為什麽千裏迢迢到這裏來吃魚?”


    魯臨平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說道:“我……我對這裏並不熟悉,隻是領導約在了這裏……!”


    “哦!”白玉華對他的這個答案感到意外,似乎舒了口氣,心裏好像放鬆了,趁著路況較好,她迴頭笑著看了魯臨平一眼,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說道:“你敢說你見到我沒有想法?”


    “什麽想法?”說完魯臨平才醒悟過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前麵的白玉華,隻見她笑的前仰後合,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老實人!”


    魯臨平擦擦額頭的汗水,被白玉華看在眼中,說道:“你至於這麽緊張嗎?我還能當街把你那啥了?”


    “不不不!”魯臨平不知所措,說道:“空調……太熱了!”


    白玉華伸手關了車內暖風,臉上瞬間暗淡下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在臨水,又有幾個人敢對我有想法哪?畢竟我是一個寡婦!”


    魯臨平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情緒如此善變,時好時壞,但見不得她如此難過,說道:“沒誰會把你是寡婦的事當迴事……,而且……,這也算不得什麽呀?”


    “寡婦克夫,都是不祥的女人!”白玉華說完,神色淒然。


    魯臨平無話可說,索性保持靜默,他本就不善於安慰女人,除非到床上去安撫,那個他到頗有心得。


    “我知道你們從心底看不起我,即便是對我‘寡婦’的身份不在意,也會在乎外麵的傳言,說我是省城某某高官的外室……!”白玉華似乎很善談,魯臨平都不知道該如何應歸她,說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你說的這些,我全然不知,我隻是被領導約到這裏來,而且還把我丟在這裏不管不問了!”


    “老畢這個人……,也真是夠了,居然能幹出這樣的事,這麽多年都沒長進,這輩子能到現在的位置,也是他的極限了!”白玉華聽魯臨平剛才那番話,心情自然好了些,開始評價起畢元德來了。


    “你們很熟?”魯臨平問道。


    “臨水太小,想不熟都很難,不過他把你約到這裏,估計是因為遠離市區,他不想讓人知道你們來往吧?你沒注意他不是開著公車來的嗎?”白玉華一說,魯臨平才記起王玉柱開的是一輛普通的大眾,恍然明白了。


    “還有就是……,那個傳聞吧,畢竟在大家的印象中,我背後有個省城高官的男人,照顧我的生意,留點印象分……!”白玉華說著自嘲的笑了笑,魯臨平很想到問她,她口中說的“背後那個傳聞中的省城高官男人”,到底有沒有?但他又怎能問的出口!


    “大家稱唿我‘黑寡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性子冷,很少對人多言,隻是不知為何,在你麵前這麽多話!”白玉華似乎對自己今天的表現極為不滿,口氣中滿是自責。


    魯臨平確實感覺她不像是性子冷的人,但卻不得不順著她的話說道:“每個人都是需要傾訴的,任誰都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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