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的出現讓魯臨平極為尷尬,這裏麵有一個典故,當初魯臨平知道自己入黨的名額被任真頂了之後,在宿舍裏發下誓言,說他這輩子,早晚要讓任真在他胯下求饒。


    這事發生後不久就畢業了,大家也都當成了笑談,而今天再次見到任真,他麵子上還真掛不住。


    “平子,你的誓言我和我們任支書說了,今天就是你兌現誓言的時候,當然了,你的誓言能不能兌現,還需要我們的任支書極力配合才行!”霍思源的話讓魯臨平無處遁形,臉紅紅的。


    “好了好了,思源,讓他們上菜吧!”陳橋燕一直在留意魯臨平的神情,自然不想讓他尷尬,便出言說道。


    “對對,思源,讓他們上菜吧!”史曉光重複了一遍,瞬間把陳橋燕羞的臉紅,狠狠掐了史曉光一下。


    “思源,救我……!”史曉光說著跑到了霍思源的背後,瞬間鬧成一團,魯臨平看著他們鬧,仿佛迴到了大學時代的美好時光,隻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們的這種嬉鬧儼然變了味道。


    “過得還好吧!”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知什麽時候,任真站在了他的旁邊,這下尷尬了,魯臨平有些不知所措,雙手在身前互搓,眼睛不敢直視,許久才道:“他們的話,你……別當真,也別生氣!”


    “我才懶得理你們哪!”任真嘟著嘴的樣子很是可愛,望著眼前的幾人說道:“其實黨員的事……!”沒等她說完,魯臨平連忙打斷道:“他們的話……你也不要當真!”


    一時無語。


    “平子,今晚你是主角,請上座吧!”史曉光調皮的做出請的姿勢,魯臨平在後麵推了他一把說道:“趕緊的吧你,別再裝了!”


    無論按照年齡還是職位,都是史曉光的首座,他也不再謙讓,一屁股坐了下去,任真任真和魯臨平分坐在左右,陳橋燕和霍思源坐在最後。


    在等菜的時間裏,霍思源指著麵前潺潺的河流說道:“這景致不錯吧?這是井水,涼著哪,而且幹淨,不停的循環!”聽他這麽說,任真起身走過去伸手試了試,尖叫起來:“哦,確實很涼!”說完她雙手捧起一條金色的小魚,仔細端望,霍思源看著魯臨平衝著任真揚了揚下巴,低聲說道:“誓言總是要是實現的!”


    魯臨平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這是這裏的主打菜,鐵鍋鴛鴦魚,大家嚐嚐!”史曉光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口中,咂摸咂摸,很是享受的樣子!


    “別開吃呀,還沒喝酒哪!”霍思源端起倒滿的酒杯揚了揚說道:“平子,都是同學,燕子的事多虧了你,廢話不說,一切都在酒裏!”


    霍思源端起酒杯揚手倒了進去,魯臨平自然也不含糊,與史曉光碰了一下,幹了第一杯,兩位女士沒人強求她們,她們低頭聊的倒是開心,時不時的發出爽朗的笑聲,偶爾還會抬眼看看魯臨平,弄的魯臨平感到莫名其妙。


    酒喝的無聊,史曉光最先不爽,他說道:“我們說段子喝酒,說的出來其他人喝一杯,說不出來自己喝一杯,我先開始!”


    他在電視台應酬最多,張口就來說道:“兒子每晚要和媽睡,媽說:你長大娶了媳婦也和媽睡呀?兒答:“嗯”,媽說:那你媳婦咋辦?兒說:讓她跟爸爸睡。爸激動地說:這孩子從小就懂事!”


    聽到這笑話大家轟然一笑,任真和陳橋燕更是捂著臉偷笑,於是除了史曉光外,其他每人喝了一杯,任真和陳橋燕喝的飲料,也是一杯入肚!


    “我來我來我來!”霍思源經得場麵多,這樣的場麵自然難不住他,開口說道:“奶奶帶孫子洗澡裸體相見,孫子問:為什麽上麵的頭發白了,下麵卻是黑的?奶奶迴答說:因為上麵遇到的都是傷腦筋的事,而下麵遇到的都是高興事啊!”


    “什麽是高興的事呀?”任真不解的問道,問完後她自己就想明白了,臉騰的紅到了脖子根,可不是,下麵遇到的可不都是高興的事嘛!


    沒辦法,又是一杯酒下肚,下麵就到魯臨平了,他絞盡腦汁的想了一大會,這才開口說道:“一小姐吃飯時點了道爆炒鞭花,夾菜時不慎掉到兩腿之間,小姐大驚:這玩意真厲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還認識路!”聽完後自然又是一陣嬉笑,任真更是指著魯臨平說道:“大文豪、大作家居然也是如此這般的汙!”


    “支書,這你就不懂了,自古文人多騷客,說的就是平子這樣的!”史曉光說著話就把杯中酒幹了,桌上的氣氛很是熱烈,彼此之間也一直都很和諧,魯臨平講完了,下麵就到兩位女士了,霍思源舉賢不避親,率先說道:“讓我們假燕兒先說!”


    陳橋燕很是害羞,這樣的笑話對她來說畢竟難以說出口,囁嚅了一大會才開啟雙唇說道:“某貧困村發補助款,一老漢問:這是什麽錢?村長說:這是一次性生活補助。老漢驚喜領款而去。次日,老漢彎腰扶牆來找村長說:‘今天我要五次性生活補助!’”


    這樣的段子說出來本來就是一樂,哈哈一笑了事,但是有女士口中說出,儼然大大增加了其內涵,讓人能聯想到很多。


    喝完酒之後,終於到了重頭戲,大家都想看看任真會講什麽故事,包括魯臨平在內,都在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要知道任真畢竟曾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直到她與輔導員老師好上之後,才斷了大家的念想。


    沒想到任真倒是挺豁達,張口就來,絲毫不扭捏,說道:“洞房花燭夜新郎一覺醒來,發現新娘淚流滿麵。驚訝問:心肝,為啥哭?新娘哭到:你那玩意用了一夜就縮小到不成樣子了!以後咋辦呢!”


    聽到任真親口講完葷段子,幾人沒有絲毫的興奮,隻是把杯中就幹了,親眼目睹著女神跌落神壇,每個人的心裏都不是個滋味!


    “狗日的生活!”史曉光喝完罵道,這一圈下來,已經有幾分酒意了,本以為會漸進尾聲,沒想到卻迎來了高潮,任真喝光杯中的飲料,主動倒了一杯白酒,擼起袖子說道:“今兒個難得的高興,我自幹一杯!”


    莫名其妙的她喝幹了杯中的酒,臉瞬間就“騰”的紅到了脖子根,可以看出她是不勝酒力的。


    “今天高興,我也喝一杯,表達我對平子的謝意!”任真飲料換成了酒,陳橋燕也是有覺悟的,主動倒了一杯白酒,也一氣幹了!


    “喂喂喂,什麽情況,哥幾個,我們不能讓女人比下去,陪著喝唄!”史曉光被兩個女人激發了興致,端著酒杯就站了起來,無奈之下,魯臨平和霍思源也站起來,又喝了一杯!


    這麽一陣下來,魯臨平頭暈了,拿起桌上的餐巾紙不停的擦頭上的汗,口中說道:“不行了……不行了……!”


    “你不行了我們支書怎麽辦?”霍思源瞥了他一眼說道,魯臨平酒勁上了有些迷糊,說道:“不是還有輔導員嗎!”說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事已至此,隻能裝傻充愣,直接趴在桌上裝睡起來。酒桌上出奇的靜,沒人發出一絲聲音。


    還是史曉光機變,說道:“平子大學時一直把你當成他的女神,暗戀你好多年,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這般的耿耿於懷,當時為了氣你,那才找了空姐當女朋友,一畢業接著也就分了!”


    史曉光臨時編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任真聽到後臉色緩和了許多,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為告別我們狗日的青春,幹杯!”


    結果除了魯臨平之外,他們四人又喝了一杯。


    霍思源望著空著的酒瓶,覺得差不多了,看著史曉光說道:“你的跟班女學生嗎?”


    “在車裏!”史曉光迴答道。


    “那就好辦了,你和你們女學生睡,我們兩個睡,平子和支書睡,咱們散了吧!”說完他毫不掩飾的攬著陳橋燕的肩膀喊道:“結賬!”


    遠遠跑過來一位女服務員,來到眼前,霍思源從懷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她,女服務員看了看,把卡恭敬的還給他,彎腰鞠了一躬說道:“您請慢走!”


    這個時候魯臨平已經醒了,卻裝作醉酒的樣子,一隻軟軟的胳膊攬住他的腰扶他起來,那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他一時迷惑,今晚女士隻有兩位,不可能是陳橋燕,那就隻能是任真了,難道自己大學時的誓言要實現了嗎?


    想到大學時任真一身白裙在校園飄來飄去的樣子,身後總是跟著一幫青澀男生,想著各種辦法接近她,而魯臨平隻能遠遠的看著,他清晰的記得那時的她,睡夢中經常夢到任真沒穿衣服的樣子,而醒來下麵一塌糊塗,幾乎每次的夢遺都有任真在夢中陪著他!


    而現在,她居然乖巧順從的聽霍思源的安排,難道她真要和自己睡嗎?想到任真曼麗的倩影,纖細的腰身,修長脖頸,繃緊的大腿,魯臨平心跳加速,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腰部的那雙手。


    眼睛半睜半閉,看著任真扶自己上了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想起霍思源說的今晚自己開車的話語,他愈來愈覺得,自己離那個誓言越來越近。


    史曉光的學生開車把他拉走了,陳橋燕上了霍思源的瑪拉沙蒂,任真開著保時捷,分道揚鑣,很快消失在寂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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